“成名絕技什麽的,哪有那麽誇張。”


    聽到鶴鬆年的調侃,陳贇擺擺手。


    其實所謂的《契約·靈裝》是陳贇所用戰鬥流派的統一名稱。


    這個流派之所以叫做【靈裝】,是因為通過修習,修習者能夠以特殊的法門調用自己所契約的源靈的力量。


    給自身局部或全身附著這一力量,在外形上體現為戰鬥鎧甲或是武器等形式。


    是真正意義上的‘禦靈師和源靈一同變得更加強大’的戰鬥流派。


    在陳贇眼裏,隻有學會這種戰鬥法門,才能真正地稱為一名合格的禦靈師。


    他很喜歡親自在沙場上衝鋒陷陣,與源靈並肩作戰,拳拳到肉的感覺。


    隻不過這種戰鬥法門修習條件極為苛刻,在體質、源能、精神這三個方麵的要求全都達到了萬中無一的水準。


    除此之外,修習這種法門的風險同樣很高。


    即使是初次修成時,就要承受在靈魂層麵上的常人難以忍受的痛楚。


    若是承受不住,更會落得一個精神崩潰的下場。


    而在使用這種法門時,更是要求禦靈師與源靈修為相近。


    若是身體體質與所調用契約源靈的力量不匹配。


    那麽契約源靈的力量將會使施術者經脈寸斷,身體也要承受撕裂的疼痛。


    然而禦靈師和源靈有時更會存在修行天賦上的差異。


    因此修習這種術法就相當於同時對修習者和源靈加上了枷鎖。


    兩者的力量必須保持一個同步平衡增長的趨勢。


    如此一來,這種術法力量雖然強大,但風險並不低。


    一般人沒有資格接觸,而有資格接觸的人更會因這種風險而覺得為之冒險不太值當。


    陳贇便是少有的能夠同時兼顧自身修煉和承受痛楚的家夥。


    再加上其作戰驍勇,逢戰必登先。


    因此陳贇在軍中更有著一個別樣的稱號——【狂人】。


    這既是對其膽量的敬佩,也是對其天賦、實力的認可。


    鶴鬆年倒是對陳贇給出《契約·靈裝》的行為並沒有覺得不妥。


    陳贇不是什麽不懂事的小屁孩,這麽做必然是經過了他深度的考量。


    這也變相是陳贇對餘安年天資的承認。


    “餘小子,我們交換個聯係方式。”


    “在修行上隻要有什麽想要請教的,隻管問,陳叔我包教包會,懂?”


    陳贇拍了拍餘安年的肩膀,然後轉身走到門口。


    向他們頭也不迴地揮揮手。


    加納~


    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看著陳贇慢慢走遠。


    鶴鬆年笑罵道:“這小子絕對覺得他老帥了。”


    “爺爺,你怎麽不安排魏叔專車送送他?”


    餘安年有些疑惑。


    “嗤。”


    “那小子一心就想著裝逼,那我就成全他。”


    “多少年了,變都沒變,當年在部隊裏也是這樣。”


    “讓他長長記性,好好記清楚到底誰才是大哥。”


    鶴鬆年哼哼道。


    “咱把門關上,省的他跑迴來求著我們送他。”


    “......”


    餘安年有些沉默。


    這倆人心眼子可真多啊。


    。。。。。。


    “阿嚏!”


    出了門的陳贇打了個噴嚏。


    他轉頭迴看已經關上的門,不由得有些恨恨地跺腳。


    “這老登就不知道安排人送送我麽?”


    陳贇嘴裏罵罵咧咧地從兜裏掏出什麽東西就要往地上砸去。


    結果發現是手機......


    ‘算了算了,不值當不值當。’


    陳贇深唿吸幾口氣。


    這時,手機的屏幕突然亮起。


    [ 六十九號,現在立刻前往雲海市東南部郊區,坐標已經給你標出來了。]


    [ 已有機關的人員到場,你要做的就是利用僉都禦史的身份執行巡夜、清理、調查任務。]


    [ 上麵已為你發布通行手諭。]


    看著手機裏的信息,陳贇咂吧了下嘴。


    迴複了個[ 明白 ]。


    沉默了一會......


    “明白個鬼啊!”


    “這要老子跑著去,不知道有多遠嗎?”


    陳贇邊走著邊口吐芬芳,恨恨地差點又把手機往地上一砸。


    嘀嘀——


    這時街道旁一輛越野車突然亮起車燈,並對他按了下喇叭。


    ‘?’


    “我——”


    感到被莫名其妙挑釁了,陳贇剛要問候出口。


    “小陳。”


    陳贇聽到聲音愣了愣。


    這聲音還挺熟的,不得不說。


    他迎著強烈的燈光向前看去。


    隻見駕駛位坐著一個令他渾身一顫的身影。


    眯眯眼怪。


    “魏,魏哥。”


    “挺久不見哈。”


    滿肚子熱焰霎時間熄了火。


    陳贇就像隻被踩了尾巴的老鼠怯生生地打了個招唿。


    “上車。”


    平淡而又有著那麽一絲絲笑意的聲音從魏博夏的口中傳出。


    招唿著陳贇上車,即使在夜裏,魏博夏的那雙眯眯眼依舊是那麽顯眼。


    “好,好嘞。”


    陳贇如同卡殼的木偶般哆嗦著身子上了車。


    [ 乖巧.jpg ]


    要說陳贇最怕的人當然不是鶴鬆年。


    不然也不會整天肆無忌憚地和鶴鬆年鬥嘴。


    他最怕的可是現在身旁的這位魏哥。


    不為什麽。


    在軍隊裏自己要是不著調惹到鶴鬆年。


    鶴鬆年頂多罵自己幾句,很少真的動手。


    因為......


    動手都是讓魏博夏動的。


    可以這麽說,他算是從青年時期開始被魏博夏抽到大的。


    因此陳贇對魏博夏心裏有股莫名的怯懦感。


    已經改不掉了。


    剛剛在家裏膽敢那麽放肆,也是純粹看魏博夏不在。


    要是魏博夏真在......


    陳贇乖成什麽樣都不知道。


    “怎麽,你小子吃了什麽藥了?”


    “這樣哆嗦。”


    魏博夏用他那雙眯眯眼看了過來,隻不過那條眯成縫的眼睛屬實讓人不知道他在看哪。


    “哪有啊魏哥。”


    陳贇連忙正襟危坐。


    “行了行了,知道你小子怕我。”


    “不過,這麽多年了。”


    “見到魏哥我還這樣。”


    “多少讓我有點傷心了。”


    魏博夏搖了搖頭,嘖嘖道。


    “哪敢啊魏哥,我想死你了。”


    這個痞帥男人出奇地低著頭,做賊心虛地說著。


    就差跪下道歉了。


    “噗嗤。”


    “行了,你小子還當我是你魏哥就行。”


    “其他倒也不強求什麽。”


    “說吧,要去哪?”


    “老爺他雖然嘴巴說著不送你,但還是讓我出來了。”


    “你小子,老爺是真寵你。”


    魏博夏用著半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聞言,陳贇略有所感地望向車窗外,別墅的窗戶處,一個熟悉的身影站在那兒。


    鶴鬆年手裏搖晃著茶盞,抬手抿了抿,向他示意。


    見此,陳贇心中一暖,點了點頭。


    “這老登還是一樣,刀子嘴豆腐心。”


    “魏哥,送我去這個坐標。”


    陳贇對魏博夏說道。


    聞言,魏博夏看了看陳贇手中給出的坐標。


    挑了挑眉,並沒有多說什麽。


    隨著源能發動機沉重的轟鳴聲,越野車漸行漸遠。


    ps:這幾章差不多都拿來寫一些日常、豐滿人物還有鋪墊了,馬上迴歸正軌。


    晚點還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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