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姓名:鶴鬆年(?) ]


    [ 性別:男 ]


    [ 年齡:八十四歲 ]


    [ 覺醒天賦:?未知 ]


    [ 心情:愉悅 ]


    [ 持有詞條(具體信息已折疊):


    身世類:【家財萬貫】


    技能類:【大師級某刻印手法(?)】


    【未知】 (部分無關緊要的詞條已自動過濾)]


    [ 境界:?未知 ]


    [ 職業:禦靈師、銘刻師、?未知 ]


    [ 持有源靈:?未知 ]


    看著這些獲取的信息,餘安年不由得眉頭一皺。


    未知的信息太多了,並且詞條之類的就算結合自己的記憶也隻出現了那些表麵可以看出來的特質。


    ‘那麽,別人的這些信息該怎麽獲取呢?’


    餘安年邊任由著鶴鬆年牽著自己踏上迴家的行程,邊在心中想到。


    ‘已知,他人信息麵板的體現於我對其信息的獲取掌握,以及天賦自帶的對他人信息的分析。’


    ‘那除非通過某些渠道獲取其生平或者他人描述......’


    ‘不對,那也不可能獲取到那些更深層次的特質,頂多得到的不過是那些所謂的有關身世的特質罷了。’


    ‘如我詞條中【補天印】【暗影纏身】【生命星靈之加護】等,這些特質是不可能通過看就能出現的。’


    ‘這麽一來,難道就無法獲取了麽?’


    [ 其實對於他人信息的獲取,與你所想的一些東西一樣。]


    [ 包括他人資料、外貌特征的分析等。]


    [ 顯然單是這些方麵確實無法顯示出更深層次的特質。]


    [ 但這不意味著詞條的解鎖就此止步了。]


    [ 根據你記憶中一些關於仙俠話本的描述,古東煌有那麽一部分群體,其職業名為【望氣士】。]


    [ 這些人擁有根據他人周身纏繞的【氣】來推演其命格的能力。]


    [ 也有一部分所謂的【江湖道士】進行著類似於把脈、占卜、定卦、推演的手段。]


    [ 他們可以通過這些手段並結合一些相關契機,來測算出他人的過去生平,劫難未來等。]


    [ 這些不正是你現在獲取他人信息麵板所缺少的手段嗎?]


    餘安年腦中閃過一絲靈光。


    ‘你的意思是——’


    [ 正解,其實這些職業在當代都有一個統一的稱唿,【命理師】。]


    天賦形成的理智型人格娓娓道來。


    根據這些分析,餘安年心中豁然開朗。


    ‘原來如此。’


    還可以通過【命理師】所特有的手段搭配【真實視界】來獲取他人的完整詞條。


    與此同時餘安年不由得再次在心中感歎【真實視界】的厲害之處。


    其形成的理智型人格可以保持絕對的理智,以旁觀者的姿態提出對事情的看法。


    這就避免了那些所謂的‘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的局麵。


    ‘哈~’


    剛覺醒完天賦,餘安年不由得生出困意。


    一旁的鶴鬆年看到餘安年睡眼惺忪的模樣,和藹地笑了笑,輕輕撫摸著餘安年的後腦勺。


    ‘哎呀,想那麽多幹什麽,先稍微放一放,這些事情一個十二歲小孩有什麽好急的。’


    餘安年抬起小手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


    頭靠著軟乎乎的枕墊,不一會兒就在車上睡著了。


    。。。。。。


    中午,家庭餐廳。


    餘安年邊搗鼓著餐盤裏的菜肴,想著這幾天就先多查閱與自己那幾個詞條特質有關的書籍,邊偷偷瞄了瞄一旁同樣在享用晚餐的鶴鬆年。


    實際上他還是非常好奇鶴鬆年的那些未知信息的,尤其是那個姓名後麵帶著的問號。


    餘安年摩挲著下巴。


    但又不得不顧慮爺爺從不跟他提起這些事情的原因,是否是因為這些牽扯到了敏感話題。


    直接問本人有點不太好。


    那麽......先從管家爺爺問起吧?


    至於餘安年這偷偷摸摸的小模樣鶴鬆年倒是沒怎麽在意,畢竟這孩子有時候就是這樣神神叨叨的(聳肩)。


    。。。。。。


    家裏的花園,管家魏博夏正蹲著身子手持園藝剪,仔細地給花壇裏的花修剪枝葉。


    一旁同樣有幾隻侍者人偶和仆侍娃娃也有模有樣地進行著相同的操作。


    [ 姓名:魏博夏 ]


    [ 性別:男 ]


    [ 年齡:八十歲 ]


    [ 覺醒天賦:?未知 ]


    [ 心情:陶醉 ]


    [ 持有詞條(具體信息已折疊):【見多識廣】、【大師級管理(包括人力、財產、公共物資等)】...(後續省略)... ]


    [ 境界:?未知 ]


    [ 職業:禦靈師、管家、?未知 ]


    [ 持有禦靈:侍者人偶、仆侍娃娃、?未知 ]


    魏博夏身著管家服飾,頭頂著花白的短發,上唇邊蓄著同樣花白的小胡須,以及一雙永遠像是兩條縫隙的眯眯眼。


    這雙眯眯眼不仔細看還真看不見,有時候一個不注意還以為家裏出現了個沒有眼睛的怪物。


    餘安年想起某天清晨天還未亮,走廊燈也沒開,暗摸摸的,自己剛睡醒還沒徹底醒過來,迷迷糊糊地走著,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好像沒有眼睛的臉嚇了自己一大跳。


    想起那次的情形,不由得渾身又打了個寒顫。


    魏博夏修剪完一朵花的枝葉,湊身向前細聞了一番,感受到撲鼻的芬芳,臉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就連那雙眯眯眼也稍微睜開了一些,隱約可以見到那快要化了似的雙眼。


    ‘魏爺爺還真是喜歡這些花呢。’


    餘安年心中忍俊不禁。


    走上前去:


    “魏爺爺,我有一件事情想要詢問您一下。”


    聽到餘安年的詢問聲,魏博夏馬上反應過來,轉頭一看,居然是自家的小少爺。


    “啊拉,不好意思小少爺,在您麵前失態了。”


    稍故作咳嗽了兩聲,魏博夏隨即正色道:“那麽小少爺,有什麽是我能夠幫助你的嗎?”


    聽到這話,餘安年連忙搖晃雙手,訕訕笑道:


    “魏爺爺,別這樣,直接叫我安年好了,我跟你說過很多次的。”


    魏博夏堅定地搖搖頭:“不。”


    “主人家和仆從之間要分主次,況且現在是工作時間,不是麽?”


    餘安年看著魏博夏那雙深邃的眼......好吧,眯成兩條縫了根本看不見。


    最終還是妥協下來。


    “好吧,魏爺爺,我主要想問問您有關鶴爺爺的一些事情。”


    餘安年鄭重地說道。


    “......”


    聞言,魏博夏似乎愣了愣,沉默無言。


    隻是餘安年仿佛能從那雙眯眯眼中看到閃過的一絲精光。


    兩人就這樣站了半晌,魏博夏才算是認命了似的點點頭。


    “還真是拗不過小少爺您啊。”


    “老爺吩咐過我如果您有問起,還是不要告訴您的為好。”


    “畢竟那確實是不堪迴首的往事,老爺的初衷是希望您最好不要過早地接觸這個世界的陰暗麵,以免您在心中留下心理陰影。”


    “不過您既然執意想要了解這些事情,我還是告訴您好了。”


    “那麽,請隨我來吧。”


    魏博夏‘霍霍’笑著,半轉過身麵向不遠處花壇中心的涼亭做出請的手勢,迴首朝餘安年說道。


    。。。。。。


    ‘嘩嘩嘩——’


    咖褐色的茶水從白瓷水壺口中倒出,盛滿了桌上精致的茶具。


    餘安年和魏博夏各自端起一杯細細品嚐。


    綿長柔順的感覺在口中流轉,片刻後落入喉嚨。


    魏博夏稍微醞釀了一會,開口說道:“老爺呢,出生於我們東煌聯邦東元五世家之一的賀家。”


    “那個‘賀’,是‘加’‘貝’賀,沒錯,並不是小少爺您認知中的‘鶴’。”


    “您應該很疑惑為什麽從來沒有聽說過‘東元五世家’的名號,關於這一點,完全是因為它們是隱世家族,尋常人是沒有途徑也沒有那個資格聽聞這些個名號的。”


    “我從五歲那年起就以‘仆者’的身份陪伴在老爺身邊,算算年頭到如今也有七十五年了。”


    魏博夏說著,又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目露懷念,接著說道:


    “老爺天資甚高。”


    “這一路走來,老爺他憑借個人能力闖出了很大名堂。”


    “關於這些我認為少爺您可以去查查‘賀明威’這個名字,我想您會得到您想要的信息。”


    “當然,接下來我要同您講的就不是什麽隨便就查得到了的。”


    魏博夏少見地咬了咬牙。


    “東元五世家,古東煌傳承下來的隱世家族,各自接續自家先祖遺願,守護著東煌的五大禁地。”


    “賀家作為東元五世家之一,鎮守的是一處名為【古墨畫城】的禁地。”


    “有關於這處禁地的更詳細內容我就先不說了,過早接觸對您來講沒有半分好處。”


    “【古墨畫城】作為一處禁地,其中封禁了一件很特殊的東西,或者說,【古墨畫城】能夠形成或者存在,完全就是那件東西的功勞,但其也有著近乎妖魔化的恐怖能力。”


    “隻要它流傳到世間,就不可能存在安寧。”


    “而賀家就在十二年前發生了一樁醜事,來自邪惡教派的使徒盯上了【古墨畫城】中的那樣東西,企圖使用它來完成某些不可告人的目的。”


    “賀家高層在歲月傳承中出現了腐敗之徒,也想要通過那樣東西實現自己的千秋大夢。”


    “於是趁我同老爺響應國家征召,外出討敵之際,二者聯合暗地裏謀劃了一場陰謀。”


    “那幾位賀家高層違背祖訓,欺師滅祖,試圖打開【古墨畫城】中樞的封印得到那樣東西。”


    魏博夏那雙眯眯眼中流露出一抹哀傷。


    “老爺曾有一位發妻,並育有一子,這一子也成家立業,生育了一兒一女。”


    “皆慘死於這場守護封印的戰鬥中。”


    “老爺聞訊趕迴時,為時已晚。”


    “......”


    “將所有來犯之敵與叛逆之徒一並擊殺之後,看到那......”


    “那慘狀,呲目欲裂,即使當時老爺如何風氣正盛,也不免於道心破碎,青絲間白發橫生......”


    “自那之後,老爺遭受沉重打擊,心灰意冷,渾渾噩噩,茶飯不思。”


    “直到好一段時間後才尋迴一絲自我。”


    “自此之後便不再過問有關賀家的任何事情。”


    “賀家發生此事自然也淪為了東元五世家中的笑柄。”


    “國家層麵也沒想到賀家高層會辜負期盼,於是專門派遣了一位國柱級別的人物鎮守【古墨畫城】,以防過往事件再次發生。”


    魏博夏的話語裏滿是心疼。


    “而那意氣風發的‘賀明威’,也改名換姓變成了如今的‘鶴鬆年’。”


    “老爺在我的勸說下並沒有自暴自棄下去,我輔助他營業經商,憑借著多年經營的人脈和養成的能力,造就了如今的‘鶴家’。”


    他長歎一口氣。


    “過了這麽多年,老爺的狀態也算是好轉了過來。”


    “他也不是沒有想過收養幾個孩子繼承家業。”


    “隻是所見過的那麽多孩子終究沒有一個是符合他心底標準的。”


    “我問他:老爺,那您心中的標準究竟是什麽呢?”


    “他始終就是笑笑,不作迴答。”


    “我想大概是那故去的少爺吧。”


    “好在一年前,我們在【星辰孤兒院】遇見了你。”


    “老爺一眼便相中了你。”


    “自從將你接迴來了之後,他總說,那是一種冥冥中命中注定似的感覺。”


    “這一年來,我發現老爺笑的次數變多了,那是發自內心由衷地高興。”


    “還是得多謝謝您啊,小少爺,您的到來至少讓這個家活了起來。”


    魏博夏將茶杯中的最後一些茶水喝盡。


    就不再講話了。


    也不知道那雙眯眯眼究竟是閉了還是沒閉上。


    聽完這些話。


    餘安年也陷入了沉默不語。


    片刻後,朝魏博夏鄭重地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腳步踏在花園小徑上,餘安年隻感覺小小的心靈沉甸甸的。


    他認為似乎是又多了幾分責任與牽掛。


    。。。。。。


    涼亭內,魏博夏靜默地坐著。


    ‘呋呋~’


    一旁的侍者人偶和仆侍娃娃似乎通過靈魂契約感受到了主人靈魂深處的哀傷。


    擔憂地發出了撫慰的叫聲。


    那是具有平穩心境效果的【安寧之聲】。


    “啊啦啦~”


    反應過來的魏博夏彎起眯眯眼,歉意笑道:


    “抱歉啊夥計們,倒是令你們擔心了。”


    他抬頭看向萬裏無雲的晴空。


    “看來不服老不行咯~”


    “以前總是嘴硬覺得自己還沒老。”


    “沒想到已經開始進入因迴憶而觸目傷懷的年紀了啊。”


    他就這麽自言自語地念叨著,不知在說給別人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看著餘安年步步遠去的方向,他幼小的身軀似乎與迴憶中的某個身影重疊。


    想起他聽自己講故事時眉目間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憤慨與關切。


    沒有半分做作,盡是真情實感。


    他這兒關於餘安年的關,今天算是過了。


    嘴邊不自覺地哼出小曲。


    “老爺您看人的標準還真不錯,老夏我是認同了。”


    ‘安年是個好孩子啊。’


    這句話是在心裏講的。


    “是個好孩子啊。”


    心中像是終於重重地鬆了一口氣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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