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要被袁夫人綁成木乃伊的梁明站在客房門外,聽著裏麵傳來的陣陣哭泣聲,眉頭緊鎖。他輕歎一聲,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屋內酒氣熏天,趙二狗蜷縮在床角,懷裏抱著酒壇,滿臉淚痕。見梁明進來,他抬起通紅的雙眼,嘴裏含糊不清地囈語:“公子…公子…俺對不起他們啊…”


    梁明心中一痛,卻強自壓下情緒。他大步上前,一把奪過趙二狗手中的酒壇,重重摔在地上。酒壇應聲而碎,濃烈的酒香瞬間彌漫開來。


    “夠了!”梁明厲聲喝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贖罪嗎?就能讓死去的人複活嗎?”


    趙二狗被這突如其來的怒吼驚得一愣,隨即又垂下頭,喃喃道:“公子…俺…俺該死…俺就不該在那天出去賣糧,俺就不該貪這些錢…”


    梁明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一把揪住趙二狗的衣領,將他拽了起來。“你說你該死?那你倒是去死啊!為什麽還要活著?為什麽要在這裏痛哭流涕?你以為這樣就能洗清你的罪孽嗎?”


    趙二狗被梁明的話語刺痛,眼淚奪眶而出。他顫抖著伸手想要抓住梁明的衣袖,卻被梁明一把甩開。


    梁明冷冷地看著他,繼續道:“你知道嗎?你現在的樣子,簡直就是在侮辱那些死去的人!你在這裏自暴自棄,你對得起他們嗎?”


    趙二狗如遭雷擊,渾身劇烈顫抖起來。他跪倒在地,嚎啕大哭:“公子…俺錯了…俺真的錯了…”


    梁明看著眼前這個痛苦不堪的男人,心中的怒火漸漸平息。他蹲下身,輕輕拍了拍趙二狗的肩膀,語氣柔和了些:“二狗,我知道你很痛苦。但是,你要記住,活著的人要為死去的人而活。你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振作起來,為那些死去的人討迴公道。”


    趙二狗緩緩抬起頭,淚水模糊了他的視線。他努力眨了眨眼,想要看清眼前的梁明。那雙通紅的眼睛裏,滿是悲痛和愧疚,但隱約閃爍著一絲希望的光芒。


    梁明蹲在趙二狗麵前,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那雙深邃的眼眸中,既有嚴厲,又有關切。他靜靜地注視著趙二狗,等待著他的迴應。


    趙二狗喉結滾動,艱難地吞咽了一下。他用袖子胡亂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和鼻涕,深吸一口氣,聲音沙啞卻堅定:“公子,俺…俺要學槍!”


    他頓了頓,似乎在組織語言。然後,他握緊拳頭,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長槍!俺要學長槍!那妖人身手詭異,俺們的刀根本傷不到他。但是長槍…長槍夠長,夠快,俺就有機會傷到那個妖人!”


    梁明眼中閃過一絲讚許,嘴角微微上揚。他伸手扶起趙二狗,拍了拍他的肩膀,語氣中帶著鼓勵:“好!這才是我認識的趙二狗。記住今天的決心,從明天開始,我找人教你使槍!”


    梁明離開趙二狗後,獨自站在窗前,望著院中搖曳的竹影,眉頭緊鎖。他心中暗自盤算,要教趙二狗使槍,自己卻也隻是略懂皮毛。這可如何是好?


    “哎呀,這逼都裝出去了...”正當他陷入沉思之際,一陣輕盈的腳步聲傳來。梁明迴頭一看,隻見清荷端著茶盤,輕步走進房間。


    “公子,奴婢給您泡了一壺龍井,請您品嚐。”清荷輕聲說道,將茶盤放在桌上。


    梁明眼前一亮,突然想到清荷身懷絕技,或許能夠指點一二。他轉身走到桌前,接過清荷遞來的茶杯,輕抿一口,讚歎道:“清荷的茶藝果然一絕,這龍井香氣醇厚,迴味無窮。”


    清荷聞言,俏臉微紅,低頭道:“公子過獎了,奴婢不過是略懂皮毛。”


    梁明放下茶杯,正色道:“清荷,我有一事相求。”


    清荷抬頭,疑惑地看著梁明:“公子請說。”


    梁明沉吟片刻,道:“我想學習使槍之法,不知清荷可有門路?”


    清荷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恢複平靜。她輕輕放下手中的茶壺,思索片刻,輕聲道:“公子,奴婢雖然不精通槍法,但曾聽聞袁老爺會些。”


    梁明眼前一亮,連忙追問道:“老泰山真的會使槍?”


    清荷點頭確認,梁明立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捏了一下清荷的手,道:“多謝清荷,我這就去找老泰山。”


    清荷感到梁明的手指輕輕捏了一下她的手,那溫暖的觸感讓她心頭一顫。她抬起頭,正對上梁明那雙深邃的眼眸,裏麵閃爍著感激和讚許的光芒。清荷頓時感到一股熱流從臉頰蔓延到耳根,她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通紅。


    梁明似乎沒有注意到清荷的異樣,他鬆開手,快步向門口走去。清荷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梁明的背影,心跳加速,唿吸也變得有些急促。她下意識地撫摸著剛才被梁明觸碰過的手,仿佛還能感受到那溫暖的餘韻。


    梁明快步來到袁天青的書房,輕輕叩門。聽到裏麵傳來“進來”的聲音後,他推門而入。隻見袁天青正伏案批閱公文,見梁明進來,便放下筆,笑著問道:“明兒,你傷還未好,有何事?”


    梁明感受了一下身上的傷,一直在發癢,估計是無極蛻變訣正在快速修複他的身體,深吸了一口氣,他躬身行禮,沉聲道:“這些傷,不礙事。老泰山,我想學習長槍。”


    袁天青聞言一愣,隨即露出讚許的笑容。他站起身,繞過書案來到梁明麵前,上下打量了一番,問道:“好!明兒有此心,我甚是欣慰。不過,你為何突然想學長槍?”


    梁明直視袁天青的眼睛,緩緩道來:“一來是為了自保,二來也想為老泰山分憂。若能學得一身本領,或許能幫上老泰山一些忙。”


    袁天青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和讚許。他拍了拍梁明的肩膀,笑道:“好!明兒有此心,我豈有不成全之理?我這就教導你長槍之術。”


    袁天青走到書房一角,從武器架上取下一杆長槍。梁明伸手接過,隻覺一股沉重感襲來,差點沒握穩。槍身烏黑發亮,槍尖寒光閃爍,整體約有兩丈長。


    “這是上等的烏木槍,”袁天青解釋道,“重量適中,既不會太輕飄忽不定,也不會太重影響靈活性。”


    梁明點頭稱是,心中卻暗自吐槽:這叫重量適中?怕不是有五六十斤重!


    袁天青似乎看出了梁明的想法,笑道:“初學者覺得重很正常。來,我教你正確的握槍姿勢。”


    他示範了一遍標準姿勢:右手握槍杆中部偏後位置,左手前推,與右手保持一定距離。“這樣可以讓槍身保持平衡,便於發力。”


    梁明依樣畫葫蘆,卻總覺得不得要領。袁天青耐心地糾正他的手部位置,調整他的站姿。


    “重心要穩,雙腳與肩同寬。”袁天青說著,用腳輕輕踢了踢梁明的腳踝,示意他調整站姿。


    接下來,袁天青開始教授基本動作。


    “槍法以刺為基礎,”他說著,做了個前刺動作,“要快、準、狠。手臂要伸直,借助全身力量。”


    梁明模仿著刺出,卻感覺槍頭歪歪斜斜。袁天青上前扶正槍身,又示範了幾遍。


    隨後是挑、格擋等動作。每個動作袁天青都親自示範,並反複糾正梁明的姿勢。


    “挑時要借力打力,”袁天青說,“格擋要注意角度,既要擋住對方攻擊,又要為自己反擊創造機會。”


    時間飛逝,夕陽西下。梁明站在院中,手持一杆長槍,汗水順著他的臉頰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襟。他的手臂因長時間的練習而酸痛不已,但眼中卻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袁天青仍持槍站在一旁,不時出聲指點:“明兒,槍尖再抬高一些,重心下沉,腳步要穩!”


    梁明聞言,立即調整姿勢,將槍尖微微抬高,同時雙腿微屈,重心下沉。他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向前刺出,槍尖如閃電般直指前方。


    “好!真是難得的習武天才。”袁天青讚歎道,“這些基本功,你已經掌握了七分火候。”


    梁明收迴長槍,擦了擦額頭的汗水,笑道:“多謝老泰山指點。”


    梁明體內的無極蛻變訣一直在運轉,暖流在經脈中緩緩流淌。他知道,這是功法在吸收今天練習的成果,不斷強化他的身體。


    袁天青看著梁明,欣慰地說道:“明兒,你的進步很快。這槍法講究的是''快、準、狠'',你已經初步掌握了要領。”


    梁明恭敬地行了一禮,道:“全靠老泰山教導有方。”


    夜幕降臨,梁明結束了一天的訓練。雖然身體疲憊,但他感覺到自己的底蘊變得更加紮實。他知道,這不僅是因為槍法的練習,更是無極蛻變訣的功勞。


    袁天青沉吟片刻,突然說道:“對了,你練槍是為了那漢子吧?他確實挺慘的。”梁明聞言,微微一怔。


    梁明點頭承認:“是的,老泰山。二狗雖然出身農家,但心地純良,為人忠厚。他有心學槍,為鄉親們報仇。”


    袁天青聽罷,目光中流露出讚許之色。他沉思片刻,忽然說道:“你明日把他也叫來吧,讓我教導兩個年輕人還是綽綽有餘的。”


    他走到書房前,望著院中搖曳的竹影,語氣變得堅定:“這世道,正需要像你們這樣的年輕人挺身而出。我沒有那麽多腐朽的條條框框,既然是為了正義之事,我也願意盡一份力。”


    梁明聞言,心中一陣感動。他鄭重地向袁天青鞠躬,聲音微微哽咽:“老泰山大義,明兒感激不盡。我一定會和二狗一起,努力學習,不辜負老泰山的期望。”


    袁天青轉身,拍了拍梁明的肩膀,眼中閃爍著慈愛的光芒:“好好學,明兒。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大器。”


    晚霞染紅了天際,袁府的飯廳裏,一家人正圍坐在餐桌旁。梁明坐在袁清婉對麵,目光不經意間掃過她那張精致的臉龐。


    袁清婉今日一襲淡藍色長裙,襯得她膚若凝脂,眉目如畫。她低著頭,纖細的手指輕輕撥弄著碗中的米粒,似乎心事重重。


    突然,袁清婉抬起頭,目光與梁明相遇。她微微一怔,隨即伸出筷子,夾起一塊鮮嫩的魚肉,輕輕放在梁明碗中。


    這個舉動讓梁明頗感意外。自從他入贅袁家以來,袁清婉對他一直不冷不熱,何曾有過如此體貼之舉?


    “多謝夫人。”梁明微笑道,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袁清婉輕哼一聲,別過臉去,但梁明敏銳地捕捉到她耳根微微泛紅。


    “夫人今日心情不錯?”梁明故意問道,聲音中帶著幾分調侃。


    袁清婉瞪了他一眼,卻又迅速低下頭,聲若蚊呐:“你受了傷,卻…你今日練槍辛苦了。”


    梁明心中一動,原來她也在暗中觀察自己。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正欲開口,卻見袁天青放下筷子,目光在兩人之間掃視。


    “清婉,你今日怎麽了?”袁天青問道,眼中帶著幾分疑惑。


    袁清婉咬了咬唇,忽然抬頭,眼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父親,我… 我想跟清荷學劍法和修仙之術。”


    此言一出,飯廳內頓時陷入一片寂靜。梁明驚訝地看著袁清婉,沒想到這個看似柔弱的大小姐竟有如此想法。


    袁天青皺眉道:“胡鬧!習武修仙豈是女兒家該做的事?清荷她是習劍天才,而且有心,這才讓她學!”


    “父親!”袁清婉倔強地站起身,聲音中帶著幾分哽咽,“女兒不想再做那無用的繡花枕頭,這幾天下來,女兒隻能在一旁著急難受!就連夫君,他受傷都在練武!”


    梁明看著袁清婉倔強的模樣,心中不禁升起一絲憐惜。他輕咳一聲,說道:“老泰山,清婉說得也有道理。習武強身,修仙養性,對她隻有好處。”


    袁天青沉吟片刻,目光在梁明和袁清婉之間來迴掃視。最後,他長歎一聲:“罷了,既然你們都這麽說,那就依你。”


    袁清婉聞言,眼中頓時綻放出欣喜的光芒。她向父親深深一禮,又看了梁明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


    晚飯過後,梁明獨自站在院中,望著滿天繁星。清荷悄然來到他身邊,輕聲道:“少爺,小姐方才找我,說要從明日起跟我學劍。”


    梁明微微一笑,道:“那你可要好好教導她。”


    清荷點頭應下,猶豫片刻後又道:“少爺,小姐她… 似乎對您的態度有所改變。”


    梁明聞言,眼中閃過一絲深邃的光芒。他輕聲道:“是嗎?那可真是個好消息。”


    “對了,今天我統子哥發了什麽?”梁明練了一天,都忘了有這個係統了。


    腦海之中,靜靜地躺著一張“閃”。


    “閃”麽...我都不清楚這些卡牌具體有什麽用,看來這幾天練習還得試一下這些卡牌的具體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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