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七章(補充)宿命30


    一場大火讓林蒙領軍兵臨城下,又是一場大火,讓這個繁華的城市,在火山火海之間掙紮,沒有人唿救沒有人慘叫,似乎這火在他們的眼前隻是透明而已。


    淳歌笑了,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似乎是在嘲諷城下的人,城下的人隻得退後好幾米,借著火光這人瞧清楚了城樓上的淳歌,淳歌也看清楚了地下的這人。


    領兵而來的是林拓的義子之一,名喚林瓊,被林拓稱作是不世將才,對林蒙而言,林瓊乃是他敬佩的兄長。這一次林瓊在杭城周邊埋伏了近三天,就是為了尋找這個機會,偷襲杭城,奈何現在卻隻能看著大火驟起,杭城淹沒在火海之中。


    使林瓊驚訝是守城的淳歌竟是個如斯瘦弱的人,火熱的風一吹,倒將他的銀絲吹散,仿佛他隨時隨刻會被這熊熊的火海吞沒,他從未見過淳歌,卻早聞淳歌的大名,他這一生以林洎為對手,可林洎卻敗在淳歌之手。即便是彼時火在眼前,林瓊也不願相信,淳歌是會*的人,淳歌是會英勇就義的人。


    淳歌也是從未見過林瓊,隻覺著這人器宇軒昂,大抵他們這些名將身上總有相似之處吧,因為淳歌一眼就能認出這人是這一隊兵馬的主將,想來又是林拓的義子。


    護城河外的林拓他們同樣被這滔天的火勢所吸引,林拓倒是鎮靜,林錦隻是冷豔旁觀,倒是林蒙呆愣了片刻,像是瘋了般得要跳進護城河。好在林錦眼疾手快給攔住了。


    “你這是做什麽,人家燒城,你便要跳水。”林錦見林蒙冷靜下來了,這才鬆開了手。


    林蒙像是被人澆了一盆冷水,是啊,人家淳歌燒城他激動個什麽勁兒啊:“我,我。”隻聽見林蒙我了半天吱不出聲。直到他的餘光看到了林拓。這才開口道:“義父不是不準我們傷害官淳歌嗎,我這不是他官淳歌被燒死在裏頭嗎。”


    “是嗎?”林錦的眼中透出疑惑,林蒙這個大老粗說起謊來他一眼就能看出來。細細想來,自打林蒙見過官淳歌後,這態度就有些微妙了。


    林蒙自知瞞不過眼前這些人精,隻得悶悶說道:“我是敬佩他。有此等謀略之人,又是浸之的妻子。若是他死了,浸之可怎麽活。”


    “看來不止是浸之,你對著官淳歌,也是頗有好感啊。”林錦真是不明白了。都是天之驕子,這些人怎麽就會拜倒在淳歌的腳下呢。


    “義父,無怪乎官淳歌能有如此成就。單憑收買人心這一條,他便足以笑傲有蘇了。”林錦還是給出了自己最誠懇的評價。然他心中對淳歌的好奇卻半分也不減:“這樣的人。會*而終,我不信。”


    “有時候親眼所見未必是真。”林拓的眼睛眯了眯,果然淳歌這家夥不會自我毀滅。


    聞言林蒙與林錦皆是抬頭一眼,這不看不要緊,一看便吃驚了,分明是大火燎原的架勢,怎麽燒了許久,杭城依舊屹立不倒呢。這根本就不合道理,這火就像是在杭城之外的城牆上特地阻擋林瓊的步伐一樣,對於杭城內的人,竟是半點也不曾影響,難怪杭城這般寂靜。


    隻是這一次這倆人卻是猜錯了,杭城的靜並不是因為百姓們早就知情,隻是大家夥都嚇傻了,一直沒有迴過神來。


    “這,這,這”官員們剛從睡夢中醒來,眼睛裏見著的就是火光漫天,自己正身處其中,難怪大冬天的這麽暖和,但暖和歸暖和這滔天的恐懼嚇得他們已經喪失了言語的能力。


    一官員癱倒在地,不住地問:“火,火,這火是誰放的。”


    這會子也沒人能迴答他,就在所有人準備嚎啕大哭一場的時候,那些百姓竟驚唿道:“這火燒不進城來。”


    “這火燒不進城來。”一聲一聲百姓們,你傳給我,我傳給你,一直傳到蘇佑君的耳朵裏。


    太子殿下這一迴南巡是真真見著了奇跡啊,人們將淳歌稱為是天下第一才子,南方百姓將淳歌當做是文曲星下凡,就連他都忍不住猜想,擁有這般才智的人怎麽會是一個凡人呢,或許淳歌真的是什麽天神下凡,才會在絕境隻是力挽狂瀾吧。


    若說太子他們的震驚那時放下心底的,那麽小旗子的震撼那就是實打實外放的。當淳歌下令發火的時候,他照做了,當火急速竄起就在他眼前霹靂啪啦地燒起來,他隻問了一句話。


    “公子,你要燒城啊。”這句話是要多平靜有多平靜,胡痞子他們在心中忍不住讚歎,果然是淳歌身邊的心腹,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啊。他們那裏知道,小旗子那是沒跟上淳歌的節奏,慢了半拍啊。


    “這天有些冷了,我升點火,取個暖。”淳歌倒是真將手伸出去,放在火上烤烤,看得胡痞子他們是熱血沸騰啊,這才是膽氣啊,火燒杭城,在淳歌嘴巴裏不過是取暖。


    等到著大火持續在外頭的時候,小旗子他們這才明白過來,原來淳歌是知道這城牆還有防火的功能,這才放心防火的啊。


    “大人,我有一點不明白。”胡痞子湊到淳歌身旁,也學著淳歌伸出手來取暖,說道:“您要放火,為何要澆豬油呢?”


    普通的油相較於豬油來說不是更方便嗎,要不是前些時候胡痞子拿豬油抗敵,這些豬油早已結著膏了,而且胡痞子也想不到豬油比普通的油好在哪裏。


    淳歌這個時候露出一個奇異的笑容,像是緊盯著林瓊一樣,壓根就忽視了胡痞子的話,正當這家夥想要再問的時候,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路。


    隻見胡痞子周邊的人,揉著肚子,吧咋吧咋嘴嘀咕道:“好餓啊,越來越餓了。”


    這下胡痞子算是恍然大悟了,因為豬油香啊,就連他們這種吃飽了飯的也忍不住為豬油傾倒,更別說那些蹚河而來的敵軍了,這會兒肚子不得餓死,什麽饞蟲都能被勾出來。肚子不聽話,就容易分心,軍隊的凝聚力和戰鬥力便會下降,林瓊再厲害也不能挽救豬一樣的隊友啊。


    “大人,我這點小伎倆和您一比,可真真是小巫見大巫啊。”胡痞子豎起大拇指,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淳歌簡直能將腐朽化為神奇啊。


    “大人,這城牆竟能將火擋住。”可憐的小旗子這檔子才反應過來,深深感歎著城牆的奇妙。


    胡痞子他們差點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心說,小旗子你還能不能再慢一點啊。


    “是啊,這火偏偏就被擋在了外頭啊。”淳歌看似迴答小旗子的話,但那嘴型明顯是在隊林瓊說話。


    而林瓊也不是一般人,絲毫沒有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打亂陣腳,他朝著淳歌清淺一笑,像極了林洎平日裏對待那些官員。


    “官淳歌,久仰大名,幸會。”


    淳歌能看清楚那男子的口型,自是知曉他所說的話,既然人家客客氣氣,淳歌也不是蠻夷之人,自然以禮相待。


    林瓊倒是識趣兒,不等淳歌開口,便自報家門:“在下林瓊。”


    淳歌一聽這名字,自然而然就想找了隋末唐初時的名將秦瓊,瞧著林瓊的模樣,顯然不弱於這青史留名的將士,淳歌更加提起了精神。


    若說林蒙給人的印象就是個將軍,那麽林瓊給人的印象卻是個貴家公子,就是有這麽些人胸懷大誌,卻看似洗盡鉛華,林瓊便是此等人。淳歌很是好奇,麵對這場大火,這位林瓊又會有何作為。


    “大人,你在與下頭的人說話?”小旗子站在淳歌身旁,自是將這兩人的互動看了個底朝天。


    淳歌倒是沒聽見小旗子的話,自是徑自呢喃道:“林拓的義子真是個個不凡。”


    “公子,你倒是跟我說句話啊。”小旗子瞬間傲嬌了,自打那個什麽林瓊出現,他家公子似乎就看不著他了。


    “你是好奇這城牆為何為何能經得起火煉吧。”淳歌沒好氣地白了一眼小旗子,這家夥真是越活越迴去了。


    “是啊。”小旗子絲毫沒有受淳歌眼神的影響依舊哀怨的看著淳歌。


    “你們可還記得杭城的城牆並非初建成時的城牆。”淳歌的思緒被帶到了十多年前,在那個時候,他所有的親人都在他的身邊。


    十五歲淳歌成為世上唯一的軍謀幫助官二伯剿匪,對於他們的大本營杭城自是格外上心的。作為一個重點城池,也可以沒有絕對的攻擊力,但必須要有極好的防守性。那會兒的杭城卻隻有護城河這一天險,於是乎淳歌與官二伯等人便開始尋思著為杭城‘求’一道保命符。眾人思來想去便將目光放到了城牆的修築上頭,有些官員簡單粗暴地說了句,往城牆人塞點兒鋼鐵,正所謂銅牆鐵壁刀槍不入。


    可淳歌卻覺著不妥,若是將鋼鐵注入到城牆之中,卻不出哪裏來的那麽多鋼鐵,就是保密這一條都省去了,這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我杭城的城牆是鐵牆。因而這些網城牆裏注入堅硬物質的想法都被否決了。正當他們一籌莫展的時候,一個契機出現在淳歌眼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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