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福虎的聲音打破了辦公室內劍拔弩張的氣氛。


    大家紛紛看向門口。


    隻見楊富虎風風火火地從大門衝了進來。


    還未看清楚房間內的情況,便扯著他那萬年大煙嗓大喊:


    “牧先生,楊富虎前來拜見,您……”


    楊富虎身後還帶著十幾個手下。


    進門之後。


    楊富虎沒有想到竟然看到辦公室內有這麽多人,看這氛圍,似乎還有點不太對勁。


    不過楊富虎還是把話說完了。


    “牧先生,不好意思,我來的是不是有點不是時候?抱歉抱歉,衝撞到牧先生了,瞧我這急性子,風風火火的,實在是太失禮了。”


    “要不然您繼續……”


    楊富虎衝著牧雲抱拳行禮,深深彎腰九十度。


    言語當中不僅十分文雅,不敢吐露半個髒字,還將自己的姿態放得很低。


    楊富虎這般態度,將厲衡和在場的所有人震驚得目瞪口呆。


    厲衡的眼珠子更是差點掉下來。


    他仔仔細細的上下打量著楊富虎,甚至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想要確定一下,麵前的這個人到底是不是楊富虎本人。


    如果是楊富虎的話,他怎麽可能會如此文雅和謙卑呢?


    而楊富虎到底是混跡黑白的老油條,他看著厲衡以及他身後的保安,再一看牧雲的臉色不太好。


    雙方這站位,明擺著是要動手啊!


    楊富虎頓時眉頭一皺,恭敬看向牧雲:


    “這是發生什麽事情了?有什麽能夠讓在下效勞的?”


    “牧先生不必客氣,隻管開口,不管是上刀山下火海,隻要牧先生一句話,我楊富虎就算是粉身碎骨也絕無二話。”


    說完,楊富虎就眼神淩厲地盯著身邊的厲衡。


    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陰狠毒辣的氣勢。


    而厲衡聽了這話,嚇得哪裏還有剛才的囂張氣勢?此時猶如霜打了的茄子似的,頓時蔫吧下來。


    畏畏縮縮的後退幾步之後,連忙解釋:


    “不不不,誤會,這完全是個誤會。”


    “沒有想到楊總您和牧雲……咳咳,牧秘書的關係這麽好,剛才……”


    厲衡趕緊收起自己的手機,藏在身後,臉上堆起諂媚的笑容。


    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


    “剛才肯定是我們看錯了,牧秘書和周主管之間肯定是完全沒有問題,現在誤會結束了,也就沒事了。”


    “要不然楊總您先和牧秘書談,你們正事要緊,我們就先走了。”


    “對對對……楊總的大事重要,千萬不能耽誤。”


    一眾保安也是嘴皮子嚇得都哆嗦,紛紛附和。


    見厲衡這幅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表現,楊富虎更是確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


    楊富虎一把就抓住了厲衡衣領。


    “娘的,老子讓你特麽的走了嗎?”


    “老子不管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牧先生就是我的老大,就是我的親爹,敢找牧先生的麻煩?你特娘的膽子挺肥啊?”


    “要不要讓我看看你的膽子,也好讓我楊富虎長長見識,看看這劉氏集團厲董事的膽子有多大?”


    厲衡嚇得滿頭大汗,連忙擺手。


    “不不不,很小,它真的很小,完全沒有看的必要。”


    楊富虎用力抓著厲衡一甩,直接將厲衡按著跪在了地上。


    “那就給牧先生道歉,直到牧先生原諒你為止。”


    厲衡臉色鐵青,心中很是不滿。


    但是礙於楊富虎的權勢和狠辣的行事手段,別說是拒絕了,就算是哼唧一聲他都不敢。


    厲衡隻好抱拳朝著牧雲跪拜下去。


    “牧先生,對不起,是……我是有眼無珠,誤會了牧先生和周主管的關係,還請牧先生大人不記小人過,饒過我這次。”


    “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楊富虎皺著眉頭,一臉兇厲之色,抓住厲衡的脖子,就往地板上狠砸。


    砰砰砰……


    楊富虎這力道是相當的大,砸得整個地麵都在顫抖,三兩下厲衡的額頭就高高的腫了起來。


    “你特娘的,這也叫道歉?你姥姥的,道歉是這樣道的?不會道歉,老子現在教教你。”


    “態度一定要誠懇,一定要誠意十足。”


    楊富虎的下手力道越來越重。


    厲衡忍不住慘叫起來。


    牧雲這時則是擺手說道。


    “算了,就這樣吧,小楊。”


    “磕幾個意思一下就行了,畢竟是我昨天剛收的外孫,要是直接磕死了,豈不是以後就沒人磕頭了。”


    “……”


    厲衡聞言,嘴角不自覺地抽搐起來。


    心中無比憋屈和憤怒,可是他又不敢表現出來分毫。


    他已經領教了楊富虎的兇狠和殘暴,要是他敢表現出來半分,今天必定會在這裏磕個腦漿迸裂。


    厲衡隻好強忍著內心的絕望和深深的怨恨,勉強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微笑,宛若小雞仔似的被楊富虎掐著脖子。


    “是是是,牧秘書所言極是,楊總,請看在牧秘書的麵子上,饒命啊……”


    楊富虎看厲衡這副窩囊樣子,不由得冷哼一聲。


    當即鬆開手,如同扔垃圾似的,把厲衡往地上一扔。


    那虎目一瞪。


    “還不快滾?”


    罵完厲衡,楊富虎轉過頭看向牧雲。


    又恢複了那畢恭畢敬,溫順無比的小綿羊模樣。


    “牧先生,這次在下不請自來,登門造訪,主要是想要來談合作的。”


    “上次的合同簽署完畢之後,我就馬不停蹄,不敢鬆懈分毫,第一時間就將我們天堃娛樂公司內的一切事宜準備妥當。”


    “就等牧先生金口一開,就能開啟整個項目了。”


    厲衡被楊富虎扔出去後,並沒有離開。


    而是繼續在原地等待著,一聽楊富虎這樣說,當即眼前一亮。


    心中跟明鏡似的,暗道。


    這大好的機會不就來了嘛。


    要是能夠通過這個項目,把楊富虎伺候好了,自己日後還不是遍地橫著走。


    厲衡連忙站起來說道:


    “楊總,如果要說是談合同的話,可以到我的辦公室去,我身為劉氏集團的董事,權限自然是比牧雲這個總裁秘書高上太多了。”


    “很多事情找我,就可以直接敲定的,這一次一定會讓咱們雙方公司互惠共贏。”


    麵對湊上來往自己臉上貼金的厲衡。


    楊富虎眼睛一橫,一臉不屑道。


    “贏?贏尼瑪個頭贏,就憑你,區區一個董事,還跟老子談合作?”


    “我呸,你特娘的也太把自己當迴事了吧。”


    “這次的合同之所以能簽,完全是看在牧先生的麵子上,你當你是個什麽東西啊,滾一邊去。”


    “不收拾你,不痛快是吧?這裏有特娘你什麽鳥事情啊?”


    “而且,互惠共贏?老子是來掙錢的嗎?我是來讓牧先生一個人贏的!”


    “老子簽了那麽多合同條款,就是為了承擔一切成本,將所有的利潤都讓給牧先生和劉氏集團,讓牧先生一個人贏得利利索索、舒舒服服,嘿嘿……”


    “牧先生,您說是吧。”


    楊富虎向牧雲堆起一副諂媚的笑容,搓著雙手,卑躬屈膝。


    完全是一副標準的奴才姿態。


    楊富虎這番表現,更是讓厲衡等人震驚得目瞪口呆。


    牧雲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悠哉悠哉地微微點頭。


    “嗯,這話聽上去,還算是有那麽點意思了。”


    楊富虎得到了牧雲的誇張,那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


    連忙湊到牧雲的身邊。


    “多謝牧先生誇獎,我一定會做得更好的。”


    楊富虎看向厲衡等人,瞬間變臉。


    一臉猙獰的吼道。


    “還特娘的不滾?留在這裏礙眼?”


    楊富虎的小弟扯著厲衡和保安們的衣領,直接把他們扔出了辦公室。


    而他則是恭恭敬敬的拿著手下遞過來的資料,一本正經的向牧雲匯報工作。


    “牧先生,我們這邊已經完全準備妥當,已經準備好了我們最為專業的人氣女主播,坐擁百萬粉絲的大v給劉氏集團的產品帶貨。”


    “如果可以,我們還有專門的營銷計劃,保證每場直播人氣至少在十萬以上。”


    楊富虎打開文件,遞到牧雲手中。


    “牧先生,這是帶貨女主播們的資料。”


    楊富虎壓低聲音說道。


    “如果牧先生看的上她們的話,還可以帶迴去……如果牧先生有什麽特殊要求的話,我還可以把她們帶來給您見見。”


    “保證給您伺候的舒舒服服,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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