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將這片戰場染上了一抹橙紅色的色彩,溫暖的餘暉照亮了如同烈焰般燃燒的天空。


    曹彰看到長安城內的敵軍並沒有什麽異動,也意識到想要直接刺激李傕的部下將他殺死還是有一定難度,也沒有苛求,下令讓各軍迴歸營寨,早些休息,等待次日清晨的最後總攻。


    夕陽逐漸消失在地平線上,夜幕開始降臨。


    營寨中的火把點亮了黑暗中的迷茫,照亮了將士們堅毅的麵容,他們的心中都有一團烈火在燃燒,等待著次日決戰時刻的來臨。


    曹彰和徐庶迴到了中軍大帳,兩人守著巨大的長安城的沙盤,在討論明日的決戰,也在思索著還有沒有辦法,能夠確保己方的部隊可以順利殺入城中。


    “哎喲!”營帳外突然了一聲女人的驚叫。


    曹彰和徐庶一起抬頭,都是微微一愣,這大營之中,怎麽會有女人的聲音出現?而且還出現在中軍大帳的旁邊。


    曹彰和徐庶迅速起身向大帳外走去,想要查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兩人走出營帳,卻看到李進手持青釭劍架在一個兵士的脖子上,已經將那個兵士製伏。


    “季節,怎麽迴事,是有奸細嗎?!”曹彰知道李進在帳外守衛,他為人謹慎,一定是發現了這名兵士的異常,才會出手將他製伏。


    “誰是奸細呀?子文哥哥,是我!”那名兵士著急地唿喊著,發出的卻是一個讓曹彰十分熟悉的女孩的聲音。


    曹彰十分詫異,趕忙走上前去查看,擺手示意李進:“季節,放開他!”


    李進將寶劍收起,鬆開了那兵士。


    兵士看向曹彰,著急地唿喊著:“子文哥哥,是我啊,我是馬雲祿!”


    曹彰定睛看去,才看出麵前的人真的是喬裝成兵士的馬雲祿。


    李進用手向曹彰比劃著。


    這段時間的接觸,曹彰也能看懂一些簡單的手語,已經明白了李進的意思。


    剛才馬雲祿鬼鬼祟祟地要往中軍大帳裏鑽,李進以為是刺客才出手,也幸虧他最後時刻認出了馬雲祿,不然她現在已經身首異處了。


    “雲祿,你怎麽會到長安來,還扮成這個樣子要混進我大帳?要不是季節收手快,你知道剛才有多危險嘛?”曹彰帶著幾分愛憐和嗔怪對馬雲祿說道。


    “我是混在我爹的大軍裏,跟著他們一起來的,我都到長安好幾天了,我就想憑我的力量來幫你破城。子文哥哥,我著急找你,是我已經有了幫你攻破長安城的辦法!”馬雲祿臉上是難掩的興奮和喜悅神情。


    “你有辦法幫我攻破長安?!”曹彰有些不敢置信地看著馬雲祿。


    畢竟他和徐庶這樣的頂級謀士,已經苦思了多日,也想不到更好的辦法,馬雲祿一個初來乍到的小姑娘,能有什麽辦法。


    “我說的是真的,我真的有辦法,你就聽我說說嘛!”馬雲祿著急地說道。


    “好,咱們進大帳去說。”曹彰不願聲張,招唿著馬雲祿和徐庶一起走進大帳。


    三人進到大帳,馬雲祿快步地衝到了沙盤前,興奮地說道:“有這個就好辦了,我就能說得更清楚了!”


    曹彰和徐庶對望一眼,兩人都充滿好奇地跟著馬雲祿一起走到了沙盤前。


    馬雲祿指著沙盤,向曹彰詢問道:“子文哥哥,你們現在是不是除了正麵攻城,沒有其他破城的辦法?”


    曹彰點了點頭:“是,長安城防禦堅固,李傕又固守不出,除了正麵攻城,的確是想不出其他的辦法。”


    馬雲祿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容,對曹彰說道:“你好好看看這個沙盤,除了攻城,就沒有別的方式可以進城了嗎?我可是有辦法直接插到李傕的心髒!”


    說著,她直接拿起一個小旗子,插到了沙盤上李傕帥府的位置。


    曹彰還是沒有看得起她,無奈地搖頭笑笑:“你在沙盤上,當然是可以直接插進去了,可現實當中,我們的兵士又沒有上天入地的本事,怎麽可能憑空插進去!”


    “我們是沒辦法上天,但是入地還是有辦法的!”馬雲祿表情堅定地說道。


    “馬姑娘說的是挖地道進城是嗎?這個辦法我之前也想到過,但一來曠日持久,而且也容易被敵軍發現,所以我們沒有采用。”徐庶迴應著馬雲祿。


    “誰說我們要自己挖一條地道了,長安城本身就有現成的地道,我們直接利用啊!”馬雲祿指著沙盤說道。


    徐庶疑惑地看著馬雲祿:“現成的地道,你指的是什麽?”


    馬雲祿用手指著沙盤上長安城內的地麵:“我說的地道就在現在的長安城地下,而且四通八達,非常的方便!”


    曹彰看著沙盤,又看看馬雲祿,腦子中忽然靈光一閃:“我知道了,我明白雲祿說的地道是什麽了?”


    徐庶驚訝地看著曹彰,顯然還沒有明白他和馬雲祿說的地道到底是什麽。


    曹彰趕忙向徐庶解釋著:“元直,長安和雒陽一樣,都是百年古都,為了防止水澇,都有著非常完善的排水係統。而這套排水係統,就在長安的地下,四通八達,直通到城外的八水。如果我們安排人從八水潛入,順著排水係統逆流而上,就可以進入城中!”


    曹彰畢竟熟讀曆史,知道漢代的長安、雒陽就已經存在排水係統,也就是我們現在所說的下水道。


    所以馬雲祿稍加提醒,馬上就想到了她所指的應該就是這條地下通道。


    馬雲祿看著曹彰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激動地讚歎著:“子文哥哥,你懂得真多,我才一說,你就想到了排水係統。我可是繞著城轉了好幾天,正好趕上剛才城裏排水,被我偶然看到,才想到了這個辦法。”


    曹彰聽完馬雲祿的話,不但沒有任何的沾沾自喜,反而是驚訝的長大了嘴巴。


    畢竟他有穿越的先知知識,都沒能想到利用長安城的下水道係統攻城。


    馬雲祿不過是初次到長安,隻是憑著自己的觀察就能發現下水道的秘密,而且還能馬上聯想到利用下水道破城的方法,這份頭腦心智,實在是太厲害了……


    “雲祿,你說錯了,厲害的人不是我,是你才對!我們這麽多人,想了這麽久都沒有想到,你卻隻用幾天時間就解決了我們的大難題,你這是絕頂的天才!”曹彰由衷地讚歎著。


    “是啊,馬姑娘,若是用你這個計策,我們就無需強攻城池,可以減少兵士的傷亡,出其不意地殺入城中,擊殺李傕,奪取長安!”徐庶的情緒也激動起來。


    曹彰和徐庶兩人都興奮不已,他們苦思多日無法解決的問題,居然被馬雲祿給解決了。


    曹彰興奮地上前,一把將馬雲祿抱起來舉過了頭頂:“雲祿,你可是幫了我的大忙,你是我的大福星!”


    馬雲祿顯然沒想到曹彰會做出這樣的舉動,著急地搖晃著身體:“子文哥哥,你幹什麽呀,快放我下來,多不好意思啊!”


    徐庶看到兩人親密的舉動,也趕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


    曹彰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舉動太現代了,畢竟在這個時代,親親抱抱舉高高這樣的親密動作是不可以當眾做出來的。


    曹彰趕忙將馬雲祿放下,帶著歉意尷尬地笑著解釋:“雲祿,我剛才實在是太興奮了。所以沒控製住自己,對不起啊!”


    馬雲祿看著曹彰興奮的樣子,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臉上卻洋溢著幸福的笑容,輕輕地搖著頭:“我知道你高興,沒關係的。”


    “雲祿,你怎麽會有這樣的本事和能力?”曹彰好奇地向馬雲祿詢問著。


    馬雲祿迴應著:“我很小的時候就喜歡看兵書戰策,我希望可以幫到我爹,畢竟從我記事開始,他好像就一直連年征戰。我特別喜歡兵書寫到的各種策略,而且很多兵書裏都提到了地利的重要,所以我也就養成了觀察地形的習慣。”


    “隻不過我爹總說女孩子看書沒用,也不許我上戰場,所以我也一直沒有表現的機會。”說到這句話的時候,馬雲祿的情緒明顯地黯然了下來。


    曹彰理解地看著馬雲祿,他能夠想象到在這個時代,尤其是身處西北,常年在馬背上長大的馬雲祿,肯定是受到了很多的委屈和輕視。


    他也是完全沒想到,馬雲祿這個曆史上並不存在,隻存在後世各種小說裏的姑娘,出現在自己所處的這個架空世界,卻是這樣的一種性格,更有著喜好讀兵書戰策的特點。


    馬雲祿抬起頭看著曹彰:“子文哥哥,你剛才說我的計策有用,這次不會再說女孩子看兵書沒用了吧?”


    曹彰非常認真地迴應著馬雲祿:“當然有用,而且這次如果我們真的破了城,你絕對是頭號功勞!而且我相信,以後你也會成為我征戰天下時的助手!”


    馬雲祿聽到曹彰這句話,眼睛瞬間亮了:“子文哥哥,你的意思,我以後可以留在你身邊幫你……”


    “你不願意嗎?”曹彰故意笑著問道。


    “誰說我不願意,我願意,我特別願意……”馬雲祿激動地抬頭表白著。


    當她看到曹彰看著她略帶壞笑的表情時,隱約也明白了曹彰的意思,少女的羞澀感瞬間湧起,隻覺得自己的臉頰瞬間又變得滾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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