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知道兒媳婦上午要隨父母出庭,簡媽媽恨不得離開拉著顧戀戀去菜市場買菜,給孫子做一桌好吃的。


    不過看看時間,「戀戀,上午不是要開庭嗎?你怎麽還不去?」


    顧戀戀搖頭:「我不太想去,我在家等消息。」


    弄清楚身世後,父親顧宥明把她「媽」紀芝蘭告上了法庭,流程走了兩個多月,今天是開庭審判的日子。


    律師之前告訴過她,雖然紀芝蘭害她成為二十多年的私生女,但是法律上隻能定她拐騙兒童罪,最多處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她不想再見到養母紀芝蘭,所以申請了不出庭。


    所以她不知道,父親顧宥明在這兩個月找到了能找的一切證據,不把紀芝蘭送上死刑台,難消心頭之恨。


    法庭上,律師播放了一段視頻。


    視頻很簡短,就是一段紀芝蘭和黑醫生交易的視頻。


    畫麵上,紀芝蘭把病入膏肓的顧戀戀塞進一輛麵包車,然後站在車門口,朝黑醫生要錢。


    下麵是兩人的對話。


    黑醫生:「你確定這是你女兒?不是拐賣的人口?」


    紀芝蘭拿出戶口本和她的身份證,給黑醫生看。


    紀芝蘭說:「我女兒病入膏肓,快要死了,不然我也不會把她賣給你們,本來我是想把我女兒的遺體捐獻給醫院的,但醫院不收,現在賣給你們,也是想我女兒死後,她的身體器官能夠以另一種方式活在這個世界上,能救一個病人是一個,也不枉我女兒來這世界一趟。」


    黑醫生說:「眼角膜五萬,腎髒十萬,這是十五萬,你數數。」


    ……


    後來,律師又傳喚了黑市醫生,他們對事實供認不諱。


    黑醫生坦白交代:「當時我要給顧小姐做眼角膜摘除手術,顧小姐忽然甦醒了過來,她拚命掙脫,我們沒控製住她,被她逃出了手術室。


    我們追出去,想要把她抓迴來,但是她跑到了大街上,一輛貨車把她撞飛了出去,我們怕被人發現,就沒再管她……」


    差點被摘掉眼角膜和腎髒這件事,女兒自己從來沒有提及過,不過,顧宥明已經全部調查了出來。


    就是因為調查出來,知道女兒九死一生,他才非要紀芝蘭死不可!


    他已經掌握了足夠讓法官給紀芝蘭下死亡判決書的證據,最終的審判結果,一如他的逾期:死刑!


    顧戀戀在家裏聽說最後的判決,是死刑,愣了好一會兒,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那個毀了她的前半生,害她失去生育能力的女人,就這樣從她的世界裏落幕了嗎?


    聽說紀芝蘭在法庭上,最後還在法庭上大喊大叫,拿她一輩子都不可能生出孩子這件事,刺激她爸。


    法庭上更多的細節,她不想大廳,就是覺得特別累,靠在沙發上,昏昏沉沉的就睡了過去。


    她做了一個夢,夢見自己在生孩子。


    不過很奇怪,不是在醫院的產房,而是一件古樸的房間。


    她躺在古樸的床上,很多穿著古代衣服的人,端著熱水進進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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