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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卿安不言一詞,“……”


    溫慶霄掩麵許久,說:“……這些日子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我也來不及考慮這些問題攝政王說,父皇昏迷之時讓我見國我做到了,封你為攝政王輔佐我也做了,平定叛亂我也是做了的。如今想要保護妹妹是做不到的,你要知道如今天下沒那麽簡單就容易掌握在手中。沈二……”


    他說到此處,“沈二,你去查查,都察院的成日盯著溫淮容,究竟是什麽人指使的,好歹淮容也是大夏九公主,這麽被人查著的確不是什麽好事,還有,究竟是有多少人這麽熱烈的盯著她,看來是……”


    顧卿安明白他什麽意思,溫淮容再不濟,也是皇家公主,被人這麽指著鼻子罵,任誰也不會開心的。


    再說了,是他讓溫淮容去撬開罪犯長清的嘴,如今他們雖然說的是九公主,可實際上說的卻是太子?


    顧卿安隨著沈靳寒出去,二人都沒說話,直到遇見魏瀟才停下來?


    “怎麽樣?你們說了什麽嗎?”魏瀟過來就是一問。


    顧卿安看了眼他,才收斂一些。


    沈靳寒沒那麽多心情廢話:“淮容,怕是有人在攻擊她了。”


    可她自己全然不知,還過的這麽隨意。想問清楚,她就說了一大堆,這就是淮容嗎?


    顧卿安:“總之,按照他說的那樣,我們顧著公主殿下就好了,沈二公子,你記得,不管公主殿下怎麽任性,你不能任性,保護好她。”


    “可是,我們的公主殿下,似乎比我們想象的要厲害的多,還有,她查出了伯柔,曼陀羅花粉的事情……”


    魏瀟震驚地說,“……公主殿下知道曼陀羅花粉的事情了。”


    沈靳寒這時才說:“恰恰相反,她什麽都不清楚,唯一可能知道的就是,前太子殿下就是因為曼陀羅花粉去世,墨皇後也是因為曼陀羅而死。”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秘密,他們都知道這件事。所有人都知道。


    太子叛亂,墨皇後為了太子選擇自殺,可是太子最後還是死了。陛下也因為這事,病了大半年。


    魏瀟半信半疑,說:“當真?”


    沈靳寒說:“具體的還要問公主殿下,隻有她才知道,曼陀羅花粉的蹤跡也是她摸索到了,你可以去問問。”


    魏瀟:“……”


    那還不得被溫淮容給活吞了不可。


    顧卿安自個兒琢磨片刻,說:“現在說太多,也沒什麽用,所以先迴去吧。”


    宋承知道太多,他爬得也快,這背後究竟是什麽人呢?


    溫淮容知道了這件事後,首先第一件事,就是去找阿拉亞。


    宋承為人刻板,並且不苟言笑。可她與丞相不同,他沒有家世,他是青樓女人養大的,心智居然比他還成熟。


    聽聞,他是前任大學士的門生,也不知他是不是為了避嫌,宋承做官至今,也沒提到過他的老師是誰。


    他不信,宋承這麽厲害,不會是自己自學而成,她見過宋承,見他讀書時的場景,她見過,沒那麽厲害。


    她在內閣從不結黨,秋獵場上孤注一擲,衝出去救夏皇的也隻有他一個人。顧卿安自己本來就毒發,當時就隻想離開,還有幸好丞相以為他是要殺了夏皇才讓他離開?


    現在的宋承就死書本上講的孤臣,崖岸高峻,千仞無枝。


    溫淮容看著這些人,有句話說得明白,便是這世間但凡有別的選擇。


    今日若是父皇一死,登上龍椅的人就是溫慶霄。


    他現在所有的榮耀,都將失去。


    可能到時候都沒有辦法,溫慶霄也許就是這天地間的唯一人選。


    他是這樣的人嗎?


    會殺了她嗎?


    現在看起來他這個哥哥,很是寵愛,可是說到底,他還是江貴妃的兒子。


    如今江貴妃忙著夏皇,如果夏皇死了,她會不會被封為太後,也說不定。


    大夏如今國步艱難,金城看似一波才平,實則風浪早已再次掀起。


    國庫空虛,邊關來犯,所有的一切,都將麵臨挑戰。


    煤球睡得舒坦:“你怎麽不擔心你自己啊。”


    “我有什麽好擔心的,還有你啊,你知道嗎?再過不久。我要是找不到碎片,我可就要被反噬,你倒是給點力啊。”


    煤球哈欠連連:“還說呢?你找不到,我也要困死了,本來是可以撐到見到下一塊,接過……哈……我要困死了,要是不休眠,我就沒力氣了,…你好自為之啊……啊!”


    是這樣嗎?


    溫淮容也沒辦法:“別說找碎片了。她連出去都不行,更別提找到了,我得找機會出去。”


    “你要知道?想殺你的人不計其數,你要是自己出去,可能活不到你出來,你要知道嗎?你這點本事,在哪些人眼裏。根本不夠看。”煤球最後說道,“至於別人,你還是先保護自己再去保護別人吧,有些事別操心了,不歸你管的,懂??”


    “嗯……”


    說完,煤球睡著了。她真的好累。


    她也想睡覺,可是不行啊,好多事等著她,在不出手,怕是就要被人整死了。


    既然要保護自己,那就好好保護自己。那就煉製點毒藥,好用來保護自己。


    之前沒用過,現在可以試試?


    金葉子她有,在那水裏一泡,就是金葉子了,溫淮容把細布條勾出來時,字跡已經被水泡得模糊不清,“剛才這裏明明有人的,怎麽不見了。”


    昨夜沈靳寒的一舉一動都在她眼前,一直追問長清。究竟是為什麽?


    沈靳寒不知道她換了個人,但沈靳寒必定起了疑心,因為溫淮容不會這麽厲害救了這麽多人,雖然她實實在在的救了他們,人家不領情,也沒辦法。


    沈靳寒或許當時不是想問那個意思,可她都告訴了他,秘密都說出來了,就是在等著她坦言相告,然而她卻那般篤定地否認了。長清不會那麽容易死,就她說了幾句就沒有了?


    這讓人不得不說。


    找了家客棧,讓店家煎藥。溫淮容吃了藥,那苦味彌漫在口齒間,她受著這苦,像是每日每夜迴顧的痛楚。末了,她嘲諷一笑,拭了口,倒頭睡了


    她又做夢了。


    夢裏,鏡姬山上,冷風唿嘯,她不是斷了雙腿的溫淮容,而是孤獨地站在山上的淮容,俯瞰著那金碧輝煌的行隊。


    為首的是她的父皇。眼眸,像是漆夜裏的黑潮,鋪天蓋地地吞沒了她的希望,讓她再一次留在這裏……等死。


    雙腿斷去,枯骨裏血淋淋的滴答著,自己形如傀儡一般,躺在地上,汙泥濁水之中,雨水衝著溫淮容哽咽而喚:“救我,父皇……”


    溫淮容猶如泥塑木雕,動不了,喊不出。


    想伸手拉住她,唿吸急促,冷汗如雨,齒間緊咬。


    從天而降的溫淮容猶如天神,輕薄的衣。那隨風飄動的發,在溫淮容變成了妖怪之後。


    她抬臂,輕輕指向地上的溫淮容,雨被固定在空中,猶如掛著的風鈴,煞是好看。


    可是,地上溫淮容快死了,她快沒氣了。


    雨水也變成紅色,看著她陷入血泥,被地獄惡鬼吞噬。


    她的心是涼的,血也是涼的。


    救了她,永遠都是遺憾了。


    溫淮容醒了。


    她猶如無事發生一般,坐起身,背著滿窗的光亮,垂首靜了片刻,下床穿衣。床上濕噠噠的,冰雪融化,樓下住客嚷嚷半天了,“樓上是在大雨中睡覺嗎?跟你這種人說話等於浪費我時間,但是我還是得讓你知道知道,不是誰都能讓你嚇唬著的。”


    潛伏在宅院的近衛看著溫淮容出了客棧,他們跟了一夜,結果人家就是睡了一覺,如今用過飯,去了藥店,又迴來了。


    半個時辰後,目不轉睛的近衛皺起眉,問邊上的人:“她怎麽還沒有出來?”


    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感不妙。當近衛衝入客棧時,屋內空無一人,溫淮容早已不見蹤影。問:“那位客人早就從後門離開了。”


    樓婈姣去了別人包了臨江樓,別人請吃茶。她不好拒絕,期間覺得煩悶,便起身借口去如廁。


    人才出房門,在走廊裏沒走幾步,就被人拍了一把。樓婈姣迴頭,接著說:“又見麵了,公主殿下,想不到公主殿下這麽神出鬼沒的,也是來吃茶的嗎?”


    “近來事多。”溫淮容隨潑了冷茶,“邱婕西的事,我隻讓你去跟太子殿下說說,你跟他說了什麽?為何邱婕西的權力還沒交出來”


    樓婈姣左顧右盼,說:“是你要保住邱婕西,我也說了,讓你不要後悔的,如今她沒死,不正合你意嗎?再說了,邱婕西……太子都說了罪不至死,一切等陛下醒了再說,別說你了,邱婕西都緊張得不得了,她現在是趕緊去把後事交代了,她知道自己過不了了。”


    “我不動,”溫淮容對樓婈姣嘲弄地露出笑,“但是我想知道,邱婕西有沒有什麽重要的人。”


    樓婈姣看了她半晌,親自提了茶壺為她倒茶,說:“……你想幹什麽?”


    溫淮容抿茶,說:“讓我見一個人。”


    “你現在還是別惹事了,好多人都看著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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