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ttp://.biquxs.info/


    </p>


    可是這位公主不願意進來,隻在門口站著,沈二公子倒是在裏麵睡得舒坦。


    期間也沒有醒過來,要讓她進來的意思。


    既然人家公主也沒說什麽,他們這些女子也不好說,畢竟人家小兩口之間的事情他們身份本就尷尬,再插手的話顯得有些畫蛇添足了。


    玉言冰進門時見沈靳寒還伏在榻上睡覺,左右也沒人伺候,便上前輕喚:“二公子……醒醒!!”


    沈靳寒疲憊地埋著臉,又睡了一會兒,忽然坐起來,問:“怎麽是你?淮容呢!”


    “在樓下守著呢,二公子……你怎麽又在這睡了一夜?還有這衣服不是你的吧?”玉言冰愕然地問道。這外麵披著的這麽……想必是外頭那位公主的。


    “有人送的。”沈靳寒下榻活動著肩臂,將身上披著的狐裘拿著出去,問,“大哥讓你來叫我?”


    “是王爺。”玉言冰說,“一早就收了信,三十六部趁著王爺迴京城的空擋又發了攻擊,待會兒還要入宮詳談,如今陛下還未行,太子便召集了兵部、戶部,咱們燕北又要用兵了。如果這次你要是迴不去的話,恐怕……”


    沈靳寒就著水擦了臉,當即跨門而出。下樓時正見溫淮容跟個美人挨在一塊,他幾步跨下去,從後奪了那碟子,把糕點丟自己嘴裏。


    溫淮容看向他,說:“……是那麽快,一覺醒來餓死鬼投胎?”


    沈靳寒吞幹淨,衝他笑,抬臂直接搭在他肩頭,帶著人往外走,說:“淮容,昨晚的事……”


    溫淮容看著他。


    他輕浮地說:“怎麽還有隔夜仇呢?我一覺都睡忘了。走,二公子帶你去見個人。”


    溫淮容用刀鞘拍開了他的,說:“二公子,不要趁機要我便宜,我記仇。”


    “可我不記。”


    金鑾殿匯集了多人。


    溫永思待在旁邊一動不動,太子在座椅上臨危不懼。用目光先揣摩宋承的神情,再移向別人,看著溫永思盡力裝出凝重的模樣。不由得搖頭。


    “如今黃門之事暫且穩定下來。剩下的老臣都要先呈與太子。”宋承先對太子說,“賬目可看了,太子殿下?”


    溫永思昨夜都在抱著美人聽琵琶,才不知道什麽賬目的事情,頓時心虛地挪了挪屁股,不過他沒問自己,問的是太子,說:“賬目我看了沒什麽問題,隻是這些錢的流通是否太大了些。”


    後邊跪著的孤鴻原本沒表情,聽著這話,緩緩皺起了眉。“錢是多了些,可是賬目也沒有錯。”


    那就是有人故意加大賬目數量。


    宋承等了一會兒,見太子沒有再開口的意思,才說:“眼下秋寒霜重,燕北若要用兵,就必定要從金城呈報軍餉預支。王爺,這一迴,需要多少?”


    沈瀾笑了笑,說:“我久病不出,軍情要務早已托付給了靳陽。靳陽,缺多少銀子,便由你給太子說。”


    沈靳陽叩首,說:“邊沙三十六部中森革奉命此刻劫市,是因為冬雪將下,邊沙各部糧食告罄,隻能打劫互市。若在往年,燕北軍田自供,不需要朝廷支援。但今年假丞相叛亂之事,陛下又重傷昏迷,邊沙三十六部想要趁虛而入。如果要出兵,不僅要驅逐出境,還要駐兵嚴防。我已將所需數額呈遞給了戶部。”


    新任戶部尚書拿出折子,雙祿轉呈給太子和溫永思。


    溫永思看了片刻,心想:“三百萬兩嘛,這有什麽難?我平時喝酒吃肉錢都比這個多,將士們不要受凍挨餓就行。”


    戶部雖然沒說什麽,但是太子知道啊。去年、前麵的空缺還沒補上,加上今年的開支,秋獵場上的那些事,恐怕國庫裏一下子沒有這麽多錢。


    太子:“這錢……還能拿出來嗎?”


    溫永思說:“那一兩百萬兩總是行的吧。”


    錢謹磕頭,說:“這……太子殿下,難!”


    秋獵調遣邱家軍、傅將軍還有樓大帥,先後用了二十萬兩,今年開銷五十四萬兩。國如今餘下的錢,還要給金城大小官員發拖欠的俸祿。馬上年底,官們也要過年。


    這沒個一兩百萬兩肯定是不行的,隻有勉強分出六十萬兩能撥給燕北鐵騎。”


    溫永思真沒想到,國家也有窮的一天。平時那麽大手大腳用錢,也沒見缺錢用啊,可現在,怎麽就窮了?


    太子溫慶霄他本想給燕北賣個情麵,也算安撫沈靳寒,讓他安心娶了溫淮容。可誰知沒錢,這還真是不查不知道,一查嚇一跳,這虧空這麽多的銀子,究竟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呢?


    平時花錢的時候也確實沒有條件,之前究竟是怎麽消失的,到如今想要拿出單單100萬兩銀子也是不成了。


    金鑾殿靜了片刻。


    孤鴻忽然說:“太子,微臣有個法子。”


    溫慶霄正在想法子,該怎麽把錢湊起來,突然他這麽講,說:“你說,你說。”


    孤鴻說:“陸丞相為人正直,絕不貪汙一分一毫,可冒牌貨上位之後權傾朝野時,對一些閑差明碼標價,又來者不拒,年年收的錢也是大數目。還有前戶部侍郎,借著采辦空隙大肆攬財。這兩人下了獄,不如從他們二人當中手裏拿錢,補貼軍餉。”


    這麽快就要抄家嗎?


    太子有些為難,雖說丞相是假的,真正的丞相還沒有找到,丞相的妻子長公主,畢竟是自己的姑姑去,帶人去抄了姑姑的家不太好,而且長公主若是強硬不肯讓兩邊都難做。


    溫永思一聽要抄家,頓時來了興,躍躍欲試,他本就覺得自己沒有存在感,這些認識的作者那些問題全都是淮容幫他解決的,所以才會讓他們挑不出毛病,可自己雖然是個草包,卻也想有所作為。


    還沒說出口呢?


    宋承沉吟片刻,說:“不妥,大理寺複審還沒有結束,怎可越法直判?”


    孤鴻說:“非常時刻,也是迫於無奈。金城可以等複審,但是邊沙騎兵不會等,不能讓燕北鐵騎空著肚子去打仗。三十六部的首領時刻都虎視眈眈的盯著我們,一旦失防,那將是不止是三百萬銀子能夠補得迴來。”


    宋承還在猶豫,太子看著沈靳陽的表情,隻能應允。事已至此,沒什麽好說的,陸丞相從朝廷裏吃走的全部拿迴來。


    出來時,沈靳陽對剛才一直沒吭聲的樓大帥說:“東海還好?”


    樓大帥抬頭看著簷外雨,說:“從白還在邊郡,東海外戚自然不會動。隻是你們燕北少了主將,難免棘手,這次你們迴來可想好有什麽辦法,把沈二帶迴去。這恐怕是你們帶他迴去的唯一機會了,再過不久他這身份換了一個,可就沒那麽容易再迴去了。”


    沈靳陽站了會兒,歎道:“這是靳寒的命,如果他這隻狼注定一輩子都隻能被困在牢籠裏,那我們也隻能認命了。”


    樓大帥說:“不論金城如何風雲變幻,為將者的本職都是守家衛國。靳陽,將才難得,栽培不易。燕北是大夏的邊陲重防之地,你若是再不挑選後繼之人,對燕北而言隻有壞處。你父親已經年老,剛生下來的女兒也不能放在身邊養著,沈靳寒他注定了,他隻能留在這書童牢籠一般的金城之中,如果有個人可以幫他的話,說不定可以助他離開這裏?”


    做一方悍將,成為大夏的銅牆鐵壁,是他們每一個人的初衷。


    可是一個人總會老,把全軍性命係於一個人,幾年便罷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燕北鐵騎會變成非沈靳陽不可。


    當年他的父親便是如此。


    結果當他老了再也不似當年那般勇猛,結果就是他們的母親被抓。用來威脅父親,可是父親的心如同銅牆鐵壁一般,愣是沒有答應。讓這麽小就失去了母親,可憐他們的妹妹也永遠都隻能如同一個活死人一樣。睡在那冰冷的床上。


    如果有一天燕北鐵騎失去了沈靳陽,那這樣叱吒沙場數十年威名不墜的軍隊會怎麽樣?


    會不會跟當年父親一樣呢?


    他們會用自己的妻子孩子來威脅自己嗎?到時候怎麽決斷呢?


    可誰才是這個最佳人選呢?


    既能幫助他離開這個地方,還能讓陛下放心將權力交於他手上。


    “我知道你對沈靳寒寄予厚望。”樓大帥下了階,緩緩迴頭,“可他注定飛不出金城。你將這目光放在他身上,這些年,即便你不說,他就沒察覺嗎?你期待一分,他便痛苦一分。燕北不是他的雙翼,而是他的牢籠。靳陽,你我多年好友,我勸你一句,選別人吧。”


    還能選誰呢?他的女兒嗎?


    “選別人嗎?這怎麽可能呢?”


    從他迴來見到那個公主溫淮容開始那一刻他知道沈靳寒的救贖來了,這個公主的眼裏完全沒有他在別人眼中看到的那些,他根本就看不透,在那樣一張平淡無奇的臉上,她的眼裏一點故事都沒有,很平靜,很淡漠。


    對於這位溫淮容公主的傳聞,他也是略知一二她自己告訴別人,她是浴血重生從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就算是惡鬼又如何?你能幫他離開這個地方,那便夠了。


    沈靳寒似是已經忘記了昨夜的失態,他打馬帶著溫淮容一同穿過大街,惹得兩側攤販怨聲載道。他趕到宮門時,正見自家王府的馬車。


    原照替沈瀾掀簾,說:“二公子來了。”


    沈瀾撐著膝往外看,目光穿過小兒子,看見了他抱著他的溫淮容。他一頓,倒也沒說什麽,等沈靳寒到了跟前,又看見了沈靳寒臉上的傷,才問:“昨晚幹什麽去了?”


    “吃酒去了。”沈靳寒勒馬,握著馬鞭笑起來,“忘了時辰,一覺醒來已經晚了。爹,事情談完了?”


    沈瀾頷首,說:“你背後是……”


    秋風忽然襲麵,擦過溫淮容的鬢邊。她扭頭迎著沈瀾的目光,無端地生出股戰栗,握著沈靳寒衣服的指節不自在地收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空間毒醫不好惹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唐嫿墨歌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唐嫿墨歌並收藏空間毒醫不好惹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