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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靳寒撩了把水,眼神銳利,看著她發白的嘴唇,在雨裏泡了一夜,在不出去,她的身體支撐不住,說:“天快亮了,走吧。那些殺手應該不會再出現了,錦衣衛搜查不到,我們也不會再繼續追了。”


    她隻感覺頭暈,泡了太久雨水,這幅身體又不是什麽強健的,受不住,要是暈倒在這裏,他們兩個受傷的人誰也出不去,此時若是交代在這裏,她怕是腸子都要悔青了。


    “快走吧,那幫人是不會追查到我們的殺手怎麽死的,他們不會想到是我們動的手。”


    沈靳寒:“莫非你動了什麽手腳,讓他們沒有追查到你身上?”


    殺了那麽多人,還能讓別人找不到你的痕跡,果然不是那麽簡單的一個人物。


    溫淮容白了眼他,吹著口哨,叫著錦瑟,沒過會,一匹白馬出現在視野裏,“錦瑟,好馬,我喜歡。”


    沈靳寒:“再喜歡,這也是我的馬。”


    眼見天將要亮了,人卻遲遲沒有找到,邱婕西不禁越發焦躁。


    剝開死士的衣領,卻沒有找到任何痕跡。這些都是被一擊之命,可是身上卻找不到任何暗器的蹤跡。


    “脖子上的傷口,應該是被一種鋒利的武器給一擊致命應該是暗器,可是這周圍我沒有見到一柄暗器。”身著黑裝的女子蹲身思索,“難不成他把這幫人殺了之後,還轉身迴來拿走他們身上的暗器嗎??”


    “此刻找到他才是重之重!不過,沈靳寒應該沒有這個本事,這些殺手武器都沒有少,可是他們去死了,顯然是被人背後偷襲的。”可是這麽多人同時被偷襲,有點說不過去吧,但現在除了用這個來解釋,也沒有其他什麽話好說了,邱婕西望向西北金城的方向,“丞相現在應該已經控製了金城各大城門,我們不能自亂陣腳。”


    就算是再亂,他們也沒有想到這些人的傷口是誰造成的,畢竟在他們眼裏,溫淮容就算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解決這麽多的殺手,況且這幫殺手訓練有素,除了她們以外,錦衣衛也不是什麽好惹的,想要同時一擊必中,那得需要多大的修為本事,她一個神宮公主有這個本事嗎?


    黑衣女子看著邱婕西不離刀,覺得他的焦躁絕不僅僅是因為沈靳寒、溫永思還有九公主溫淮容沒有找到,倒像是還有別的原因。


    “樓大帥不會迴來的,他要鉗製住墨家軍,就算這裏再亂,他也不可能迴來,傅將軍忙著他在外的那些邊關交流,恐怕對這裏的消息一概不了解吧。”黑衣女子不動聲色地觀察著邱婕西,“不過今夜除了你們錦衣衛之外,還混進了其他的殺手,並且訓練有素,目的明確,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就像是早就做好了死的準備,將軍您覺得可有頭緒知道是誰嗎?”


    “燕北得罪的人不少,有人想要渾水摸魚,溫淮容公主的本事,不足以讓這麽多殺手來殺的,所以一定是來殺沈靳寒。”邱婕西突然盯向黑衣女子,“不過你這話什麽意思?你是覺得我知道是誰??”


    黑衣女子自然而然地攤,說:“我沒有這個意思,將軍不必意外,不過看如今這形勢,我們想來也是被他給耍了燕北長大的狼崽子,如果沒有準備,怎麽可能這麽輕易的讓我們給圍攻了呢?他身邊還帶著一個女人,就算是這樣你們也沒能夠抓住的,難道你以為真的是他厲害,他其實是在做他該做的事情。”


    “有備而來,他想做什麽事情?”邱婕西眉間一緊。


    “他以身涉險,恐怕是為了拖延時間。雍城王沒死,太子殿下能不能繼位,現在都還是一個未知數,丞相大人自以為自己很厲害,以為控製一切就可以得到自己想要,可是他不清楚的是,豈有那麽容易被控製,再加上東邊西邊那麽多的將領都沒有迴來,丞相就沒有想過,為什麽嗎?”黑衣女子站起身,眺望遠處的草場,“我猜丞相中計了。”


    “四方兵馬未動,他哪裏來的援兵?丞相早就攔下來了,你迴來……”黑衣女子冷笑,“你迴來是一個意外,也是計劃之中。”


    邱婕西迴頭:“有人迴來了?”


    樓大帥不行,不代表傅將軍不行。


    策馬迴都,入城門時覺得四下安靜。傅他心疑慮頓起,在馬上拔刀,問副將:“金城今夜可有異象?”


    副將來牽馬,見他神色緊張,迴答道:“不曾,一切如常。”


    傅之深說:“召集人,除了嚴守各個城門的,剩餘全部隨我去圍守王宮!”


    說罷打馬向王宮,有個人跟他說,他有當年墨皇後留下來的線索,關於誣陷他們叛亂,今夜不過,那個人是絕計不會9再出現。所以豁出了命,他也要保證夏皇無恙。


    副將去調遣人,卻遇著了一群醉醺醺的禁軍。


    他們素來看不起禁軍,就是一群在金城裏拿俸祿的混吃等死之輩,哪裏跟他們一樣,在戰場殺敵保衛家國。連馬也不下,揮鞭打罵道:“滾開!”


    禁軍指揮是個白麵淨的書生臉,挨了下鞭,反倒笑嘻嘻地在馬蹄下打滾,嚷道:“老子品階比你高些,你做什麽打我!”


    副將冷笑:“下濫的皇糧蟲,滾開,誤要耽誤將軍要務!”


    這書生一骨碌起身,對副將猙獰一笑,說:“要務?怕是今夜你們哪都去不了了。”


    他話音才落,那醉態百出禁軍齊聲拔刀,副將受驚勒馬,背後一列人已經被抹了脖子。


    副將厲聲斥道:“你們反了……”


    麵前一瞬無形之力,他當即栽下馬背,血流了一地。


    書生踢開副將的腦袋,在副將的胸口擦幹淨刀,穩聲說:“將軍,要變天了,這皇城你再也見不到了。”


    書生抬眸,對著天邊將要升起來的雲一笑:“金城風雲變幻,你們活得下來嗎?”


    天際隱隱泛出白線,馬上就要日出了。


    邱婕西緊著時間喝水,把水囊順拋給後邊人,擦了嘴,說:“走吧,迴去看看沈靳寒他們迴去沒?”


    然而他走了幾步,腦子裏某根線輕輕一撥,又忽然轉過頭,把背後的下屬們細細打量一遍。


    沈靳寒很不對勁。


    他逃不出去,那為什麽就是找不到?因為他們一夜都在追著沈靳寒等三人,然而雍城王並沒有逃出去的消息,至今都還未有人找到他的蹤跡,那就說明他一定還沒有逃出去,混跡在某些人當中,想要跟著他們一同混出去嗎?


    邱婕西當即下令:“你們當中有沒有什麽人是多出來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他混進來了,溫永思也不全是廢物,他是溫大人的兒子,一手養大,怎麽可能沒有點本事隻會大叫呢?


    錦衣衛左右互看,似乎沒有,邱婕西微微蹙眉,“現在所有人核查腰牌!今夜在檔的每個人都要對著臉查,現在就查!”


    溫永思可不是什麽錦衣衛。


    錦衣衛們摘掉腰牌,一律遞呈給黑衣女人對臉查。黑衣女人一手牌掃一人,她本著過目不忘的本事,一直查到了最末尾。


    “腰牌。”黑衣女人抬眸,如鷹一般的盯著對方,“你的腰牌交出來。”


    對方把自己的腰牌推進了托盤裏,邊上緊靠著他的錦衣衛突然開始發抖,垂著頭不敢抬首。


    黑衣女人像是沒察覺,用在冊子上勾了勾,說:“哪個區的?”


    玉言冰說:“兵器庫的”


    “任務沒見過你。”黑衣女人說,“頭一迴?”


    玉言冰被溫永思抖得心知逃不過,反倒從容了,說:“之前來過,不過去沒混個眼熟,您不知罷了。”


    黑衣女人用指向溫永思,說:“腰牌。”


    溫永思撥了幾次都沒有撥下來,黑衣女人笑了笑,探像是來替他摘牌。


    黑衣女人一出,玉言冰就繃緊了身體。豈料溫永思已經泄了氣,在黑衣女人的動作裏抱頭退縮,失聲說:“救我!”


    ——糟了!


    真是廢物!玉言冰氣的牙都咬碎了?


    黑衣女人一下就拔出自己的劍,玉言冰拉著他連連後退。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時,忽然聽得一聲刺耳的馬蹄聲,接著林間陡然奔出一匹白俊的馬。破曉間,溫淮容騎著馬過來,身後坐著的是沈靳寒,玉言冰鬆了口氣,可算是沒事。


    溫淮容直接對著黑衣女人,她下意識一躲,可誰知這倆人的目標從不是她,而是她身後的黑衣人和錦衣衛。


    溫淮容三箭齊發,直叫他們退無可退,等到再迴頭的時候,隻見到滿地屍體,黑衣女人怒目圓睜,“你!”


    邱婕西躲得快,不然也成了箭下鬼了,


    溫永思聽得動靜,見草場上奔襲而來一眾兵馬,溫淮容過來一句:“你輸了,長清姑娘。”


    可是這些人鎧甲無印記,連旗幟也沒有。黑衣女人本來生氣的眼眸忽然一變:“你叫我什麽?”


    “你我之間不用這樣掩飾,你隻管把黑布揭下來,因為今日你哪裏也去不了了。”


    玉言冰將溫永思的手從自己手上狠狠拽下來,知道時候已到,沈靳寒不顧傷口下馬來,立刻扶住雍城王,大聲說:“護駕,在場佩刀者除了邱婕西與這黑衣女人外,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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