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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啊欠……啊欠…”溫淮容揉揉鼻子,“誰這麽缺德,在背後說我呀?”


    魏瀟抬眸:“你就打了個哈欠,別人就在背後說你呢?”


    溫淮容:“害,你不懂打一個哈欠是真的,那兩個哈欠是別人在罵你,打三個哈欠是別人在想你!”


    魏瀟:“……”


    現在是連打個哈欠都有學問了嗎?


    “你今天一大早出門幹什麽去了?”


    魏瀟無語:“你以為我是你呀,就算是不勞作也有錢!”


    這說的什麽話,她當初也沒有錢啊。還不是因為江北濤這個人導致她現在成了嫌疑犯,她的父皇現在格外“重視”她。


    “可是你那麽早出去,府衙都還沒有開門吧!”溫淮容道。


    魏瀟手上動作一頓,鼻孔出氣:“你先吃你的東西吧,待會兒我們還要出去查案呢!”


    鎮北侯已經找上門來了,若是再不破案,他們就沒有時間了。


    “破案哪有那麽容易呀!”


    魏瀟手一頓:“不是已經有曼陀羅花粉這個線索了嗎?”


    可如今正曼陀羅花粉的事情不敢往上報,就是怕出事,可若是不報,那邊沒有這個權利去探查。


    “曼陀羅花粉不是禁忌嗎?誰敢往上麵報啊?”溫淮容懷疑他腦子瓦特了。


    魏瀟不知怎的這腦子就不清楚了:“也對哦,我怎麽給忘了!”


    溫淮容:“要不找個人上書去看看!?”


    魏瀟賠笑:“……這種事情怎麽能去看看呢?可不是開玩笑的,一不小心可就是掉腦袋的,公主殿下。”


    “怎麽就感覺這個公主殿下沒腦子呢?”魏瀟內心一陣思想,溫淮容看了眼自己的寫的東西,“正南麵已經查完了,青樓之中沒有人知道他有吃藥的這個習慣,唯一就是這個,失蹤的伯柔,一直尚未出現。”


    恐怕她才是這件事情的轉機。


    一看她的目標又在伯柔上,傷腦筋,魏瀟無奈道:“我的公主殿下,你省省心好不好,伯柔現在消失被綁架了,所有人都在著急的找她,你這個時候說她有嫌疑,豈不是找恨嗎?”


    溫淮容:“誒,你別說正因為如此,我才覺得這個伯柔很有吸引力哦。”


    知道她不是胡亂說話的人:“那公主殿下是怎麽認為的呢?”


    溫淮容瞬間來了興趣:“你替我給你分析一下!”


    “伯柔她看起來確實柔柔弱弱的,可是我在她手上有老繭,這可不像是一個柔弱之人會有的。”


    魏瀟:“可是,鎮北侯也說了,這些年伯柔過的很苦,她的那些東西什麽的都是自己做的。這手上有繭也很常見好吧。”


    “苦?”溫淮容覺得他對這個苦有其他的認識,“鎮北侯一家好歹也是一個官宦之家,就算他過得再苦他又能做什麽呢?再說她娘家的勢力,郡主大人,怎麽可能會讓他的女兒過得這麽差呢?”


    “難道是江北濤故意折磨她,讓她做這些?”


    溫淮容搖頭:“不對,就算是她常年做工勞累什麽的,也不至於會有那麽厚的老繭。”


    仔細迴想著伯柔身上的特征,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溫淮容:“沈靳寒當初不也是那麽著急的要把我拉去找人嗎?你看看現在有沒有找人的意思,就說明他也不著急了!”


    現在想來,沈靳寒的動作有些欲蓋彌彰。就好像他迫切的想讓人知道伯柔已經失蹤了。


    要不是沈靳寒剛迴來,真要懷疑他們是不是一夥的。


    “越說越離譜了!”魏瀟起身來離開。


    都懷疑到沈靳寒和九千歲頭上去了。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溫淮容:“喂,你這是要去哪?”


    魏瀟收拾一下自己的衣服:“還不知道嗎?大梁太子即將來訪,我們都在準備呢,務必要保證太子殿下的安全?”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怎麽就又來人了?


    “大梁太子?”溫淮容會想了一下自己的記憶,似乎是常年征戰未曾贏過的那個大梁,“他來幹什麽?”


    總感覺沒什麽好事!


    “你不知道嗎?我們是要與大梁和親的!”


    溫淮容:“……”


    “!!!和親!?”


    這打不過就要和親啊,什麽道理?


    顧卿安進宮:“陛下大涼太子來訪,將不日於京城覲見!”


    夏皇收起折子,揉揉眉心:“此次大涼太子來訪,想必是為了和親一事,愛卿覺得哪位公主合適呢?”


    夏皇子嗣不多,公主更是稀少,要麽就是年幼尚未長大,要麽就是早就以及婚嫁。


    如今待字閨閣之中尚有三位公主。


    便是貴妃之女溫夢華,七公主溫竹楓,和前不久剛迴來的九公主溫淮容。


    按理說大梁太子來求取,和親應當求取最珍貴的嫡公主為宜,才能彰顯大國風範,那便是貴妃之女。


    可貴妃舍不得自己的女兒,那邊隻有從七公主和九公主兩位公主之中選取一位了。


    “可如今九公主,剛從鏡姬山迴來。現在又尚未洗清嫌疑,乃是待罪之身,不宜婚假。”顧卿安恭敬說道。


    “說的也是。”夏皇收起折子書簡,如此說來,那便隻有七公主了,“你同我去看看七公主吧!”


    “是!”顧卿安道。


    若是和親,七公主是最好的選擇。


    顧卿安看夏皇並沒有分析的意思,這是早就打算用七公主作為和親的公主,如今隻是順理成章的說出來吧,隻是不知道為何他早就打算用七公主了,這顯然不是思考了之後的結果,就像是本來就應該讓七公主和親。


    又或者,她從未想過九公主溫淮容。


    禦花園中,溫竹楓坐在一處亭子中安靜地繡花,身為公主,可穿得素雅,一身淡藍色衣裙,外套一件潔白的輕紗,把優美的身段淋漓盡致的體現了出來。即腰的長發披在身後,頭上隨意幾根珠釵,襯得皮膚白如雪,目光中純潔似水,偶爾帶著一些憂鬱,紅紅的小嘴微微噘起,給人一種清秀的感覺。


    七公主溫竹楓,一直都是這樣一個溫柔的人。


    手指這般心細的原因,隻因擅長撫琴。


    “從前我隻覺得,她手如柔荑、膚如凝脂,領如蝤蠐,齒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齒如含貝,腰若束素,嫣然一笑,惑陽城,迷下蔡。可如今傳到了她女兒身上,也是不輸分毫。”夏皇感歎道。


    顧卿安順著他的眼神過去。亭子中的七公主,一直都是這樣安(冷)靜(漠),除了對九公主溫淮容以外。


    “陛下駕到!”


    旁邊的太監尖著嗓子唱道。


    溫竹楓猛地迴神,見到夏皇連忙提著裙子過來跪下:“兒臣參見父皇!”


    “快起來吧,地下涼!”


    溫竹楓:“謝父皇。”


    許久不見的溫竹楓,夏皇似乎都想不起自己這個女兒的模樣了,但幸好,她的模樣還刻在腦海裏。


    “許久不見我的女兒都長得這麽大了!”夏皇道。


    溫竹楓受寵若驚,實在是沒有聽見他的父皇居然會說這樣的話。


    溫竹楓:“……”


    這些年沉默寡言已經成了她的代名詞。


    夏皇也不介意,知道這些年冷落了自己的女兒,這般生疏也是應該的,隻不過顧卿安卻不覺得這是生疏。


    這個七公主,能在這樣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城之中,過得這般舒適,怕是沒這麽簡單。特別是那位貴妃,怎麽會這麽放縱她呢?


    夏皇:“看你身子如此單薄,是否吃穿用度沒有到位啊!”


    溫竹楓哪裏敢說有人克扣他的吃食和吃穿用度。隻能勉強一笑:“怎麽會呢,兒臣是公主,公主的吃穿用度是不會少的,隻是……”


    溫竹楓抬眸,欲言又止。


    “你有什麽話不妨直說!”


    溫竹楓眼眸一亮:“隻是……父皇帶妹妹去了鏡姬山這麽久,可妹妹在鏡姬山失蹤,都這麽久了,派去的人是否找到她了,現在是否迴來了?”她終於找到機會詢問妹妹的事情,可是好像沒那麽容易,夏皇的眼中,多了點其他的因素。


    夏皇微微一怔,之前就聽說溫竹楓對這個妹妹關心的不得了,如今一看,確實屬實。


    若換作平常人,怕是連提都不會提一下。


    溫淮容,一個被他遺忘的孩子,怎麽可能會受到他人的重視呢?


    可是,溫竹楓一直如同姐姐一般關心愛護著她。


    溫竹楓眼裏充滿期待,她想知道妹妹是否迴來了?顧卿安見此上前一步:“公主,九公主尚且收到上天的恩惠,已經從鏡姬山迴來,現在住在宮外養傷!”


    溫竹楓臉色一變:“養傷?她是不是受傷了?傷的重不重啊?對她有沒有什麽影響啊。”


    夏皇一笑:“無礙,她隻是有點小傷,如今可到好耍脾氣,住在宮外不迴來了!你大可不必擔心。”


    “耍脾氣?”溫竹楓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可是明麵上也沒有表現出來。溫淮容是她的妹妹,她自己的妹妹,自己怎麽可能不清楚呢?


    她這個妹妹從小就膽小怕事,一直是躲的好好的,可當時不知怎麽的就被人看中,說是可以帶去鏡姬山祈福。


    “那父皇可派人送妹妹進來或者讓兒臣出去問候一聲妹妹,實在是她出去了這麽久,兒臣心裏著實不放心,更何況她還受傷了,而且想去看看她!”溫竹楓大概也隻在溫淮容出事的時候才會這般心慌意亂。


    夏皇皺眉,這個女兒對於溫淮容,一個跟她隻有一般血緣關係的妹妹如此關心,實屬反常,不過溫竹楓從小掛念溫淮容,聽宮女說這些年,溫竹楓一直費心費力的護著她。


    可是現在不能讓她出去。


    “是這樣的公主殿下,這過幾天有一個宴會,宴會上陛下會盛請王公大臣以及所有的皇親貴戚前來參加,到時候公主殿下便可在宴會上跟跟公主會麵。”顧卿安道,眼看夏皇的臉色都變了,怕是再說下去,這就不是簡單的交談了。


    他看出來夏皇現在不想讓溫竹楓離開,畢竟這是唯一一個可以用來聯姻的公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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