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沼勳低頭,俯看這位混血少女。


    雙馬尾,金發藍眼,相貌姣好。


    充滿膠原蛋白的肌膚,宛若出水芙蓉,嫩得可以掐出水來。


    或許她實際的身份和輝夜一樣高貴,但如今也隻能屈辱地跪在地上,聽候他的發落。


    早阪愛的心中,對真知和清姬有著不同的認識。


    真知是位霸道美人,性格強勢,盛氣淩人;而清姬在更美更霸道強勢中,還多了幾分虛偽與殘忍。


    在能力和手腕上,真知是玩不過清姬的。


    所以當清姬把她叫過去,用一種淡薄無情的眼神盯著她說出“我可以留你一命”這句話時,她已經完全失去了抵抗的想法,內心唯一剩下的生存動力,隻有想用自己的屈辱換來真知的平安。


    站在門口處,看著跪地的少女,織姬平靜地問道:“少爺喜不喜歡這份禮物?”


    這把人當成物品的淡薄語氣,和清姬夫人如出一轍,聽得早阪愛的身子微微顫抖了下。


    飯沼勳觀察著她的反應,微笑著迴答管家:“清姬阿姨有說過我不喜歡的話,要怎麽處理嗎?”


    跪地的女仆,頭更低了。


    身子縮得像隻被貓盯上了的小鵪鶉。


    “她唯一存在的價值,就是討您的歡心。”織姬那如妖似的冷豔臉蛋上,表情沒有絲毫波動,檀口輕盈地開合,“無論您喜歡與否,她都已經是您的了。她的命運,在您一念之間……”


    聞言,飯沼勳低頭,看向跪著的少女:“你怎麽想的?”


    早阪愛沉默了一會,腦袋慢慢抬起,剛要迴答,忽然一隻腳踩在她的頭上,將她的額頭壓迴地麵。


    “少爺隻是讓你迴答問題,沒讓伱抬起頭來!”織姬腳踩她的頭頂,冷漠地說道。


    早阪愛的身子,嚇得顫了顫。


    管家的氣場一直很強,她心裏完全不敢反抗,立刻重新匍匐在地上。


    織姬還是顯得有些不滿,腳底踩著她後腦將她的額頭狠狠踩在在地上,聲音嚴厲無情:“頭再低一點,再低,你聾了是不!少爺沒收下你之前,你敢抬起一下頭,敢動一下身子,我把你扒光吊在旗杆上示眾!”


    這種極度羞辱人,把一個人的尊嚴完全踩碎的畫麵,飯沼勳還是第一次見到。


    有點刷新他的三觀了。


    他忍不住輕聲和管家說道:“有點過了。”


    “過了嗎?不!少爺,是您太心軟了。”織姬轉頭過來,換上溫聲細語腔調和他說話,“想想她做過的事,若不是少爺您英勇過人,輝夜小姐現在已經死了。您還覺得過了嗎?”


    這話倒也沒錯,飯沼勳也不是什麽心軟的人。


    他隻是覺得吧,就算要報仇什麽的,一刀殺掉對方就好,沒必要這麽羞辱人。


    但忽然間,管家衝他眨了眨眼。


    ‘壞人我當,你快繼續演好人。’


    這眼色,飯沼勳秒懂,當即反駁管家:“上次的事,是因為真知夫人被歹徒挾持了,早阪才被迫背叛輝夜的。並不是她主動背叛,所以我認為她這麽做是情有可原的,不應當被這麽羞辱……”


    匍匐在地上,眼眶濕潤的少女,本來都心如刀割了。


    但聽了飯沼勳的話,她卻忍不住想笑,心底裏不禁湧出一個念頭:這鄉下來的少爺,真夠天真的。


    “少爺,您的話我認同,但卻覺得不夠魄力。”


    織姬依舊踩著女仆的頭頂,扮演壞人的角色,繼續和飯沼勳說道:“您很聰明,也很冷靜,不缺幹大事的才能,不缺幹大事的魄力。然而就您現在的表現來看,您會被心中的善良所拖累,夫人也會因您這樣的行為,而看輕您!”


    “別人怎麽看,我無所謂,我隻希望能按照我的價值觀來做事。如此踐踏一個人的尊嚴,在我看來,就是不合我心意的!”飯沼勳嚴厲地反駁!


    “下人就該低聲下氣,這是大家族的規矩!”


    “如果舊貴族的繁文縟節都是如此扼殺人的尊嚴,那我會通通打破這些規矩!”飯沼勳義正言辭地說道,覺得演得差不多了,便嗬斥一聲:“織姬,放開她!”


    織姬的腳,還踩著不動。


    她的人設,是鐵麵無私的管家,怎麽能那麽輕易動搖。


    “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難道是是想以下犯上?”飯沼勳勃然大怒,喝道:“織姬,你是不是也想跪下!”


    平日裏最講規矩的管家小姐,臉色變幻了下,連忙退後一步,細細的腰肢恭敬地彎下來。


    “這是不是規矩?”飯沼勳大聲問。


    織姬不敢抬頭,紅潤的嘴唇動了動,無奈地說道:“少爺訓斥得對,是織姬錯了。”


    “既然你自己認錯了,那你想想,該怎麽懲罰你!”飯沼勳得寸進尺地說道。


    不是,您怎麽還演上癮了?


    織姬彎著腰,低聲下氣道:“少爺想怎麽懲罰都行,織姬不會有任何怨言……”


    “那現在就先放過你,哼!”飯沼勳擺出趾高氣揚的模樣來。


    跪著的早阪愛,頭還是沒敢抬起來。


    不過她在這裏活了十多年,還是頭一次聽到管家這麽卑微的語氣。


    這讓她覺得好爽,好像是自己罵了管家一頓,出了一大口惡氣的爽。


    和少爺演了一通雙簧,織姬看迴女仆,換上低沉冰冷的語氣:“愣著幹什麽,還不求少爺把你收下!”


    本來都心如死灰,覺得自己人生已經玩完了的早阪愛,忽然間重新萌生了一絲生存的意誌。


    她主動挪動膝蓋,來到飯沼勳麵前,額頭在地板上重重磕了下:“早阪求少爺收留。”


    這種太過於強調尊卑有別的相處方式,飯沼勳還蠻不習慣的,連忙和她說道:“行了行了,我收了,別在我麵前整這一套了。”


    織姬馬上說道:“還不快點把頭抬起來,多謝少爺對你的寬容!”


    聞言,早阪愛慢慢抬起小臉。


    金發碧眼的小女仆,和洋混血,五官有種異域風情。


    和的這一部分,能看出真知的影子來。


    整體雖不如輝夜這般傾國傾城,卻也是蠻精致漂亮的。


    不過臉色卻有些憔悴,想來這些天應該都被嚴加看管,沒怎麽休息好吧。


    這初鹿野家的基因,還真厲害啊,個個都是漂亮的美人……飯沼勳開始慢慢覺得,這家主的位置,也不是不能當。


    被少爺打量著,早阪愛那蒼白的臉頰上,慢慢滲出兩團淡淡的紅暈,倒也還算可愛。


    “少爺……”她有些難為情地低下頭去。


    初鹿野家的每個少爺小姐,都有專門的女仆伺候,用來照顧日常的起居飲食和處理事務。


    比如織姬管家,以前就是夫人的貼身女仆。


    都說了貼身照顧了,日常生活中,近距離接觸肯定少不了的。


    早阪以前都是伺候小姐的。


    現在冷不丁地要去貼身伺候一個異性,讓她一時間有些心慌意亂,惶恐不安。


    這是對未來的迷茫啊。


    萬一少爺要是個好色之徒,她這清清白白的身子,可就要被注入奇怪的東西了。


    女仆臉色忽然變紅,眼神不自然了。


    管家一眼就看穿了她在想什麽,不動聲色地看她一眼,然後柔聲問少爺:“少爺還滿意夫人給您的第一份禮物嗎?”


    “還行吧。”


    飯沼勳勉為其難地點點頭。


    小的隻能說差強人意。


    不過沒關係,買小的會送一個大的,那才是重點。


    “既然少爺滿意,那她從現在開始就是您的東西了,您要她做什麽,她都得無條件地服從您。若是敢說一個不字,您直接殺了她都行……”


    織姬用柔和的聲音,和少爺說著一些很冷的話。


    不過說著說著,她忽然靠了過來,在少爺耳邊用剛好可以被女仆聽到的聲音說道:“當然了,男女之間的事,少爺還是最好忍一忍。您身份高貴,不宜和下人發生關係,萬一有了孩子就很難處理了……實在忍不住,您可以來找我。”


    這話,聽得飯沼勳眼睛都直了。


    跪地的早阪愛的表情也瞬間變得很古怪,很難相信冰山一樣的管家會說出這樣曖昧的話來。


    “找我來安排人給您解決。”織姬淡淡地補充一句。


    嗐,這就沒意思了!


    飯沼勳瞪她一眼,眼神不悅。


    “你還站在這幹什麽?”織姬低頭看向女仆,冷冷道:“快點出去,去給少爺收拾房間。”


    “少爺房間在哪?”早阪愛低著頭問。


    “去夫人的別院,會有同僚告訴你。”


    “嗨!”


    早阪愛不敢多留,低著頭離開房間。


    沒了礙事的女仆,織姬轉過身來,胸前飽滿的弧度逐漸迫近少爺的胸口,香噴噴的小嘴吐著熱氣:“剛才的話,請少爺不在放在心上,純屬我個人和少爺開的一個玩笑。”


    “我看你不像開玩笑的樣子。”飯沼勳注視著她。


    “少爺,您這就傷我的心了。”織姬靠過來,紅潤的嘴唇貼得越來越近,“您正值青春年少,對男女之事恐怕好奇得很,我是怕您太過於沉迷,會導致荒廢學業和身體……”


    飯沼勳認真地聽著呢,身子不由得顫了下。


    管家及的話倒還算正經,但她那溫暖飽滿的嘴唇,似乎輕輕夾了夾他的耳朵,讓他有種觸電了的感覺。


    不僅是用嘴唇挑逗他,管家還忽然伸出兩根白白嫩嫩的手指頭,輕輕刮了下他的嘴唇,然後迅速向後退後一步。


    “但如果少爺實在忍不住的話,可以晚上過來找我,我保證不會向第三個人說。”


    飯沼勳打了個哆嗦,很想問她一句是不是真的,卻見她將光潔的雙手背到了身後,


    織姬微微彎腰,向少爺行了一禮,若無其事地說道:“少爺,走吧,迴宴會廳。”


    真是個妖精啊……


    若隻看她現在的表情,很難想象她剛才會說出那種騷話來。


    飯沼勳哪怕實戰經驗豐富了,也被她撩撥得有些心跳加快,忍不住說道:“管家,不要老拿這種事來開玩笑。”


    “少爺真覺得我是在開玩笑?”織姬飽滿的嘴唇微微抿著。


    飯沼勳立刻扭開腦袋,感覺身體有些躁動了。


    管家這個人精,自然看出少爺有些不自在了,不禁暗暗為自己的魅力感到竊喜。


    兩人走出房間,沿著燈光往宴會廳走迴去。


    漆黑的夜色,晚風吹拂而來,讓飯沼勳心頭的躁動消散了許多。


    他想起剛才一直想問的問題,側頭看向管家明媚的側臉:“我想知道,清姬阿姨把早阪送給我,是不是因為,她和真知……”


    “少爺,有些事,不可明說。”織姬打斷他。


    飯沼勳沉默下來,心想有些事公開了的話,效果就要大打折扣了。


    “少爺知道花城家的彩羽小姐的父親是誰嗎?”織姬忽然問了一個不相幹的話題。


    彩羽麽?


    想起那個同樣是混血的雌小鬼,飯沼勳搖了搖頭。


    “她沒父親。”


    “蛤?那不就和我一樣……”


    “準確點說,是沒有誰知道她父親是誰。”織姬趕緊糾正自己的說法。


    飯沼勳的視線,深深盯著管家:“請直言。”


    “花城栗子還在法國留學時,花城家曾給她安排了一門婚事。”織姬用隻有麵對他才會用的柔和語氣,說起了栗子阿姨的一些事,“那個女官也是個奇葩,為了讓這門婚事泡湯,直接就在法國做了人工授精,挺著個大肚子出現在家族給她安排的訂婚儀式上。”


    聽她一說,飯沼勳已經能想象到那個場景了。


    確實像栗子阿姨能做出來的事呀,畢竟陰逼小妹,隻想撿老姐的二手貨,在愛情上也隻想當同杆姐妹,不是老姐用過的男人她肯定不會要的……什麽是老姐用過的二手男人呢,那當然是我自己啦!


    “所以,少爺懂夫人把早阪送給您的意思了嗎?”織姬看著他問。


    “理解了。”飯沼勳心頭的疑惑終於解決了,臉上也露出了笑容,“像我這般早熟聰慧的人,即便你不說,也能猜個大概了。”


    兩人此時已經迴到宴會廳這邊了,剛剛進入拱門。


    兩邊是漆黑濃密的園林,安靜如水底。


    朝前方看出去,華燈漸亮,女眷們熱烈交談,酒意微醺;


    光明與黑暗,靜謐與人聲嘈雜,正是歡快與刺激交織的微妙時刻。


    織姬忽然停下腳步,拉住少爺的手。


    “咦,怎麽了?”


    少爺轉頭迴來問時,管家精致冷豔的臉蛋慢慢貼了過來,鼻尖大膽放肆地和少爺的鼻尖觸碰在一起,唿吸著他唿出來的熱氣:“不知道少爺說的早熟聰慧,是怎麽個早熟聰慧法?”


    不是,這人來人往的,你還逗我……


    你別以為我會怕你啊!


    飯沼勳心跳又開始加速,心底也是不經意間升起了一股征服欲。


    從接觸到初鹿野家族開始,管家就一而再再而三地調戲他,早就讓他這個自視甚高的人覺得不爽了。


    如今她又是用鼻子貼過來捉弄,再不迴敬,豈不顯得我好欺負?


    近距離看著管家俏麗的容顏,飯沼勳內心存著一絲讓她知道自己厲害的想法,所以直接就伸出手攬住了她曼妙的腰肢。


    哪怕隔著和服,那軟嫩嬌彈的觸感,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


    腰肢忽然被用力摟住,織姬的身體,被迫貼在少爺的身上,嚇得趕緊拍了拍他後背:“少爺,快放開我,讓人看到就很難解釋了……”


    這時候,確實前後都有人過來了。


    飯沼勳抱著她的腰,往小樹林裏一鑽。


    待腳步聲消失後,他雙臂還沒鬆開,聲音絲絲沙啞地問:“這樣的早熟,管家覺得可以嗎?”


    漆黑中,織姬這具豐滿成熟、皮膚細膩光滑的身體,享受到了很新奇的體驗——被男人抱著的感覺原來這麽舒服。


    這舒服感,讓她一時間都忘記掙脫了。


    平日裏她高高在上,鐵麵無私,那些男人別說抱著她了,連不小心碰到了她的衣角都會嚇得趕緊跪下來道歉認錯,生怕會被她誤認為是登徒子,當晚就被灌水泥扔東京灣填海去了。


    也就是有著少爺身份的飯沼勳,可以肆無忌憚地摟她的腰。


    想怎麽摟就怎麽摟,還能捏她屁股呢……


    咦,他怎麽那麽大膽?


    可能會被少爺摟住,是織姬預料之中的。


    可翹臀像麵團一樣,被少爺肆意揉麵,這就遠超她一朵老黃花的承受範圍了。


    “少爺,別這樣,請您放開我。”織姬小聲地求饒,那聲調顯然非常害怕被旁人撞見。


    飯沼勳不為所動,甚至,還更放肆了。


    “嗯~”


    織姬咬緊了飽滿的嘴唇。


    少爺眼眸明亮,目光灼灼,放肆的撫摸讓管家有點後悔自己的出格了。


    不過呢,這種後悔,僅僅是心理層麵的後悔而已。


    她的身體很清晰地告訴她,無論再來多少次,都要出格地調戲少爺,然後反過來被少爺狠狠輕薄。


    這才是她真正想要的。


    “少爺,唔,您……您先鬆開吧……織姬要不行了。”


    此時的她,臉頰泛紅,已經半推半推地依偎在了少爺的懷裏。


    飯沼勳剛開始隻想懲罰她一下,讓她以後別隨意考驗少爺的意誌力了,但此時隱隱已經衝動了起來,一隻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摩挲著她最私密的肌膚:“管家覺得我夠早熟了嗎?”


    織姬本想開口狡辯說“少爺您誤會了”的,但一張嘴,就漏出一聲“啊”的輕吟,嚇得她趕緊把嘴巴死死閉上。


    與此同時,腰肢上的手臂,將她摟得更緊了。


    她豐腴的身子,完全無法動彈。


    背對宴會廳華麗的燈火,飯沼勳看到,紅暈從她的臉頰上滲透出來,十分的豔麗。


    她臉上還有一絲絲痛苦的表情。


    隔靴搔癢帶來的異樣感,讓織姬隻覺得有無數隻螞蟻在身上啃噬,難受得快要哭出來了。


    “少、少爺,對不起,是織姬錯了……”管家紮著發髻的腦袋和飽滿的身子,都在少爺的懷裏擰動,嗚嗚地叫著求饒,聲音混雜著痛苦與舒爽,“以、以後,織姬都不會調戲少爺了……”


    “嗯?”


    飯沼勳發出不滿的聲音。


    “不,不是……”織姬穿著粗氣,臉色潮紅,艱難地說道,“以後織姬全憑少爺處置……”


    嘴上說著不要,但其實她很清楚,像少爺這種心高氣傲,且剛剛得到巨大權力的少年郎,內心肯定會有一股不是那麽道德的破壞欲。


    麵對她這麽個如花似玉的美阿姨的哀求,他不但不聽,反而會變本加厲。


    他會變得更壞……


    織姬很有信心,少爺這次會讓自己爽一爽。


    事實和她預料得差不多。


    聽到求饒後,飯沼勳冷笑道:“態度不夠誠懇。”


    “我、少爺,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您不要……”


    聞言,飯沼勳頓時鬆開她的腰:“好吧,我繞了你了!”


    “哎~”


    猝不及防下,腿軟無力的織姬,跌坐在地上。


    飯沼勳低頭看著她:“既然知道錯了,管家下次注意點就好。”


    雙腿發軟,腰肢發麻的織姬,整個人一愣。


    誒?


    這就沒啦?


    我還以為你會直接讓我爽一次的……管家稍稍有些幽怨的視線,抬起來,看向少爺。


    此時的她,臉上紅暈未褪,顯得豔麗無比。


    妙不可言的優美線條勾出如花似玉的容貌,在冷豔淡漠中湧出了幾縷欲求不滿的哀怨,就連精致小巧的耳垂都紅透了。


    麵對如此嬌豔的管家,飯沼勳不為所動。


    不是他想當正人君子,而是對這種欲求不滿的老阿姨,你得吊著她的癮才能拿捏她嘛。


    不然的話,就像杏子阿姨那樣。


    身體得到滿足後,就給他甩臉色了。


    兩人對視了好久,少爺都沒有繼續的意思,織姬不得不自己慢慢站起來,心有不忿,腦海裏不禁冒出了更大膽的念頭:下次我要更出格地調戲他,逼出他野獸的一麵才行。


    這個想法一閃而過,她整理好衣服,拍掉屁股後麵的草屑。


    她的臉上恢複冷漠,看不到一點被輕薄的痕跡。


    在飯沼勳看來,這就是一個披著人皮的妖精,或許每天清晨時分,她都會在鏡子認真地修飾眉眼和紅唇,將這具誘惑男人的美人皮囊,套在妖精的本體上。


    “少爺,該迴宴會廳了。”織姬彎腰說道。


    飯沼勳抬腳往前:“一起走吧。”


    兩人並肩的時候,織姬忽然說道:“少爺,有件事我忘記和您說了。”


    “是什麽?”


    “您湊近一點。”


    看她的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飯沼勳隻好把耳朵湊過去,隻聽到管家香香的小嘴甜絲絲地在他耳邊說道:“我剛才原本想說,我會幫少爺把真知調教得和小母狗一樣聽話,但很明顯,您因為不夠大膽,沒等來我這句話。所以啊,少爺,您還熟得不夠徹底哦……”


    話音落下,她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了少爺耳垂一下。


    飯沼勳感到了一絲疼痛。


    織姬鬆開他,快步往前走去,嘴角微翹,笑得很得意。


    再怎麽早熟都好,少爺也隻是個鄉下來的孩子而已,論肮髒齷齪,怎麽可能會是她這個大家族管家的對手呢……


    飯沼勳默默思考著管家的話,朝宴會廳走去。


    真知夫人長得成熟美麗,身材惹火性感,一舉一動都有種動人的風韻。


    若是能調教成聽話的小母狗……


    不是不可能哦,畢竟,她的軟肋已經被我抓住了……


    哎,不許想!


    踏進宴會廳後,飯沼勳趕緊搖搖頭,把不健康的畫麵甩出腦海。


    寬敞豪華的巨大空間,光線明亮又不刺眼。


    身著華麗和服,容貌嬌媚的女眷們,個個都興高采烈,歡聲笑語從不停歇。


    飯沼勳走進來,耳邊瞬間就被女子的嬌笑聲填滿了。


    周圍的空氣,也開始變得渾濁起來,仿佛被密不透風濃妝豔抹脂粉的肌膚圍住了,感覺不到一絲清爽的涼風。


    目光朝女眷們看過去,她們說話時手指優美的動作,生動活潑,白皙柔嫩的咽喉微微震動,確實很嫵媚嬌豔。


    她們的姿態和表情,非常多變。


    對別人的揶揄擺出充耳不聞的樣子,眼底自然地流露出戲謔的怨恨,但同時又能在嘴角掛著自然的微笑,每個人都是極具天賦的演員。


    講大道理時,她們一本正經地聆聽,不經意間抬起手輕輕撫平頭發,刹那間流露出百無聊賴般的疏懶眼神……從她們的千姿百態中,飯沼勳不由得認為這是一群頻頻流盼秋波的藝伎。


    這些女眷中,有兩個的氣質明顯要高雅許多。


    一個自然就是坐在角落的初鹿野輝夜了。


    在略顯昏暗的地方,她遠遠朝未婚夫看過來,輕盈地嫣然一笑。


    似乎有人朝她看過去,她馬上用柔美的纖手捂在嘴唇上,然後起身往另一邊走過去,苗條婀娜的就是這宴席上最動聽的樂曲。


    另一位,就是剛從門口進來的這位婦人了。


    她樣貌嫻靜美麗,懷裏抱著個小嬰兒,邊走,邊低頭用嘴唇來逗弄嬰兒;她的側臉輝映水晶燈的光輝,如燈光下的水晶,洋溢著一股冰清玉潔的美。


    飯沼勳看了眼,心裏大概有了個答案。


    ……這是涼子夫人。


    他遲疑著,要不要主動上前打招唿。


    這時候,忽然有一陣濃鬱的香味吹過來,刹那間好似宴會廳裏洋洋灑灑地下起了櫻花雨。


    但實際並沒有。


    讓他產生幻覺的,是一位穿著櫻色和服的折扇美人。


    她的身份,也唿之欲出。


    ——櫻子夫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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