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臨樓。


    風雨過後的小道,是泥濘不堪的。


    承受風月,而被席卷的大地,也是有幾分疲憊的。


    整座登臨樓的昏昏沉沉的。


    雖說客人依舊是絡繹不絕,可裏麵的小廝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將飯菜抬上桌。


    在看到江辰時,臉上才好不容易擠出一抹笑容。


    “這怎麽迴事,昨晚老廖賞賜他們了?”江辰向身邊的蔣勤問道。


    蔣勤微微一愣,隨即露出一個猥瑣至極的笑容。


    “細說賞賜。”


    “我去你媽的,滾蛋啊!”


    老廖的精神狀態明顯不怎麽好。


    從昨晚的青鬆,到今日一臉的萎靡。


    明顯是使用過度。


    “廖掌櫃,這怎麽迴事?”


    “還問?”


    老廖滿臉怨婦的樣子看著江辰。


    “還不是江公子昨晚幹的好事。”


    “???”


    我特麽的什麽都沒幹啊!


    還有,這是你應該說的話嗎,怎麽搶隔壁嬤嬤桑的台詞。


    如此,很難不懷疑你們之間有一腿啊!


    看著江辰逐漸跑偏的眼神,老廖似乎反應了過來,連忙解釋道。


    “那些個公子哥實在是……再這樣下去,我登臨樓就要成風月樓分部了。”


    “有什麽不可以。”


    江辰倒是無所謂的說道。


    看來老廖的思想還是被禁錮的很啊。


    現在多少自詡絕無特殊服務的場所都開始合理化。


    我不參與,我隻提供合理合法的服務,至於你們在服務交付期間,產生了什麽其他的想法,或者交易,那是私人之間的事情。


    與我有什麽關係。


    拒絕中間商,從心與心的碰撞開始。


    “江公子,你可別逗了。”


    顯然,老廖並不打算接觸這種營業模式。


    本廖可是正經人。


    江辰也隻是說說而已,他才沒有閑心去管這些,雖說倒賣是獲利最快的方式。


    “廖掌櫃,最近是不是有什麽特殊的客人來過你這店裏啊。”


    言歸正傳。


    說歸說,鬧歸鬧,正事還是要辦的。


    “特殊?您幾位算不算?”


    “別鬧。”


    “江公子,總得給個方向吧,您這沒頭沒腦的,讓我如何作答。”


    老廖白了一眼江辰。


    還口口聲聲說別人不正經,你就是那個最不正經的。


    把本廖都給帶壞了。


    隨後,江辰將從買菜老登,以及他得到的消息告訴了老廖。


    隻見後者點點頭。


    “的確是有這麽迴事,沒想到江公子還對此事感興趣。”


    “感興趣,我是在保命啊!”


    看到江辰臉上的苦笑,老廖就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做生意,講究的便是察言觀色。


    像江辰這種,就特別容易看出來,喜形幾乎都寫在臉上。


    不過,即便是這樣想要搞清楚他的腦迴路也是不容易。


    特別是那些偶爾蹦出來的詞,聽都沒聽過。


    “既如此,我們屋裏聊。”


    老廖沒有追問下去,還是比較有分寸感。


    “昨晚來登臨樓的異國人,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可符合江公子所說的,恐怕隻有一個。”


    “是誰?”


    “南江江州刺史,和他的貴賓,一個月氏人。”


    大景建國初期,幾乎將周邊所有的小國都揍了一頓。


    以至萬國來朝。


    這種情況已經持續了二十多年,要知道大景建國不過三十餘載。


    所以,平日的上京城中還是有很多的異國人的,他們中最多的便是商人,還有一些自詡撰寫遊記的一些家夥。


    百姓也就見怪不怪了。


    老廖自然也是清楚的,而且他幾乎認識上京城每一個異國之人。


    不過,昨晚那人他是第一次見。


    還是與南江江州刺史一起來的,便多注意了些。


    “月氏人?”


    “你確定沒有認錯?”


    “瞧瞧瞧,不相信我的眼光是不是。”老廖撇撇嘴說道。


    在識人方麵,江辰還是第一個敢質疑他的人。


    小夥子,你很勇嘛!


    “廖掌櫃多心了,我隻是想確定一下,畢竟他們出現的時機實在是有些湊巧。”


    “與昨晚的事有關?”


    雖說老廖盡量不使自己參與到破事之中,但顯然他也聽到了一些風聲。


    “並不是,與我有關。”


    江辰並沒有將實情告訴他。


    此事還是要避諱些的。


    萬一將老廖牽扯進來,一個不小心害他丟掉了性命,他可就再也沒有白吃的晚餐了。


    就是不知道,若是被老廖聽到他心中所想,是該感激,還是歎息。


    怎麽就遇到這麽個玩意。


    “那你可知他們落腳的地方?”


    “嗯……”


    見老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江辰瞬間了然,慢慢說道,“不會,就在這裏吧?”


    老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上京城中其他官員或許可以不用太過於避諱,可是江州刺史不一樣。


    刺史,簡單來說就是一方諸侯級別的存在。


    手握重兵。


    相處間還是要把握些分寸,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那就好辦了,告訴我房間,我去會會這位刺史大人。”


    說著,江辰就要起身。


    蔣勤與老廖對視一眼,連忙將江辰拽住。


    一左一右,倒是合拍。


    “幹什麽。”


    “老大,我勸你還是要慎重。”蔣勤罕見的正經起來。


    “沒來上京前,我聽聞過這位江州刺史的事跡。僅用幾人,便平定了盤踞江州許久的山匪百餘人,燒了山匪老巢,沒有一個活下來。”


    手段如此狠辣絕決,倒是個人物。


    “所以還是要三思。”


    “對啊,刺史畢竟是一方大吏,堂堂三品大員,我們師出無名,與之不利啊!”


    老廖也在一旁附和道。


    江辰看看二人,坐下身子。


    他倒是不怕,可萬一這位江州刺史是個記仇的人,他身邊的這些人可都要倒大黴了。


    可此事也不能放任不管。


    好不容易才有些線索。


    “對了!”


    忽然,江辰猛的一拍大腿,站起身子。


    一旁的蔣勤疼的齜牙咧嘴。


    你倒是拍你自己的啊,實在不行拍老廖的也行,拍我幹嘛!


    還有張子昂這個逗比。


    上次他可是答應了將大理寺的捕快借給他。


    有大理寺捕快的加持。


    誰還敢說他師出無名。


    況且,江辰也不打算找江州刺史的麻煩,而是與他隨行的月氏人。


    雖說異國之人在上京與景國人往日中並不會區別對待,但朝廷可是一直提防著。


    所謂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當他找到張子昂的時候,對方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不過卻說要收拾端午那晚的殘局,並沒有多餘的人手。


    在他的百般糾纏下,才好不容易讓張子昂答應下來。


    江辰也沒多想,畢竟他隻是找個由頭。


    使自己的身份合理些。


    人少些沒有關係。


    可當他看到來人時……


    “這幾人便是我大理寺四大頂級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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