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除了崔龍外,屋子裏麵還站著十幾二十個人,清一色全都戴著奇形怪狀的動物麵具,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裏在開什麽派對呢。


    搞到進門的時候,我還有些尷尬。


    我摸了摸鼻子,問他們這是幹什麽?


    崔龍笑嗬嗬的一邊戴上麵具,一邊遞給我一個熊貓麵具,說:“沈浪,快把它帶上!等會兒帶你去看戲!”


    “這……”我接過麵具,有些不明所以的問他們為什麽要戴麵具啊?


    還不等崔龍開口。


    另一個哈巴狗麵具的男人開口說:“雖然說,我們紅英會跟鱷魚幫的人徹底的撕破了臉皮,上麵也通知我們可以隨便處置他們,不過說到底……咱也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絕不是?戴個麵具,到時候什麽話也別說,他們哪猜得到誰是誰?就算事後找事,我們也可以推得一幹二淨!”


    他一開口,我就聽出來他是王老武。


    我點點頭,說武哥你準備怎麽處置他們?


    一邊說著,我也把麵具戴了上去,還別說,這小麵具一戴,整個感覺一下子提了上來,讓我內心裏瞬間有種奇妙而期待的感覺。


    王老武笑了笑,忽然衝外邊拍拍手。


    須臾,門外邊唰唰的傳來一陣動靜,我扭頭一看,隻見三個麵具男提著六條大型犬走進來,這些狗一米多長、半米高的體型,吐著紅中帶黑斑的舌頭,身上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惡臭味。


    “咋?武哥你打算放狗咬他們啊?”我眉頭一挑,心想這算啥啊?


    武哥搖搖頭,“當然不是!”


    “對,沈浪你看著就行,有些話可不能直說。”崔龍嘿嘿一笑,從櫃子底下掏出十幾顆紅藥丸,分別給那幾條狗吃下去。


    我們大概抽了幾根煙的功夫。


    王老武才一拍大腿,起身跟我們招手說:“走!藥效差不多有作用了!”


    “走走走!嘿嘿……”崔龍表現的十分激動,急急忙忙就走到隊伍前頭。


    我好奇的跟在他們後邊。


    一路穿過一排排小黑屋,一轉彎,我們就來到一個圓形的封閉廣場,大概五十多平吧,又黑又冷,在廣場圓籠的邊角處,劉月、王家寶、王誌等人衣衫不整的癱坐在那兒、耷拉著腦袋。


    “嗷嗚汪汪汪!!”崔龍牽著的那六條狗紅著眼,一看到那些人就激動的狂吠起來,鐵鏈子都劈裏啪啦的砸在地上,恨不得立馬掙脫出去。


    崔龍狠狠罵道:“草!你們幾個畜牲急什麽?!”


    “哈哈哈……這不是跟你一樣嗎?”黃毛捂嘴偷笑,差點被一口煙嗆到。


    崔龍瞪他一眼,“草,你信不信我讓這幾條狗來對付你?”


    “去你的,我又不是母的,怎麽對付我?”


    “怎麽不行?見縫插針啊!哈哈哈……”


    “你……”


    “行啦你倆!”王老武見他倆玩笑話越說越起勁,不由沒好氣的拍了拍他倆的腦袋,說:“幹脆把你們倆都扔進去行不行?”


    “呃……不了不了,武哥,我倆哪有這個福氣啊?”黃毛和崔龍不約而同的趕忙擺手。


    武哥冷哼一聲,走到最前頭,把鐵柵欄打開,帶著我們鑽了進去,六條唿哧唿哧一副急不可耐的狗被綁在那兒,顯得越發著急了。


    嘖嘖嘖……


    武哥這夥人給狗喂的該不會是c藥吧?


    這才吃下去半小時不到,一個個的都局·部·僵·硬·了,圓嘟嘟的眼睛都變得猩紅無比。


    “你…你們到底想幹嘛?!”劉家寶注意到我們,抬起鼻青眼腫的豬頭臉,驚恐的往後縮了縮,率先叫道:“大哥,快把我們放了吧!你們兩大幫派約架,真的跟我和我姐沒關係啊!”


    “對對對!跟我們真的沒關係!要不你們把我和我弟放了吧!隻要你們放了我們,迴頭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送過來!”劉月虛弱的扯著嗓子,臉上的淚痕越來越清晰。


    見我們誰也沒說話,王誌也忍不住了,他皺著眉頭瞪著眼,喝道:“我警告你們,你們他媽的要是敢動老子這些人,信不信等老子出去,我把你們紅英會的老窩全給端了!”


    武哥、崔龍和我相視一笑,仍然誰也不說話。


    武哥揮揮手,幾個人立馬衝上前,把王誌綁起來,又給劉月喂了一顆前麵給狗吃過的紅藥。


    “呸呸呸!”劉月被強行塞了藥,漲紅了臉想把東西吐出來,可惜……吐出來的除了口水,根本沒有其他東西,她嚇得臉色瞬間煞白,“你……你們給我吃了什麽?你們想幹嘛?!”


    武哥冷冷一笑,退到後邊,和一夥人抱著手臂看戲。


    看到這裏,我算是明白他們要幹嘛了。


    他們是想讓王誌、劉家寶眼睜睜的看著劉月被……


    咳咳!這玩兒的可以啊!真是殺人誅心!


    估計這件事結束後,劉月心裏徹底要留下陰影了。


    還有王誌……我就不信他還會要劉月,估計恨不得一出去就把這個女人甩得遠遠的。


    “沈浪,怎麽樣?這夠解氣吧?”崔龍笑眯眯的湊到我旁邊。


    我苦笑道:“這誰特麽想出來的損招?該不會是你吧?”


    “那肯定不是啊!”崔龍搖搖頭,“是武哥,他聽我說了你的遭遇後,專門想出來的辦法!”


    “呃!”


    我下意識看向王老武。


    隻見王老武已經背對著劉月他們,麵對著我們,壓低聲音說:“機會就在你們眼前,嗬嗬……有沒有誰想先嚐個甜頭的?”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每個人都毫不猶豫的搖了搖頭:


    “老大,我還是算了吧,這娘們幾天都沒洗了,我怕染上什麽病啊!”


    “快點吧老大,別等了,我們都沒人要,還是直接給狗吧!我還等著看戲呢!”


    “對對對!還是直接喂狗吧!我對這種貨色可不感興趣,要不你問問他?”有個人指著我,估計也是知道我跟劉月之間的恩怨,想讓我上去先狠狠蹂躪一頓。


    一時間,許多人的目光齊刷刷的看向我,包括王老武也是,他抱著手臂,向我招招手,示意讓我上。


    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忙壓低聲音說:“別別別,我特麽也不感興趣!這種貨色就算是倒貼我、我他媽都嫌棄的很。”


    這話還真不是我自命清高,實在是我真心看不起、也看不上劉月這種賤人,嗬嗬,別說是做這種事,跟他聊天我都覺得她嘴臭。


    見我也不樂意,武哥這才讓人把狗鏈子摘掉。


    六條狗頓時猶如脫韁的野馬,唿哧唿哧的跑上前,湊到那些人的麵前,這個聞聞,那個聞聞,最終,因為隻有劉月一個女的,全都一下子圍在了她旁邊。


    “啊!!快滾開,快給我滾開!!”劉月見此情形,嚇得就想起身躲開,奈何……估計藥效也在發作了,兩條腿都是軟的,根本站不起來,反而在掙紮之中,衣服褲子都被咬成一條一條的。


    c光都在那一條條縫隙中若隱若現,我旁邊不少人都樂嗬嗬的吹起了口哨,一個個笑得嘴都合不攏。


    至於後麵的事…我想不用說也知道是怎麽迴事了,當然,這裏也不能多說。


    我隻能說,那畫麵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要多雷目有多雷目、要多刺激有多刺激、要多惡心有多惡心,看得我都想洗眼睛了……


    看了一個多小時,我看的實在覺得沒意思,就退了出去。


    武哥追上我,笑道:“咋樣沈浪,夠不夠解氣?”


    我笑了笑,說武哥你為了我的事真是操心了。


    說著,我給他散了根煙。


    武哥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笑道:“這事兒過後,我們算是徹底跟鱷魚幫的人結上梁子咯。”


    我看出他的意思,點了點頭,說是啊。


    武哥說:“沈浪,你接下來有沒有什麽打算?”


    “沒,走一步算一步吧。”


    “這樣怎麽能行?這些人裏有幾個都認識你,等到時候鱷魚幫的人知道了,肯定不會放過你的!你在杭城無依無靠的,要是找上門來,你說你怎麽整?再能打也不見得你次次都搞的贏吧?”


    我說武哥,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加入紅英會吧?


    “對!加入我們吧,我真心覺得你挺不錯!而且我們紅英會沒那麽多雜七雜八的規矩,也不至於說你加進來後限製你這又限製你那。”


    我沉默了。


    倒不是我在考慮他們紅英會。


    而是我在想該怎麽拒絕他。


    這已經是他第n次開口拉我入會了。


    直接拒絕又顯得我這人很不上道。


    “沈浪,我之前聽你說你想在杭城做生意是吧?”武哥見我沉默不語,以為我內心出現了動搖,苦口婆心的說道:“我記得之前有跟你說過,在當下、在杭城、在這個大環境中,不論是大老板還是小老板,這背後都跟幫派脫離不了關係,也不管你是搞幹淨的錢還是搞黑錢,身後有幫派撐腰,絕對要給你一個人單打獨鬥強!”


    我點點頭。


    武哥又說:“我這個人你也看到了,不能說義薄雲天、肝膽相照,最起碼我這個人有責任心、有擔當,這可不是我嘴巴說說的,不相信你可以問問崔龍他們,隻要你加入我們紅英會,我……”


    “武哥,我懂你的意思!”看他越說越起勁,話也說的越來越多,我忍不住插嘴打斷道:“加入幫會我想我還是得慎重考慮一下,至少就目前我這個狀況來說,還不能盲目的做決定,也不能因為自己碰到了事,帶有目的性的入會。”


    “這你就多想了沈浪,你……”


    “不是我多想,武哥,我這人就是這樣,我不喜歡麻煩別人,也不想做什麽都火急火燎的,或者說,你也可以理解為我是慢熱型的人。”


    “好叭,那你自己看,反正我紅英會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


    當晚。


    我和崔龍、武哥幾個人在外頭吃了頓夜宵,便各迴各家休息。


    次日。


    大半天我都陪在醫院裏照顧老媽。


    一直到下午三點左右。


    我才打車,提前來到維也納國際酒店門口,找了個相對隱蔽的地方躲著抽煙。


    我掃了一眼門口的vip停車位,果真很快找到鄧海的那輛奔馳。


    “嘖嘖,看來阿飛沒忽悠我啊,鄧海還真在這家酒店裏。”


    如此看來,烏鴉他們的刺殺行動應該也在暗中執行了。


    想到這,我左右顧盼一眼,想找找看埋伏在附近的那幾個殺手,奈何……


    這周邊恰好是一座半露天的咖啡台,有不少人坐在那喝茶喝咖啡,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一眼望過去,一時間也分辨不出究竟誰有問題。


    無奈之下,我隻能重新將目光放在了奔馳車上,在換了個位置後,我能從側麵看到主駕駛上的司機,此刻正開著窗坐在那抽煙。


    這個司機我還見過,好像是叫什麽老洪,是阜陽那邊的人。


    之前我跟著鄧海的時候,還跟他吃過一次飯,短暫的相處,我覺得這個老洪為人倒也有些忠厚,說話做事都顯得比較沉穩。


    可就是這樣子的人,怎麽會收了烏鴉的黑錢,倒打一耙的來害鄧海??


    唉,真是人心可畏啊!


    籌碼一旦到了足夠的數值,確實能讓人忘掉所有的恩情、麵子、甚至是生命。


    我本想直接過去跟他打聲招唿,順便找機會檢查一下車周圍的情況,但仔細想了想,炸藥埋在什麽地方目前還不清楚,如此唐突的過去,難免會打草驚蛇、提前引起對方的懷疑。


    於是,我在微信上聯係到鄧海,先問他在哪、幾點過來的。


    鄧海表示,他在維也納酒店三樓的大廳準備跟一家貿易公司談筆生意,才剛到沒十分鍾,“咋了沈浪,找我有事?”


    我說沒,就是問問。


    鄧海問我要不要過來坐坐?他這個客戶跟他還是老戰友,這次過來不僅僅是談生意,順便也是為了見個麵吃個飯。


    我忙說不用了,我說我就在附近,你要是談完了、下樓了,記得提前跟我打個招唿。


    說話之際,我眼睛一直盯著車上的司機,而且剛看完鄧海發的消息,我心裏也很快確定一件事。


    那就是:他們剛到十分鍾左右,說明司機還沒來得及在車上動手腳,我來的正是時候。


    但咋說呢……


    這其實也未必。


    也許在出發前,老洪早就在車上動了什麽手腳也不一定。


    我想我還是再等等看。


    要是鄧海在下來之前,老洪遲遲沒有什麽動作,那我也隻能硬著頭皮過去檢查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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