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轉角處。


    梅毅勇很客氣的給我散了根芙蓉王。


    我夾在耳朵上,讓他有什麽事就直接說。


    不過我大概能想象的到,他找我無非就是關於秋雅的事。


    果不其然,他上下盯著我良久,用一種點評的語氣說:“沒見到你之前,我其實一直都挺好奇,究竟是什麽樣的人能讓秋雅天天把名字掛在嘴邊,甚至為了這個人,她可以拒絕身邊的所有人!”


    秋雅經常提起我?


    我心中微微一暖,但我知道……這家夥的話還沒說完,我盯著他默不作聲,繼續等待下文。


    隻聽梅毅勇說道:“今天一看,我覺得你也不過如此,全身上下都普普通通,不管是你的發型、你的衣品還是你的相貌,我覺得都不應該讓秋雅如此的著迷!”


    聞言,我臉色一沉,“你到底想說什麽?”


    “我想說,你跟秋雅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即便她現在喜歡你,你跟她也不會有任何可能的!你別忘記你還有案底,你是個猥褻過其他女人的犯人,你現在甚至連大學都不能上,你覺得就憑你現在在外麵打工能給的了她什麽?”


    梅毅勇字字誅心,句句揭我的老底,說到最後,他的眼神更是變得無比不屑,“我希望你能遠離她!她值得有更優秀的人來守護!這個人可以是任何人,但絕對不會是你沈浪!你……能聽明白我在說什麽嗎?”


    我笑著點點頭,“聽得懂,你是想讓我退出,好把機會讓給你,這樣你就有機可乘了。”


    “你!你到底是油鹽不進,還是在給我裝糊塗?”梅毅勇沒想到我會說的這麽直白,當即黑著臉道:“我並不是說一定要把機會讓給誰,我隻是說,像你這種人跟秋雅在一起,不僅不會幫到她,還會拖累她,你要是真喜歡她,難道就不替她想想將來?”


    將來?


    那我還真沒想過。


    別說是跟秋雅的未來。


    哪怕是我自己的,我也沒有想的太長遠。


    我大抵是病了吧,以前上高中時,還滿腦子的仗劍天涯,能在事業上有多大成就,可是我現在……左半腦想著報仇,右半腦還是報仇,似乎除了對劉月她們的恨之外,我沒有太多成熟的計劃。


    不過我又有一股莫名的自信。


    我覺得雖然現在自己什麽都沒有。


    但該有的也一定會有。


    這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而已。


    四五十萬的寶馬z4算什麽?


    我可是立誌要買一輛比我爸那個奔馳e300還要更牛叉的車!


    至於能給到對方什麽……那無非就是錢和關懷嘛!


    說來說去,一切又迴到了錢上麵。


    口袋裏有錢,就能給所有的懷疑狠狠一巴掌。


    要是兩袖清風,所有懷疑都能給我狠狠一巴掌。


    不過不管是誰在質疑我跟秋雅。


    至少我能確保我對秋雅是真心的。


    想讓我舍棄……除非秋雅先舍棄我。


    想到這,我抽出一根利群點著,衝梅毅勇說:“選擇誰那是秋雅自己的權利,你用不著特意把我叫到這來貶低我。”


    本來我想再加一句“我以後也未必會比你差”,但想了想,還是把這句話吞了迴去。


    還沒做到的事情我不想過早的說,說出來人家也不會信,隻會覺得我在死鴨子嘴硬而已。


    於是,我也懶得跟梅毅勇過多掰扯,轉身便迴服裝店。


    碰巧這時秋雅也從裏麵出來,她看看我又看看四周,問我跑哪去了?


    我說去上了個廁所,遇到個熟人,順便聊了幾句。


    秋雅沒多想,隨後便拉著我去逛男裝店,硬要給我買一套衣服。


    雖然最終還是我自己執意付的錢,不過還別說,她給我挑的確實穿身上要更好看些。


    一下午的時間,我都在陪她逛。


    從頭逛到尾,從東逛到西。


    我身上更是拎著大包小包,連脖子都一塊兒用上了。


    不得不說,逛街真是一個男人的噩夢啊!


    不過,陪喜歡的人逛街卻又是一種享受。


    至少我是這樣的感覺。


    因為隻有在這一刻,我才能把所有的仇恨暫時放下,使自己的專注全然在秋雅一個人的身上。


    夕陽西下,晚風徐徐。


    西湖河畔邊,琉璃的燈光照耀在斑駁的樹影上,將本就浪漫的夜晚映射的更似仙境。


    我看著她蹲在路邊、撫摸著流浪小貓,突然就有種想跟她過一輩子的感覺,甚至還有想上去問問她對我是什麽感覺的衝動,但我還是忍住了。


    就像梅毅勇說的,我現在要錢錢沒有,要車車沒有,即便是形象……從裏到外也普普通通,即便問到答案又怎樣?我確實給不到她什麽,暫且還做不到的事,又何必多說?


    唉,還是認真搞錢吧!


    當務之急我要做的,是怎麽完成副老大對我的委托,以及怎麽在確保自身安全的前提下在海哥與烏鴉之間盤旋。


    這晚,我把秋雅送迴學校,便準備到附近找個賓館住著。


    誰知剛到門口,崔龍一個電話打來。


    “沈浪,你在哪呢?我……我被人打了!”


    “啥??”我一愣,連忙問他是誰。


    崔龍說是王誌那幫人,他們恰巧在老外灘的酒吧一條街碰上,王誌覺得他上迴明擺著是在幫我,實在氣不過就動了手。


    他的朋友也因為多說幾句話,被打得鼻青眼腫,這會兒正想著怎麽找迴場子呢。


    我眉頭一皺,忍不住說:“上迴不是跟你說,讓你最近少出門嗎?怎麽就是不聽?”


    那次在包廂,我明顯注意到他的印堂間有一抹紅暈,還提醒他近期會有血光之災,讓他哪怕在學校都少出去溜達。


    本以為他聽得進去,會老老實實的呆在宿舍裏,結果……這大晚上的居然跑去酒吧喝酒。


    “唉,我哪想到會在這兒碰到王誌他們啊?沒招沒惹他的,他上來就罵我,這麽多人麵前,我……我哪忍得住?”


    “行啦,位置報給我,我過來看看!”


    崔龍畢竟把我真心當朋友,我進去的時候,他還照顧過秋雅,如今出來,也沒因為我蹲過看守所而有遠離的心思。


    種種來看,這種人都值得一交,因此,他出事我怎麽說都不能坐視不理,更何況王誌打他有一大半原因都是因為我。


    隨後,拿到位置,我立即打車出發,花費半個多小時,才趕到老外灘的酒吧街。


    遠遠望去,隻見這裏燈紅酒綠、霓虹四射,還沒完全靠近,節奏感十足的dj便已轟炸著我的耳膜。


    各個酒吧、酒館的門口還站著穿著性感的美女……


    我徑直來到崔龍所說的【酒癮】門口。


    就看到崔龍正和四個染著黃毛的青年蹲那兒抽煙。


    嘖嘖,還別說,他們被打得確實有些慘:


    崔龍這家夥的額頭被砸出一個大包,頭頂那塊還留著個明顯的血痂,麵部就不用說,和其他四人一樣鼻青眼腫的,隻是他的最嚴重而已。


    “沈浪,你可算來啦!”崔龍看見我出現,立馬揮手帶著人迎上來。


    我問王誌他們人呢?


    崔龍指指斜對麵一家名為海倫斯的酒館,“在裏邊呢,據說是劉月過生日,請了王誌好多朋友到這來喝酒!”


    “嗬,過的倒是挺瀟灑。”


    我冷冷一笑,心想這賤人八成是問沈天浩要的錢,要不然就憑她那花錢的性格,哪有資本到這兒請客?


    海倫斯的消費雖說不貴,可十多個酒鬼一起喝,一兩小時下來不也得七八百打底?再加上小吃啥的,輕輕鬆鬆破千。


    想當初我過生日,沈天浩也才給我幾百塊,現在卻給這個賤人大幾千……


    我他媽真是對這個所謂的父親越來越寒心。


    而且我出來到現在都快半個月咯,他也沒跟我說一句話的意思,看來心裏是真的沒我這個兒子了。


    我搖搖頭,深吸口氣,將雜亂的思緒晃出去,說一起進去看看吧。


    說實話,我還挺不希望劉月過個開心的生日的。


    今晚不論是幫崔龍他們出氣,還是替自己出氣,我都想鬧一鬧他們的酒局。


    孰知崔龍卻一把拉住我,“別急啊沈浪,再等一會兒,我們還在等外賣呢!”


    “等外賣?你們被打成這副德行了,還有心情吃東西?”我兩眼一翻,非常無語。


    結果說完這話,我卻注意到他們幾人相視一眼,竟全在捂嘴壞笑,似乎有什麽隱瞞著我。


    “我草,你們笑什麽?到底是什麽東西啊?趕緊說!”我眉頭一挑,隱約意識到他們說的外賣應該不是什麽正經外賣,但外賣還能是什麽東西呢?


    其中一人給我散了根利群,笑說:“浪哥,今晚不是劉月過生日嗎?我們剛才跟崔龍商量了下,決定給她定製個大驚喜!保準她對今天的生日酒會終生難忘!對咯,還有那個王誌,今晚他也有份!”


    “哈哈哈……對,大驚喜!沈浪,其實我叫你來可不單純是讓你來幫忙的,我今晚也要替你出口惡氣,嘿嘿,你等會等著瞧吧!”崔龍拍拍我的肩膀,也附和著說道。


    大驚喜?


    還終生難忘?


    順便還能替我出口惡氣?


    我草,到底是什麽啊?


    這幫人究竟在搞什麽鬼?


    我疑惑萬分,正想追問。


    湊巧下一秒,東西就被外賣小哥送到了。


    當看清楚他提著的東西是什麽時,一瞬間,我徹底呆住,很是不解的瞪著崔龍他們,“不是,你、你們幾個意思?送這玩意兒是認真的?人家不會拿我們當傻逼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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