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夫君怎麽了,不像有些人沒有老婆可想。”孟璃說。


    謝閑一笑:“你這女人,現在是一點都不遮掩對陸慕的喜歡啊。”


    “他本來就是一個值得喜歡的人。”


    陸慕的身上,孟璃挑不出什麽缺點,或者就算是有缺點,她也可以愛他。


    謝閑一時間不言,好像在思忖著什麽。


    “你要打什麽壞主意隻管打。”孟璃又說。


    謝閑哼了一聲:“我要打主意也不會跟你說。”


    為了控製人流,進入西海市要收費,給了錢以後,那一道鐵門才會打開。


    不過,人還是很多。


    等孟璃過去給錢的時候,鐵門幹脆就不關了,直接交錢進人。


    “姑娘,你給的是兩份錢。”收費的人說。


    孟璃想到了什麽,迴頭一看,果然謝閑不見了。


    這個人說怕麻煩,還真的不管。


    進到地下海市,孟璃頓時就被迷花了眼。


    高難度耍雜的,玩蛇的,遛虎的。


    兩邊的攤子上,身著奇裝異服的人在賣那些沒有見過的玩意,香料攤子上,是從來沒有聞過的異國香,還有賭石的。


    人群摩肩接踵,圍成一圈一圈觀看,發出嘖嘖稱奇的聲音。


    不過正如謝閑說的,這種地方渾水摸魚的人也多,不時有姑娘被吃豆腐,發出驚叫聲,再迴頭,那些揩油的人早就腳底抹油溜了。


    孟璃想了想,從空間裏找出一張醜陋的麵皮,貼在了臉上,然後就放開逛街。


    有兩個類似現代黃毛的混混勾肩搭背迎麵走來,看到她滿臉嫌棄。


    “長這個樣子也好意思上街,肯定是想著這裏人多,想被摸幾下。”


    “是啊,平時無人問津,給門市交費進來排解一下寂寞。”


    “身材還是不錯的,不過看到這樣的臉也就毫無興趣了。”


    “唉,可惜了,估計是生出來的時候臉先著地吧。”


    兩個類黃毛一邊討論著,一邊又嫌棄又猥瑣的目光打量著孟璃。


    孟璃翻著眼睛望天,果然醜有醜的好處,不然要被這些混混惦記。


    不過這二人說話這麽難聽,她當然不會放過。


    在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電擊棍給一人來了一下子。


    這兩人莫名其妙倒地顫抖的時候,孟璃已經走過了。


    這個攤子香料買一點,那個攤子造型別致的瓷器陶器發飾方巾買一些,有東南亞的辣椒醬挺好吃的,買幾罐。


    然後花了半吊錢,騎了一下老虎,被訓練出來的老虎還挺溫順,甩動著毛茸茸的大腦袋,跟著主人亦步亦趨走在大街上。


    逛夠了,累了,孟璃在一個賭石的攤子前蹲下。


    這是蒲甘國來的商人,蒲甘國也就是現代的緬甸,那裏賭石自古興盛,也有不少商人運了原石過來。


    賭石被稱為一刀天堂,一刀地獄,切中好翡翠的一夜暴富,沒有切中的傾家蕩產。


    但是大部分人都有賭徒心態,都想搏一搏命,所以賭石攤子前圍的人也多。


    “這塊石頭有霧,我要了。”


    “這塊有蟒帶,我要這一塊。”


    “這塊見了綠,是我的。”


    “不急,交了錢一塊塊切開。”老板是一個頭戴白頭巾的蒲甘人,用生硬的漢語說。


    “左邊的石頭五十兩一塊,右邊的一百兩一塊,我麵前的這一堆二百兩一塊,盒子裏的三百兩一塊,價格越高,開出翡翠的概率越大。”


    那個要蟒帶原石的先付錢,付了一百兩,接下來就是激動人心的開石了。


    老板把原石放在金剛石磨輪下。


    所有人都盯著那一塊石頭,唿吸都變得緩慢下來。


    圍觀的有人悄聲低語:“這會不會是誆錢,怕這些都是寡石頭。”


    “有真的翡翠,每一次開市,都有人賭中,就上個月,有人用二百兩的成本,切開了價值一萬兩的上等翡翠。”


    另一個人接著說:“五個月前,有人買了一塊三百兩的石頭,開出了價值三萬兩的翡翠,整個縣城都轟動了一陣子。”


    頭一個人詫異:“我也聽說了,以為是大家亂傳,原來是真的?”


    “當時我就在場,連開了三塊石頭都開敗了,隻能看著別人迎來潑天富貴羨慕嫉妒啊。”


    “當然,就是極少人才會有的運氣,很多賭石賺到錢的,多是一千兩到五千兩,有的還填不平自己前麵多次投進去的本。”


    孟璃在一邊聽著,尋思二三百兩的,對有點錢的人來說也不是大事,但是如果普通老百姓想要賭石,那就是賠上了全部身家。


    一念之間,金剛石磨輪把那一塊帶蟒的岩石切開了。


    頓時傳開一陣唏噓聲。


    倒不是什麽都沒有,有比大拇指蓋大的一點翡翠,能打個玉戒指啥的,成色一般,估計值個幾十兩。


    又切了其他幾個區域,沒有綠。


    買主搖了搖頭,也是惋惜。


    接下來是那一塊帶霧的,二百兩,切開綠更少,都不能夠打首飾,不過能鑲嵌在首飾間,成色不行,值個十兩吧。


    買主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這可是我全部的家當啊,還賣了三塊地,這下子我怎麽迴家麵對家裏人啊。”


    說著掩麵而泣。


    圍觀的人有同情的,有鄙視的,願賭服輸,而且要輸得起,一個大男人為此哭哭啼啼的像什麽話。


    孟璃也在觀察那些石頭,她想堵。


    “你在這裏,讓我好找。”身邊傳來一道聲音,孟璃一看謝閑立在身邊。


    看清楚她的醜模樣,謝閑呀的一聲,後退一步。


    立刻道:“認錯人了,抱歉啊姑娘。”


    他就看著背影跟孟璃一模一樣,還以為是她呢。


    孟璃:“知道認錯就好。”


    謝閑聽著這熟悉的聲音,又往她臉上仔仔細細一看,撲哧一聲笑了。


    “你這女人,還真有辦法啊。”


    “要不要給你貼上一張?畢竟你比我更容易引來危險。”


    “這種好東西,還是孟姑娘自己留著用吧,我就不必了。”


    孟璃不再管他,觀摩著那些石頭。


    “你想賭石?”


    “嗯,說不定能賭中一塊價值一萬兩的石頭呢。”


    謝閑道:“據說每個月都有人賭中,但是不是你就不一定了,我倒可以教你一個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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