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會讓你死的柊生…”


    阮軟哭著,抬頭吻住了他的唇。


    雙唇相觸的那一刻,柊生嘴角瞬間上揚,抑製不住的笑著迴吻她。


    這、就是他要的。


    “你們在做什麽?!”


    尖銳的質問聲如同一道驚雷,響徹整個浴室。


    柊生扣住阮軟的後腦勺,強硬的不讓她迴頭去看。


    芙妮看著眼前這一幕,氣的發抖。


    尤其是柊生明晃晃在她眼前……,而且還對她恍若未聞!


    【宿主,還不遲!他們兩個還什麽都沒做!】


    芙妮攥緊拳頭上前就要打那個勾引柊生的賤女人。


    可剛邁出一步,連浴室門都沒摸到,就覺腹內五髒六腑一陣火燒。


    她瞳孔瞬間瞪大,不敢置信的倒在地上,劇烈的痛苦席卷著,她怔怔望著自己一直以來傾心、追求的柊生,伸出手,仿佛他是自己此刻唯一的救命稻草。


    “救我…”


    係統看著突然倒在地上開始全身抽搐的宿主,瞬間慌了,它竟然在芙妮體內檢測到一種致使瞬間死亡的劇毒!


    【宿主!別擔心!我這就來救你!】


    “救我…”


    【完了宿主!商城裏根本沒有解毒的解藥!】


    【怎麽辦怎麽辦,宿主你死了我也會被主神拋棄的!】


    “快救我…”


    三個字不甘的冒出,頓時七竅流血,最後五髒六腑融化。


    就算外麵死了一個雌性,柊生也沒被打擾,他甚至運用精神力,關上了浴室門。


    因為所有的rn-1試劑都被柊生所打碎,百夜溫寒去實驗室新研製了一管,浪費了些時間。


    當他急急忙忙迴到柊生休息室門前時,瞬間僵在原地,他像突然跌入冰冷的河中,四肢無力,頭腦也有些昏沉,思想仿佛一圈圈飛散的煙,無法凝聚成固定的形狀。


    獸人的耳力清晰無比,他清晰的聽到了浴室中,與柊生顛鸞倒鳳的小雌性是誰。


    他伸出冰涼的指尖,握住門把手,卻遲遲未曾按下。


    “有沒有看到一個穿著一身白,一頭黑色及腰長發,長相明媚嬌豔的雌性……?”


    後麵未問完的話哽在喉間,當聽到聲音時,黑川傅湛也如同百夜溫寒一樣,愕然僵在原地。


    小雌性怎麽會……?


    他不過就是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晚了一會,就這麽短的時間,她就被別的男人……


    黑川傅湛瞬間攥緊拳頭,青筋暴起,他落在百夜溫寒不敢開的門上,扭動門把手。


    令人意外的是,臥室內躺著一具七竅流血的雌性屍體。


    還是今天跟隨大部隊迴來的那個人魚雌性。


    他們兩人沒管,大步邁過地上那具屍體,然後打開浴室門。


    柊生並沒有在意他們的來到。


    直到過了一個世紀那麽久,溫寒方才猩紅著眼睛,關上了門。


    他們並沒離開,隨即蹲在地上,查看起屍體。


    “她中了一種名叫pm的劇毒,吃下時無聲無息,並不會立即發作。”


    “隻有在十分鍾後,藥效發作,七竅流血,內髒化成一灘水。”


    黑川傅湛眸色沉沉,不知在想些什麽,隻有一雙耳朵動來動去,仿佛仔細聽著……。


    “聽能聽會?”


    百夜溫寒撂下這句話,便冷著臉走了出去。


    黑川傅湛迴過神來,運起火焰精神力,將屍體燒的一幹二淨。


    絲毫看不出,此處之前死了一個人。


    等微生淩人四人來時,一切都晚了。


    淩人無力的跪在門邊,連敲門都不敢敲。


    “明明今天輪到我的……”


    “都怪你,非要為阮軟學跳什麽求偶舞,現在好了,不僅你延後一天,連我也要跟著推遲。”


    微生時卷麵色不善的瞧著這個沒出息的大哥,轉身離開。


    微生憐:“淩人,今晚還由你為阮軟設下隔音保護罩,好好看著,我們就先走了。”


    淩人不敢置信的看著毫不留情的三人:“你們就這麽走了?”


    微生時野咬牙切齒,沒好氣道:“今天沒有輪到我們,我們當然得遵守規則,不上前打擾。”


    見小雌性有了守護的人,黑川傅湛自覺退出。


    天色漸暗,遠處的篝火盛宴更加熱烈。


    米安掐著點,等十分鍾過去後,臉上的陰鬱一掃而空。


    芙妮死了,這次,誰還能跟她爭?


    燦爛的笑容映在臉上,襯的她多了絲生動。


    不少雄性湧上來,齊齊向她示愛。


    這次,米安出人意料的全都同意了他們的請求。


    眾人熱烈歡唿慶祝,篝火盛宴到達製高點。


    不少獸人在場中跳起求偶舞,隻為在自己的新雌主麵前一展雄風。


    這一晚,米安跟十萬個雄性結侶成功。


    與眾人都不同的是,黑川傅湛站在軍事基地最高的頂樓,俯瞰著整個基地。


    薄唇輕啟,略帶沙啞的聲線透露出一絲無力。


    “我有一個朋友,他對一個別人委托他照顧的人,陰差陽錯的傷害了她,該如何彌補?”


    站在他身後的副手想了想,道:“那這要看傷害的事有多嚴重了。”


    黑川傅湛:“隻是故意對她兇了點,讓她多加練了一點,我那個朋友也沒想到,她那麽嬌弱,會受傷。”


    這個形容,黑川教官的那個朋友,怎麽好像就是黑川教官跟珍稀雌性一樣?


    副手用一種看透一切的眼神瞄了眼身前黯然神傷的男人,說:“要是我的話,就先跪在她麵前,祈求她原諒。”


    “如果她不原諒,就多做點事彌補。”


    黑川傅湛:“什麽事?”


    “比如像對待小寶寶一般嗬護她,知冷知熱,要什麽就給什麽。”


    “總之她需要的給她,不需要的也給她。”


    需要的給她?不需要的也給她?


    副手撓撓頭,又道:“長官,我也不會哄雌性,要不您還是問問別人吧。”


    黑川傅湛沉聲道:“我知道了。”


    需要的給她,不需要的也給她。


    他嚼著這句話,躺在大床上思考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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