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咱們還在這裏集合。”


    他環顧眾人,語氣堅定。


    “爭取早點把廠子辦起來!”


    事情安排妥當,陳烈從兜裏掏出存折,遞給林憶苦。


    “憶苦,這是狩獵隊的三千五百塊,你拿去製備廠子用,記得把賬記好啊。”


    林憶苦雙手接過存折,入手沉甸甸的,心中五味雜陳。


    他看著存折上的數字,眼神中閃爍著激動和興奮的光芒。


    這不僅僅是三千五百塊錢,更是兄弟們對他的信任和支持。


    陳烈見狀,笑著拍了拍林憶苦的肩膀。


    “以後啊,可得叫你林廠長了!”


    趙大海也跟著起哄。


    “林廠長!林廠長!”


    小王和李二狗也跟著叫了起來。


    “林廠長!”


    “林廠長!”


    林憶苦被叫得麵色漲紅,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他看著眼前這幾個真心實意的兄弟,心中充滿了感激和感動。


    做皮革廠這件事一直都是他的夢,當初他找陳烈說這事的時候,也沒覺得事情能成。


    現在真的要成了,他感覺就像做夢一樣。


    “兄弟們,謝謝你們的信任!”


    他語氣堅定,擲地有聲。


    “我林憶苦一定拚了命地幹,把皮革廠弄好,讓大家都過上富足的日子!”


    說完,林憶苦迴頭,取出了一瓶他珍藏多年的酒。


    林憶苦珍藏的酒,是當地產的燒酒,入口辛辣,後勁十足。


    酒液順著喉嚨滑下,一股火辣辣的感覺在胸腔中蔓延開來。


    幾人都不說話,隻是默默地感受著這股熱流。


    這酒,就像他們此刻的心情,熱烈,奔放,充滿希望。


    一杯酒下肚,幾人的臉上都泛起了紅暈。


    林憶苦重重地放下酒杯,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光芒。


    “兄弟們,我敬你們!”


    趙大海也舉起空杯,豪邁地笑道:“憶苦,以後咱們可就跟著你發財了!”


    小王和李二狗也跟著附和,氣氛熱烈而融洽。


    陳烈看著眼前這幾個兄弟,心中也充滿了感動。


    他知道,這些人都是真心實意地想要跟著他一起幹一番事業。


    而他,也一定會帶著他們走向成功。


    酒過三巡,幾人便各自散去。


    迴去的路上,趙大海和陳烈並肩而行。


    夕陽西下,金色的餘暉灑在兩人的身上,將他們的身影拉得老長。


    趙大海打破了沉默。


    “烈子,皮革廠辦好了之後,咱們幹啥?”


    陳烈想了想,說道:“我對皮革廠也不懂,到時候讓憶苦安排,讓幹啥就幹啥。”


    趙大海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陳烈又說道:“咱們目前主要的事兒還是在林場,磚廠和皮革廠都算是後路,也算是保障。”


    他頓了頓,語氣變得認真起來。


    “真要以後翻身,還是要看林場的伐木場。”


    趙大海對此事深以為然。


    “烈子,你說得對,咱們可不能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裏。”


    兩人邊走邊聊,不知不覺間已經到了村口。


    陳烈忽然想起母親的囑托,便問道:“大海哥,我妹妹想去縣城上學,要找誰?”


    趙大海一下愣住了,想了半天也沒想到。


    “這……我還真不知道。”


    他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你放心,烈子,我幫你打聽一下。”


    陳烈點了點頭,表示感謝。


    兩人又聊了幾句,便各自迴家了。


    陳烈剛進家門,李春紅便迎了上來。


    “烈子,月月上學的事兒怎麽樣了?”


    她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


    陳烈連忙安慰道:“媽,我正在想辦法,有眉目了再說。”


    李春紅歎了口氣,說道:“月月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耽誤了。”


    陳烈立刻點頭,表示絕對辦妥。


    晚上,陳烈和許冬冬迴家,陳烈挑燈夜戰,開始在寫字台上起草合同。


    煤油燈昏黃的光暈籠罩著小小的房間,映照在陳烈略顯淩亂的寫字台上。


    寫字台上,鋪著一張泛黃的草稿紙,陳烈正一筆一劃地寫著什麽。


    許冬冬披著件薄外套,好奇地站在陳烈身後,看著他在紙上寫寫畫畫。


    “這是在幹啥呢?”許冬冬輕聲問道。


    陳烈頭也不抬,手中的筆依舊在紙上飛舞。


    “寫合同呢。”


    “合同?”許冬冬更疑惑了,“你還會寫這個?”


    陳烈笑了笑,終於停下了筆,扭頭看著許冬冬。


    “我會的多著呢。”


    許冬冬輕輕捶了一下陳烈的肩膀。


    “臭屁!”


    陳烈哈哈一笑,將寫好的合同放到一邊。


    “月月上學的事兒,你有什麽想法?”


    許冬冬搖了搖頭。


    “我不大清楚這些,不過月月上學肯定是好事。”


    陳烈點了點頭。


    “是啊,不能耽誤了孩子。”


    他沉吟片刻,腦海中浮現出幾個在縣城裏認識的人。


    “明天我去縣裏問問,看看需要什麽手續。”


    說完,陳烈又拿起筆,繼續在另一張紙上寫了起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煤油燈的火焰跳動著,房間裏靜悄悄的,隻有筆尖與紙張摩擦的沙沙聲。


    許冬冬靜靜地站在陳烈身後,看著他認真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個男人,雖然年紀不大,但卻有著超出常人的成熟和擔當。


    她知道,他肩上扛著的不隻是他們的小家,還有整個村子的希望。


    夜已深,窗外一片漆黑,隻有幾顆星星在夜空中閃爍。


    陳烈終於放下了筆,伸了個懶腰。


    “總算是寫完了。”


    厚厚的一遝紙,密密麻麻地寫滿了字。


    這是紡織廠的合夥合同,事關幾個兄弟的未來,馬虎不得。


    “明天去縣裏複印幾份,咱們一人一份。”


    陳烈將寫好的合同仔細地疊好,放進了抽屜裏。


    他吹滅了煤油燈,房間裏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兩人躺在床上,許冬冬輕輕地開口。


    “明天去縣裏,順便去學校問問吧,看看月月上學都需要什麽。”


    陳烈應了一聲。


    “好。”


    他閉上眼睛,腦海中卻還在盤算著工廠和林場的事情。


    磚廠,皮革廠,紡織廠,伐木場……


    他要把這些都做好,帶著大家一起致富。


    第二天清晨,陳烈和許冬冬還在睡夢中。


    突然,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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