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長青話音落下,便運轉五行遁術,化作一道金光,轉瞬間出現在太行山腳下。


    接著,金遁化為水遁,一道水光流轉,出現在琅琊閣的假山水池之中。


    “參見公子!”


    蘇長青的出現,將一眾琅琊閣暗探嚇了一驚,等看清來人,齊齊行禮。


    蘇長青揮了揮手。


    一眾人等立刻迴到了各自的崗位上各忙各的。


    “蘇大,這些天發生了什麽事?”


    蘇長青一邊走出琅琊閣,一邊開口詢問。


    他話音落下,一位麵相和善,圓臉寬眉,身材微胖渾圓,穿著打扮都像個農夫的中年男人不知從何處走了出來,他跟在蘇長青身後,露出潔白的牙齒,麵帶笑容道:


    “啟稟公子,您閉關這段時日,發生了不少事。”


    “西伯侯姬昌來了三封書信,請小侯爺去西岐做客,按照您的吩咐,都拒了。”


    “朝歌富商宋異人全家,已經被請來了冀州。現在,在冀州學宮裏看您撰寫的經濟學筆談,廢寢忘食,不願出來。”


    “武成王長子黃天化,過了四歲生辰,已於今日來到冀州,被武成王妃送進了冀州學宮修行武道。”


    “陳塘關總兵李靖,登門拜訪了公子十幾次,十分焦灼。”


    “還有……”


    蘇大停頓了片刻,道:


    “帝辛下旨,讓公子將育種之術交給大商,以造福天下黎民。”


    “如今,傳旨的差人,奉命在冀州等到了現在。”


    “他說帝辛有令,拿到育種之術才能迴朝歌複命。”


    蘇長青來到了書房,聽著蘇大的匯報,心裏對這半年來的發生的事有了了解。


    “姬昌自詡聖人,卻又自恃身份,不願為了西岐黎民,屈尊見我,那就不要見了吧。”


    “宋異人想做什麽就讓他做什麽。另外在他朝歌老宅留個書信,就寫子牙賢弟若尋,來冀州。”


    說完,蘇長青嗬嗬一笑,道:


    “帝辛終於意識到育種的重要性了。”


    “告訴那差人,就說我冀州的苗種,沒有秘術。全是因為冀州土地豐沃罷了。”


    “是!”


    蘇大躬身領命,轉身離去。


    蘇長青隨即拿起蘇大遞上來的幾封密信,信裏記載著天下的大事,其中大多與封神無關,隻有一件事關黃天化的事吸引了他的目光。


    “清虛道德真君可在人間使用法力,隨意一扇,數千支利箭化作銅汁。”


    “但屬下發現,他並未傷人。”


    “第二輪攻擊一開始,清虛道德真君也沒有退去的準備。”


    “似乎是黃飛虎一箭嚇退了他。”


    “屬下推測有兩點。其一,修仙者隻要不傷人,便可在人間隨意使用法力。悲天憫人,隻不過是他們不敢傷人的借口。”


    “其二,他們不畏懼普通士卒,但很怕官居高位的大將軍。”


    “紅中叩稟。”


    蘇長青收起這封信,放到一旁。


    紅中。


    是琅琊閣軍情處國運科主事。


    琅琊閣裏智商最高的幾位主事之一。


    如果不是她年齡太幼,蘇長青已經讓她主管軍情處了。


    “不傷人,就可以隨意使用法力嗎?”


    這封密信和先前鄭倫對他的忠告,讓他對人間氣運有了進一步的了解。


    “看來,人間氣運是沒有那麽簡單。”


    “不知等我悟性增到一定的高度,不知道能不能感悟人間氣運之中的秘密。”


    蘇長青思索片刻,便運轉五行遁術,直接來到了冀州學宮。


    方才他屬性的變化,應該是黃天化來冀州的緣故。


    他想見一見這位未來的炳靈公,看看還有沒有油水可榨了。


    冀州學宮,建在太行山下,一處遍布河流,風景秀美的山穀之中。


    山林之間。


    湖水之上。


    懸崖之巔。


    ……


    到處可見一座座古樸肅穆卻不乏典雅的學堂。


    典型的冀州風格的建築,足有數百處,連綿不絕,遍及山穀各處,占地數千畝。


    ……


    這座學宮,本是蘇長青為了自己修仙而建,當時他搜尋了無數修仙法門,雇來了數十名煉氣士,後來不了了之,反而發展出了仙科、農科、醫科、文科、理科等五花八門的科目。


    這些年,隻要有人願意去探尋某個天地秘辛,他都會把用之不盡的金錢砸過去。


    一開始也有不少人膽大包天,前來騙取學術基金。


    後來。


    他砍下了幾十顆人頭,掛在學宮門前的賞罰柱上。


    從此冀州學宮的學風變的生機勃勃,處處洋溢著濃濃的學術氛圍。


    “見過小侯爺!”


    蘇長青一出現在冀州學宮,頓時引來了所有夫子、學子的目光,在他們心中,創建冀州學宮的蘇長青簡直比神明還值得崇拜。


    他們紛紛行禮,眼中充滿了狂熱。


    蘇長青點頭迴禮,徑直來到了剛成立的武道宮。


    武道宮,是他閉關之前,讓冀州學宮的山長重新組建的一個新的分支。


    這裏的學子,都是從冀州各地挑選來的武學天才。


    “見過公子。”


    武學宮內,一眾夫子正在授課。


    一位長著羊角胡子的中年急忙走上前來,躬身行禮。


    他是冀州學宮山長,陳季貞。


    原來是冀州副總兵,被蘇長青借調來當了十幾年的山長。


    沒辦法。


    冀州太缺人才了。


    “陳夫子這些年辛苦了。”


    蘇長青笑道。


    陳季貞苦笑不已:“公子,當初咱們冀州一窮二白,你把我這個大老粗扔到學宮來當山長也就罷了。現在您麾下人才濟濟,就讓我告老還鄉吧。”


    蘇長青微微一笑,道:


    “不到八十,還想退休?”


    陳季貞:……


    他歎息一聲,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活到八十。


    蘇長青走進武道宮內,來到黃天化麵前,看著這位封神中的猛將,笑了笑道:


    “想不想學武?”


    黃天化倒是不懼生人,嘿嘿憨笑一聲,道:“學會了,能揍俺爹嗎?”


    蘇長青看著這個一身反骨的小崽子,一時竟無言以對,摸了摸他的腦袋,轉身離開,對著周圍的夫子道:


    “揍不死,就往死裏揍。”


    武成王,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看來這種熊孩子,是沒油水可榨。


    ……


    蘇長青離開冀州學宮之後,來到了蘇樓。


    蘇樓建立之後,逐漸代替了驛站,成為冀州招待周圍方國來使之所。


    此時。


    蘇樓三樓,賓儀館。


    哢嚓!


    一個精貴的琉璃杯盞,被狠狠摔碎在地上。


    “膽大潑天!”


    “蘇長青真是膽大潑天!”


    “隻有冀州的土地才能育出種子這般鬼話,也敢拿來欺君罔上!”


    “他想造反不成!”


    一個身穿大商官袍的傳奉官,怒不可遏的指著旁邊的冀州官員破口大罵。


    “等了半年,本官等了半年,就等來了這一句話!”


    “你們,你們讓我迴去怎麽交差!”


    “你們好歹也給本官想個好的藉口,本官……求求幾位大人……”


    傳奉官罵了半晌,語氣突然軟了下來,整個人如喪考妣,跪在酒桌邊上痛哭流涕。


    他身邊,幾名冀州的官員始終冷眼旁觀,臉上的表情沒有半點波瀾。


    “張大人,事在人為。”


    “大王信不信,還在於你。”


    傳奉官癱軟在地上:“你們,為什麽要腐蝕本官。”


    ……


    蘇長青聽著裏麵的動靜,麵帶微笑的從賓儀館門前走過,來到了最裏麵的一個房間。


    癸字號館。


    他敲了敲門,接著推門而入,一張憔悴不堪,滿臉胡須淩亂不齊的俊朗麵龐,映入眼中。


    他看著眼前身著便衣的中年男人,下意識的就想一劍劈過去。


    看看他會不會空手接白刃。


    “李總兵,久等了。”


    蘇長青麵帶微笑,抱拳行了一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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