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低頭見她一雙眼睛仿佛汪著水兒,微翹的鼻子下頭是一張紅潤潤的小嘴,微微有些嘟著,倒讓他忍不住有些心猿意馬,低聲道:「你這一竿子支到了三個月後,朕總得先要點兒利息……」


    說著一低頭噙住了那張小嘴,沒等林杏反應過來,舌頭已經探進了嘴裏,林杏想推開他,卻哪兒推得動,反倒給他按住了後腦,親的更為徹底,而且,色,情非常,不用想也知道,這變態親自己的時候,腦子裏想的什麽……


    成貴瞧見兩人糾纏在一起影子,轉過身來,卻見劉玉仍抬頭盯著窗子,不禁咳嗽了一聲:「劉玉,咱們當奴才的,最要緊是會瞧眼色。」


    劉玉低下頭:「奴才謝總管大人提點……」


    變態皇上走了,臨走還瞧了瞧林杏有些紅腫的小嘴,憑良心說,變態的水準不低,即便林杏都差點兒繳械投降。


    林杏從來都認為男人的魅力有百分之七十都在於床上的表現,床上表現出色,其他方麵完全可以忽略不計,顯然,變態是個相當身經百戰的選手,沒怎麽樣呢,隻親了一下,就親的林杏血脈噴張,女性的荷爾蒙空前興奮,以至於熱血匯聚而下,月信如決堤之水。


    送走了變態,林杏低頭一看,果然褲腿兒上有點點血漬,虧了是晚上,要是白天沒準就露餡了。


    換了褲子,收拾妥當,一抬頭卻見劉玉站在門口定定望著自己,一張俊臉隱在燈光中有些莫測:「你站在門邊兒幹什麽,大晚上怪冷的。」


    劉玉沒動,半天開口道:「你跟皇上也親嘴了?」話裏有濃濃的酸意,林杏這才後知後覺,這家夥吃醋了。


    林杏可是知道吃醋的男人,沒什麽道理可講,耍賴打岔甜言蜜語最能混過去,想到此,光著腳就跳了下去,跑過去一竄掛到他身上。


    果然,劉玉下意識抱住她,看著她光裸的腳,皺了皺眉:「剛好些,也不知在意著,光著腳就地上跳,著了涼迴頭又該鬧肚子疼。」


    林杏吃吃笑了起來:「我不是怕我家玉哥哥生氣嗎,一著急就忘了。」


    玉哥哥?劉玉低頭看著她:「我記得之前你叫我死太監的。」


    呃……林杏目光閃了閃,圈住他的脖子:「那不是過去嗎,現在我想叫你玉哥哥,喜不喜歡,如果不喜歡,我再換一個,劉哥哥,劉玉哥哥,劉玉好哥哥……」


    劉玉俊臉微紅,把她抱到炕上,拉過被子蓋住她的腳,低聲道:「玉哥哥。」


    林杏嘴角翹了起來,好容易哄好了,卻見他又盯著自己的嘴,生怕又想起剛才變態親自己的事兒,鬧脾氣,湊了過去:「其實,除了玉哥哥,其他人我隻當是被豬啃了。」


    饒是劉玉都忍不住笑了出來:「你這張嘴最是能說,死人都能說活了,嘴上說被豬啃了,心裏不定怎麽想呢,剛我瞧著,你可沒半分不樂意的樣兒。」


    林杏看了他一會兒:「玉哥哥我當他是豬,可這頭豬也是皇上,我要不虛與委蛇,這頭豬一發飆,我的小命可就懸了,你說這種狀況下,我是讓閉著眼讓豬啃一口還是寧死不屈呢。」


    劉玉哼了一聲:「少跟我耍嘴皮子,我去給你拿水漱口。」說著推開林杏出去了,不一會兒提了一個老大的銅壺進來,倒了一碗遞給她。


    林杏沒轍,漱就漱吧,可漱到第三碗的時候,林杏扛不住了,抬頭可憐巴巴的看著劉玉:「再漱,我這嘴裏可都禿嚕皮了,差不多了吧。」


    見劉玉沉著臉不吭聲,林杏眼珠轉了轉,放下碗,膩了過去:「玉哥哥,我倒是有個法子,比漱口有用多了,你既然這麽在意,不如給我消消毒……」說著小嘴直接貼在劉玉唇上……


    林杏一直覺得劉玉是個好學生,可惜殘了,要不是太監,好好教教,絕對是個出得廳堂,下的廚房,進的臥房的三優男。


    比起變態皇上霸道而充滿色,情的吻,劉玉的吻溫柔細致,也讓林杏覺得舒服許多。


    兩人親一會兒,停一會兒,膩歪了半天,終於把劉玉哄高興了,林杏也困的哈氣連天。


    劉玉打熱水給她泡了腳,才讓她睡,林杏都睜不開眼了,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劉玉坐在炕邊看了她許久,摸了摸她的眉眼兒,喃喃道:「明明一樣的眉眼兒,怎麽就差這麽多呢。」


    劉玉如今都想不起她之前的樣子了,腦子裏記著的,想著的,念著的,都是眼前這張臉,睡的時候文靜了許多,有些女孩子樣兒,醒了卻機靈古怪,一肚子心眼兒,眼珠子一轉就是一個主意,誰都別想在她手裏討得便宜,是什麽樣兒的地方才能養出這樣的性子,他實在想不出,卻也不想去追究這些,對他來說,這樣的她就是最好的。


    站起來把旁邊染了血的褲子,拿出去洗了才迴來,剛躺下睡著的小丫頭一骨碌就靠近他懷裏,手腳並用的攀著他,小嘴咕噥了一句聽不懂的話,劉玉微微低頭親了她的額頭一下,閉上眼睡了,唇角微彎,綻開一個淺淡而幸福的笑容,煞是動人,隻可惜隻有窗外的月亮娘娘能瞧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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