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我還以為我聽錯了。


    可籠子裏的那白兔,又發出了聲音。


    “哥哥,你是來救我的嗎?”


    一直到這一刻,我才確定,這白兔,似乎就是走失的欣欣。


    可是,這怎麽可能呢?


    “許雲樂,你們快過來!”


    聽到我的唿喊,許雲樂,趙春秋,以及那大叔全都跑過來了。


    “怎麽樣,找到欣欣了?”


    老遠,大叔就朝我問道。


    一時間,我有些不知道該怎麽說。


    一直到他靠近。


    籠子裏的兔子,激動的大喊:“爸爸,爸爸我在這!快救救我!”


    聽到聲音,他們幾個也都愣住了。


    “欣,欣欣?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大叔不敢置信的走過去。


    “造畜之法!”


    許雲樂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難怪,這馬戲團的動物會這麽聰明。”


    造畜,是一種非常殘忍的邪術。


    古時候,有一些人販子,會將拐來的小孩毒成啞巴,隨後剝去皮膚,再給他們披上各種動物的皮。


    施以秘法,讓他們永遠變成動物的模樣。


    這項邪術,其實在現代社會,使用的人已經不多了。


    沒想到,竟然還能再這裏看見。


    並且……這馬戲團裏的動物,起碼有上百隻。


    噗通,大叔轉過身,直接跪下了:“姑娘,你知道我女兒為什麽會變成這樣子對吧?你一定有辦法救她吧。”


    “求求你,救救她。”


    “她年紀還小,還要上學。”


    “我給你磕頭。”


    說著,大叔就要磕頭。


    許雲樂急忙攔住了他。


    “大叔,別這樣。”


    而此時,周圍籠子裏的那些動物,也全都激動的嚎叫了起來。


    似乎也是在向我們求救。


    “許雲樂,你有辦法嗎?”


    我急忙對許雲樂問道。


    許雲樂搖搖頭,看向了趙春秋:“師兄?”


    “解鈴還須係鈴人,我們沒辦法,這馬戲團的人,肯定知道怎麽解除這造畜之法。”趙春秋開口道。


    正說著,突然間,外麵響起了一個聲音。


    “該死的畜生,吵什麽吵,是不是又想挨打了?”


    一個馬戲團的人,拿著一根電擊棒走了進來。


    看到那電擊棒,籠子裏的動物全都露出懼色。


    而在看到我們之後,那人的臉色也是一變,拿著電擊棒對著我們,大喊:“你們是什麽人?”


    我腳下一動,飛速朝他衝了過去。


    那人情急之下,揮舞手裏的電擊棒朝我打了過來。


    這家夥隻是一個普通人,又怎麽可能是我的對手。


    我閃身一躲,便避開了他的攻擊,隨後一拳打在了他腦門上。


    那人吃痛,直接倒在了地上。


    我一腳踩在了他的脖子上。


    “好漢饒命,別殺我。”


    “造畜之法,是誰做的?”我咬牙衝他問道。


    “造畜?什麽造畜啊?”


    那人有些懵,似乎聽不懂我在說什麽。


    “少跟我裝蒜!”


    我心中憤怒,狠狠的在他臉上踢了一腳。


    “好漢,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啊。”


    那人痛苦的捂著臉。


    許雲樂這時候走了過來,對我搖了搖頭,隨後問道:“這裏的這些動物,哪來的?”


    “這些動物,都是齊平找來的。”


    “那齊平,就是之前在舞台上表演的馴獸師?”


    “沒錯,就是他。”


    這人也是個軟骨頭,問什麽說什麽。


    原來,他們這個馬戲團的人,之前都是一群混混。


    那個叫齊平的,也是混混中的一員,甚至說起來,齊平的性格軟弱,膽小,經常被他們這些混混欺負。


    可一直到某一天,齊平大病了一場。


    他家裏人,找人給齊平做了一場法事,自那以後,齊平就像是脫胎換骨了一樣。


    做事心狠手辣不說,頭腦也變得非常靈光。


    前段時間,更是帶他們一起搞了這個馬戲團。


    還訓練出了一隻隻非常聽話的動物,賺得盆滿缽滿。


    “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了,怎麽訓出這些動物,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們如果想知道的話,去問齊平吧。”


    這人還以為我們是眼紅他們馬戲團生意好,跑來打聽訓練動物的秘訣。


    “給那齊平打電話,讓他迴來一趟。”


    “我這就打。”


    這人很快,就撥通了齊平的電話。


    “什麽事?”


    “平哥,你迴來一趟吧,馬戲團這邊出了點事。”


    “我在吃東西,有什麽事等我們迴來了再說。”


    “是你今天剛訓練出的那隻兔子,好像出了點什麽問題。”


    “等著。”


    掛斷電話,那人哭喪著臉:“各位,你們讓我打電話我也打了,求求你們放了我吧,平哥要是知道我出賣他,肯定會殺了我的!”


    “滾吧。”


    許雲樂對我點了點頭。


    我鬆開了腳。


    這人連滾帶爬的逃走了。


    “你感覺,那齊平是什麽情況?怎麽可能找人做一場法事,就能性情大變,還會造畜邪法的。”我對許雲樂問道。


    許雲樂搖搖頭。


    但趙春秋這時候卻說道:“有可能是奪舍。”


    奪舍?


    這個詞,我自然是聽過。


    不過卻是在一些小說裏才能看到。


    “一些邪道的人,在死之前,會將自己的靈魂禁錮,等找到了合適的宿主之後,便會進入對方的身體,搶走身體的控製權。”


    “隻不過這種邪法的限製很大,我也隻是聽師父說過,但從未見過有人使用。”


    什麽樣的猜測,都是空談,等見到那齊平之後,便清楚了。


    “大叔,你先帶欣欣去後麵躲一下。”


    我走到那大叔旁邊。


    “好。”


    大叔點頭,抱著欣欣就退出了帳篷裏。


    而我們三人,也離開了帳篷,來到了遊樂場門口的草叢中躲著,等那齊平迴來。


    也就幾分鍾的時間。


    齊平的身影緩緩出現。


    他手裏依舊拿著那根竹棍。


    隻不過他走著走著,卻停了下來。


    隨後眼光,直接看向了我們幾人躲藏的位置,輕笑一聲:“幾位,別藏了,出來吧。”


    我們幾人對視一眼,直接從草叢中走了出去。


    “幾位深夜來找我,不知道有什麽事?”


    齊平臉色平淡,並沒有因為我們的出現,而顯得有丁點驚慌。


    “有一個小女孩,叫欣欣,在遊樂場走丟了!”


    “我們迴來尋找。”


    “沒想到,在你們馬戲團裏找到一隻白兔,它說它就是欣欣。”


    我冷著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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