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近得到了一個極陰之體的少女,一會兒你去采補了她,將來衝突武將成功的機率會更高。”女人半臥在床上擺弄著手指上的七彩指甲飾品。


    “逸青在此謝過鳳姐姐。”李逸青心中大喜,這極陰之體極為罕見,可遇不可得,對於修練姹女陰陽合歡功的他更是大補之物,采補一個極陰之體的女人相當於半年多的苦練。


    隨著一陣清脆的鈴聲響聲,一個侍女模樣的少女出現在房間。


    “主人!”


    “帶青弟弟去後廂采補那個賤人。”女人慵懶地說著,隻是說出的話卻讓人不寒而厲。


    “是。公子請隨奴婢這邊走。”侍女恭敬地行禮。


    肆伍陸靜靜地潛伏在閣樓下花園的假山旁邊的花草中,在跟蹤李逸青潛入這座庭院後。當靠近這座閣樓時,肆伍陸頓時全身汗毛豎起,仿佛閣樓有大恐怖般,肆伍陸選擇相信本能,當機立斷退去,守在閣樓外。


    眼下,李逸青已經進去大半個晚上。隻是這閣樓隔聲極好,外麵的人完全無法聽到房間內的任何聲音,肆伍陸一時間也不知裏麵的狀況。


    隻是耐心!肆伍陸從來都不缺。曾經,肆伍陸為了捕獲一頭獵鷹,整整蹲伏了一個星期。


    肆伍陸折下麵前的一根小草,放進嘴裏,輕輕地啃著,以抵抗困意。如果天亮前他不出來也必須離開,最多再等三個月。肆伍陸心中打定主意。因為從周紫瓊提供的消息中,肆伍陸知道他每三個月必來一次這千金台。


    帝國軍校,藏龍臥虎,高手如雲,在學校對李逸青下手暴露的機率太大。但平日裏李逸青外出都會有強大的能力者保護,也無從下手。經過反複評估,最後,肆伍陸選擇在這千金台下手。


    到了後半夜,閣樓的大門突然從裏向外推開,一個侍女模樣的少女提著燈籠走了出來。緊接著,李逸青也出現在眼中。


    少女轉身向院門走去,李逸青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麵。不一會兒,肆伍陸打量著四周,也起身悄悄跟了上去。


    侍女帶著李逸青通過院門後徑直走向不遠處的廊道,七繞八拐後,終於在一處廂房門前停下來。


    隻見她將燈籠掛到牆上,從懷中掏出鑰匙,將房門上的鎖打開,然後推開了房門,身後的李逸青直接越過她進入房內,隨後她關上了房門,拿起燈籠,轉身離去。


    肆伍陸見狀,閃身躲入一處黑暗的角落中,待腳步聲走遠後,才敢探出頭來觀察情況。眼見周圍一片寂靜,肆伍陸輕身跳上房頂,小心翼翼地趴在房頂上傾聽起房內的情況。


    窸窸落落的脫衣服的聲音從房內傳入肆伍陸的耳中,接著,肆伍陸躡手躡腳地揭開了身下的一塊房瓦,小心地窺探起房內的狀況。


    房間內鋪著厚厚地鮮紅色地毯,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屋內桌子擺放著數枝燃燒的蠟燭,照得房內亮如白晝。在房間的另一端擺放著一張紅色的巨大的木床,古香古色的。床上躺著一個白色身影,一動也不動。從身影的身形曲線來看,應該是女的。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是李逸青。此時的他,身上竟然不見一縷衣物,顯然剛才脫光了衣服,正朝木床走去。


    肆伍陸不再猶豫,直接從懷裏掏出準備好的小竹筒,裏麵正是肆伍陸的這數個月來的最新成就,改進的“十香軟筋散”。然後朝房間內吹去。


    “10,9,8。。。。。”肆伍陸在心中默數著。


    “撲通。”在肆伍陸數到3時,李逸青倒了下去。


    “哈!7秒男。”肆伍陸將竹筒放入懷中。第一次實戰,十香軟筋散的效果看上去還不錯。肆伍陸心情大好。


    隨後,肆伍陸輕身跳下房頂,從廂房的窗戶翻身進去。


    肆伍陸目光不離地盯著地上的李逸青,預防他暴起傷人。右手撥出插在後背上的鋼刀,這種鋼刀是大荒國刀客最常用的一種刀具,這樣一柄鋼刀市場上隻需要20銀幣。


    肆伍陸雙手握住鋼刀,對準李逸青的心髒,然後刺了進去。


    這是完美的一刀,直透心髒。李逸青沒有做任何躲閃,也沒有任何掙紮,臥在地上直接死了。


    當肆伍陸撥出鋼刀時,鮮血如同噴泉般噴射而出,足足有一丈多高。鋼刀上的鮮血也順著刀身掉落一地。


    肆伍陸再次橫著砍出一刀,直接將李逸青的頭砍了下來,然後在地毯上隨便撿了一件衣服,將頭顱包裹起來,係在腰間。


    口說無憑,得腦袋為證。


    肆伍陸拎著刀,繞過李逸青的屍體,徑直走向木床。發現床上果真躺著一個女人,女人雙目緊閉,臉上帶有白色麵罩,從露出的部分來看,應該長得非常漂亮。肆伍陸用手探試女人的鼻息,發現她隻是暈迷過去了。


    放任她不管,估計難逃一死。肆伍陸歎了歎氣,終究我還是個善良的人呀,肆伍陸心中暗暗感歎。然後扛起女人,直接翻窗而出,趁著夜色,悄無聲息地逃出了千金台。


    這位年少時被家族嫌棄,視為恥辱的李家二公子,在九年後,再次被李家之人視為家族之恥。沒人記得他曾以武者之姿力壓武將,也沒人講述他擊敗眾多天才能力者,名揚帝都。人們談起他時,隻會說他一絲不掛死在了妓院,甚至被人砍去頭顱。


    仿佛是一個輪迴,而那個叫李逸青的青年,如同掉落蛛網中的飛蛾,從未擺脫過被人嘲笑的命運。


    人死了,就隻剩一堆白骨,什麽都沒有了。生命就是如此殘酷,這也是世界的真實麵目。


    這次暗殺竟如此輕而易舉,讓肆伍陸看到了另一條通往成功的道路。在往後的日子,他更加著迷以這樣的風格來對付他的敵人,尤其是當他化身為那個叫“罪”刺客時。


    後世的史學家們是這樣評價這位東荒黎明時代的亂世禍源,與他那些同齡的大荒國昔日那些天才前輩相比,甚至是對比那批號稱大荒國最有希望的那一代,這位大人城府更深,實力更強,手段也更狠,而且完全不講武德。


    “你醒了。”肆伍陸感受肩膀上的女人唿息變得急促,心跳加快,轉頭問道。


    此時,夢雲無痕心中駭然,因為她的手腳無法動彈,原能不能運轉,生命中頭一次完全無法掌控自已的命運。一向狡詐陰狠、麵不改色的她,也不由地麵露慌色。


    “是我救了你,謝謝我吧。”肆伍陸認真地說道。


    看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夢雲無痕總算心安了一點。


    夢雲無痕看著這個麵帶布罩,衣服形似乞丐的男人,努力迴想著這一切,心中大罵:“老娘謝謝你祖宗。要不是你這狗東西,老娘現在都得手了,那青年必成我的傀儡。區區姹女陰陽合歡功,怎麽會是我九幽玄女攝心大法的對手。”


    原來,這女人乃是魔門新生代的聖女夢雲無痕。二十年前,水鳳仙趁魔門內亂之際,叛出魔門,並盜走了魔門中的一件至寶。


    魔門行事,與正道講道義、談感情不同,同門之間等級森嚴,往往講的是手段與戰績。夢雲無痕便想尋找這件魔門重寶,以鞏固在魔門中的地位,所以故意設計被擒。


    這姹女陰陽合歡功雖是魔門中一等一的高深功法,但她夢雲無痕自小修習的乃是魔門中的至高功法--九幽玄女攝心大法。這門至高魔功天生便可壓製其他魔門功法,仿若老鼠遇見貓般,這也是魔主為了控製手下的手段之一。


    夢雲無痕原本的計劃是偽裝成普通魔門弟子被擒,再趁機將李逸青變成傀儡,留下暗手。最後在李逸青與水鳳仙一起修習姹女陰陽合歡功時引爆暗手,從而製服這名魔門叛徒。畢竟,以她區區武者的功力,想要直接擊敗數十年前已成就武將的水鳳仙根本是妄想。


    可惜夢雲無痕還沒來得及將李逸青變成傀儡,便發現身體異樣,失去力量。這魔門聖女卻也是個果斷之人,當機立斷,直接封閉五識,讓自已暈死,以防被人擔心泄密滅口。


    夢雲無痕心中雖恨不得一刀將肆伍陸斬了,但此時全身無法動彈,隻能無奈轉動眼睛向肆伍陸致謝。


    肆伍陸見女人無恙,直接在北城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較正規、靠譜的店開房放下她,揚長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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