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複蘇,春暖花開。


    “小子,再讓我們看見你跟白小魚在一起,就打斷你的腿。”一個穿著帝國軍校的校服的青年將肆伍陸按在牆角邊上,惡狠狠地說道。


    “小子,識相點。白小魚是我們起明哥看上的女人,不是你這種垃圾可以想的,色字頭上一把刀,到時別怪哥們沒提醒你。”另一個青年用手輕輕拍了拍肆伍陸的臉。


    寒假的某一日,小魚兒外出逛街強拉著肆伍陸去做苦力,剛好被吳起明看見。更要命的是麵對吳起明的友好招唿,這小妮子竟然視而不見,反而當眾拉著肆伍陸的手揚長而去。


    於是,便有了開學第一天的下午,肆伍陸被人堵在了校園牆角下的一幕。


    在那幾人離開後,肆伍陸揉了揉發痛的肩膀,心中湧出一陣委屈:“你們以為我想跟她在一起嗎?明明我也是受害者呀。”


    想到這小妮子,肆伍陸也是一陣頭大。


    世人眼中清純美麗,彬彬有禮的她,背地裏是個不折不扣的小魔女。剛開始不太熟悉那會還會對肆伍陸一口一個哥,但時間一長,狐狸尾巴就露出來了。


    尤其是在那件事發生後。


    那是發生在肆伍陸剛來帝都不久之後,那一日,肆伍陸在迴白府的一條小巷裏,一個仙風道骨,滿頭白發的老者突然出聲叫住了肆伍陸:“青年人,老夫看你目光如電,鼻如懸膽,麵如冠玉,將來必會封候拜將,富貴一生,人前顯達。”


    自懂事起就生活在南域小鎮的肆伍陸,雖有人誇他長得俊俏,但沒聽過這麽有文采的,而且大荒國一向有尊老愛幼的傳統,出於禮貌,肆伍陸停下了腳步。


    緊接著,老者不由分說,上來就抓住肆伍陸的手掌,認真的看了起來。


    “老人家,多謝吉言!”肆伍陸不太習慣被人抓著手,想抽迴來,卻被老者緊緊抓住。


    過了一會兒,在那位仙風道骨,滿頭白發的老者來迴的,幾次認真地檢查了肆伍陸手掌之後,終於開口說道:“好好好!老夫終於等到你了。”


    肆伍陸聽聞大驚失色,忙問:“老人家,怎麽了?”


    “四十年了,老夫終於又看到了一位絕世天才了。”老者激動地拉著肆伍陸的手。


    “老人家,不敢當不敢當。”肆伍陸抽迴了手,謙虛地迴道。


    “小兄弟,老夫看你根骨奇佳,氣血旺盛,武魄雄厚,未來必會是那人中之龍,鳥中之鳳,千古第一人。重振大荒國,非你莫屬。”


    “四十年來,老夫縱橫世界,打遍天下無敵手。這一生,最遺憾的就是沒能將這一身的絕學傳承下去,愧對師門。小兄弟,老夫看你是可造之才,決心將這畢生所學的絕世功法傳授於你。”


    緊接著,那白發老夫神神秘秘地從懷中取出一本破破爛爛的古書,低聲對肆伍陸說道:“此書功法乃是天上地下四海八荒唯我獨尊功,是老夫畢生絕學。現在老夫惜才,不忍美玉蒙塵,將它送於你。隻要100金幣。”


    “老人家,我沒有100金幣。”


    “50金幣。”


    “我也沒有50金幣。”


    “那你有多少?”白發老者急忙問道。


    肆伍陸從口袋裏掏出不久前勤工助學所發的銀幣,遞了上去:“隻有這麽多。”


    “才4銀幣?算了,誰讓老夫惜才,不忍心我們的小英雄泯滅於眾人。”白發老者失望地說道,然後抓起肆伍陸手中的銀幣,將那本破爛的古書丟給了肆伍陸,揚長而去。


    “老人家,這書上的字我一個都看不懂。”肆伍陸翻開書一看,發現書本上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不是大荒國文字。


    “絕世功法當然是用上古文字記載的。迴家慢慢研究就認識了。”那老者頭也不迴,急衝衝地離去了。


    隻要肆伍陸在帝都多住上幾個月,就會很容易看出這種手法低劣的騙局。


    可能是南域小鎮民風相對淳樸,也可能是那白發老者一身仙風道骨將肆伍陸唬住了,亦或者在每一少年心中,這個世界本來就圍著他們在轉,世界的中心就應該是他們。所以路上遇到那種奇遇也就很正常了。


    這件事也成為帝都白府接下來幾個星期下人們茶餘飯後樂道的趣事。令肆伍陸意外地是,小魚兒這次竟然破天荒的沒有嘲笑肆伍陸,反而要將她的零花錢送給肆伍陸。


    肆伍陸當然不願意收了,改成借了,然後小魚兒就成了肆伍陸的債權人,為了還債,肆伍陸也順理成章地成了這小妮子試驗抗老美顏藥的小白鼠。


    這麽美麗的容顏,要是老去多可惜呀。肆伍陸不得不佩服這小妮子的超前憂患意識。


    幸運地是,這小妮子雖然武技不行,但醫術還算可以,至少到現在為止,肆伍陸的身體還沒出現什麽大問題,而且皮膚還水嫩不少。


    帝都套路深,我要迴小鎮。後來,肆伍陸直接將那本破書扔進了火堆裏,發揮著它最後的餘熱。


    正在肆伍陸思考之際,小胖子迎麵朝肆伍陸走來。肆伍陸剛要微笑打招唿時,卻見小胖子仿佛沒看到般,徑直朝前繼續前行。


    肆伍陸自嘲地笑了笑,然後朝教室的方向走去。自從上學期的期末成績出來後,肆伍陸進步神速,直接躍進班裏前十,將倒數第一的位置重新還給了小胖子。然後他與小胖子的友誼也就破碎了,成為了那最熟悉的陌生人。


    坦白來說,對於這段友情,肆伍陸還是感到非常遺憾的,畢竟小胖子的零食真的很好吃。沒有小胖子那般土豪的朋友,肆伍陸基本上沒機會品嚐各種帝都的零食。可惜滲雜利益的友情都不會太長久!小鎮的老人說得一點也沒錯。


    等肆伍陸迴到教室後,發現自已座位已經有人了。


    “紅顏禍水!”肆伍陸已經感覺自已未來校園的生活不會平靜。


    17班的眾多同學紛紛投來佩服及好奇的目光,因為座位上坐的是帝國軍校公認的十大校花之首白小魚。


    說實話,感受到眾人投來的羨慕的目光,肆伍陸心裏還是非常享受的,但肆伍陸更怕麻煩。很明顯,小魚兒隻是把他當成擋箭牌,這相當於讓肆伍陸隻承擔責任,卻沒有享受權利的義務。


    肆伍陸可沒那麽傻,隻是駭於小魚兒的淫威,不得已。


    臨走前,小魚兒還特意在肆伍陸的耳邊悄悄私語,更是惹得眾人尖叫不已。隻是沒人知道,小魚兒說得是:小樣,現在知道什麽叫最毒婦人心了吧!前天竟敢放我鴿子,不肯幫我試藥。


    後來,聽說,無數帝國軍校的男學員為此心碎一地,至於一直視小魚兒為禁臠的吳起明,更是當眾掀翻了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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