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娘親!”


    四個小子爆發出淒厲的唿喊,看著林晚滾下去的地方,急急忙忙的追了過去。


    張狗蛋看著他們幾個,立刻說道:“蘭生,你照顧小山,柱子你和我去找娘。”


    張小山哭著搖頭:“我也要去。”


    “聽話,”張蘭生牽住他的手,張小山看著幾個哥哥嚴肅的模樣,哭著點了點頭,沒有糾纏。


    張狗蛋和張柱子順著斜坡下去,看著周圍的環境,分辨林晚摔下去的地方。


    好在壓倒的草木的痕跡還是很明顯,二人一直往斜坡下走,看到了被摔在一棵大樹旁邊不能動彈的林晚。


    雨水嘩啦啦的打在林晚身上。


    “娘親!”


    二人加快步伐,趕緊跑了過去。


    張狗蛋看著林晚一張慘白的臉龐,聲音全卡在喉嚨裏,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梗著胸口的那口氣,蹲下身子,輕輕的把林晚扶起,又用鬥笠和蓑衣給林晚遮雨。


    “娘親!娘親啊,你沒事吧!娘啊!”


    張柱子哭的淒慘,聲音一聲比一聲大。


    林晚原本疼痛的身子現在又多了個疼痛的腦子。


    氣若遊絲的開口:“你別吵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娘死了。”


    奈何張柱子哭的太大聲,沒有聽到林晚的聲音。


    張狗蛋抬手在他腦袋上拍了一巴掌:“別哭了,娘還活著。”


    張柱子一下止住了哭泣。


    憋著哭腔問道:“娘沒死啊?”


    “沒死,受傷了,”林晚沒好氣的開口:“狗蛋,附耳過來。”


    林晚當著張柱子的麵和張狗蛋說著悄悄話。


    然後,張狗蛋抬手給了張柱子腦瓜子一巴掌。


    “哥,你打我幹啥!”張柱子委屈。


    “咳咳,”林晚看著張狗蛋開始咳嗽,誰讓這小子咒自己死,是她讓張狗蛋揍的。


    張柱子也沒時間追究為什麽被打,哭著扶起了林晚。


    “宿主命硬,沒有骨折,內髒……”


    林晚剛站起來就聽到係統的聲音,聽著他欲言又止,有些緊張。


    “肝髒的位置壓到了一顆百年老人參,價值十五萬積分。”


    林晚鬆了一口氣,轉而又開始狂喜!


    老人參!百年!十五萬積分!


    她要發了!


    林晚迴頭看了看,肝髒壓到的位置,就是樹根前麵一點。


    那裏有一片厚厚的樹葉,雨水正劈裏啪啦的打在上麵,說明這裏也是常年有陽光的地方。


    的確是個好位置。


    看著眼前兩個小子,林晚指了指不遠處:“狗蛋你去把我的鬥笠撿迴來。”


    “哎,好嘞娘。”


    “柱子,你去看看我的背簍在哪兒?”林晚又一抬手指著下坡一點的地方。


    “好~”張柱子無有不從。


    林晚趁著機會,根據商城係統的指引,把老人參挖了出來揣在懷裏,幸好蓑衣擋著倒也看不出來鼓鼓囊囊。


    張狗蛋迴來時,看著林晚靠在樹上,隻當她是累了在休息,也沒有懷疑。


    過了片刻,張柱子才迴來,看著林晚開口:“娘親,你的背簍在上麵呢,哥哥把你的背簍拿走了。”


    林晚這才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是嗎,那是娘記錯了,迴去吧。”


    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幾人才攙扶著下了山,一下山,張蘭生就去找周大夫了。


    路上遇到不少人,都關心著林晚的情況,自然也有趁機落井下石的。


    隻是,四個小子都沒空去管,此刻還是娘親比較重要。


    等林晚到家的時候,周大夫也在等候了。


    趙翠喜看著林晚狼狽的樣子,也慌了神:“娘啊,你沒事吧,怎麽成這樣了,好端端的。”說著,恨不得整個人要撲上去看看林晚的情況。


    張狗蛋一把拉住她:“沒事,你別著急,雨天路滑,娘摔了一跤,讓周大夫給娘看看。”


    安慰好了媳婦兒,張狗蛋才帶著她一起進了屋內。


    周大夫給林晚號了脈,又檢查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才開口:“問題不是很嚴重,就是受了一些皮外傷,右邊胳膊有輕微拉傷,最近要好好休養,不能做重活了。”


    說著又開了一副藥方遞給了張狗蛋:“按照這個去抓藥,喝上七天,再來複診,看情況重新開藥,若是恢複了也就無礙了。”


    張狗蛋連連點頭,幾人道了謝,拿了些糧食給周大夫。


    周大夫卻隻收了一半:“你們娘現如今這般模樣,這些糧食你們還是留著好生過日子吧。”


    說著撐著傘就離開了。


    把幾個小子的道謝留在了雨中。


    “我沒什麽事,”林晚看著圍過來的孩子們麵上一臉交集,笑著安慰。


    “娘,你放心,我肯定能給你抓藥吃的,”張狗蛋給林腰部墊了個枕頭,一臉認真的開口。


    林晚點點頭,沒有否定他,也實在是沒什麽力氣。


    “你們出去吧,我睡會。”林晚麵上滿是疲憊,他們也聽話的關門出去了。


    隻是破舊的木門擋不住竊竊私語的討論,林晚雖說聽的不是很清楚,也能猜出七八分。


    這年頭吃飯都是難事,更何況抓藥。


    林晚從商城裏兌換了一些對應的藥物吃了,副作用上來就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一睜眼,就看到張王氏的臉懟在自己眼前。


    林晚一個激靈往後挪了挪,半晌才開口:“您怎麽來了?”


    張王氏有些別扭的收起了臉上的關切,恢複了冷漠:“還不是小山和我說你摔了,硬要拉著我來看看你,喝藥,你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林晚看著她手裏頭黑乎乎的藥汁,一股苦澀之氣直衝鼻尖,她瞬間感覺五髒六腑也是苦的。


    本想拒絕,卻聽張王氏開口:“你這幾服藥可是你那幾個兒子用了好些子力氣才換來的,不喝就浪費了。”


    林晚認命的看了藥汁一眼,捏著鼻子,咕咚咕咚咽了下去,又喝了一碗清水,才覺得嘴裏恢複了一些知覺。


    “我走了,”張王氏看著林晚氣色好了些,也沒有多留,隻讓她好好歇著。


    等她一走,張小山就頂著一雙哭紅的眼睛鑽到了床上:“娘親,你嚇死我了。”


    “好了,娘親這不沒事兒了。”


    林晚想摸摸他的頭,隻是一抬胳膊就嘶嘶的疼。


    “娘親,你別動了,你千萬不能再出事了,”張小山看著林晚,眼裏又有心疼又有委屈。


    看著他這幅模樣,林晚察覺不對,沉聲問:“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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