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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旦那天安康連半場電影都沒有看完就迴公司加班去了,這讓柳欣然十分不快。晚上安康雖然趕來陪柳欣然泡吧,但是又被溫芊芊無中生有地譏諷半天,這讓安康十分不快。


    好在這個周末安康終於不用再加班,所以柳欣然才提議兩個人到共青森林公園裏來玩,不用再讓安康和溫芊芊碰頭了。


    沒有吳墨、溫芊芊帶來的負麵情緒,在森林公園的大自然中放飛自己的靈魂,確實是一種很好的精神減壓的方法。安康對柳欣然十分感激。


    柳欣然對安康也是如此,盡管她並沒有經濟上的困擾,但是常常跟那些富家子弟在一起,也的確是迷失了自我。


    當然,並不是所有周國的富家子弟都是不學無術、整天無所事事地遊蕩。也有不錯的,但是那些不錯的一般都是執迷於自己心有所屬的東西,如音樂呀、美術呀、收藏呀等等,對圈外的人和事沒什麽興趣。柳欣然也融不進去,隻有吃吃喝喝的圈子是最沒有門坎的。所以柳欣然就處於高不成低不就的狀態中無法自拔。


    正如安康的同學所猜測的那樣,安康的出現的確是讓柳欣然改變了生活的方式。她不再執著於外在的東西,而是在安康的帶領下開始關注自己的內心。


    她哪裏知道,安康並不是不想關注外在的東西,他是沒有那個財力和能力。所謂視金錢如糞土,也便如狐狸視葡萄為酸的,是一樣的。


    雖然兩個人的想法不盡一致,但是他們對於周末來共青森林公園享受美好的自然、美好的世界、美好的人生抱著愉悅的心情。


    “你們公司的實習期真是太長了。”柳欣然坐在草地上一麵啃一個麵包一麵對安康說。


    “陸家嘴的很多金融公司實習期都很長。”安康喝了一口水,然後把礦泉水瓶遞給柳欣然,“哦,這話不對。應該是比較好的職位實習期很長,普通職位實習期一般也隻有一個月到三個月左右。”


    “我就是普通職位。”


    安康笑道:“我可不是說你呀。你別這麽敏感。”


    “哈哈哈。我就這麽一說。”柳欣然其實也並不敏感,她隻是有話說話而已,並沒有往心裏去。


    畢業後,柳欣然的父親讓她迴老家去,想讓她盡快熟悉家裏的產業,早點兒把家族事業擔起來。但是柳欣然對采礦這種傻大黑粗的事業完全不感興趣。賺錢是賺錢,但是太簡單粗暴了。想我生得如此天生麗質,難道還要頂著“某某礦業公司總經理”的名頭嗎?那還不如頂一個“上海某某公司人事經理”的頭名,好歹還是大都市的企業白領。


    柳欣然這個想法跟安康說過幾次,每一次安康聽到這些話,心裏都在滴血——自己的求之不得,竟是他人的食之無味


    安康對柳欣然解釋說:“我們這家投資公司雖然規模還不錯,但其實在中國也就十幾個人。而且也沒有閑職。每一個人都必須證明自己的價值才會被公司接納。投資項目的周期一般都比較長,兩三個月出不了結果,所以公司才會設長達一年的試用期。我又是大學剛畢業的,說是試用期,其實就是個小白實習生。”


    “原來如此。”


    安康繼續解釋說:“而且這種外資金融公司和一般的公司不太一樣。一般的公司在試用期隻要不犯什麽大錯,就肯定能轉正。金融公司是不犯錯也不行,必須要做出成績來。headcount(招聘的人數)就那麽幾個,你占著一個職位,別的人就進不來。”


    “就是你有用就留下,沒用就離開羅。這些資本家真殘忍!相比起來,我爸的公司就養了不少不幹活的人。”


    “啊?為什麽?”


    柳欣然無奈地說:“開礦是個危險工作,公司裏的員工都是十裏八鄉來的人。隻要在公司期間出現病、殘的事情,公司都給養著,不會把他們就那樣趕走的。就這樣,那些員工和家屬還會到公司來鬧。挺難的。不管你做什麽,別人都當你是血汗工廠。”


    安康聽到這裏,不知道該說什麽。也許,這才是柳欣然不願意接手她父親的產業的真正原因吧?當一家礦業公司的老總,看起來光鮮亮麗,但有可能大多數時間都是為經營以外的事情而操心。柳欣然大學學人力資源專業、畢業之後又進了一家公司的人力資源部,是不是和這件事也有關係呢?


    陽光將安康和柳欣然的身影越拉越長。這個公園很大,據說是上海最大的一個公園。雖然說公園裏沒有森林隻有樹林,但是在上海這樣的城市周邊能有這麽一大片被綠色植物覆蓋的區域也算實屬難得。兩人不再往公園的深處走,而是查看了一下公園裏的指示牌後往公園門口走去。


    安康和柳欣然是坐公交車迴市區的。柳欣然如果是一個人的話,必然是叫輛出租車,但是和安康在一起的時候,她通常是以安康的經濟標準規範自己的行為。要不然,出租車費誰付啊?


    公交車上雖然不停地有人上下,但是乘客卻並不多。安康和柳欣然坐在靠後的一個雙人座位上。公交車後麵地板比較高,看向窗外的視野比較好。兩人一邊聊天一邊看車外的風景。進入市區之後,上來一對情侶。他們一上來就一直往後走,坐到了安康和柳欣然的斜後方。


    這兩人之所以引起安康的注意,是因為那個女孩穿的實在是太涼快了。上海的冬天雖然溫度並不低,但是隻穿一條短褲把整條腿都露在外麵的著裝實在是太大膽了吧。就算不怕目光,難道不怕寒霜嗎?


    “看什麽看?被性感美女把魂兒勾走了?”柳欣然問。


    “不是。性感倒是性感。我看她不是因為這個,穿這麽點兒就不冷嗎?”安康說。


    “你沒看她穿著肉色絲襪呢。”


    “不是絲襪,就是光著腿。剛才她從我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我看得清清楚楚,肯定沒穿……”安康看到柳欣然不懷好意笑咪咪的臉,打住了,“怎麽啦?”


    “人家光著腿從你身邊過去,你還看那麽清楚!”


    隨著柳欣然的話,安康感覺到大腿突然一疼,“啊”地叫了出來。“你下手真狠。”


    柳欣然把揪安康的手收了迴去,從包裏翻出來一個化妝鏡,又拿了個唇膏開始抹。


    抹了很久。


    安康奇怪地望著柳欣然和她手裏的唇膏,卻發現那唇膏隻是作勢往嘴唇上抹,但並沒有碰到嘴唇。


    安康用胳膊一頂柳欣然,問:“喂,你在幹嘛呢?”


    “你別動。”柳欣然又擺了一會兒姿勢,把化妝鏡湊向安康,“你自己看吧。她到底有沒有穿絲襪。”


    原來柳欣然是裝作抹唇膏,其實是在用化妝鏡看後麵的那個女孩。


    安康看到化妝鏡突然呆住了。


    這一迴該柳欣然奇怪了,她發現安康雖然盯著她的化妝鏡看,但是卻是一副眼光無神的樣子。


    她也用胳膊一頂安康,問:“喂,你在幹嘛呢?”


    “我終於明白了。”安康喃喃道。


    “我就說她穿的是絲襪吧。”柳欣然很得意,把化妝鏡和唇膏又收進了包裏。


    “我總算是明白了!太特麽陰險了!”安康又說。


    “嗯?”柳欣然聽到的前半段話還是那句話,她能明白,可是後半段又似乎和前半段沒有什麽關係,邏輯上說不通。


    “什麽陰險?你是說後麵的那個女孩還是說我?”


    “都不是!然然,謝謝你!太謝謝你了!”安康一臉興奮地側過身抓著柳欣然的肩膀大聲說。


    “你……什麽情況啊?謝我是什麽意思啊?”柳欣然完全是一臉茫然。


    “總之我就是謝謝你,你給了我一個很好的啟示,讓我想明白了一件事。太好了!”


    “什麽啟示?”


    “這是一個秘密,以後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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