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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道齡無言以對,在這樣瘋子眼中人命不過草芥根本不值一提。


    即便是高官又如何?依舊一文不值。


    “老夫又要往何處躲?一旦瘟疫四散,老夫豈不是也要一並陪葬?”


    蕭道齡平靜看著眼前這群瘋子緩緩開口詰問。


    “在下早有預測,如今宰相於朝堂之中可是處處有掣肘,既然如此,何不告病離京?隻需在京郊小酣半月,足以見證這大乾改朝換代!”


    那人不停揮舞手臂大笑說著。


    他聲音嘶啞猶如一把崩斷一般的二胡,無比刺耳。


    “此事老夫還想好好考慮才能給你答複。”


    蕭道齡隨時隻手遮天權臣,卻遠非一介喪心病狂之瘋子。


    一旦接受此事,那無數冤魂麵目將在他的夢中揮之不去。


    那種痛苦生活,蕭道齡還沒做好足夠準備。


    “宰相大人何必這般瞻前顧後?此等一本萬利大好事,為何要這般猶豫?”


    “莫不是不忍見大乾京城百姓身陷囹圄?”


    那人嗤笑說著眼眸間滿是對蕭道齡的鄙夷。


    蕭道齡冰冷眼眸死死盯著那人,往前踏出一步聲音尖銳:“你想要說什麽?”


    那人嘿嘿一笑談起往昔之事:“三十年前之事,蕭宰相恐怕沒忘吧?猶記當年,您可不似今日這般糾結。”


    “那一年死的人血流成注,將瀾江都堵住。您都不曾如同今日這般猶豫。”


    “莫不是蕭大人歲數大了,這心也軟了?”


    蕭道齡雙手攏入袖中,拳頭緊握怒目而視:“一百三十八萬!一百三十八萬人啊!若本相早知爾等這般喪心病狂,那事萬萬不可能應允!”


    “而今,你膽敢在大乾之中再掀起一場血雨腥風。這不是要大乾再度凋敝?”


    “如今大乾內外舉目皆敵,若再來一次,大乾國門必將被破!爾等摩尼教又能逃到哪裏?還是打算臣服外族?”


    蕭道齡想起那一場死亡上百萬的可怕瘟疫,至今仍忍不住心頭猛顫。


    那可是人命,是活生生的會說話都人!


    縱然他蕭道齡再如何渴望權勢,再如何意欲謀朝篡位也不至做出這等喪心病狂之事。


    那可是大乾三洲之地近乎全部百姓!即便時隔三十年,那片土地之上,依舊一片荒蕪。


    那殘酷疾病肆虐所留的痕跡依舊存在,始終如一道陰霾揮之不去。


    “蕭大人何必這般激動?不過就是人命罷了。成王敗寇,哪一代帝王不是踩著累累屍骨爬上那高峰?”


    “心不狠何以坐穩天下第一交椅?”


    那人麵對蕭道齡詰問,微微一笑並無憤怒更沒有半點驚懼,輕描淡寫說著。


    “此事老夫自會給你答複。在老夫應允之前,不可輕舉妄動。否則,老夫不會輕饒爾等。”


    蕭道齡拂袖離去,全然沒有理會此人意思。


    “大人,咱們真要聽從這宰相的?”


    “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若坐等時機錯過,隻怕.....”


    看著蕭道齡離去,那人身側一位教徒走近小心問。


    “隻管動手便是。區區一個蕭道齡還不值得我上心。若非教主始終想要借此人立摩尼教為國教。”


    “三十年前,此人就該死了。”


    那人輕輕推動輪椅緩緩走出黑暗。


    燈光映照下,凸顯此人真容。


    此人半幅身子幹癟塌陷,左袖空空蕩蕩雙腿更是隻剩下一小截。


    臉上密密麻麻的疤痕在昏黃光照下,嚇得格外可怖。


    顯然,三十年前那一場死裏逃生,他為之付出的代價亦是不輕。


    “大乾?我要的,是這天下皆是摩尼教所有!有人膽敢不從?隻管讓爾等化作一堆枯骨便是!”


    此人猙獰麵露在燈火照耀下顯得愈發森寒。


    猶如自地域爬出的不死冤魂,特來這人世間索命般。


    “諾!小的這就按照您的吩咐去辦。”


    一側教徒點點頭臉上同樣露出猙獰笑容。


    時間一晃而過,一眨眼已是三日之後。


    這三天時間裏,錦衣衛四處搜查。


    不管是在京城之中定居已久的尋常百姓,亦或是來此通商的外族商人。


    他們沒有一個放過滿城搜查,不願放過一點點細節。


    “這些日子,可有結果?”


    東宮內,許景翻閱最近的奏折,漫不經心問著曹公公。


    “並無,想來那一具屍體的確隻是摩尼教恐嚇陛下所做勾當。”


    曹公抹了把額頭汗水,小心翼翼答道。


    許景微微點頭,隨即又問:“簫府那邊問了沒有?”


    “問了,仆人一問三不知。至於蕭......蕭道齡,仆人隻說告病臥床,老奴亦是無法得見。”


    曹公一五一十將搜查結果全盤托出。


    “告病?奇了怪哉,這位風雨無阻的簫宰相居然還會有告病臥床的一天?”


    許景放下筆皺起眉頭冷笑看著曹公。


    “大抵,大抵是蕭宰相上了年紀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


    “想來也是合理的,畢竟這蕭宰相再過幾年可就百歲高齡了。”


    曹公瘋狂為自己找補,唯恐會讓許景不高興。


    “曹公,你是第一天當差?”


    許景將奏折扔在地上,語氣冰冷問。


    一瞬間,整個習政殿猶如結上一層冰霜,寒意徹骨。


    “老奴不知錯在何處,還請陛下告知。”


    曹公知道,這是許景要發怒了,即刻跪地不敢反駁。


    “他蕭道齡曾幾何時有過這等反常舉動?十之八九,咱們這位蕭宰相知道的,遠比你我還多!”


    “若朕沒猜錯,那人不僅活著還要在京郊附近再起一場殺戮!”


    許景眼神陰冷緩緩說著。


    “不能吧?這些日子錦衣衛盤查甚嚴,想要在京城之中散播瘟疫,豈是容易之事?”


    曹公眉頭微皺連連搖頭。


    “水源、食物、皮毛,這些樣樣都可藏匿毒物,任何一處爾等都能查得一幹二淨?”


    許景細數著,曹公低頭一言不發。


    “去,看看最近京城內外可有何處有不同尋常跡象。”


    “如若有,當即命令錦衣衛戒嚴疏散人群。一旦有所接觸,即刻分開隔離。”


    “還有,出入此等境地,當以烈酒捂麵,出入衣物不可帶入繁華之地。”


    許景站起身,在曹公公身前來迴踱步,將記憶之中關於防疫細節一一說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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