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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曹公公所說,薑震廷皺起眉頭:“曹公公此話何意,在下不太明白。”


    “奴才雖說,亦是為薑統領好,此事牽連之光,遠超想象。”


    “奴才希望,薑統領處理此事之時能三思而後行。”


    曹公公麵無表情說著。


    “如此說來,曹公公這是希望在下在一些事情上,能夠視而不見?”


    薑震廷瞬間明白,或許曹公公昔日也與此事有著千絲萬縷關係。


    如今,此事敗露,他唯恐被許景發現,這才私下找到自己,希望可以從自己嘴裏得到一個肯定答複。


    “若是如此,隻怕要恕在下難以從命。薑震廷不知其他,隻知既然是陛下命令,便是不打折扣執行。”


    “若曹公公當真牽連其中,還請曹公公早日與陛下挑明。介時,在下可為曹公公求情一二。”


    薑震廷冷著臉無比平靜開口說道。


    “你還是不懂,此事牽連之廣遍布朝野!奴才並非要薑統領對那些視而不見,而是選擇按下不表,待到時機到再與陛下私下談論。”


    “否則,要抄斬的人,恐怕要波及數萬人!更有皇親國戚在其中!”


    “難不成,薑震廷是要致陛下於眾叛親離之境地?”


    曹公公搖搖頭,微微一笑,將自己所知道的內容說出一部分。


    “曹公公是說,此事林家也涉及其中?”


    薑震廷瞪大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他無法想象,這樣一樁案子會牽涉如此多的朝廷官員。


    “此事在此說便可,萬不能在外談及!若此時敗露,陛下可真就是進退兩難了。”


    曹公公壓低聲音暗示道。


    薑震廷麵露難色,猶豫不決。


    “此事相信不止我一人調查,另一人是誰?”


    良久以後,薑震廷才再度開口問起另一個與自己一同處理案子的人。


    按照許景的喜好,處理這種事情斷然不可能隻有他一個武官,勢必還會有一位文官從旁協助。


    “另一位乃是尚書令徐森徐大人。此事奴才自會與之再談論一次。”


    “現如今,奴才想要知道的,是薑統領的看法。”


    曹公公盯著薑震廷一字一字說著。


    “此事可,不過我不會為任何人隱瞞。私下交代之時,無論是誰,隻要牽涉其中,我都將一一說出。”


    薑震廷同意曹公公隻在私底下與許景說出全部。


    “這是薑統領的選擇,奴才無權幹涉,隻要到這裏便已經足夠了。”


    曹公公稍稍鬆下一口氣,笑著點點頭。


    “如此,在下告辭。”


    薑震廷若有所思的轉身離開。


    之所以促使薑震廷答應曹公公條件的,既有不想讓林家一介皇室宗親難看緣由,也有擔憂方且原因。


    畢竟,若林家當真牽涉過深,在朝堂之上說出,許景便是想要留情,百官也定然不會答應。


    那時,林家勢必要成為殺雞儆猴的那個血腥例子,方且很可能難逃一死。


    “希望林家並未牽涉過多吧,否則我定要想個法子將林姑娘送出京城之外。”


    薑震廷搖搖頭將那些思慮從腦海之中驅散,大步離開此地。


    第二天一大早,京城內外各個官員都已得知一件事——死於京城之中暗殺的幾人乃是安南都督代表,前來彈劾一事!


    “聽說了麽?據說,死在京城之中的那幾個來頭可是不小!”


    “傳聞,可是安南都督的部下!據說還捅出個大案子!”


    ......


    這這些沒有邊際的小道消息在三教九流混雜的京城之中最容易傳播。


    不過短短一早上的時間,整個京城處處都是關於此事的風浪。


    “陛下,您醒了。京兆伊前來求見,您是否要見?”


    丫鬟伺候許景更衣洗漱後,許景剛剛走出門,早已經等候許久的曹公公快步上前。


    “京兆伊?此事不是已經移交錦衣衛了?還有京兆尹府什麽事?”


    許景眉頭微皺,對應京兆伊求見深感疑惑。


    “聽聞是查到一些事情,這才前來求見。陛下若是不願見,南奴才這就讓他迴去。”


    曹公公小聲說著。


    “不必,讓他進來吧。”


    許景揮揮手,隨意道。


    不多時,許景前腳走入習政殿,京兆伊後腳趕入其中:“臣參見陛下!”


    “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許景撇了眼來人,淡淡問。


    “奴才此次前來,隻為告知一事。”


    京兆伊跪在許景麵前小心翼翼說道。


    “說來看看。”


    許景撇撇嘴,示意道。


    “這些是臣這些年處理案件。還請陛下過目。”


    說著,京兆伊將一份檔案遞出。


    許景接過檔案翻閱起來,其中所寫每一個字都讓許景麵色冰冷。


    “這些都是何事的事情?”


    許景冷著臉追問道。


    “有前三年的,也有近三年的,最近一案在去年五月中旬。”


    京兆伊小心翼翼答道。


    “為何現在才上交?之前為何不說?”


    許景冷著臉,將檔案砸在地上言語之間隱隱已有怒火即將爆發。


    京兆伊渾身一顫,低下頭俯身高聲答道:“非臣不說,而是臣數次上報皆被駁迴!”


    “簫宰相勒令本官此事就此揭過不可再提!”


    聽著京兆伊所說,許景嘴角冷笑更甚:“為何現在又舊事重提?”


    “是想要借此升官,亦或是想要博得朕之歡心?”


    京兆伊被許景眼神直視,渾身冷汗直冒猶如在地獄邊緣遊走,每一個決定都需要深思熟慮。


    “說話!”


    在許景強壓之下,京兆伊腦袋一片空白許久沒有開口言語。


    許景冷冷低喝,打斷其思索勒令道。


    “臣亦是從近日案件之中察覺端倪,方知此事牽連之廣。這才想起要將此事告知陛下,還望陛下恕罪!”


    京兆伊戰戰兢兢開口說道。


    “還有什麽證據,不要藏著掖著,一並全部拿出來。”


    許景冷笑,詢問道。


    “沒有了,不過臣查明,這些案件之中地址都出自一地。便是皇家寺廟!”


    京兆伊隨即小心翼翼繼續說著。


    “夠了,此事你不必再操心,朕自有決斷。你迴去等消息便是。”


    許景打斷京兆伊言語,冷冷開口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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