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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貴為當朝帝王,雖上位不足兩月。可朕未能監察百官,致使天下百姓流離失所。”


    “朕愧對萬民信任,愧對大乾列祖列宗!今日,朕在此立誓,定會換芸芸眾生一個太平。定會還諸位安生日子!”


    許景認真的衝著台下眾人迴應道。


    “此乃狗官之錯,非陛下之錯!還請陛下快快起身!”


    災民看著許景彎腰立誓,無比激動。


    在他們眼中,許景與他們這些平民百姓可是有著雲泥之別!


    許景貴為一朝帝王,從來隻有他享受別人的行禮,曾幾何時需要對外人行禮?


    可就在今天,堂堂的一國至尊卻對他們這些災民致歉,這莫說是大乾三百年都沒有之局麵,便是放眼曆朝曆代,許景都是第一人。


    這份獨一無二足以讓許景在這群災民心中留下深刻印象。


    “好了,諸位保持安靜,一個一個上前。若有婦孺,且讓婦孺先行。此地別的不多,錢米絕對不會少。”


    許景說完,便轉身離開現場,黃璨劉瑩瑩二人則是留在原地指揮兩家仆人。


    “陛下,尚書令已經動身,要不要安排錦衣衛在四周掩護?”


    曹公公在許景耳邊小聲詢問。


    “安排三個千戶帶隊,斷然不能讓舅舅受到分毫折損。”


    許景冷冷開口說道。


    許景擔心的,不隻是叛軍還有城外的藩王軍隊以及那位已經隱忍許久的蕭道齡。


    身為大乾宰相,昔日權利最大之人,蕭道齡這些日子一直忍讓,甚至放眼讓自己不斷做大。


    許景可不相信,這是蕭道齡有心要放棄所有權勢,放任許景做大。


    許景更願意相信,這位宰相是在密謀著什麽,隻等一個何時機會將自己拉下馬。


    “奴才這就去安排。”


    曹公公點點頭,走出劉家召來藏在黑暗處的錦衣衛將許景命令告知,而許景則是騎上馬迴東宮。


    簫府之中,一位探子將情況一五一十告知蕭道齡。


    “林海離京了?看來,這廝真要去安撫叛軍了。大伯,我們要不要動手?”


    簫長弓坐在書房之中,看著蕭道齡問。


    蕭道齡眉頭微皺,隻是擺擺手一言不發。他比誰都清楚,林海隻身前往叛軍將有極大概率會讓如今肆虐的叛軍勢力大減。


    隻是,他想不到林海貴為朝堂之上身份極高的尚書令竟敢以身涉險。


    “大伯,我們要早做決斷,若錯了時機就趕不上了。”


    簫長弓小聲提醒著蕭道齡。


    如今林海隻是剛剛出京,他們派遣殺手自然可以在短時間內追上。


    可要放任林海離開太久,想要追上就沒有那麽容易。


    畢竟,探子也不知道林海此行第一個目的地到底誰何處。


    “不可,你能想到,那廝定然也已經想到。林海四周看似皆是尋常人,可在暗處必然藏著一群實力超群的錦衣衛。”


    “我等派出的殺手未必就能如願。”


    蕭道齡麵無表情說道。


    “可是,咱們就這麽眼睜睜看著那廝將此次事情解決?”


    “如今,那廝在朝堂之上的威望已經不低,再讓他輕易將此事了解,隻怕我蕭家的威望在百官心中要大降了。”


    簫長弓有些著急的說著。


    顯然簫長弓,身為簫府親信很是不安。


    簫府與當今陛下之間的關係勢同水火,雖說眼下簫府沉默有坐看許景壯大的意思。


    可實則卻是暗藏玄機,隻等一個合適的時機,一舉將許景扳倒。


    “的確,若再這麽下去,這廝定會逐漸掌握大勢。那時,他定然會迴過頭好好對付我等。”


    蕭道齡微微點頭,眼眸之中殺意叢生。


    “此子不可再留!蕭美娘那邊,可有法子懷有身孕?”


    蕭道齡對許景動了殺心,隻等一個合法繼承人出現便要對許景開展謀殺。


    簫長弓想不到,蕭道齡居然手段會如此狠辣,他壓低聲音迴道:“大伯,便是懷上了,也未必是男嬰。會不會給他人做嫁衣?”


    蕭道齡哈哈大笑,仿佛聽到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她懷裏的,是不是男嬰重要嗎?隻要確定她懷有身孕日子,我蕭家大可在周邊搜刮同期孕婦。”


    “待到分娩之時,將男嬰換入王府之中便是。那時,不是男嬰也必須是男嬰了。”


    聽到此等大逆不道的行徑,簫長弓雙腿發軟有些難以支撐,他壓低聲音小心翼翼說道:“若此事東窗事發怎麽辦?這可是擾亂皇族血脈的大事啊!”


    簫長弓很是畏懼,不時朝四周窗外望去,唯恐有人在此地竊聽他們的對話。


    “成大事者,就要有破釜沉舟之決心!如你這般唯唯諾諾如何能行?”


    “記住,隻要我等掌握大權,皇族都要改姓!那他許家血脈是否純正又如何?都隻會是死人!”


    蕭道齡言語冰冷無比,渾不在意簫長弓的擔憂,一副要將此事輕鬆了解的神色。


    簫長弓還有什麽想要說,卻也隻能乖乖閉嘴。


    “如今,可還有事?”


    蕭道齡斜眼掃向一側站起的簫長弓冷冷問。


    “還有一事,如今許景在外大肆賑災,我們要不要阻攔一番?”


    簫長弓小心翼翼問。


    “如今國庫不是已經虛空?便是他想要賑災也得有糧才行。如今,他哪來的錢糧?”


    蕭道齡剛剛端起茶杯的動作停下,眉頭微皺問。


    “劉黃兩家如今已經歸順陛下,他們的商業網絡足以在短時間內聚集大批錢糧。如今,陛下便是借這兩家的錢財正在賑災。”


    簫長弓小心翼翼說道。


    “這我倒是忘了,許景這般逼迫兩家散盡家財,他們沒有任何意見?”


    蕭道齡點點頭,隨即繼續問道。


    “有自然是有的,隻是如今整個京都之中,陛下權利最大,根本沒人能與之作對。這兩家便是有怨氣也隻能往肚子裏咽了。”


    簫長弓刻意提醒道。


    “嗯,那就把這兩家的主事請來,本宰相要和他們聊聊。”


    蕭道齡蓋棺定論般說道。


    簫長弓連連點頭,快步走出書房。而此時他的後背早已滿是汗水。


    與蕭道齡交談過程實在太過可怕,若有一句說錯,他都要受到不小的責罰。


    想起蕭道齡剛剛所說那些大逆不道的話語,簫長弓都有些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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