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迴來已經是深夜,身上那狼狽的樣子不用大家猜也知道經曆了些什麽。


    “你們碰到什麽了?”


    徐迎秋暫時放下手中的事情,關切地問道。


    秦靈想想都覺得後怕,哪怕已經迴到了安全地帶,自己一行人也不免會被那家夥監視,有些緊張地迴道:


    “吳承鳳……他殺了段江。”


    說著,秦靈把木人手指遞給了狐狸,她那邊還有上次從湖裏帶過來的水,簡單地蘸了一些,成功讓李繪溪開始木化。


    這過程並不好受,李繪溪從一開始就知道這不是個好辦法,可現在也隻能這麽做了。


    木化帶來的麻痹感逐漸上升,從腳趾開始,一直蔓延到脖子處,最後失去意識。


    直到最後一刻,狐狸才喂李繪溪吃下了水草,時機把握得剛剛好,李繪溪能感到體內不再有毒素存在,木化的狀態也被完全清除,她賭對了。


    說到吳承鳳,李繪溪還沒聽到過這個名字,而徐迎秋聽到秦靈講述剛剛發生的事情,神情卻是越來越難看。


    初愈的李繪溪說了自己恢複後的第一句話:


    “吳承鳳……是什麽人?”


    徐迎秋立馬迴答道:


    “他曾經隻是個普通的受雇者,某一次任務中接觸到了不定人的東西,從那之後便自己研發了一套可以創造幻境的科技,再不受聯合會的控製了。”


    說到不定人的東西,李繪溪和狐狸立馬想到了朱葉的那些寶物,而這吳承鳳使用的幻境,聽起來很像如聲止的能力。


    狐狸和李繪溪不約而同地看了彼此一眼,一同想到了什麽。


    “說到這個,他是怎麽找到李繪溪的家的?”


    徐迎秋這邊也想不通,自言自語道:


    “按理說,聯合會不會隨便介入普通人的生活,就算是段家勢力,也基本不會這麽大張旗鼓地殺人。”


    李繪溪想到段江體內的種子,提出自己的看法:


    “為了那顆種子,也許他們會突破下限。”


    徐迎秋輕輕歎了口氣低聲道:


    “也許吧。”


    這句話說完,屋裏頓時陷入了死寂,明明剛開始都躊躇滿誌,可現在不僅讓對方登門殺人,還對秦靈和陳輕舟下了死亡威脅,而幾人卻又完全沒有頭緒。


    突然,李繪溪似乎聽到了徐迎秋的聲音,可他的嘴並沒有開合:


    “我們當中有叛徒。”


    李繪溪剛剛痊愈,原本腦子還沉沉的,聽到這句話,立馬就清醒了許多,她不知道對方是怎麽把這句話傳到自己腦海的,可她就隻需要像平時和心聲交流那樣,就可以迴複徐迎秋的話:


    “你怎麽知道?”


    “難不成你的地址還真是他們查到的?早在一開始我給聯合會上報的關於你們的信息就是虛構的。”


    “那你為什麽相信我?”


    “原因有二:第一,我從一開始就對你有深層的研究,你不是那種會被外部事件影響的人。第二,你的頻率是我這設備唯一可以聯係上的人。”


    “這也是你們聯合會的科技?”


    “不……是咱們聯合會。”


    “倒是新鮮。”


    “現在不是聊這個的時候。”


    “那你懷疑是誰?”


    “我也沒有頭緒,不過我會給你分離出來的子設備,一旦你完全洗清了某人的嫌疑,你就可以把子設備給他,讓他進入我們共同的信息網絡。”


    說完,徐迎秋走到李繪溪的身邊,把三顆細小的裝置塞進了她的手中。


    這邊的動作沒人察覺,秦靈突然想到了什麽,對幾人說道:


    “吳承鳳會不會就藏在某處監視著咱們?”


    這一句話提醒了一屋子的人。


    徐迎秋很慶幸自己剛剛用裝置和李繪溪對話,否則幾人今天可能就要死在這裏。


    徐迎秋給幾人準備的第三隻眼拿了出來,流程大家也都熟悉了,徐迎秋等幾人都戴好了眼鏡,才說道:


    “這裏已經不夠安全了,我帶你們去更安全的地方。”


    說完便操控卡片,幾人腳下的環境立馬改變,到了一個從未來過的基地當中。


    一進來李繪溪就察覺到身旁的溫度和剛才比下降了一些,說明這個秘密基地要離賭場很遠。


    徐迎秋拍了拍手,黑暗的空間裏,一排排燈光亮了起來,映入眼簾的是許多未完成的儀器和奇怪的設備,雖然不知道它們的作用,可單從外觀來看,這裏除了許多叫不上名字的設施以外,還有一部分是作為武器研究的。


    李繪溪被一把正處在研究中的斷刀深深吸引,徑直地走了過去。


    徐迎秋見她喜歡,怕她受傷,便擔憂地走在她前邊,為她介紹起這把刀來:


    “這是6年前出土於大古代,太平洋中的一個海底火山附近的,這把刀很恐怖,不止是海底的生物,連海水都在躲避著它,鋒利無比,割傷了無數接觸過它的工作人員,所以不要碰它,小心把你的手留下道疤。”


    徐迎秋這聽起來嚇唬人的話語卻沒有在撒謊,甚至還很保守,這把斷刀從出土到現在已經誤傷了數十名研究人員,更是劃開了最近研究它的一名學者的喉嚨,所以才會出現在徐迎秋這裏。


    見李繪溪執意要把玩這件兵器,徐迎秋直截了當地告訴了她:


    “根據我的研究,這把斷刀是認主人的,隻要血液匹配了它所需,它才不會傷害自己的主人。”


    本以為這麽說的話李繪溪就懂得知難而退,讓徐迎秋沒想到的是,李繪溪竟然直接咬破了手指,把自己的血滴在了斷刀上。


    這時狐狸也湊了過來,看見刀上的花紋和顏色,直接想起那死在宮殿血泊中的孩子:星舟。


    這把斷刀的配色和星舟母親的那件長袍一模一樣,與此同時李繪溪的血也滴到了刀上,刀上的鏽跡立馬消失,連斷口處缺失的部分都長迴了一些,李繪溪知道,這把刀就是林清所做。


    拿在手上,果然和徐迎秋所說的一樣,不管自己怎麽用這把刀割自己,都不會傷害自己分毫,但隻要是攻擊自己以外的任何東西,便削鐵如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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