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的水清兒一臉安詳,好像在做一個甜蜜的夢似地。


    “她怎麽樣了?”尹冷徹擔心的詢問。


    “幸好傷口不是太深,我已經給她上了點藥,靜養一段時間就會好”jenny愛憐的把水清兒身上的被子捂得更加嚴實。


    jenny微皺眉頭,她開始有些迷茫了。那個叫顧依然的女孩兒真的是若凝的孩子嗎?如果是,怎會變得如此狠毒?如若不是,為什麽她有著和若凝相似的容顏?


    她端詳著從水清兒背部的取出來的孤星鏢,突然像發現什麽似地,跑到實驗台上。


    將顯微鏡的燈光打開,把孤星鏢放在顯微鏡下,調好焦距。透過厚厚的鏡片,一個清晰的“欣”字赫然出現在jenny的視線裏。


    心中微微一驚,難道,她果真是··········林子欣,若凝的孩子嗎?


    她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悲喜交加的情緒讓她心裏越發的難受。當年那個柔弱可愛的子欣,怎麽會變成現在如此狠辣的女孩兒。


    以清兒的傷口可以判斷出她當時使用飛鏢的力度不大,清兒才可以逃過一劫。


    怎麽會變成這樣呢?jenny深思起來。明明是叫林子欣,怎麽就改成顧依然了呢?


    顧依然·······顧依然······顧·········


    jenny怔住,難道是·············是顧長北找到了她??


    長北,你還好嗎?為什麽相愛的人卻不能相守呢?如若沒有當年的那場陰謀,我們現在是不是和平常的夫妻一樣,一起上街買菜、做飯、看著孩子一點點長大?當年你那麽狠心傷害我,逼著我離開你,就是為了不讓我受牽連,這些我都懂,可是,我這幾年是怎麽過來的,你知道嗎?


    說到當年的陰謀,jenny心裏一驚,如若讓長北知道尹向東的兒子迴國,他會不會殺了他替林浩南報仇?


    她轉身迴到了清兒的床邊,尹冷徹愣愣的盯著床上的水清兒,恬靜的麵容使他再次想起那次喂顧依然吃藥的畫麵。是那麽的安然、溫馨。繼而又想起她那淡漠的臉龐和那冰冷的話語。


    尹冷徹眼底閃過一絲痛楚,顧依然你真就這麽恨我、討厭我嗎?討厭到非殺我不可的地步嗎?顧依然,我那麽愛你,你為什麽要這樣對我呢?你的心是肉長的嗎?


    顧依然,你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你!


    緊握的拳頭發出吱吱的聲響。


    愧疚的看了一眼病床上的水清兒,他悄悄的走出了房門。


    “阿彪,去把顧依然請到家中坐坐,我馬上迴來”


    阿彪有些摸不著頭腦,但還是按尹冷徹的吩咐去找顧依然。


    暮色漸漸的暗了下來,街上的人來迴穿梭,形形**的人從顧依然麵前經過,仿佛在訴說著這座城市的冷漠。


    顧依然出來的時候,連若葉就百般的勸阻。在學校裏殺了人,根本活不過第二天。這樣出去很危險,可她顧依然偏不信這個邪。


    難不成這黑白道上,還有比顏午更厲害的高手?


    在斷橋上,她後背倚靠在了欄杆上,肘部半撐。不屑的看著零零散散從自己麵前經過的人。臉上略帶一絲譏諷的笑容。


    臉上的笑容還未收起,一個黑色身影已來到了她的身旁。她心中暗驚,這速度,快而無聲無息。


    男子長長的劉海遮蓋了他半邊臉。讓人看不清他真實的麵容。但從他的另半邊麵容可以判定他是個美男子,妖魅的美男子。


    “是你在學校殺了人?”冰冷的口氣使人不容質疑。


    “嗬,知道了還問”


    男子臉色閃過一絲邪笑,嗬,這個女孩還真特別。


    “你難道不怕死嗎?”


    “看你有沒有這本事”顧依然湊近了該男子。冷風吹過,一股清香的煙味入腔。


    顧依然不禁想,還有人可以把身上的煙臭味變的這麽清香。


    “媽咪,你看那邊的姐姐和哥哥好般配哦!”一個稚嫩的聲音傳入耳際。


    顧依然這才注意到,她和眼前的男子居然穿著一樣的黑色衣服。那種可以和黑夜渾然一體的顏色。


    顧依然微笑,原來這世上還有和她一樣喜歡黑色的人。可,這人卻是來殺她的。嗬,這世界還真小啊!


    男子似乎對眼前的女孩有些興趣。忽略的打量了下麵前的女孩。


    漂亮!這是他的第一印象。


    邪惡!這是他的第二印象。


    當眼光掃過她右手腕時,他微楞。右手腕上黑白相間的黑絲帶隨風飄揚。


    這條黑絲帶似曾相識!


    該男子冰冷的目光緊縮,抓起顧依然的手腕,借著色彩斑斕的路燈,該男子才看清這是一條黑白相間的絲帶。


    “這條黑絲帶?······”


    顧依然將手抽了迴去。這條黑絲帶,這條尹冷徹送她的黑絲帶。依舊牢牢的係在手腕上。嗬,從什麽時候習慣了這條黑絲帶?


    “怎麽?你喜歡?”顧依然饒有興趣的看著麵前的男子。


    “我不稀罕”


    他確實不稀罕這條黑白相間的黑絲帶。他在意的是,當年,他送他妹妹的那條黑絲帶。那條寬5厘米,長35厘米的黑絲帶!現在,他妹妹是否依舊保存著。


    手機鈴聲打破了寂靜的夜空。


    連若葉打來的,她說,依然,外麵不安全,快迴來。


    顧依然淡淡的微笑。


    連若葉就像她的影子。一個和她心照不宣的影子。讓她離不開的影子。她們兩個也許前世就注定了要糾纏在一起。人沒了影子還是人嗎?影子離了主人,還能獨活嗎?


    “殺我的話,就動手吧!不然,我可要走了!”顧依然說的一臉輕鬆。


    “你以為走的了嗎?”話畢,一把小小的手槍指住了她的後背。


    在荒無人煙的郊外,暗黃的車燈穿透了夜,燈光照在顧依然和該男子的臉上。他們靜靜的對立著。誰也沒有多餘的動作。


    “你以為你真的可以殺的了我?”顧依然一開始就知道他的身手遠在她之上。她之所以這麽說隻是在打心理戰。讓該男子知難而退。


    “你信不信我下一秒就可以讓你去見閻王爺”


    話間,一支飛鏢迅速的朝他射來。他卻輕巧的側頭閃開。


    顧依然的手心滲出虛汗。當今能輕易躲過她手中飛鏢的僅顏午一人。而眼前的這個男子,身手似乎遠在顏午之上。嗬,黑白兩道中還藏有這種極品。


    顧依然開始有些慌亂,把剩下的飛鏢朝他猛然射了過來。該男子依舊不慌不忙的躲閃著。當手中僅剩一支飛鏢時,集中精力再次將飛鏢朝他射了過來。


    在飛鏢射來的同時,一顆微小的子彈穿過稀薄的空氣,朝顧依然飛了過來。


    來不及躲避,子彈進入了她的身體。


    她定定的站在那裏,像要看清該男子的麵容,良久,轟然倒地,鮮紅色的血流滿一地。


    該男子看著地上的漂亮女孩兒,那長長的睫毛,一顫一顫,臉上沒有一丁點血色,神情安然,像在闔眼酣睡。


    要不是該男子故意把子彈打偏,現在她肯定去見閻王了。


    該男子眼聚寒光,這張麵容······


    這張麵容居然和左若凝十分相似,難道·?···········


    他的心仿佛被抽空了似地,他慌亂的解開女孩的上衣衣扣,一條似星星狀的藍色墜鏈出現在他的眼前。借著暗黃的車燈,那藍色墜鏈泛著淡淡的藍光。


    他的眼淚就毫無征兆的流了下來。


    他終於解開了心裏的疑問。


    為什麽從一開始,他就覺的這女孩兒身上有種他似成相識的感覺。為什麽覺的這女孩的眼神會讓他想起他的罪惡。因為,當年,是他的無知任性害死左若凝的。


    自從害死左若凝後,這種眼神就跟隨他慢慢長大。


    這種屬於他妹妹的眼神,同父異母的妹妹。他最愛的妹妹,世上唯一的妹妹。


    他尋找了她這麽多年,一直堅信著她還活在這世上。


    但,他卻親手將她殺死在自己的子彈之下。


    不,她不能死!他小心翼翼的將他抱了迴了車上,揚長而去。


    躲在遠處的阿彪上前,發現地上一灘血跡。他倒吸了口冷氣。


    遠處的他甚至還未看清該男子是怎麽掏槍的,站在他對麵的顧依然就倒在了地上。這槍法簡直出神入化。


    他得盡快把這消息告訴冷少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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