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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天外天。


    麵條被‘吸溜’一聲吸入嘴裏,好似有嚼勁一般,在嘴裏嘟噥著。


    小青那一張鼓起來的小臉顯得特別的可愛。


    她的身邊坐著的分別是孫司景和天狗,對麵的是虞娘。


    四個人,麵前一碗麵,正好解決了下午的餐食問題。


    在天外天中,虞娘的廚藝是最好的,這是眾所周知的。更別說在凡間的時候,她更是賢妻良母似的,可謂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之名可不是隨便亂起的。


    而且,孫司景他們三個人也是一致認同虞娘的本事的。虞娘雖然是妖族化仙而來,但她畢竟是在凡間修煉有好幾百年以上了,虞娘從化形開始到現在已經過了許久年了,就連她自己也算不清自己到底是在凡間呆了多久。


    在凡間倒是不同在天宮一樣那麽的自在,這凡間要遵循的東西可不少。


    如今虞娘來了天外天,倒也不必過上人間有一頓沒一頓似的苦日子了。


    相比在凡間,如今她在這天外天中,的確是快活了不少。


    虞娘一邊吃著自己麵前的那碗麵,其目光時不時掃向孫司景、小青和天狗三人,在這天外天中,自然是比凡間要好的。


    起碼,她已經不再是一個人生活了。


    可見孫司景、小青和天狗都非常喜歡自己的手藝。


    可不是嗎?虞娘之前都是天狗下廚的。


    天狗下廚可不都是有一頓沒一頓的來的嗎?不過,這天狗的手藝實在是不怎麽好。小青表麵上不嫌棄,但指不定是內心嫌棄,而孫司景是直接嫌棄。但虞娘可就不一樣了,人家可是真的手藝好,在這一方麵,甩了他天狗好幾條街了。畢竟,孫司景和小青都不怎麽會下廚。


    他們雖然都是神仙,幾日不需下腹食物也死不了。隻不過,這嘴裏不沾一些東西,怕是不太好受。相比神仙的生活,在這天外天中倒是多了幾分紅塵滋味。


    不過,孫司景本就喜愛凡間各式各樣的美食。小青就更不用說了,她和孫司景簡直就是如出一轍。


    虞娘在凡間過了好幾百年,這凡間的手藝算算都是會了不少。和天宮那規定的食譜相比,凡間的美食也是別有一份韻味的。


    更別說,這可是虞娘親手做的,那滋味自然是不同。


    若是虞娘有孩子了,那她一定是一位很好的母親。


    就算隻是眼前單純的麵食,這不同的味料混合在一起,自然也是另一份美味的存在。


    四個人吸溜麵條的聲音時不時發出來,嘴裏嚼著的可就是滿足了。


    前一段時間在凡間的時候,他們基本都沒有進食,迴到天外天之後,自然是要飽腹一頓的。


    如今舍利也已經找迴來好幾顆了,孫司景倒是也不擔心什麽。


    反正,有小青在身邊,他體內的之力是不會輕易發作的。


    一碗麵食下腹,他們很快就飽了。


    畢竟他們也不需要像凡人一樣依靠食物來維持自身的力量和精力,所以,吃多少也根本就沒有什麽區別。


    四碗麵空空如也的擺在案上。


    颯。


    有清風拂過,是無聲中拂起了眾人的發絲和衣擺。


    坐在孫司景身邊的虞娘起身,準備收碗的那一瞬間,正好看見有什麽東西從孫司景的袖中被風吹落了下來。


    “那是什麽?”


    順著虞娘的眼眸看去,孫司景這才垂首,看見了落在自己身邊的一封被揉捏得已經皺起來的信封。


    虞娘蹲下將地麵上的信封拾起,遞給了孫司景。


    “這是什麽?”孫司景反問虞娘。


    虞娘搖搖頭,“不知道。我見這是適才從景聖君你的身上落下來的。”


    “我的東西?”孫司景接過,“我怎麽不記得我身上有這東西?”


    他皺著眉頭看了看手裏被揉捏得有些模樣不一的信封。


    小青和天狗見狀,也不忍的要湊過來一探究竟。


    孫司景細細的觀察一番,便著手打開了信封。執出了裏麵的一張紙條,孫司景將其端平細細的看了一眼,卻見上麵隻有短短的一行字:


    揚州城,天長台院。


    落款是......楊戩。


    孫司景抬頭看了坐在自己對麵的天狗一眼,並將手裏皺起來的一張紙拍在案上遞給了他,“落款是楊戩,他搞什麽?寄信那麽落後還不如給我傳音呢!”


    天狗看了孫司景一眼,這才拿過案上的那張紙細細的看了一眼,紙上麵的字體的確是楊戩的無疑。


    隻不過。


    天狗將手裏的信紙還給了孫司景,他一麵茫然的搖了搖頭,“字體的確是主人的。隻不過,此事我也不知道。”


    孫司景嘖了一聲,“揚州城,天長台院。楊戩那個家夥到底是什麽意思?這幾個字給我們在這裏打啞迷不成?真是麻煩。”


    虞娘開口道:“揚州城是凡間的一處地方,這天長台院,想必就是揚州城內的一處地方吧?難不成楊戩神君是讓我們去這個地方嗎?”


    孫司景沒聲好氣的說道:“楊戩這個家夥還在這裏給我們打啞謎呢!玩誰啊?找他問問清楚先,誰知道他安什麽心思呢?”


    話語剛落,孫司景便施法傳言。


    咻。


    一道流光飛向天宮方向。


    在書房中一閱書海的楊戩正集中精神,誰知道卻被孫司景一聲水鏡傳音給直接打斷了。


    楊戩微微抬手,一揮袖,孫司景的模樣便略有不滿的出現在自己的麵前。


    “你找我什麽事?”楊戩抬眼,微微看了水鏡那一頭的孫司景一眼。


    水鏡那邊,除了孫司景,小青、天狗和虞娘三人也在。


    “應該是你找我什麽事。”孫司景一邊說著,一邊將落款是楊戩的那一封信端在手裏給他看。


    “這是你給我的?”孫司景開口詢問。


    楊戩看了一眼,迴答:“是我給你的。”


    “還真的是你給我的。”孫司景將手裏的信和信封輕輕的拍在了案上,繼而看了楊戩一眼,“你這是什麽意思啊?”


    楊戩的樣子看起來略有幾分詫異的道:“你還沒有去揚州?”


    孫司景訕笑一聲,“我為什麽要去什麽揚州啊?”


    楊戩道:“這信是我三個月前就給你的了,你沒有印象?”


    “啊?”孫司景一臉茫然的看了楊戩一眼,“你確定?”


    楊戩道:“三個月前,我下凡了一趟,曾路過凡間揚州城的天長台院。在天長台院中,我見到了一個人,她身上的氣息略有不同,像是你要找的人。”


    “我要找的人?”孫司景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他開口道:“你的意思是......舍利?”


    楊戩微微頷首,“是。那個時候我與那位天長台院的姑娘聊了一會兒,說要是你有什麽需要的話,我會找人幫你的。後來我就直接化出一方分身來天外天找你了,並告知了你此事,你當時還說自己稍後就會去揚州城的。”


    孫司景轉了轉眼珠子,嘖了一聲,“有這迴事嗎?我沒有什麽印象啊!”


    楊戩再度開口道:“對了,當時你迷迷糊糊的,應該是還沒有睡醒。”


    “我沒有睡醒的時候......”隻聞孫司景嘴邊叨念了好一會兒,似乎是在腦海中盡力的搜尋這一件事情似的。


    最終,他的記憶很快就鎖定在了三個月前楊戩來找自己的那件事情。


    “孫司景。”


    帶著幾分磁性的聲音在楊戩的嘴裏吐出,側躺在榻上的孫司景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聞聲便眯出了一條縫出來看了來人一眼。


    見了是楊戩,他又重新閉上了眼,“你來做什麽?擾人清夢?還是打家劫舍?又或者是......無聊至極?”


    楊戩湊過來,俯下身子看了孫司景一眼,思來想去,這才抬起手來猛地在孫司景的臉上拍了拍。


    孫司景一爪子拍開了楊戩的手,他吼道:“你做什麽?有事就說,沒事就滾蛋。要不然的話我就喊人過來了。”


    楊戩道:“我此次下凡途徑揚州城,至天長台院,見到了一個人。她身上氣息有些怪異,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她應該也是被舍利附身的人之一。你下凡去親自看看。”


    “行......”孫司景閉著眼睛,懶洋洋的開口道,“你再說一遍,在哪裏?”


    楊戩看了一眼孫司景那樣子,差點沒有下意識的將人給直接揍醒,“揚州城,天長台院,我給你留信,上麵有地址,你記得去看看。”


    說罷,楊戩便從自己的懷中取出了一封信,遞給了孫司景。


    正好,孫司景一翻身,便拂去了楊戩手裏的信,置入袖中。


    旋即,他又換了另外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去。


    “你記得。”楊戩再度叮囑他道。


    “......行。”他不耐煩的道:“你快滾,別打擾我休息。”


    楊戩長歎一聲,這才離開了。


    ......


    得了,孫司景都想起來了。


    這黑曆史......


    孫司景尷尬的輕咳一陣,抬起頭來看了水鏡那一頭的楊戩一眼,便道:“你就不能等我醒了再跟我說嗎?”


    楊戩一臉苦笑的看了孫司景一眼,道:“看來你是忘記了。”


    孫司景淡淡的道:“我當時在睡著,你跟我說什麽我哪會記得那麽多?再說了,你跟我說,當時還不如直接跟天狗那一隻狗說。”


    楊戩道:“當時我還有事,就沒有在天外天多留,便直接找了你。怎麽,幫你找到了一些關於舍利的線索,你還嫌棄了是不是?難道你以為我想大晚上時候叫你的嗎?”


    “難道不是?”孫司景一臉驚訝的反問楊戩。


    楊戩道:“當時已經巳時了,你說是不是晚上?”


    孫司景:“......”


    小青、天狗和虞娘三人不忍的噗嗤一笑,都忍不住了。


    一想到孫司景那個樣子,真的是不好笑都變得好笑了。


    見孫司景並不太友好似的瞪了他們一眼,他們三個這才慌慌張張似的收起了自己臉上憋著的笑容。


    孫司景抬起手來,皺著眉頭撓了撓自己的發,說道:“行了,現在知道也不遲。我明天就下凡,去揚州城。”


    楊戩道:“你好啊!讓人家等了你一百年了,我看你這一隻猴子莫不是魚的記憶吧?”


    天宮一日,凡間一年,算算時間,也接近一百年的光陰了。


    孫司景嘖了一聲,“囉嗦。”


    楊戩道:“我看你還是得長長記性才行,別到時候什麽重要的事情跟你說過一遍都忘的一幹二淨了。”


    孫司景不滿的道:“你是我迷糊的時候跟我說的話,我那能記得住那麽多啊?誰讓你不挑著好一些的時間過來,現在你還怪我。”


    楊戩一臉看傻瓜似的笑容麵對著孫司景。


    孫司景迴瞪著他。


    “對了,你說那個人等了一百年,她不會已經死了吧?”孫司景問道。


    楊戩道:“這你倒是放心,再等你一百年還是沒有問題的。”


    “你的意思是......她是妖族?”


    “嗯。”楊戩應了一聲。


    “喲,你竟然沒有砍了她?”


    “留給你砍,你要是一不順眼,就砍了得了。”楊戩輕哼一聲,也隨著孫司景鬧脾氣的道。


    “那你知道她讓我幫忙,是幫什麽忙的嗎?”孫司景問道。


    “很簡單。”


    “那我先問問你對於簡單的定義是什麽?”


    “你隻需要看她跳一支舞就好了。”


    “那麽簡單?”


    別說是孫司景了,就連小青他們三個人也是麵露疑色。


    “就是那麽簡單。”楊戩道。


    孫司景嘖了一聲,道:“我怎麽覺得你是挖坑給我跳似的。”


    “你愛去不去。”


    “你就篤定了我會去?”


    “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去。”


    “我去!”


    “那就祝你一切順利。”


    孫司景倒是沒有在多說什麽了,而水鏡傳言很快就結束了。


    孫司景長歎一聲的道:“準備準備,我們明天就去揚州城。”


    說罷,孫司景便拿起了案上的那一封唯有幾個字的信紙。


    他再看了一眼上麵所撰寫著的幾個字,不由得陷入了沉思之中。


    虞娘看了孫司景一眼,繼而問道:“景聖君莫非是懷疑楊戩神君?”


    孫司景搖搖頭,道:“這倒是沒有。隻是在想剛剛楊戩所說的話,這揚州城的天長台院到底有什麽?就看一支舞就可以拿迴舍利,這明顯就是挖坑等我跳的節奏。哪有那麽簡單的事情啊?”


    小青笑眯眯的道:“也許,就是那麽簡單也說不定啊!”


    孫司景輕哼一聲的道:“希望如此。”


    虞娘將案上的四個已經空了的碗收了起來,起身離開了。


    天狗看了孫司景一眼,也跟著起身離開了。


    虞娘和天狗二人前後都已經迴去了。


    孫司景的手裏卻還在攥著那一張紙,表麵上在端詳著其中的韻味,卻不知道到底是在想些什麽?


    “孫司景?”


    小青輕聲喚了他。


    孫司景這才迴過神來,他將手裏的信和信封一一收了起來,“沒什麽,迴去好好休息。我們明天就下凡。”


    小青問問頷首,示意自己明白的意思。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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