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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籠繼續解釋道,“王有財,你還沒發現嗎?在你遇到巴的那一天起,你就不再是一個普通的人類了。”


    “現在,或許你會有對人類的共情以及不忍,那麽千百年後呢?你終究會發現,你和他們來自生命層次的不同,你簡直就是傳說中的造物主,懂了嗎?”


    窗籠看著仿佛有些意動的王有財,繼續鼓吹道,“你會和寵物做朋友嗎?哪怕那條狗再怎麽通人性,怎麽懂事聽話,我想你也不會將它放在和自己平等交流的位置吧。”


    “更何況,它的生命也隻有短短十五年,而作為人類的平均壽命可是達到了八十歲。那麽在你漫長生命的旅途中,你會愛上遇到的每一條狗嗎?”


    “放棄吧,王有財,趁早放棄你不著實際的幻想,加入我們,加入光榮的進化,才是最正確無比的選擇。”


    窗籠同時開放了自己的能力,讓王有財感受到了他一直擁有的全知全能的感覺。


    “怎麽樣!感受到你和人類的區別了嗎?我們天生就是高人一等的存在,巴也隻是因為不完整了,所以你現在才會這麽弱。”


    “隻要你同意和我合作,我的知識再加上你的能力,到時候我們將可以所向披靡,哪怕是收藏家,也將跪倒在我們腳下。”


    在窗籠的蠱惑下,王有財隻覺得自己的腦子開始越來越亂,越發認同窗籠的話語。


    窗籠抓緊時機,一把挽住王有財的腦袋,將他的額頭和自己的額頭靠在了一起,“感受到了嗎?那些凡人的世俗欲望,整個世間充斥著肮髒和物欲橫流,難道你願意和他們同流合汙嗎?”


    王有財迷迷糊糊間迴答道,“不,我不願。我要大洪水,掃蕩一切,我要……”


    窗籠一聽這豪言壯誌,也是連忙打斷道,“不,我們不需要做到這一切。我們沒必要清掃世間,隻要自己生活的愉快那就夠了。”


    看著王有財好像點頭同意的樣子,窗籠也是終於鬆了口氣。


    如果可以,他是真的不願意接觸那些史前的真相,牽扯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窗籠號稱全知全能,獲知一切真相,可關於那些,他也隻是一知半解。


    但就是這些殘缺的了解,也已經讓他膽寒不已,他深刻的知道這牽扯到了眾多的隱秘,遠遠不是自己這種小人物可以隨便插手的。


    不論是異域的諸神黃昏,還是海國的方舟計劃,亦或者華夏的補天傳說。


    在依靠口口相傳作為傳遞工具的遠古時期,這些世界各地不可思議的故事,不僅僅是造成了相同的結局,甚至還淵源的流傳了下來。


    這其中所蘊含的陰謀,就已經令窗籠光想想就已經不寒而栗了。


    所以,不論如何,大洪水是窗籠絕對不願意接觸的環節。


    王有財在窗籠的能力加持下,仿佛真的成為了全知全能的神,感受著世間的一切,體會著人間的百態。


    “為什麽貪心的人那麽多?明明隻要一塊肉就可以吃飽了,但為什麽那麽多人選擇了寧願將自己手裏的肉爛掉,也要去搶奪那些饑寒交迫的人手中的饅頭。隻是為了嘲諷他們的弱小嗎?”


    “為了追求更大的利益,不惜將牛奶倒入河中,這個世界到底怎麽了啊!”


    王有財知道的越多,反而開始越發迷茫,好像窗籠的也沒做錯,這樣的人,確實不值得被溫柔對待。


    窗籠看著逐漸眼神變得堅毅的王有財,知曉這個人究竟能否成為自己的夥伴,就看這最關鍵的一步了。


    緊張的問道,“怎麽樣,王有財想好你的決定了嗎?”


    在窗籠的計劃裏,巴的能力可是一個十分重要的環節,如果缺少了他的協助,甚至可能導致計劃至少被延誤二十年。


    漫長的等待之下,窗籠早已失去了耐心。為此,他不惜再度說出一個關鍵秘密,以此來更好的拉攏王有財。


    沒錯,窗籠的拉攏對象從一開始,便不是巴,而是人類王有財。


    窗籠對王有財神秘的說道,“你利用我賦予你的能力,來好好看看我,我到底是誰?”


    王有財剛想脫口而出,你難道不是窗籠嗎?卻驚訝地發現,對麵的這個人,居然也是個人類。


    窗籠看著他震驚的眼神,知道他已經發現了自己的身份了,也不再掩飾,笑著說道,“對,沒錯。我和你一樣,都不是純粹的異類,但卻也不再是低賤的人類,而是新時代的神。”


    王有財右手上浮現出一張嘴,巴焦急的問道,“怎麽迴事?你到底是誰?窗籠他怎麽樣了?”


    窗籠哈哈大笑著前仰後合起來,好不容易站穩後,問道,“原來你們也有恐懼啊?你在害怕你會步入他的後塵嗎?”


    “聽好了,我隻說一次哦。窗籠已經被我吃掉了。”


    巴無力的說道,“不,怎麽可能。不可能的。”


    窗籠冷酷地說,“憑什麽不可能,就因為我們是人類嗎?可你要知道,我不做人了。”


    窗籠抓住王有財的手臂說道,“隻要你和我合作,你也可以變成我,明白了嗎?”


    在窗籠的敘說,這出好戲也逐漸拉開帷幕。


    六十年前,一個普通的家庭,窗籠的宿主誕生了,對了,那時候他還有著自己的名字,叫做白川淩。


    與這個生命一起出現的還有異類,窗籠。


    和別的怪談相比,窗籠簡直可以算作真正的怪物了。


    或許是因為知道太多的緣故吧,窗籠從古至今都是一個不愛說話的性子。


    和禍害世間相比,他更喜歡的是沉默的在宿主身上,靜靜的享受普通人的生老病死,在他們一生的旅途中,不做任何幹預,隻是一個旁觀者。


    所以,就這樣。白川淩平平淡淡的成長到了十四歲。


    十四歲的白川淩雖然各方麵相當平庸,但卻有一顆異於同齡人的好勝心。


    不論是什麽事情,自己必須是第一,不論付出什麽代價都在所不惜。


    即便如此,窗籠也沒有試圖介入其中,插手來改變這個孩子的軌跡。


    因為在他的記憶中,這種孩子雖然並不常見,但卻也不值得自己特意去改變。


    但很快,白川淩的人生就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由於當地經濟不景氣,很快便迎來了大麵積的下崗狂潮。


    白川淩的父母也很不幸的被卷入其中。


    原本衣食無憂的白家,也很快迎來了重大打擊。


    首當其衝的便是白川淩,他退學了。


    雖然家庭麵臨破產的窘境,可父母依舊沒有打算讓他休學。這隻是白川淩自己的選擇而已。


    他看準了父母每天忙於生計而無暇看護自己的時機,選擇了所謂更自由的生活,果斷地逃離了學校。


    終於在曠課達到半年之後,白家收到了學校的退學申請書,才明白白川淩到底幹了什麽。


    可一直以來太過的溺愛,導致他們也沒有對白川淩任何懲罰,隻是草草的說了一句‘尊重他的選擇後’,繼續去忙自己的生計。


    就這樣,白川淩徹底開始了自己的街溜子生涯。


    一轉眼,時間又過了六年,此時的白川淩卻在轟轟烈烈的準備結婚了,結婚對象還是當地小有名氣的企業家之女。


    原來白川淩雖然遊手好閑,但卻天生了一副好皮囊,再加上幾年街溜子生涯所鍛煉出來的嘴皮子。


    很輕易地就將涉世未深的大小姐哄騙到了自己手中,而對方的父母也看著木已成舟,也隻好捏著鼻子承認了這樁婚事。


    女方的父親還自己寬慰道,反正家裏有錢,女婿沒工作又有何妨,隻要閨女自己高興就好了。


    卻不曾想隻是這麽一個簡單的願望,最後都沒有實現。


    剛剛成婚的白川淩隻是老實了短短幾個月,可很快在看出了這一家子的善良後,便開始變本加厲。


    光明正大的轉移轉移財產,婚內出軌,甚至還設計將女方父母送進了精神病院。


    就在他的折騰下,那家企業也很快就成了白川淩的囊中之物。


    此時,他又果斷地選擇了離婚,拋棄了對他而言毫無價值的女人。


    然而,即便如此,白川淩卻莫名其妙的就此發跡。


    靠著強取豪奪騙來的家產,以及好運,使得財產不斷上漲,最後更是成為了大企業家白川淩。


    就當他以為自己自此就可以盡情享受生活的時候,報應終於珊珊來遲了。


    白川淩被醫院檢查出身患尿毒症,並且已經時日無多了。


    最要命的是,哪怕想要換腎也是沒有配型。


    而唯一有機會和自己配型的父母,也在很久之前離世。


    嘲諷的是,他們甚至是被白川淩給活生生氣死的。


    晚上,白川淩一個人雙目無神地坐在地上,嘴裏惡狠狠地念叨,“*****,為什麽命運這麽不公,我打拚了一輩子,換來的卻是這樣一個結果。”


    窗籠終於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跳出來想要和白川淩聊聊。


    這也算窗籠一直以來的小習慣,他會在宿主的生命走向終點的時候,和他好好聊聊,看看自己的想法和所謂的人類到底有多少區別。


    白川淩看著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的耳朵幻影,不由得驚叫出了聲,他還以為這是自己死前看到的情景。


    窗籠卻開口解釋道,“不要大驚小怪,我是窗籠,在你出生的那一刻就寄宿在了你的身上,我對你沒有惡意的,隻是想要和你聊聊。”


    在經過一段時間的安撫後,白川淩終於理解了窗籠的存在,知曉了他善良的本性。


    很快就聲嘶力竭的喊道,“好啊,就是你這個怪物才害得我命不久矣的,對吧!所以你要補償我,給我無盡的生命。”


    窗籠搖了搖頭,“不,你的生病和我無關。隻是你縱情酒色,不健康飲食而埋下的禍患,我這次出來也隻是想明白你心底的想法,不會承諾你任何好處。”


    “更何況,你想要的那些,我也給不了你。”


    白川淩見狀隻好收起那副表情,又疑惑地問道,“奇怪了,你不是說你可以直接讀取我的內心嗎?怎麽現在還要通過和我聊天來得知真相呢?幹脆直接讀心不就好了嗎?”


    窗籠說道,“是可以,但我認為沒有必要。”


    “做了活了數千年的存在,我的同類卻在不斷消失,而你們這種弱小而普通的人類則慢慢占據了這片大地,所以我想知道你們的生活,以此來了解你們的一切。”


    “我想用心去一點一點體會你們的一切,而不是用能力簡單的獲悉一切。”


    白川淩卻不屑的撇了撇嘴,“這不是有病嘛,又簡單的方法,非要選擇這種又笨又無聊的做法。”


    “說吧,你想知道什麽?要是不太麻煩的話,我也不介意和你聊聊,反正我的時日也無多了。”


    窗籠端正的坐了起來,他認為這是無比神聖的一刻,必須要正襟危坐以示自己的尊重。


    白川淩看著這一幕,卻又在嘲笑他的愚蠢。


    窗籠思索許久後,問道“你究竟是人類嗎?”


    看著馬上就要爆發的白川淩,窗籠解釋道,“你身上簡直有太多我在其他人類身上沒有見過的神秘之處了。”


    “你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禮義廉恥,隻是想著讓自己舒坦作為第一準則而活著。”


    “可哪怕如此,你也最多隻是一個自私的人類而已,也無法激起我對你的好奇心,讓我沒想到的是,為什麽你在有錢之後,依舊要對父母惡語相向,最終導致了他們的離世。”


    “在我看來,你也不是一個愚蠢的人,那種時候擺明了對他們好是對你更有利益的事情吧,更何況他們也不會損害你的利益的。”


    白川淩扣了摳鼻子,“我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了唄,哪有啥想不通的。那倆老家夥從小就一直對我嚴格管教,所以我在有機會之後肯定要報複迴去啊。”


    窗籠不解的問道,“你說他們對你不好?可在我看來,他們對你已經做到了付出一切吧。”


    白川淩沒好氣地說到,“到底是你說,還是我說啊,能不能別廢話了。”


    在得到窗籠不再插嘴的承諾後,白川淩繼續說道,“他們哪有對我很好,難不成隻是給我錢就夠了?那哪行,別人家的小孩天天幾萬幾萬的花,而我隻有十幾塊的零花錢,這是對我好啊!”


    “是,我也知道他們窮,沒能力賺錢,可這個又不能怪我,又不是我要他們非要把我生下來的。你看他們沒能力,還把我生下來讓我受到痛苦,這就是他們最大的罪惡。對自己的能力沒有足夠的了解,就私自把我生了出來。”


    “明白了吧,這件事他們從一開始就做錯了。所以,哪怕之後的日子裏,他們在怎麽彌補,想要對我好,那也不行。”


    “這都是他們欠我的,明白了吧。”


    說到這後,白川淩砸吧砸吧了嘴巴,自言自語道,“不過話說,如果知道我要生病,感覺他們留著還是有用的啊,早知道不那麽快下手了,多留他們一段時間好了。”


    可很快,卻又自己笑出了聲兒,“不可能,不可能。哪怕知道會導致這種結局,我也不會留他們到現在的,畢竟到時候,他們肯定成天對我唧唧歪歪的,與其過那種生活,還真不如現在這麽死了算了。”


    “怎麽樣,還有別的問題嗎?”


    窗籠搖了搖頭,“這樣啊,我明白了。”


    “你果然不隻是普通的人類,你心裏仿佛蘊含著世間最大的惡。不論是對還是錯,一切對你而言都無所謂,你沒有真正的是非觀。”


    白川淩卻沒興趣聽窗籠的那些話,而是坐起來興致勃勃地問道,“你的問題問完了,那我也要問你一個。”


    “你這種可以活數千年的怪物,是不是每天都活得很爽啊!你有沒有什麽超能力呢?我怎麽樣才能夠成為你這樣的人?”


    “還有,你為啥不去吃喝玩樂呢?而是要研究我們的一輩子,這些多沒趣。”


    窗籠有些啞然,他沒想白川淩居然是對這些問題感興趣。


    可還是迴答道,“漫長而無盡的生命帶來的不是幸福,而是無盡的折磨,尤其是看著曾經熟悉的人和物不斷消失,滄海桑田變遷間,你會產生無與倫比的孤獨感。”


    白川淩卻撇了撇嘴,“你這就是得到了才不珍惜,哪裏會孤獨,我要是能像你一樣,直接就爽飛了,那麽多樂子可以找,怎麽可能會孤獨無聊。”


    窗籠連忙打斷了他的碎碎念,繼續說道,“至於你說的超能力,我的很簡單,就是可以聆聽萬物,讓你感受到世間的真相。”


    說著就將能力賦加在了白川淩身上,看著他驚喜的麵容,繼續說道,“至於想成為我這種人,你不是第一個提出這個問題的人。”


    白川淩瞬間死死的盯住了窗籠,他察覺到這將是改變自己一輩子的機會。


    窗籠卻迴答道,“我每次的答案都是一個,那就是我也不會。”


    “更何況,如果可以的話,我其實更想過過你們的生活,以此來體驗一下人類的一輩子。”


    “僅僅隻是作為宿主,旁觀你們的一生,好像沒法給我帶來更多的體悟了。”


    說完後,窗籠便消失在了原地,再次迴到了白川淩的身體。


    而且也沒有將能力收迴,使得白川淩可以繼續聆聽萬物。


    這也原本就是窗籠的習慣性操作,在宿主大限將至的時刻,出來獲得其一輩子的內心感悟,作為交換,將能力賦予對方,讓他們可以完成自己最後的願望。


    可這次,卻出了天大的紕漏。


    那便是白川淩並不是簡單的生命走到了盡頭,而且這種病也並非絕對無解的必死情況,隻需要換一個腎,便又可以繼續活著了。


    很快,白川淩便知道了和自己匹配的腎源的下落,在使用鈔能力加持下,獲得了第二次生命。


    而窗籠雖然懊惱自己的大意,卻因為所謂不願幹涉宿主行為的約定,什麽行動都沒有采取,甚至連能力也沒有收迴。


    畢竟在他的計劃中,等待宿主自然死亡後,才會迴收能力的。


    即便如此,窗籠也沒有驚慌,他心裏認定,白川淩即便再如何貪心,擁有的也隻會是普通人類的壽命而已,隻需要熬過幾十年,那麽一切還有機會步入正軌。


    可這一次,窗籠再次失算了。


    在知曉了一切之後,白川淩自然不願意過會之前的普通人生活,他甚至也開始幻想自己可以擁有無盡的生命。


    在得知自己無法成為這種異類後,心底反而誕生了更加瘋狂的想法,


    ‘我白川淩,為什麽不取代了窗籠呢?我直接成為新的窗籠好了。’


    可這一步想要邁出卻是無比的艱難,轉眼又過去了五十年。


    白川淩看著自己垂垂老矣的身體,不甘的捶打著胸膛,“我不願,我不願啊,上天為什麽總要這麽虧待我,讓我看到了希望卻又讓我絕望。”


    “如果我可以成功的話,我願意付出一切。”


    話音剛落,白川淩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動,是自己過去五十年從未感受到的氣息,直覺告訴他,這將是他最後機會。


    一路追隨著氣息,白川淩達到了大王村,找到了山上寺廟裏的老和尚。


    白川淩眼睛死死的盯著老和尚,就是在他身上感受到了那股氣息。


    和窗籠一樣,但卻完全不同的氣息。


    在全知全能的了解下,白川淩知道了這股氣息來自另一位異類‘巴’,掌控著最恐怖的催眠能力。


    於是,白川淩設計讓老和尚榨幹自己的所有潛能,將那一抹氣息釋放在了自己身上。


    將窗籠送入了他朝思暮想的幻境之中,開始了普通人的平凡一生,不斷輪迴,就此沉淪。


    而白川淩也如願占據了窗籠的身體,不僅獲得了他的所有能力,還獲得了無盡的生命。


    也就是在那一天起,白川淩定居在了大王村荒山老和尚的寺廟裏,開始了自己的新旅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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