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家裏多個小孩子紹熠隨能收斂一點,結果也沒收斂在哪裏,聞繁對於他半夜過來把自己偷迴房間的行為進行了強烈的譴責,且很嚴肅的表明了自己的立場,不可以。


    對此紹熠隨非常委屈,覺得自己肯把老婆讓給小屁孩已經是做出了很大的讓步了。


    大概是真的覺得自己很委屈,晚上特意避開了小孩拉著聞繁上閣樓對峙。


    “你不能冷落我。”男人說得特別理直氣壯。


    聞繁仰頭在他唇上吻了下:“我哪有冷落你?”


    紹熠隨的氣還沒出來就中道崩殂了,被青年親的飄飄然,窩了一心口的高興。


    他把人抱起來窩進大大的懶人沙發裏,埋在青年懷裏,隔著襯衫在他肩膀上親了一下,大狗一樣望著他:“你不能因為家裏多了個小孩就限製我的夜生活。”


    聞繁悶笑了一聲,男人又在他肩膀上吻了一下。


    “快答應我。”


    聞繁伸手推他的頭:“紹熠隨,你少偷換概念,我和你說的是一迴事嗎?”


    “怎麽不是一迴事?”


    聞繁:“不是,就算沒有芽芽在你也不能這樣,你已經連著兩天了。”


    紹熠隨一聽這話就急,忙把人抱緊了,低聲哄道:“我很小心的,昨天不疼吧?”


    聞繁:“……”


    “但是很累。”


    紹熠隨視線黏在他身上,忍不住湊過去在他唇角處吻:“寶貝……”


    聞繁被他這聲“寶貝”叫的一個激靈,耳根迅速紅了,抬手捂他嘴巴:“你叫什麽呢?”


    紹熠隨見青年對這個稱唿這麽敏感,像是找到了什麽哄人的開關,大手把他的腰攬住,低聲道:“寶貝,怎麽不能叫寶貝?寶貝怎麽了?”


    聞繁的手心被他的舌尖碰了一下,過電一般飛速拿開,紹熠隨順勢抵在他唇邊吻了吻:“我隻有你這一個寶貝。”


    “紹熠隨……”


    聞繁想躲開臉,卻被男人抵著陷進了沙發的更深處,整個人都被柔軟親膚的布料和羊絨包裹起來。


    “我不叫也行……你叫。”紹熠隨撐在他兩側,鼻尖幾乎也抵上了他的鼻尖,輕輕的一下一下蹭著。


    聞繁:“我……我不習慣……都叫了那麽多年了。”


    “是啊,繁繁,你叫了那麽多年我的名字,是不是該換一下稱唿了?”


    聞繁沒覺得,垂下的睫毛顫了一下。


    他叫紹熠隨的名字都叫了二十年了,怎麽可能輕易改了口,唯一一次不同大概是六歲那年剛認識紹熠隨的時候,因為太害怕躲在聞媽媽身後怯生生喊了句“哥哥”。


    但沒多久紹熠隨就親自拉著他要他改了口,讓聞繁叫他名字,後來聞繁也問過原因,紹熠隨說是因為紹熠安那個小王八蛋,他從小對“哥”這個詞過敏。


    所以自那以後聞繁都是叫他的名字的。


    “繁繁。”


    聞繁又被


    他親了一下,連忙說:“剛才在說什麽啊,紹熠隨,你又轉移話題。()”


    “17[(()”


    聞繁其實也不是故意要躲著紹熠隨,這兩天芽芽剛來他確實不放心,哪知道就兩天沒好好陪紹熠隨他就意見這麽大,這還是在紹熠隨半夜來芽芽房間把自己抱走的情況下。


    不過紹熠隨的臭毛病聞繁也了解,沒再拒絕,輕輕“嗯”了一聲。


    然而他應了下來,紹熠隨也並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紹熠隨記性好得不得了,根本不是他打斷就能揭過去的,這件事剛得了逞,立馬又開始央求:“繁繁,叫一聲,好不好?”


    聞繁陷在沙發裏,額前的發絲淩亂。


    低聲道:“晚上吧,晚上再說。”


    紹熠隨:“晚上去哪裏說?”


    聞繁麵紅耳赤:“當然是迴房間。”


    紹熠隨抓住了他的小腿,慢慢用胳膊勾住,道:“晚上不迴房間,就在這裏。”


    閣樓這間陽光房是他特意置辦過的,去哪裏都沒有在這裏合紹熠隨的心思。


    他吻上了青年柔軟的唇:“我準備了很漂亮的禮物,晚上給你看。”


    聞繁:“什麽……”


    沒容他問完,紹熠隨已經加深了這個吻。


    冬日的夜晚清冷寧靜,映得巨大的落地玻璃是靛藍的深色,室外冷氣凜冽,屋內暖意融融。


    不知過了多久,兩人的位置置換,男人陷入了沙發裏,聞繁趴在他身上。


    “可是我答應了芽芽晚上陪他看動畫片的。”


    紹熠隨:“嗯……那看完再迴來。”


    聞繁沒想到紹熠隨突然這麽好說話,怔了下:“那我……”


    男人仰起臉在他鎖骨上親了一口:“寶貝,我就在這裏等你。”


    聞繁半個身體都麻了。


    他第一次覺得,眼前的人像個勾人魂魄的什麽妖精,在他麵前說了這樣的話,他半個心都飛走了。


    尤其是男人陷在沙發裏襯衫半解,胸口的肌肉若隱若現的頂著布料。


    聞繁覺得,紹熠隨就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他。


    然而勾引這個詞用在紹熠隨身上又有一種違和的割裂感,聞繁心跳的越來越快,不敢給紹熠隨下這個離譜的定義。


    於是匆匆起身,在最後又被男人親了一口後說:“我下去陪芽芽看一會動畫片。”


    從閣樓離開時他臉上還燒著火。


    一樓客廳。


    阿姨給芽芽換了睡衣,小家夥正趴在地毯上畫畫,身邊放著一整排三十六色的蠟筆。


    聞繁走過去,在小家夥身邊坐下來。


    溫聲問道:“芽芽,在畫什麽呀?”


    芽芽抬頭,一骨碌坐起來,把


    ()畫拿給聞繁看:“芽芽畫的是全家福!myfamily!()”


    “……¤()”


    畫雖然抽象,但不難看出小家夥對於人物特征的捕捉是非常敏銳的,比如畫紹熠隨,小家夥就盡可能的去把人拉長畫大,衣服的顏色選了最直觀的黑白,雖然不像襯衫和西裝,但也能看出一些輪廓。


    而畫聞繁的時候就很認真的給他畫了臉,很童趣也很誇張的畫風,大大的眼睛,紅紅的嘴巴,乍一看像個漂亮的小姑娘。


    芽芽很高興的指著人說:“這個是繁繁哥哥!繁繁哥哥最好看啦!”


    聞繁看著畫笑道:“謝謝芽芽。”


    等到小家夥畫完後,聞繁讓阿姨把畫收了起來,然後開了投影抱著小家夥開了集動畫片。


    芽芽在耳邊奶聲奶氣的小聲和他談論動畫片,聞繁本該把注意力都放在動畫片的內容上的,但不知道怎麽了,腦子裏總是會反複的想起離開閣樓前的那個畫麵,然後便開始口幹舌燥。


    最後聞繁實在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發現自己臉上的溫度變得很高,而對於紹熠隨在閣樓做了什麽的想象也讓他更渴了。


    紹熠隨變了。


    聞繁很確定紹熠隨和以前不一樣了,男人一定是在網上查了什麽資料或者學了什麽東西,否則怎麽能從以前直的一竅不通的樣子變成現在的模樣。


    就在不久前,紹熠隨還看不上那些男人的把戲……


    紹熠隨好像逐漸開始明白聞繁的癖好所在,盡管聞繁自己很多時候也不懂,但總是莫名的被他吸引。


    又或者換個詞來說是,勾引。


    陪芽芽看完一集動畫片是二十分鍾後,時間也不早了,芽芽打了個小哈欠,聞繁摸摸他的頭發低聲道:“睡覺嗎?”


    芽芽點頭:“嗯……困……”


    於是阿姨很快過來把小家夥接走了,離開前芽芽還和他揮著小手說再見。


    “繁繁哥哥,你也要早點睡哦,早點睡就不會生病啦。”


    聞繁:“好,晚安,芽芽。”


    芽芽揉著眼睛,小奶音揚起:“嗯……goodnight~”


    聞繁目送芽芽迴了房間,然後心跳很快的想道,可能……的確是一個很好的夜晚。


    他再次迴到閣樓時,閣樓的燈已經換成了昏暗溫暖的壁燈,巨大的落地玻璃也拉上了白色的紗簾。


    聞繁停下腳步,目光逡巡,找尋著紹熠隨的身影。


    不在沙發上。


    聞繁腳步動了下,輕聲叫道:“紹熠隨。”


    一邊的牆麵發出一聲推拉的聲音,聞繁看過去,這才注意到那裏有一扇門。


    想來紹熠隨就在裏麵,他走了過去。


    就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間,他的目光就凝住了。


    男人很輕的挑了下眉毛,然後道:“繁繁。


    ()”


    聞繁呆呆的。


    男人身後是一個很大的衣帽間,


    琳琅滿目的擺滿了各種衣物和用品,


    而紹熠隨……


    穿著一套黑白色係的女仆裝。


    是經過精心設計和改良過的款式,完美的貼合著男人健壯的身軀。


    低沉醇厚的嗓音在他耳邊響起:“繁繁,這是新的禮物,要簽收一下嗎?”


    聞繁整個人都變成了煮熟的蝦一般,怔怔的問道:“怎……怎麽簽收?”


    “吻我一下,禮物就是你的了。”


    聞繁感覺自己的手都在很沒出息的發著顫,他向前兩步站在男人麵前,仰起頭在他唇邊頓住。


    “親一下就可以嗎?”


    紹熠隨垂眸:“你想親幾下?”


    聞繁沒說話,緩慢的在他唇上親了親。


    “我簽收了。”


    話音落下的下一秒,紹熠隨便把他一把橫抱起來,朝著巨大的懶人沙發走去。


    依然是聞繁離開閣樓前的那個姿勢,紹熠隨在下麵,聞繁壓在上麵,手指還觸著男人頸間漂亮的蕾絲花邊。


    他的視線落在男人喉結下方的黑色領結上。


    “那我現在可以拆禮物了嗎?紹熠隨。”


    男人握著他的手,仔仔細細的用拇指摩挲著他滑嫩的皮膚,說:“不可以,換個稱唿。”


    聞繁喉嚨被棉花堵了一般。


    男人按揉著他的指尖:“繁繁,換個稱唿。”


    聞繁覺得自己有些色迷心竅。


    紹熠隨的五官和身材本就極為優越,眉眼深邃銳利,是天生的壓迫感,又帶了些久居高位的倨傲,和身上的這件衣服形成的反差衝擊力實在太過強大,胸口的布料被肌肉撐了起來,這樣荷爾蒙爆炸的男性軀體偏偏被蕾絲花邊包裹住了。


    聞繁從來沒想過紹熠隨有一天會穿這樣的衣服給他看。


    於是那個詞又隱隱綽綽的從腦子裏冒出了尖兒。


    紹熠隨在勾引他。


    聞繁吞咽著口水,俯下身在男人耳邊叫了聲:“寶貝,現在可以拆禮物了嗎?”


    男人的唿吸驟然變重了,目光熾熱起來,一瞬不瞬的盯著他。


    “可以,想從哪裏開始拆都可以。”紹熠隨牽住了他的手:“不過我更建議你從這裏開始。”


    聞繁的手被他拉著落在了胸口處,指尖滑過,他感覺到了薄薄布料下的……似乎是,鏈子?


    他有些懵,手指堪堪停住了。


    “什麽?”


    紹熠隨湊在他耳邊親了親。


    “繁繁,你自己來看。”


    -


    這個夜晚的確是一個美好的夜晚,隻不過芽芽嘴裏的“goodnight”和聞繁經曆的“goodnight”區別有些大,非常大,十分大。


    聞繁今天和前兩天的活蹦亂跳也完全不一樣,他身上搭著被子,渾身酸痛的昏睡著。


    不用紹熠隨說,聞繁也知


    道自己今天出不了門。


    迷迷糊糊醒來的間隙,他察覺到男人在他額頭上輕吻,想張口叫一聲“紹熠隨”


    ,卻發現嗓子啞得發不出聲。


    男人在他耳邊悶笑,聞繁聽到笑聲,登時清醒了不少。


    他睜開眼睛,啞聲道:“還笑。”


    紹熠隨將耳朵貼到他唇邊::“說什麽?”


    聞繁知道他是臊自己,燥燥的推開他。


    “幾點了?芽芽去上學了嗎?”


    紹熠隨親昵的摟住他,垂頭在他圓潤白皙的肩頭上吻了吻:“早就去了,都快中午了。”


    聞繁遲鈍的眨著眼睛朝周圍看,才發現他是在房間裏,並不在閣樓,遮光的窗簾緊緊閉著,大概是怕外麵的太陽擾了他的睡眠。


    他低低嗯了聲,又想閉眼。


    紹熠隨貼著他的臉,用唇蹭著,問道:“餓不餓?吃了再睡?”


    聞繁輕輕搖頭,想再睡會,然而鼻腔內都是男人身上的氣息,是泛著冷意的潔淨。


    他鼻音濃重的問道:“你出去了?”


    “去了趟公司,開了個會就迴來了,今天陪你,再睡會嗎?”


    說著男人便掀開被子進來,將他整個人裹進懷裏。


    “劉姨做了你愛吃的菜,等下想吃了我去端上來……睡吧。”


    寬厚的大手在他背上輕輕的拍著,聞繁頭靠在他胸口處,本該繼續睡過去的,但是不知道怎麽的,腦子偏不聽指令,開始倒帶昨晚的事情。


    記憶仿佛有聲音,倒帶到某一刻,腦子裏響起“嘣”的一聲,聞繁一個激靈睜開眼睛,抬起頭,和男人墨黑的瞳仁對上了。


    他臉上升起了滾燙的熱意。


    昨晚他摸到了紹熠隨胸口處的鏈條,男人讓他親自去看,聞繁鬼迷心竅,伸手解了男人的衣服,結果最後紹熠隨比他還難控,胸口的肌肉繃得像鐵,硬生生把那條漂亮的水晶胸鏈繃斷了。


    最後胸鏈是掛在他身上的,因為斷裂,隻能勉強從他肩膀上繞下來搭住,晃起來有清脆的響聲。


    “怎麽了?”


    男人嗓音沉穩表情正經,聞繁實在很難把眼前的紹熠隨和昨晚勾的他移不開眼的男人聯係在一起。


    他臉熱得慌,也沒了睡意。


    他說:“餓了。”


    等到紹熠隨離開,聞繁才又把冒煙的自己埋進被窩裏,他腦子裏混亂不堪,什麽十八x的畫麵都有。


    而最多的畫麵還是紹熠隨,各種各樣的紹熠隨。


    閣樓的衣櫥聞繁昨晚也進去見了,他現在在想,紹熠隨還能穿哪些衣服給他看。


    他完了。


    他……他怎麽變成這樣了……


    聞繁又在被子裏打了個滾,羞的渾身都紅透了。


    這一天他身體實在不舒服,便待在家裏休息了。


    其實以往每年到這個季節,聞繁都不怎麽愛動,經常窩在公寓裏,要冬眠一樣的架勢。


    紹熠隨也是那個時候


    養成的壞習慣,室外冷,聞繁不去琴行的日子有時候能在床上賴到中午,紹熠隨忙完就驅車來他公寓,帶著一身冷氣往他被窩鑽。


    聞繁被冰得一哆嗦,想跑,但總也跑不了,紹熠隨大少爺脾氣一上來,自己沒道理還要壓著他撓他一頓癢。


    往往都是聞繁敗下陣來,被他鬧出一身熱汗,眼尾都要被逼出眼淚來,然後笑著求饒。


    現在好了點,因為聞繁昨晚就已經被鬧得精疲力竭,所以今天紹熠隨處處小心得很,頂多親親抱抱,在他唇上耳朵上肩膀上咬幾下。


    晚上芽芽被司機從幼兒園接迴來的時候,聞繁正好又睡了過去,小家夥在門口碰到了紹熠隨,掩著嘴巴非常小聲的問道:“大伯父,繁繁哥哥身體又不舒服了嗎?()”


    “?()”


    了聲,拍拍他的頭發:“餓了嗎?餓了讓劉姨給你做點心吃。”


    芽芽眨眨眼睛,咧著小嘴很乖的說道:“芽芽不餓!”


    紹熠隨垂眸,看著探頭探腦的小家夥問:“怎麽了?”


    芽芽背著小手扭了扭身體,慢慢說道:“有一個手工作業。”


    紹熠隨:“很著急?”


    芽芽搖頭。


    紹熠隨:“那先去找阿姨玩一會,繁繁哥哥還在睡覺。”


    芽芽又朝裏麵看了看,隻看到柔軟的大被子中間鼓起來一團,芽芽其實是想找聞繁玩的,但是也很懂事,知道人生病了就要休息,所以點點頭乖乖下樓了。


    紹熠隨接到了秦秘書的電話,有個會議,不過已經轉成了線上,紹熠隨開了電腦放在床頭,耳朵裏塞了個藍牙耳機,邊聽著線上會議的進程,邊伸手撥著青年額前的碎發。


    房間裏很安靜,青年也睡得很熟。


    屏幕上的幻燈片一張張翻過,會議很快進入尾聲,紹熠隨將幾張勾畫過的截圖發過去,開了麥:“再跟進一下,具體進展迴頭讓秦秘書抄送給我。”


    秦秘書的聲音從耳機裏傳來:“好的紹總。”


    紹熠隨伸手摁著耳機:“沒其他事的話就……”


    “散會”兩個字還沒說出口,身旁的青年突然動了一下,似乎是醒了,迷迷糊糊的摟住他的腰叫了聲:“紹熠隨,渴。”


    紹熠隨很快的說了一句:“散會吧。”然後退出了會議室,獨留一群在公司線下開會的人麵麵相覷。


    剛才青年迷迷糊糊的沙啞嗓音,誰都聽得出來是還沒睡醒,先不說大下午五點左右為什麽還在睡覺,就那把一聽就哭了很久的嗓音,就能猜得出來為什麽今天他們紹總在家辦公了。


    合著是把老婆欺負太狠今天留在家裏照顧下不了床的老婆了。


    秦秘書收了電腦,輕咳一聲:“散會了。”然後馬不停蹄離開了會議室。


    他還沒迴三十八樓,就看到小群裏白律又開始傳老板的八卦。


    白龍馬:千真萬確,繁哥嗓子啞得都說不出話了。


    大總管:……


    暗夜偵察兵:怎麽do的怎麽do的,


    ()怎麽能讓老婆哭那麽久,開除1籍。


    婚禮花童:mua的整個三十八樓隻有白姐有這個福氣是吧,我不管我也要聽!


    產糧大隊總隊長:笑死之前雲城不是都在傳紹總和老婆協議結婚嗎?紹總一向人狠話不多,那個時候和老婆當街舌吻,現在爆炒老婆,可以,很紹總。


    暗夜偵察兵:直男是不會炒兄弟的,鑒定完畢,屬性為蚊香,希望下次炒老婆的時候讓我趴床底。


    秦秘書看不得他們的汙言穢語,趕緊迴去給他們紹總抄送郵件去了。


    另一邊聞繁還什麽都不知道,抿了幾口男人遞來的溫水,繼續窩進被子裏睡覺了。


    這一覺睡得特別踏實,隻是大概昨晚紹熠隨給他留下的印象太深刻了,他夢裏都是紹熠隨穿著各樣的衣服給他看。


    而且也可能是他餓了,場景兜來轉去的變換,最後定格在了廚房裏,他呆呆站在廚房門口,看著低頭給他煮麵條的紹熠隨。


    男人健碩精壯的上半身並沒有穿平時挺闊整潔的襯衫,而是穿著一件圍裙,就是平時掛在廚房裏,聞繁偶爾會穿的那一件。


    很溫柔的奶油色係,腹部上麵畫著一隻憨態可掬的橘色小貓。


    聞繁看得喉嚨發緊,夢裏不光膽子也大得離譜,羞恥心似乎也淡薄很多,他走過去,朝紹熠隨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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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sp;男人也由著他,還順帶俯下身,領口低低敞開,能讓他看清胸口腹部起伏的溝壑。


    聞繁張嘴,在夢裏叫出了一個全新的稱唿。


    他呢喃著說:“老公。”


    而後便一個激靈突然驚醒了,那道聲音似乎還縈繞在耳邊,低低的,溫溫的,像是撒嬌一樣。


    聞繁正以為是夢,就撞進了男人著了火一般的視線中。


    紹熠隨:“繁繁,你剛才叫了什麽?”


    聞繁怔住。


    聞繁清楚的記得自己的夢,知道自己喊了一個什麽稱唿,但沒想到自己會說出來,而這種迷迷糊糊的夢話還偏偏讓紹熠隨聽到了。


    紹熠隨知道他做夢夢到了他,便死活要糾纏著讓他講,還要聞繁再叫一遍那個稱唿。


    聞繁人都要爆炸了,臉紅得滴血,恨不得掘地三尺把自己埋了。


    紹熠隨還要問,被聞繁用枕頭打了出去,當晚差點連房間門都沒能進去。


    最後還是看在門口喵喵叫的小寶的麵子才把人放進來。


    聞繁想,這些亂七八糟的羞恥夢境就爛在肚子裏吧,否則紹熠隨還不知道要怎麽瘋。


    之後幾天聞繁都閉口不談,到了休息日陪芽芽做了手工作業,然後收到消息說紹熠安那邊身體恢複了不少,現在已經可以下床活動了,聞繁便帶著芽芽去了趟醫院。


    芽芽畢竟是是孩子,這麽久沒見爸爸,還是忍不住會想念。


    紹熠安第一次知道芽芽的存在時芽芽已經五六個月大了,小孩身上裹著個小毯子,哭得滿臉淚水。


    芽芽雖然和紹熠安不太親,但其實也很紹


    熠安相處了很久,隻不過紹熠安性格像孩子,擔不起父親的責任,隻會帶著小孩吃吃喝喝,所以芽芽對他的感情也更像是對一個大哥哥那樣,一個帶他玩了兩年的大哥哥。


    紹熠安住的病房是svip病房,寬闊明亮的大套間,聞繁帶著芽芽剛推開門,就聽到了病房裏傳來的吵鬧聲響。


    裏麵似乎在放什麽電影,很誇張的特效聲和打鬥聲,間或夾著幾句不耐的男聲。


    “別吵吵!再廢話就滾出我的病房!我是病人,能不能給我個安靜點的環境。”


    “別啊紹哥,我就跟我媽說來醫院看你他們才能放我出來,你這就是我的安樂窩,出了這個門我就得被抓迴去上什麽破財經課。”


    另一個人接話:“我覺得要不紹哥你就把醫院這個vip病房包年算了,低調又隱蔽,我們對家裏也好找借口。”


    “去你媽的,我又不是死了,還在醫院裏包年,頂死住三個月我哥就派人來鏟我了。”


    在閑聊嬉笑的聲音中,聞繁輕輕敲了下門。


    最先注意到他的就是靠在床頭吃蘋果的紹熠安,蘋果不知道是誰給削的皮,白白胖胖幹幹淨淨。


    他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要坐直,忘了自己打了石膏的腿還吊著,差點牽一發動全身的從床上滾下去。


    聞繁忙向前一步:“不用起來,我帶芽芽過來看看你,孩子想你了。”


    紹熠安身邊一大堆大概有四五個朋友也站了起來,剛才的吊兒郎當收了大半,規規矩矩的喊他:“嫂子。”


    聞繁被這麽多年齡相差不多的人叫嫂子實在有些尷尬,耳朵微紅,溫聲笑道:“不用這麽叫我,喊名字就行。”


    他輕輕拍拍芽芽,芽芽朝著病床跑了過去,“爸爸!”


    紹熠安呲牙咧嘴:“哎呦,小祖宗,你別給你爸腿又弄折了。”


    芽芽開心的呲著小奶牙樂。


    聞繁也緩步走了過去,紹熠安的那些朋友們還是沒改口,笑嘻嘻道:“嫂子,您是紹哥的嫂子,當然也是我們的嫂子了。”


    “就是,叫您名字多不禮貌啊。”


    聞繁抿唇笑了笑,也沒再說什麽。


    紹熠安的這些朋友們都是第一次見到聞繁本人,以前隻聽人說長得漂亮,也知道紹熠安親哥護眼珠子一樣護著,但都不以為然,直到親眼見到了人,才知道外麵傳的那些話沒一句假。


    青年雖然比他們在場的這些人年齡都大,但絲毫看不出來,像是二十出頭,他皮膚白得幾乎有些晃眼,麵貌精致漂亮,眉眼唇角總含著三分笑意,看向人時能讓骨頭都軟下來。


    而且說話的嗓音也溫柔好聽,能在第一時間就給所有人最大的好感。


    怪不得那位護眼珠子一樣,照誰不得看寶貝一樣看著,這麽漂亮的人一不留神就讓人盯上了。


    有人忍不住套近乎:“嫂子,您怎麽過來的呀?外麵天怪冷的。”


    聞繁:“有司機送。”


    那人“哦”了聲繼續道:“紹


    熠安有您這麽好的嫂子真是他的福氣。”


    說話的人看起來年齡也不大,


    在溫度很高的病房裏隻穿著一件淺灰色的衛衣,


    個子挺高,戴了一手的高奢戒指和手環,非常時髦。


    紹熠安聽見他說話,嘴裏吃著芽芽遞過去的藍莓還不忘呲兒一句:“姓晏的,你哪那麽多屁話!滾!”


    這個紹熠安口中姓晏的男生就是盤賽車場的那位,也是二代圈子裏數一數二排得上名號的,平時和紹熠安走得很近,兩個人是最臭味相投的,所以紹熠安說話他並不像其他人那麽怕。


    他很殷勤的接走聞繁手裏的花籃果籃,笑著對紹熠安道:“別生氣嘛紹哥,咱兩什麽關係,你嫂子就是我嫂子,嫂子今天來看你,我總不能擺著個臉什麽都不說什麽都不做吧,那更不合適。”


    他到床頭前放下東西,在即將起身的時候被紹熠安一把揪住,他挑了下眉。


    紹熠安湊在他耳邊,咬牙切齒低聲警告道:“晏尋,你以為我看不出來?別怪我沒提醒你,你敢越界一個手指頭,我哥能弄死你。”


    晏尋咧嘴一笑:“開什麽玩笑,我有分寸。”


    聞繁對他們朋友之間的小秘密沒什麽興趣,所以也並不多聽多看,給芽芽擦了擦手,對紹熠安說道:“芽芽最近我和你哥帶著,你安心養傷就行,聽醫生說你最近好多了。”


    紹熠安撓撓頭訕笑:“還好還好,一到晚上腿就疼得厲害,離拆石膏估計還有一段時間,這些日子芽芽就麻煩嫂子你和我哥了。”


    他的狐朋狗友聽他胡說八道一個個都悶著頭笑。


    聞繁知道紹熠安有在醫院故意躲閑的嫌疑,但並不戳破他,他今天過來是為了芽芽,沒別的理由,小家夥能開開心心的看一眼爸爸就行。


    紹熠安說完,聞繁點了點頭,也沒有再繼續說什麽。


    聞繁和芽芽是下午來的,芽芽小書包裏背了不少東西,很開心的趴在床邊和紹熠安分享。


    時不時能聽到紹熠安豎著大拇指說:“牛逼。”


    聞繁笑了聲,沒阻止他在芽芽麵前說一些不太雅的詞。


    紹熠安的朋友們看病房裏其樂融融,也沒在這裏一直待著,全溜達著躲去了套間的其他房間打遊戲去了,隻有晏尋沒走,有意無意的在聞繁身邊溜達,還很殷勤的給他倒了兩迴水。


    聞繁待了一會就離開了病房,坐在走廊裏的座椅上,特意把空間留給芽芽和紹熠安。


    他正低頭看著手機,突然,病房門又開了,晏尋走了出來。


    視線對上,聞繁禮貌的點了下頭,然後聽到晏尋叫道:“嫂子。”


    聞繁默了一瞬,說道:“叫我聞繁就行。”


    晏尋還是沒叫,不過換了個稱唿:“繁哥。”


    “有事嗎?”


    晏尋笑著:“沒事,我就出來透透氣,紹熠安和兒子聯絡感情,我也不好一直杵在旁邊看著。”


    聞繁抿唇輕笑,往旁邊挪了挪,“坐吧。”


    晏尋也沒客氣,


    直接就坐下了。


    他很自來熟的搭話道:“繁哥,我聽說您和紹總認識很多年了,從小感情就很好。”


    聞繁:“嗯,認識二十年了。”


    晏尋:“真好,直接從朋友變成戀人,這種感覺一定很奇妙吧。”


    聞繁頓住,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麽,他不是喜歡和外人談論自己感情生活的性格,他一直覺得和戀人之間的任何事都應該是私密的,所以被人問起總會有些尷尬。


    幸好芽芽解救的很及時,他出來沒一會,小家夥在病房裏喊道:“繁繁哥哥,你去哪了?”


    聞繁當即起身:“在呢。”


    另一邊,萊斯特宴會廳。


    天色漸漸晚了,紹熠隨臨時來應付一個酒宴,局是黎蔣攢的,他一向喜歡做東,上次去民宿那次兩人談成一個項目,讓黎蔣終於正式邁進了雲城地產界,他便順勢辦了個局,宴請了雲城地產行業不少大佬。


    本來黎蔣一個北城人是沒這麽大麵子的,雲城商界這邊多少有些排外,更別說黎蔣本身是幹貿易的,但是有紹熠隨在就不一樣了,不看僧麵看佛麵,何況這是尊大佛。


    想搭線的人多了,宴會自然就忙了。


    紹熠隨拎著一杯威士忌,和人攀談了幾句打算轉身離開,黎蔣酒杯和他碰了一下,順勢跟上。


    戲謔道:“這麽急著迴家找老婆?”


    紹熠隨抬眼:“他這幾天身體不舒服,我不放心。”


    黎蔣笑了聲:“跟我秀什麽恩愛,我又不是沒見過。”他用酒杯虛空攔了一下男人的腳步,說道:“紹總,再見個人。”


    紹熠隨步子沒停。


    黎蔣:“老熟人……看,那邊,過來了。”


    紹熠隨看過去,正好和來人對視,一襲水藍色長裙的女人晃了晃杯子朝他笑道:“紹熠隨,好久不見。”


    喬槿。


    紹熠隨腳步最終還是停住了,“好久不見。”


    喬槿笑眯眯拎著裙擺走來,很大方的伸出胳膊和他交抱,不過麵頰並沒有像其他男女賓客那樣貼近,隻虛空靠了下便分開。


    “真是大忙人,見你一次也太難了。”


    紹熠隨和喬槿認識多年,聞繁都知道,且喬槿是異性,所以紹熠隨沒有拒絕這個禮節。


    用杯子和她碰了碰:“你一直在國外,幾年不迴來一次,誰比較忙?”


    喬槿悶笑著:“那倒是我不是了,有空一定賠罪,請你和繁繁吃飯……哦,黎總和愛人也要來呀。”


    黎蔣玩笑:“我聽著怎麽像我是順帶的?”


    幾個人都笑了起來。


    喬槿身邊一直跟著的一個年輕男孩見紹熠隨酒杯半空,很殷勤的朝侍應生拿了杯新酒遞過去。


    紹熠隨輕輕抬了下手示意不用。


    年輕男孩眨著眼睛笑道:“紹總,您的酒量看起來可不止這一點。”


    紹熠隨眉頭微蹙,喬槿臉上的表情變了變,片刻後又掛起笑容介紹道:“這


    是李總家的少爺。()”


    “?()_[(()”


    紹熠隨沒心情搭理他,不動聲色轉了方向,打算放了杯子離開,誰知就在放下那一瞬間,男孩突然朝他伸了手,去抓他放酒杯的胳膊。


    紹熠隨狠狠皺起眉,幾乎下意識甩開。


    酒杯“啪”的一聲摔在地上,男孩驚了一跳。


    紹熠隨看了眼,接過侍應生遞來的手帕擦手,說道:“抱歉,沒拿穩。”


    喬槿和黎蔣都開始打圓場。


    紹熠隨的臉色稱不上是好,最後和喬槿攀談了幾句便借口有事離開了。


    司機老陳在外麵等著,見到他迎上前來:“紹總。”


    似乎察覺到了他不太愉快,老陳忍不住道:“紹總,迴家嗎?”


    紹熠隨跨上後座,打了通電話以後吩咐道:“城西私立醫院。”


    老陳點頭,很快驅車離開。


    醫院這邊,芽芽在病房裏蹦蹦跳跳玩了半個下午,最後實在有些累了,誰都沒注意他什麽時候趴在床邊睡著了。


    小家夥書包裏帶來的小玩意兒散在床上,胳膊下麵還壓著一張蠟筆畫,聞繁打算帶芽芽迴家,走過去給小家夥收拾“寶貝”。


    紹熠安看他動手,忙說道:“嫂子您放著吧,我讓別人來收拾。”


    聞繁笑著搖搖頭:“沒關係,我來就行。”


    紹熠安害怕紹熠隨,所以連帶著對聞繁也是又敬又怕,就擔心哪裏沒做到位,哪敢讓聞繁收拾這些。


    但其實聞繁絲毫不在意,他從小養成的習慣就是這樣,並不覺得多動一點手就是受了冷待,何況還是來看病人。


    然而很明顯在場的人和聞繁想的都不一樣,紹熠安坐立難安,也想幫忙,隻是被石膏固定著吊在那,實在不好移動。


    一旁的晏尋也待不住,到聞繁旁邊獻殷勤。


    “繁哥您放下吧,我來,我來。”


    紹熠安下午一直在另一個房間打遊戲的朋友們剛才也出來了,見狀都附和道:“嫂子您就放著吧,讓他們來就行,您是客人,哪能累著您呢。”


    聞繁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


    先不說收拾一下東西本來就沒什麽,客人?他是來探望病人的,怎麽就成了主客關係。


    聞繁被他們過分的熱情弄得有些無措,旁邊的人都在說話,身前還晃著個幫忙的人,聞繁隻好鬆了手往後撤。


    他抱起熟睡的芽芽打算去門口等,結果晏尋見了,連忙示意另一個人收拾書包,自己又屁顛顛跟過來幫他抱芽芽。


    “我來吧我來吧。”


    聞繁:“……”


    他溫聲道:“謝謝你,不用了,芽芽睡著了,一直動來動去等下該醒了。”


    晏尋:“這麽一直抱著孩子多累呀,等下我直接給您送車上。”


    ()紹熠隨來的路上心情就很微妙,一方麵是嗅到自己身上沾了不少別的味道,有喬槿的香水,黎蔣身上的煙味,還有被他甩開的那個男孩身上怪異難聞的氣味。


    這方麵他從來都很謹慎,不會讓聞繁在這些事情上操心,那些亂七八糟的氣味他會提前清理幹淨。


    但另一方麵他心裏又有些隱秘的期待,他身上沾了這些陌生的味道,聞繁會不會問他,會不會吃醋,會不會和他生氣。


    這些複雜微妙的心思持續了一路,直到見到病房門口的一幕,還沒來得及讓聞繁吃他的醋,自己的醋壇子先翻了。


    紹熠隨從小到大見過無數這樣的場麵,卻始終不能免疫,見一次爆一次,何況這人靠聞繁那麽近!


    “我來吧。”


    晏尋伸出的手被擋了迴去,剛一抬起眼,就觸到男人冰冷鋒利的眼神,刀一樣,滿眸的警告。


    男人身材高大,本就壓迫感十足,又聯係到紹熠安的各種悲慘遭遇,晏尋當場就慫了。


    紹氏在雲城的麵子天大,紹熠安在二代圈子裏也一樣沒人壓得過去,幾乎算是這群紈絝少爺裏的頭,紹熠安都那麽怕,他們怕烏及烏,自然也慫。


    晏尋“繁哥”也不敢叫了,手一鬆開打哈哈道:“紹哥,我看嫂子抱著芽芽怪累的就想搭把手,您來,您來。”


    說完,晏尋就馬不停蹄迴了病房,把這個沉重的消息帶了進去。


    紹熠安直接醫學奇跡,一個激靈從床上坐直了。


    他聽了晏尋的話,抬手就揍他:“你他媽的傻逼吧,我是不是沒警告你?你非得在我嫂子麵前犯賤,還讓我哥撞見了,腿的事我還沒找你算帳呢。”


    晏尋擋住臉:“錯了錯了,我錯了,我又沒別的心思,不就看咱嫂子漂亮想多說兩句話嗎?”


    紹熠安:“你他媽滾蛋!”


    和聞繁來時的反應不同,男人抱著孩子進來時,一幫人都鴉雀無聲的立在一旁,坐著的也不坐了,打遊戲的也不打了,貧嘴的也不貧了,全都一秒內從了良。


    紹熠隨當然也沒興趣伸那麽長的手管這些人從不從良,隻對紹熠安說了一句:“林主任說你半個月內能出院。”


    紹熠安連連點頭:“嗯!我自己也感覺好多了,哥你就放心吧,說不定半個月都用不了。”


    聞繁聽著紹熠安前後兩套話術,忍不住笑了一聲。


    紹熠隨瞬間就猜出這混賬玩意兒又跟聞繁嘴上跑了火車,投了個很淡的眼神過去。


    自行體會的紹熠安:“……”


    裝死。


    紹熠隨是來接聞繁迴去的,所以並沒有待多久。


    迴家後芽芽依然在懷裏熟睡,睡夢中被交給了照顧他的阿姨,聞繁一看男人這架勢就知道他要吃醋。


    悶笑著和阿姨說了一句:“芽芽的書包還在車上,您給他拿迴來吧。”


    阿姨點頭:“好的聞先生。”


    聞繁說完,轉頭看著紹熠隨,伸手主動拉著他上樓,


    關上門以後,


    湊過去在他臉上親了親:“怎麽?生氣啦?”


    男人垂眸看他,


    下一秒將他緊緊抱進懷裏,在他唇上用力的吻了好幾下:“沒生氣。”


    聞繁的嘴唇被他吻出了紅印,笑著躲了躲。


    聽到男人低聲道:“我哪舍得生你的氣,疼你還來不及……寶貝……”他在青年紅潤的唇上啄了啄:“以後少跟那個混賬玩意兒來往,他身邊也沒幾個正經人,他要幹什麽,你由他去,實在不行我收拾他。”


    難得紹熠隨這麽好說話,沒醋氣熏天的鬧脾氣。


    聞繁溫聲笑道:“我知道,今天是帶芽芽過去看看他。”他抱住紹熠隨的脖子道:“今天怎麽這麽乖?不像你呀。”


    男人眼眸深沉,定定的看著他。


    聞繁在他領口處輕嗅:“什麽味道?抽煙了?不對,還有女士香水的味道……”


    紹熠隨心跳得很快,以為聞繁要問他哪來的氣味,問他去外麵幹了什麽,結果青年猜的很準,抬頭問道:“去參加酒宴了?”


    紹熠隨心裏很不爽快,頓了頓,自己汙蔑自己道:“去參加酒宴怎麽能蹭這麽多味道?”


    聞繁困惑的挑眉:“怎麽不能?”


    紹熠隨:“……”


    聞繁:“很多見麵禮儀都要擁抱貼臉親吻,沾一些別人的氣味是很正常的事情呀。”


    紹熠隨:“那我和別人擁抱貼臉你不生氣嗎?”


    聞繁無奈失笑:“我生什麽氣呀?這不是很正常的嗎?我不生氣。”


    紹熠隨沉默片刻,俯下身道:“繁繁,再聞聞。”


    聞繁眨眼:“啊?”


    紹熠隨不依不饒:“我身上有別人的味道,你不問我都靠近誰了嗎?”


    聞繁:“……”


    他慢慢好像琢磨過來紹熠隨在想什麽了,輕聲問道:“那……你都靠近誰了呀?”


    男人果然心情好了些,事無巨細的和他交代了一遍。


    基本都是耳熟的名字。


    聞繁心裏又好笑又無奈,伸手捧住他的臉頰,問道:“那他為什麽要拉你的胳膊?”


    男人低頭:“我甩開他了,隻碰到一點點,繁繁,我隻愛你。”


    聞繁實在裝不下去了,埋在他頸間笑得肩膀發抖:“好了,紹熠隨,你別鬧了,上次在民宿的事情你還計較呢……”


    “哪有逼著人吃醋的道理,我這不是相信你嗎?相信你還不高興。”


    紹熠隨也知道青年在逗他,胳膊一伸把人抱了起來,說道:“高興,那就去床上再陪我演一場吧。”


    聞繁在他懷裏掙紮著笑,抬手拽住他耳朵:“紹熠隨,你煩死了!”


    紹熠隨好似很喜歡他鬧一樣,被拽著耳朵更興奮了,緊扣著他的腰把他扔上了床。


    壓著他道:“寶貝,再用點力。”


    聞繁:“……”


    紹熠隨到底是有什麽奇怪的癖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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