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渡夏就被留下煉藥了。


    玄一仙尊沒有離開,在渡夏一旁打坐。


    夜蠻想了想,最後也走了!


    活僵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在門口轉了一圈,又站在門簷下裝死了。


    渡夏看著丹爐裏的藥,又看向大師,盯著那禿腦袋看了許久許久,玄一感覺到視線,微微蹙眉,卻沒睜眼,“有事?”


    “……”渡夏一慌,直接炸爐,渡夏幹淨的臉,直接被燒成黑色,還吐出一口黑煙。


    門口裝死的活僵,被餘威震的骨頭全散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好氣……


    找一個啥也不會的黃毛丫頭煉丹,這不害人呢嘛!


    渡夏很尷尬,摸了把臉,收拾爐子。


    “專心。”玄一抬眸,看了渡夏一眼,“你達不到一心二用。”


    渡夏點點頭,然後收拾了東西,才小心開口,“大師,你是玄天宗的祖宗嘛?”


    她聲音輕輕的,像是在害怕似的。


    “為什麽這麽問?”玄一態度很平淡,沒有作為上位者的壓迫,現在太多前輩人物都喜歡端著架子,一點不好相處似的,玄一仙尊卻沒有。


    “我隻是好奇,小溪是你的徒弟,那你是玄天宗的前輩嗎?如果不是,小溪為什麽會跟您走,而不是留在玄天宗,而且我看宋稚他們也很尊重您。”渡夏很好奇誒,感覺關係有點亂亂的。


    但是她確定那個小和尚一定是沈絨溪,是她的恩人。


    哪怕她做了偽裝,但是她就是能看出來。


    因為沈絨溪總給她一種感覺,好似脫離在所有事情之外,沒有什麽事情能動搖她的情緒,有時候她會心疼故事裏的人,但是她似乎從來都不是當局者。


    她分明是破局之人,卻總是給人一種很遙遠的感覺。


    玄一仙尊垂眼,看著自己合十的手指。


    這女娃的眼睛很純粹,她好像能看到師叔祖的孤獨。


    要不還是告訴她?玄一仙尊有些猶豫,最終開口,“小溪是誰?”


    “……”渡夏愣了一下。


    “就……席容啊!”渡夏懵逼。


    “你說我徒弟是玄天宗的人?那她跟我說她是孤兒,讓我收留,這豈不是騙我感情嗎?我怎麽能收有師之徒!”玄一表現出一絲絲不悅,微微蹙眉。


    真相還是留給師叔祖去說吧,師叔祖喜歡用別的身份,那他自然是陪師叔祖玩啊,如果因為這個女娃眼睛跟宋稚一樣澄澈,他就出賣師叔祖,他可不是那樣的人。


    渡夏心中一揪,臉色都白了。


    什麽情況?是恩人騙師?


    要是恩人想要拜師這個大師,肯定是這大師有需要恩人要學的東西。


    那那……


    那她豈不是拆穿了恩人?


    可是恩人在騙人……


    渡夏憋紅了臉,最後腦子轉過來,“我覺得不是,或許真的就是不同的人,她倆是雙生子吧!”


    “雙生?”玄一仙尊愣了一瞬。


    “對,一定是的,他們一定是從小走散了,下次我遇到小溪,跟她講這件事,您不要生氣,是我認錯人了……”渡夏說著,聲音越來越弱。


    她做了什麽,怎麽就不能忍住好奇啊,這不是害了恩人嗎!


    玄一沒有再質問,而是閉上眼繼續打坐。


    渡夏心裏難安,配藥也很難聚神,就在又要炸爐的時候,被打了一下腦瓜子,她迴神,卻沒看到人,她捂著腦袋四處看,隻聽見一聲悠然的——專心二字。


    是玄一大師的聲音在整個房間響徹,她急忙整理好,幸好幸好,沒有炸爐。


    “你再炸爐,外麵那活僵就拚不起來了!”玄一仙尊提醒她。


    渡夏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


    沈絨溪他們先是去了木十三朋友那裏。


    就見裏麵在吵架。


    “我都說了我們沒可能了,你還要做什麽!”小白花有些歇斯底裏。


    “姿兒,你不要丟下我,我不是沒用的人,那人真的是木家少爺,我們把他殺了,會有更多,比你跟蘇家那混蛋好很多,他不知道玩過多少女人,害過多少女人……”男人跪在地上,往前湊近餘姿,一身白衣的餘姿後退,像是在躲瘟疫。


    “你有病吧,孟琅,他穿成那樣,你說他是木家少爺,誰不知道木家少爺最不懂世故,天天打扮的跟個花孔雀似的,你說他是木少爺,不如說你是京陵城的城主!”餘姿翻了個白眼(???)


    外麵聽的一清二楚的木十三,先是覺得脖子涼颼颼,後又燒的渾身難受,他在外麵的名聲這麽差嗎?


    花孔雀?


    這……


    可是他的護衛,都沒有人說他那樣有問題的。


    他低頭看著自己身上這一身寒酸的衣服,這才理解沈絨溪的深意,看向一旁小小的小禿子,“小溪,你真好,你是我最好的朋友!”


    “……”沈絨溪看他一眼,不想說話。


    孟琅輕笑,笑得很是無奈,“我說了他是,你偏不信,我勸了你不要跟蘇家那個混蛋,你也不聽,罷了罷了,這就是你的命了!”


    他說著,便起來了,優雅的拍了拍雙膝的灰,轉身便走。


    外麵看戲的人大氣不敢喘,好在他們有斂息陣法。


    看著孟琅離開了,木十三抬起手,看看手腕的這個陣法手串,“好厲害,他真的看不著咱們。”


    “那肯定厲害,畢竟是……”宋稚上來就要誇自家師叔祖,然後卡殼了,不能說出咱師叔祖大名,“算了算了,快看戲吧!”最後擺擺手,又看向門裏的白衣女子。


    “我開始就在想,這對她未婚夫不公平,沒想到這個女人就這麽直接的拒絕了自己未婚夫。”宋稚搖頭感歎。


    “都被看光了,她也要臉皮厚到好意思不拒絕自己未婚夫啊!”君行嘴角微抽,他可是見過大場麵的人呢。


    他們一起目睹了白花花的一片。


    真是要長針眼了。


    唉……


    “唉,都是女人,拉她一把吧!”沈絨溪歎氣,推門走進了房間。


    “我都說了我們不可能了!”餘姿聽到開門聲,再次怒吼,但是沒人迴應,她才迴頭,看到的是那個壞她好事的小和尚。


    她眼中有淚花,蹙眉看著小和尚,“又是你,你想做什麽!”


    “來給你一個真相!”沈絨溪說著,放出那個控製邪獸的男人,那男人昏迷不醒,不知死活,身上傷的似乎很重。


    餘姿看著地上那一灘爛泥般都男人,又看向了沈絨溪,“你想告訴我,我遇到的野獸,是這個男人控製的?這個男人是蘇毅的人?”


    沈絨溪一愣,她知道?


    那她還這麽做?難道是這女子有家人被蘇家所害,所以她自願委身於仇人,隻是為了報仇?


    沈絨溪頭腦風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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