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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宮裏,柳皇後時常做孩子的衣褲、小玩意,令人給司徒長空送去,還常常出宮看望司徒長空、父母、兄長,隻有在家人身邊,柳皇後才能感覺溫暖安全。但柳皇後為了不讓家人擔心,便不向家人訴宮裏的苦。但一個女人過的好不好,都寫在臉上,家人又怎會不知。


    禹國與涼國的戰爭,曠日持久。禹國兵力不足,柳相如四處奔走,調度兵馬,協調各方平衡。就在柳相如在外奔走之際。柳徒生主動請纓,去前線領兵作戰,景武帝下旨批準。


    結果,柳徒生在前線中了敵人埋伏。柳相如領兵趕往前線相救,隻帶迴了柳徒生的屍體。柳相如也因此被伏擊受了重傷。


    柳家一死一重傷,柳家備受打擊。司徒瑩瑩抱著兒子柳徒生的屍體哭的肝腸寸斷,柳皇後趕到時,司徒瑩瑩己經哭暈過去。柳皇後一邊流淚一邊照顧哭暈的母親和重傷昏迷的父親。司徒小妹的死己經造成柳皇後的心靈創傷。如今疼愛她的兄長也死了,柳皇後捂住胸口,覺得心髒開始滴血。


    可是禍不單行,司徒瑩瑩因喪子之痛,沒緩過氣來,突發心疾去世。柳皇後抱著母親的屍體嚎啕大哭,哭聲驚天動地,這一刻柳皇後覺得自己的心碎了,自己的家支離破碎。


    而柳相如蘇醒過來,還沒從痛失愛子中緩過來,又聽說愛妻病逝,大受打擊下又昏死過來。柳皇後陪在父親柳相如身邊衣不解帶的照顧了三天。宮裏的太監奉命催柳皇後迴宮,長期滯留宮外,不合宮規。柳皇後置若罔聞,繼續照顧父親。


    後柳皇後因勞累過度,昏了過去。等柳皇後蘇醒後,發現自己身在牢籠般的皇宮中。景武帝對柳皇後依然沒有關心、安慰的言詞,也沒來看望,隻派了太監總管萬經年來看望,萬經年告訴柳皇後皇上念在她喪母喪兄之痛不會追究她違背宮規之責。


    柳皇後在冰冷的皇宮中過的鬱鬱寡歡,隻有出宮看望父親、司徒長空時心情才能稍稍舒緩。因怕父親擔心,所以不向父親提宮中之苦。


    柳相如經受喪子喪妻之痛,加上身體重傷,在床上養了一年多,才能下床活動。柳相如也從此憎恨景武帝。景武帝不僅毀了愛女一生的幸福,還不顧眾人反對,發動南海之戰,導致涼國趁機開戰,致使愛子戰死,愛妻悲傷過度而亡。


    柳相如對景武帝的支持大不如前,但仍為禹國費盡心血,抵抗外敵,改善民生。因為柳相如雖憎恨景武帝,卻仍是禹國的臣。


    禹國與涼國交戰多年,兩國民生艱難,都打的精疲力盡,皆有言和休戰之意。當時,景武帝失蹤多年的一生摯愛黎浣紗出現。黎浣紗是絕世美女,性情溫柔,善詩詞歌舞,色藝雙絕。景武帝欲將黎浣紗封妃,收入宮中。


    這一刻,敵對的柳家和秦家首度聯手,阻止黎浣紗入宮。


    柳丞相知道女兒在皇宮中的艱難,如果黎浣紗入宮,女兒的生活會更加艱難,甚至皇後之位也會落入黎浣紗之手。畢竟之前景武帝多年皇後之位空懸,就是為了黎浣紗。


    秦太宰也清楚秦貴妃受寵,是為了打壓柳家。景武帝不好色,每個月去後宮兩三次,大多時間都對著黎浣紗的畫象發呆。


    但是,景武帝仍不顧兩大重臣的反對,欲接黎浣紗入宮。


    景武帝發動戰爭,爭戰多年,致國力衰減,本就失了朝中權貴的心,如今又失了柳家、秦家的支持。朝中權貴便開始煽動柳家、秦家,將景武帝拉下皇位,扶景武帝之兄景德王為帝。柳丞相先派人到涼國遊說,後又告知景武帝朝中權貴的政治叛變。


    柳丞相雖憎恨景武帝,卻又保全景武帝。不是因為柳皇後,朝中權貴表明景武帝下台後,景德王上位後會封柳皇後為太後,做太後比做皇後日子好過。也不是因為景天齊這個外孫,景天齊從小被景武帝養在身邊,不與柳家人接觸,所以景天齊對柳皇後和柳丞相很冷淡。而是因為禹國國力衰弱,再也經不起朝中內鬥、王位更替的折騰了。為了重振禹國,柳丞相決定保住心中憎恨的景武帝。


    柳丞相讓柳皇後請柳傾歌出麵,支持景武帝,朝中權貴自然不敢動景武帝。柳皇後知道父親此舉是為國家大義,想即刻動身去請柳傾歌。柳丞相阻止,吩咐柳皇後過幾日再去請祖先。


    幾日後,涼國使者來朝,與禹國議和休戰,條件是禹國賠一些金銀珠寶和美人黎浣紗。當時禹國因為戰火不息,民生艱苦,各方勢力都想休戰。涼國開出的條件很簡單,群臣跪請景武帝獻出美人換天下太平。


    朝中權貴們也在觀望景武帝,若他不肯獻出美人,便失了人心,可趁機拉他下馬。景武帝找涼國使者協商,奉其他的美人給涼王商銳帝。涼國使者搖頭,說是商銳帝一定要黎浣紗,具體原因他也不清楚。


    最終,景武帝為了國家大義,送黎浣紗去了涼國,商銳帝封黎浣紗為黎妃。


    送走黎浣紗的那一天,景武帝落淚了。那是柳皇後今生唯一一次看見景武帝落淚。柳皇後從沒想到過那個鐵骨錚錚的男人也會流淚。


    之後,柳皇後請祖先柳傾歌支持景武帝,權貴們再不敢生異心。而景德王貶為安郡侯。


    從此,景武帝更少來後宮了,後宮變得冷冷清清。


    柳皇後守著冷清的坤寧宮,景武帝一年都不一定來一次,柳皇後孤獨寂寞的過生活,偶爾出宮看望父親和司徒長空。


    至於景天齊,隨著年齡的增長,越來越像柳皇後厭惡憎恨的景武帝,再加上母子兩人沒有一起生活過,缺少母子之情,景天齊對柳皇後也冷淡。柳皇後對景天齊的母子之情也逐漸冷卻。


    後來柳皇後將母愛都轉移到司徒長空身上,常常為他親手做糕點、小衣服,再命人送給司徒長空。因司徒家族沒落,司徒家被景武帝所忌。司徒長空又是侍衛之子,更難有出頭之日。為了司徒長空的前程,柳皇後未經過景武帝、柳丞相同意,擅自做主請柳傾歌收司徒長空為徒。


    景武帝因此事,對柳皇後更不待見。


    春去秋來,十幾年轉眼即逝。司徒長空在柳傾歌的教導下,長成了相貌堂堂、文武雙全、品德端正的青年。可是司徒長空縱使如此優秀,卻沒哪個家族願意與他結親。


    柳皇後想為司徒長空聘娶一位賢良淑德的妻子,司徒長空卻拒絕了。有一次,柳皇後為司徒長空送親手做的糕點時,司徒長空無意中掉落一塊絲帕。柳皇後撿起絲帕,絲帕很舊,上麵繡著芙蓉花的圖案,這是姑娘的絲帕。司徒長空如此珍藏,想必那姑娘是司徒長空的心上人。柳皇後詢問司徒長空絲帕是誰的。司徒長空臉紅,支支吾吾,不願告訴柳皇後,說自己配不上。


    柳皇後幾經打探,才知絲帕是柳夢雲的。當時柳夢雲與段義己定下婚約,隻能歎柳夢雲與司徒長空無緣。後來秦太宰從中攪和,段義與柳夢雲的婚事告吹。


    柳皇後便下懿旨,將柳夢雲婚配給司徒長空。柳夢雲因婚事告吹,名聲有損,再想找門好親事難了,但也不至於婚配沒落家族的侍衛之子。


    柳尚書先找柳皇後推掉這門婚事不成,又找柳丞相說情。柳丞相視司徒小妹為女,也視司徒長空為孫,便勸說柳尚書同意這門親事。柳尚書氣柳皇後一家這般看重司徒長空,便到景武帝麵前請旨,取消婚事。


    景武帝要求柳皇後收迴懿旨,柳皇後以當年請柳傾歌支持景武帝的恩情,要景武帝迴報,成全這門親事。景武帝無奈,便要求柳尚書將女兒嫁給司徒長空,柳尚書氣的差點辭官。


    柳尚書又去找司徒長空,想勸他退掉這門親事。見到司徒長空後,看他談吐舉止不凡,又得知司徒長空是柳傾歌之徒後,便同意了這門親事。如果柳夢雲再退掉這門親事,名聲更不好,以後再議親會更難。司徒長空與柳夢雲成親後,對柳夢雲有愧,讓她下嫁自己,對柳夢雲加倍的好,柳夢雲也逐漸愛上了司徒長空。


    這些年,柳丞相與柳皇後的身體逐漸衰弱。柳丞相想到女兒在皇宮的艱難,便隱瞞了病情。柳皇後不想父親擔心,也隱瞞了病情。父女兩人都報喜不報憂。


    柳丞相多年來為重振禹國實力,嘔心瀝血,百般籌謀,耗盡心力,致使身體大傷。柳丞相雖憎恨景武帝,卻始終謹記自己是禹國的臣。此次涼國發兵禹國,本就身體虛弱的柳丞相再次多方籌謀調度,致使身體油盡燈枯,暴斃於辦公桌案前,死前手裏緊緊握著司徒瑩瑩送他的定情信物蝶戀花荷包,荷包裏裝的是柳徒生、柳艾瑩、司徒小妹送他的壽禮五帝錢、羊毛做的長壽桃、銀製的長命牌。


    柳皇後聽聞父親暴斃的噩耗後,本就病重的她昏死過去。柳皇後一心求死,她的親人己全部離她而去,她對人世間再無留戀。司徒長空己成才成家,建功立業,無需牽掛,對地下的司徒小妹也能有所交待。


    若有來生,柳艾瑩不再做誰的妻,隻做父母的女兒,兄長的胞妹,小妹的阿姐。


    但是景武帝需要柳傾歌,便命太醫用盡方法吊住柳皇後的命,令其醒轉言語。林曉月在柳皇後的意識中,明白了事情的緣由,也感受到了柳皇後的痛苦絕望。


    林曉月說:歌兒,景武帝想要的不是救柳皇後,而是你。


    柳傾歌說:月兒姐姐,政治是非是管不完的。


    林曉月說:歌兒,不願涉入其中,隻想逍遙此生。


    柳傾歌說:還是月兒姐姐懂歌兒。


    林曉月說:歌兒,你想為柳皇後完成最後一件事。


    柳傾歌手:月兒姐姐,我允諾小瑩兒三件事。可是小瑩兒生無可戀,不會向我提第三件事了。


    林曉月說:歌兒,你為什麽不為柳皇後之子景天齊做一件事,還報柳皇後。


    柳傾歌說:小瑩兒與他無母子情份。


    林曉月手:隻怕未必。


    林曉月指了指在坤寧宮外踱步的景天齊。


    柳傾歌說:他若對小瑩兒有母子情,母親病重,應近身伺候。


    林曉月說:母子之情發自天性,帝王家很複雜的,感情也很複雜,不如直接問他。


    柳傾歌嘟了嘟嘴道:萬一他騙我怎麽辦。


    林曉月說:少來,活了幾百歲的人了,都活成人精了,會看不出一個人是不是在撒謊。


    林曉月帶著柳傾歌到坤寧宮外,見景天齊,景天齊見到柳傾歌,忙作禮問好。


    柳傾歌不喜這些虛禮,便直接問景天齊對柳皇後的看法。景天齊眼神一暗,歎了一口氣。向柳傾歌作了一禮,將感受看法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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