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滿返迴酒店的時候,腦海裏已經有了大概的架構。


    他來的比較晚,所以時間很緊張,今天在測量身體數據的時候,那位白人女士十分熱情的要與他交換聯係方式。


    另外兩位黑人模特倒是比預想中要更靦腆。


    他沒有拒絕,也是為了預防大賽開始前的任何情況。


    隻不過那位白人小姐實在熱情的過了頭,現在還在邀請他晚上去酒吧“放鬆”一下。


    他拒絕了,然後關閉了手機,接下來的幾天時間他都將在酒店的房裏度過。


    與此同時,那位白人小姐向另一邊發送了一個滿臉遺憾的表情。


    ……


    於愴坐在華麗又熱鬧的酒吧,冷峻的臉上是極為陰沉的神情。


    第一,對方沒有守時。


    第二,對方約在了晚上十點。


    第二,對方把談合作的地點約在了他最不喜歡的酒吧。


    他隻有心情極差的時候才會來這種地方,可這並不代表他願意在一個陌生的國度來這種烏煙瘴氣的地方談生意。


    最後,對方還遲到了。


    於愴不喜歡不守時的人。


    他獨自陰沉沉地坐在那裏,因為他是被對方約過來的,且沒有訂包廂,他隻能坐在吧台附近,看著舞池裏的群魔亂舞,還有摒棄掉那些時不時放在他身上的目光。


    助理努力的和酒吧溝通,卻得知這裏的包廂是會員製,即便於愴現在要成為會員,也無法臨時給他預訂一個包廂出來。


    一邊的秘書先生冷漠地推了推眼鏡,開始推算以目前的情況該如何最大化的獲取利益……哦不……撈錢,撈對方的錢。


    在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之久,一個穿著休閑西裝的男人才姍姍來遲。


    對方很年輕,藍色眼睛看起來很是耀眼,像蔚藍的大海,又像璀璨的寶石。


    但這不妨礙於愴現在想用小鏟子一把將對方埋進土裏。


    “理德。”


    對方笑著和他握了下手,還向他眨了眨眼睛,放了個電。


    理德,目前國際上知名的珠寶品牌“jennie”的代理人,也是羅爾切家族最小的兒l子。


    富可敵國的財力讓對方擁有了優渥生活的同時也帶給了對方隨心所欲的傲慢。


    於愴的目的是要與對方達成合作,希望他們的sun係列能夠入駐對方的專櫃。


    他掀開眼皮看了對方一眼,抽出了自己的手,並且從口袋裏拿出一條絲巾擦了擦手背。


    對方聳了聳肩,並不在意。


    當然,他也沒有為他的遲到表示歉意。


    “理德先生。”


    他略沙啞的聲音念出了對方的名字,同時抬起手,助理連忙把合同放進了他的手心。


    理德被他的聲音吸引,向他看過去,隨即將視線定格在他的脖頸上。


    那道紋身很是瑰麗,與他這樣冷漠的男人不太匹配,


    卻詭異的帶出了一種旖旎。


    “對於我們的合作(),我有以下幾點需要說明?()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並且因為你的不守時與你的失禮,關於一些條款我們將進行修改……”


    若是陸一滿在這裏,將十分驚歎於於愴話語上的流利與遊刃有餘。


    連他麵無表情的臉看起來也多了幾分漠然的高高在上還有自信。


    原來,他可以這樣冷靜且鎮定。


    這是鮮少有人見過的於愴。


    於愴臨時修改了原來的條款,對於一個能把合作地點選在酒吧且還遲到了半個小時的人,於愴並不認為他們擁有合作的誠意。


    那麽,他的提出合情合理。


    他也不需要為此放低他的姿態。


    理德目光深邃地看著他,盯著他侃侃而談時滾動的喉結,還有那朵紋在上麵的花。


    這樣自信又獨特的男人很容易讓人著迷。


    尤其是理德這樣放.蕩的男人。


    他當然不能說他遲到了這半個小時是因為把時間浪費在了床上。


    哦,這場合作,從一開始兩方就互不滿意。


    所以他的遲到,對方的臨時修改條款,看似荒謬,實則互相博弈。


    ……


    隻花了不到一個小時的時間,兩方很和諧的不歡而散。


    於愴連一秒鍾也不願意停留,在確定談崩了之後,他立馬頭也不迴的往外走。


    那幅樣子仿佛和對方同唿一片空氣都覺得難以接受。


    對方的遲到和輕佻的態度讓於愴覺得糟糕透了。


    理德慢慢悠悠地跟在身後,秉持著東道主的禮儀,他仍舊客氣的向於愴發出邀請。


    “關於這次合作我很遺憾我們之間的觀點無法達成一致,但我認為我們仍舊有可以商談的空間,不知道於先生明天晚上有沒有空,我希望我們可以……”


    “沒有。”


    於愴的態度比之前還要冷漠。


    且跳出了談判者的身份,他又變成了那個惜字如金的人。


    理德抬眼看向他,嘴角掛著笑,和氣道,“好吧,看來我們隻能明晚過後再約了。”


    助理先生已經把車開了過來,在閃爍著霓虹燈的街頭,酒吧門口轉動的燈牌讓於愴一身板正的黑色西裝顯得極為格格不入,還有絲可笑。


    但這就像是他的標誌,他永遠是這樣黑的純粹又有些過於認真的人。


    “理德先生。”所以即便是這個時候,他也依舊維持著合作者的身份,禮貌地說道,“再見。”


    雖然他麵無表情的模樣真的看不出幾分誠意。


    待他坐進車,“嘭”的一聲將門關緊的時候,理德目送著緩緩升上的車窗將他冷銳的下頜線遮擋,一下就笑了出來。


    “真是一個有趣的男人。”


    他轉動著手上的車鑰匙拋給了旁邊的侍從,拐了個彎又走進了酒吧。


    而坐在車裏的於愴有些煩躁地拉開了脖頸上的領帶。


    他覺


    ()得他在浪費自己的時間。


    “大少,於總囑咐您到了時間要記得吃藥。”


    旁邊的秘書先生從口袋裏拿出了藥瓶,又開了瓶水給他。


    於愴漆黑的眼珠盯著藥瓶,默不作聲的將藥丟進了嘴裏,卻沒有接秘書先生遞過來的水瓶。


    接著他咯吱咯吱將藥當作糖果咬碎了。


    可這不是糖果,不甜,隻有讓口舌發幹的苦澀。


    但他麵不改色,好像吃的真的是糖果。


    他側頭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街景,眼裏有些茫然。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過陸一滿了。


    當時在飛機上相遇,他的心情前所未有的複雜,卻又隱隱的含著另一種期待又雀躍的情緒。


    他真的以為命運將他們聯係在了一起。


    陸一滿也總是說他們很有緣分。


    可已經二天過去了。


    他們的緣分,消失了嗎。


    ……


    陸一滿落下最後一針,看著在黑人模特身上無比耀眼的紅色,他鍾愛於這樣熱烈的顏色,在萬千種色彩中,明豔的紅永遠奪目吸睛。


    “介意我在你們的身上作畫嗎。”


    他穿著一件寬鬆的銀灰色絲綢襯衫,下身是同材質的黑色長褲,看起來有點像睡衣,因為他本人過於高挑的身影顯得有幾分慵懶和隨意。


    哪怕如此忙碌,他本身也沒有任何的失禮,衣服整潔,笑容溫和,每一根發絲也整整齊齊地梳在了一起,說話的時候,俊美的臉上是醉人的溫柔。


    “當然不,我們也是你的作品之一。”


    黑人小姐向他露出了一個大方的笑容。


    她們有時候需要展示她們的身體,要以更加自信和坦然的態度來麵對她們自己的身體。


    在專業性上,過度羞澀會影響她們的工作。


    “謝謝你的信任,我想我會將你們當做一件藝術品好好對待的。”


    他笑著,拿出了細長的畫筆。


    當遲到的白人小姐姍姍來遲的時候,兩位黑人模特已經結束了彩排。


    為了保護每位設計師的隱私,彩排都是私人進行,但因為設計師過多,所以每個人的彩排時間都有限。


    白人小姐來到現場,卻發現陸一滿收起了東西,正準備離開。


    她立馬驚唿道,“哦天呐!我竟然來得這麽晚嗎。”


    陸一滿抬眼看向她,目光瞥到她鎖骨上的吻痕,淡聲道:“是的,小姐,你來晚了,現在我準備離開了。”


    “可是我不需要換上衣服彩排嗎。”


    “我想不用了,因為下一個設計師馬上就要到場,我不想占用他人的時間,畢竟守時是我們每一個人都應當遵守的規則。”


    他笑得好看,可他說出來的話卻並不如他本人那樣客氣。


    當然,誰說了陸一滿一定是個事事都妥帖退讓的人。


    他斯文溫和的外表很多時候隻是出於一種對他人的禮貌。


    一直被溫和對待的白人小姐愣了一下,隨即臉上有些僵硬。


    看他真的要走,對方立馬著急地說:“可是如果不彩排的話,要是衣服不合身怎麽辦,明天出現問題怎麽辦。()”


    陸一滿耐下性子迴答,“我想你不需要擔心這些事情,因為在沒有上場前任何情況都有可能發生,而我會將這些問題全都處理好。▄()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他抬腳離開,剛好對上另一個設計師進來,對方是一個白人,很是高大,陸一滿卻能完全平視他,隻是他略有些清瘦,看起來就有些單薄。


    對方側目看了他一眼,裏麵蘊涵著不知名的情緒。


    陸一滿瞥到對方脖頸上的吻痕,突然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對方被他笑得眉心皺起,他卻什麽也沒說,擦著對方的肩膀走過去。


    剩下的白人小姐站在那裏,和新來的白人設計師互相對視了一眼。


    2


    第二天就是交流賽正式舉行的時間,票已經陸陸續續地售了出去,反響比預想中要熱烈。


    秀場是晚上八點正式開始,所有的設計師與他們的模特都已經提前在後台進行準備。


    兩個黑人小姐看到陸一滿的時候,立馬緊張的對他說:“先生,聽說黛妮不會來了,對嗎。”


    “是的,她不會來了。”


    她們之間的關係並沒有好到能讓她們緊張的程度,隻是如果臨時少了一個模特,那麽陸一滿的展示將會大打折扣。


    而她們很看重這份工作,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出現任何意外。


    可他的態度卻很冷靜。


    “不用擔心,所有的問題我都會解決,不會對你們有任何的影響,你們隻需要在場上盡情綻放出你們的光彩就夠了。”


    他鎮定的姿態很好的壓下了兩位黑人小姐的焦慮。


    作為被挑選剩下的模特,又遇上這樣年輕的設計師先生,未嚐不會產生負麵的聯想。


    可他太可靠了,他的可靠在於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建議,他可以自己將所有的事都處理好。


    他有做出決定的勇氣,同時也有承擔責任的能力。


    “先生,您看起來真有魅力。”


    黑人小姐突然笑起來,潔白的牙齒很是亮眼。


    他跟著一笑,眨眨眼睛道,“謝謝誇讚。”


    原本緊繃的氛圍悄無聲息的得到緩解。


    黑人小姐們也不再擔心少了一個模特的事。


    畢竟那是設計師先生的事情,她們隻需要成為台上最耀眼的人就足夠了。


    陸一滿走進換衣服的隔間,他看著麵前的黑色婚紗,手指一勾,辮子就這樣散開。


    ……


    於愴捏著票走進會場,同時他還有另一張金紅色的邀請函,上麵有些細微的折痕。


    隻是進來的時候他才發現邀請函會被收取,不會再還迴來,於是他臨時買了張票,還是高價買的票。


    因為到這個時候票幾乎都售光了,所以,他是高價向黃牛買的


    ()票。


    隻不過同行的助理先生就沒這麽好的運氣了。


    他倒是可以再往上加幾倍的錢,可是公司他不報銷啊!


    所以他隻能目送著於愴獨自進去。


    他不明白這樣一個沒有名氣支撐的秀場為什麽這麽多人願意看,就像他不明白於愴為什麽舍不得用那張邀請函。


    裏麵的空間比預想中要大,但好在是錢沒白花,於愴的座位在一個不錯的前排位置。


    目前秀場還沒開始,進來的觀眾有些閑散,他沒有和人交流的興趣,徑直走向自己的座位。


    坐下的時候,他不免會想到當設計師最後與模特們一起出來致謝的時候,他這個位置,陸一滿能不能看到他。


    看著手裏的邀請函,他順著痕跡一點一點的往裏折,隻是他的動作太笨拙,沒能複刻那一朵紙玫瑰。


    有些遺憾的重新將邀請函展開,他撫平上麵的褶皺,細致地疊好放進口袋。


    “於先生,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你。”


    清朗的聲音讓他耳朵一動,他迴過頭,卻對上一雙明亮的藍色眼睛。


    眼中閃爍的光彩迅速褪去。


    他冷著一張臉迴頭,用後腦勺對著對方。


    理德不太明白他為什麽突然心情又不好了。


    但他不在意,他貼近於愴的身體說:“於先生,沒想到你也對秀場感興趣,我很高興我們之間有相同的愛好。”


    於愴拉開和他的距離,並且挪了個位置,將和他的界限劃分得清清楚楚。


    在他的私人時間,他並不需要和對方維持社交禮儀。


    理德看著他的反應,因為他的沉默而有些疑惑。


    不過理德是個十分豁達的人,即便於愴擺出了這樣的態度,他聳了聳肩,也沒有在意,而是長腿一翹,饒有興致地看著舞台的方向。


    在場的不少人都認出了這位珠寶商小公子的身份,又因為他對於愴的態度而有不少人將視線看向了於愴。


    被打量的於愴將冰冷的目光掃過去,那些人一頓,禮貌的收迴目光。


    時間跳到最後一分鍾的時候,無數的聚光燈亮起,那些還遊離在周圍的客人也都禮貌的入座。


    第一位模特出場了。


    是一位長相非常美豔大方的白人模特,她身上一件薄紗長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身形勾勒的極為吸睛,一走一動皆是讓人移不開目光的風情。


    看這些美人模特走秀確實是一場令人享受的視覺盛宴。


    隨著一個個模特出場,四周安靜的唿吸可聞,每個人都很有涵養,用欣賞的目光看向秀場。


    在這之中,唯有於愴的目光依舊冷靜。


    “很美吧,無論是珠寶還是服裝,都擁有讓人沉醉的魔力。”


    於愴側頭看了理德一眼。


    他還以為對方看的是模特,原來是在認真欣賞設計師們的作品。


    “哇哦!”


    四周響起了小小的驚唿。


    他看向舞台,一前一後走出了兩個黑人模特。


    她們高而瘦,脖子纖長,皮膚光滑且黑亮,一襲拖地的紅色禮裙華麗的不可思議,黑與紅的色彩碰撞帶來極為明顯的衝擊力。


    但引起人們驚唿的卻是兩位模特身上金紅色的彩繪,從她們的胸口蜿蜒至她們的脖子,在她們身上開出了一朵又一朵豔麗的玫瑰。


    很美麗,也很驚人。


    仿佛她們身上的紅色禮裙就是那一朵盛開的最嬌豔的花,而她們是茁壯又富有生命力的枝幹。


    在兩位模特出場的那刻,於愴的瞳孔就開始震動。


    而原本沉醉在欣賞中的理德慢慢也露出了怪異的表情,他打量著模特身上的圖案,突然轉過頭看向了於愴的脖子。


    那一圈神秘瑰麗的藤蔓紋身與暗紅的花朵交織在一起。


    隻是原本於愴脖子上看不出模樣的花變為了極致盛放的玫瑰。


    於愴挺著背,不受控製的滾動著喉結,他定定地看著台上的模特,心髒開始不受控地跳動起來。


    看到的第一眼他就知道這是陸一滿的作品。


    他如此篤定,甚至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還沉浸在欣賞中的時候,他就因為懷揣了這樣一個小秘密而感到緊張和雀躍起來。


    理德驚訝地看著他眼裏的光,又若有所思地看向舞台的方向。


    在那兩個黑人模特之後,一道黑與白碰撞的極為清晰鮮明的身影走上了台。


    黑色的婚紗,冷白的皮膚,蓬鬆的裙擺,微卷的半長發。


    對方比所有模特都要高,身形不那麽柔軟,卻緊致又富有力量,卷發的波浪擋住了模特的半張臉,隻有一隻波光瀲灩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還有微抿的唇。


    在擁有明確的條件下,設計師為什麽不可以成為模特。


    同樣都是作品,他也可以成為自己的作品。


    穿著常服在最後排的黛妮驚訝地捂著嘴。


    她忍不住站了起來,眼睛睜得大大的,不過這個時候沒有人會注意她,因為她的位置太不起眼了,也因為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個模特身上。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個男人。


    可他們同樣知道,那個男人很美。


    陸一滿走向舞台中央,他冷豔的臉看起來有些高不可攀,可他身上的神秘與不可觸碰的禁欲又引得人收不迴目光。


    突然他低下頭,向著一個方向笑了。


    身上那種黑與白相碰的神聖感一下就被衝散,禁欲與冷豔被打破,挑.逗的就是來自原始的欲.望。


    與陸一滿對視的那一眼讓於愴的心髒升到了頂點,他直勾勾地看著對方臉上的笑容,心跳撲通撲通響的劇烈。


    在這之前,他的胸口藏著一把鑰匙,他丟掉了。


    可現在他又覺得他需要一把更為牢固的鎖。


    他想把陸一滿藏起來。


    舔了下唇,他的顴骨有些紅,看起來有點像喝醉了酒。


    陸一滿經過他的位置的時候,迴頭看了他一眼,眼波流轉,露出了一個意味不明的笑容。()


    而他走過的地方留下了一隻高跟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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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天呐!他在挑.逗他!


    所有人齊刷刷的將目光看向了於愴。


    於愴放在腿上的手蜷了蜷,他的視線盯在那一隻高跟鞋上,想要拿走藏起來的欲.望蠢蠢欲動地鼓動著他的心髒。


    但工作人員很快就上來拿走了它。


    他眼裏有些遺憾。


    ……


    最後是設計師們與自己的模特一起出來謝場的時間。


    各種各樣年輕或英俊的設計師們自信昂揚的站在模特中間,他們為這場秀帶來了非常鮮活的能量。


    而當陸一滿出現的時候,其他人笑著發出驚唿。


    “黑天鵝。”


    是的,他們給這個美麗的男人取了個新名字。


    神秘高貴的黑天鵝。


    他微卷的長發依舊擋住了他半張臉,卻讓他看起來那樣美麗優雅。


    即便穿著如此繁瑣的女式婚紗,他坦然又自如的身姿也為他添了幾分別樣的魅力。


    牽著兩位黑人模特的手,他禮貌而又溫和的向觀眾致謝。


    看起來他完全不像個籍籍無名的新人設計師。


    他太淡然了。


    仿佛任何問題都無法難倒他。


    陸一滿感受著四周向他投過來的目光,這之中有一道視線極為不同。


    裏麵的專注與翻湧的熱度直勾勾的將他網住,交織出極為直白的熱切。


    他餘光一瞥,嘴角揚起了一抹細微的弧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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