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誰?


    當然是你祖宗。


    關勝當然想不到,他的祖宗關羽會從東漢末年穿越而來,跨越千年隻為了暴打他一頓。


    雖說暴打關勝不是關羽的本意,隻是今天天氣不錯,雲長心情挺好,捎帶著揍他一頓。


    鬥了七八個迴合,關羽覺得十分無聊,於是便加了一分力道,用刀背將關勝的大刀挑飛,隨後輕舒猿臂,款扭狼腰,隻一抓便將關勝從馬上擒獲,扔到身後步卒那邊捆了。


    城樓上,見關羽取勝,張飛把鼓擂得山響。


    身後騎兵呐喊著,跟隨關羽向關勝軍衝鋒。


    主將都被擒獲,剩下的騎兵不是下馬投降,便是被追上斬殺或者擒獲。


    關勝直到和收兵的關羽見麵的時候,還暈暈乎乎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兀那漢子,為何長得與我二哥如此相像?”張飛狐疑地看看關羽,又看看關勝,總覺得關勝比關興還要像關羽……


    劉備也不禁微微後仰。


    竟能……如此的相像?


    來之前就聽說關勝和關羽相似,可隻有近距離看,才能發現究竟有多像。


    關勝也看向劉關張三人,一人麵如重棗長髯飄飄,一人小臉煞白,另一人垂耳過肩,這不就是記載中的劉關張三人嗎?


    “敢問……”


    “你說你是什麽人?”張飛打斷了關勝的問題。


    “某乃關勝,乃是季漢前將軍關將軍誨羽之後人。”


    提到祖先,關勝情不自禁挺起了胸膛。


    “二哥,是你後人。”張飛笑嗬嗬地說道。


    “二哥,莫非?!”


    關勝驚愕地看著關羽,他有一個猜測,但又不敢確認。


    “某姓關,名羽,河東解良人。”關羽撫須道。


    關勝像肥蛆一樣往後拱拱,不可置信地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這漢子也真是,我等都把你抓住了,騙你又有什麽意思?”張飛嘿然一笑:“再說你憑心而論,除了我二哥關羽,還有誰能如此輕鬆擊敗你?”


    關勝愣神片刻,覺得張飛說的還挺有道理。


    “隻是,這跨越千年……”


    “蒙仙師相助,故而才得如此。”劉備溫聲說道,他走上前,幫助關勝解開身上束縛。


    “你這漢子也是,若不是看在你是我二哥的後人份上,還能生擒你和你的部將?早就一刀結果了事,強似如此浪費口舌。”


    關勝臉色漲紅,當然紅也看不太出來:“既如此,關勝拜見先祖。”


    “起來吧。”關羽將他扶起來,又囑托一番不許暴露幾人身份。


    當然郝思文和宣讚還是可以說的,得知三人竟是劉關張,二將納頭便拜。


    “爺爺,早說你是壯繆侯,我等怎敢不自量力!”宣讚心悅誠服地說道。


    郝思文也在不停地點頭,跟著漢末天下的人幹,屬實是不吃虧。


    收編幾人之後,劉備將目光轉向大名府。


    而李世民的目標,則轉向了高唐州。


    打仗當然需要準備,閑著的時候也是閑著,李世民在青州城待得煩了,便和李清說打算出去散散心。


    “那就去找老朱吧,把他剩下的子孫們都打一頓。”李清笑著說道。


    給老朱發信息的時候,老朱正陪馬秀英在貞觀朝的商場裏逛街。聽到李世民找他,二話不說便和馬秀英找了個借口,說有急事兒直接溜溜球。


    再愛妻號的男人,也架不住陪女人逛街。


    “你怎麽來的這麽快?”李世民愕然地看著老朱問道。


    老朱捶著腿,唉聲歎氣地說道:“別提了,陪我家婆娘逛街……”


    李世民一聽,就明白了咋迴事兒。


    他同情地看了一眼朱元璋,這個痛曾經的他也有過。


    想當初陪長孫皇後逛商場……差點沒把他老李的腿給走斷。


    “那咱們去哪兒?”老朱迫不及待地問道:“是不是去崇禎那孫子處嗎?”


    “崇禎先不著急,咱們先去把萬曆那小子給收拾嘍。”李清笑著說道。


    隨後,他便帶著李世民還有朱元璋二人,來到了朱厚熜的麵前。


    “練得身形似鶴形,千株鬆下兩函經。我來問道無餘說,雲在青天水在……娘啊!”


    本來還在念詩號的朱厚熜,看到忽然出現的老朱的那張大臉,毛都嚇得豎了起來。


    “念詩呢?”老朱笑眯眯地問道,順手撈起地上的香葉冠,給朱厚熜戴上。


    “念詩,念詩……”朱厚熜擦擦額上的汗水,“陶冶一下情操。”


    老朱四下瞅瞅,見朱厚熜的確是在陶冶情操,便也沒有追究。


    “收拾收拾,去一趟你兒子那。”老朱一把給朱厚熜薅了起來。


    “我兒子那?”朱厚熜有點蒙,我兒子……


    哦,他這才反應過來,應該說的是去隆慶皇帝那裏,也就是他的兒子朱載垕那兒。


    當然,也有一種說法叫朱載坖。


    倒也不是朱厚熜天性涼薄,沒反應過來兒子的事兒,實在是他有點害怕。


    陶仲文曾經和他說過,二龍不相見。嘉靖十八年二月初四的時候,朱厚熜冊立次子朱載壡為皇太子、三子朱載坖為裕王、四子朱載圳為景王。


    但十年以後,剛行完冠禮的朱載壡薨逝,儲位空缺,按照次序來說,裕王朱載坖當為太子。但此時的朱厚熜後悔沒聽陶仲文的話,所以不但不立朱載坖為太子,還盡量避免與兩個皇子相見。


    這個世界有李清的存在,所以朱載壡薨逝的事兒並沒有發生,但提心吊膽的朱厚熜卻忘記了問李清這個仙師,而李清也忘了告訴朱厚熜。所以保險起見,朱厚熜也依照平常一樣,不怎麽和兒子見麵。


    “但是,仙師……”


    朱厚熜換好衣服後,遲疑地問道:“不是說,二龍不相見嗎?”


    “那都是扯淡。”李清翻翻白眼,“什麽二龍不相見,淨聽他們扯淡,我怎麽沒聽說過這樣的事兒?”


    “再真龍,能有你太祖爺爺和你太宗爺爺真?他們倆相見都沒事兒呢,更何況你和你兒子這兩條小泥鰍……”


    聽到小泥鰍這話,朱厚熜默默地忍了。


    算了,仙師說啥就是啥吧。再說,太祖爺爺麵前,可不敢稱什麽真龍啊。


    “就是,咱都在這呢,你小子敢自稱真龍?”老朱的臉色一下就虎了下來。


    看到老朱的臉色,朱厚熜連忙解釋道:“太祖麵前不敢稱龍,不敢不敢……”


    “我說你小子就是個封建迷信的東西。”朱元璋怒其不爭地點點他的腦袋,半晌後又自言自語道:“算了,這事兒其實也不怪你,但可不許有下次了,有什麽事兒記得在微信裏多問問仙師!”


    “這……這不好吧。”朱厚熜撓頭說道,他不是虛情假意,是真的覺得李清日理萬機的,打擾他不太好。


    “放心,解答這種問題,還是可以的。”李清伸手拍拍他。


    朱厚熜不禁大喜過望,衝著李清連連道謝。


    “謝字就不用多說了,你小子最近這國家治理的也不錯。”李清順手從懷裏摸出個藥丸子:“喏,吃了它會有神奇的力量。”


    朱厚熜二話沒說,一口吞下。


    半晌後,他打了個飽嗝。


    “完了?”朱元璋狐疑地瞅瞅他。


    “有點飽。”朱厚熜摸摸肚子。


    “哦,給錯了。”李清笑著收起那個葫蘆,“剛剛給你的是辟穀丹,這個才是金丹。”


    他不會說剛剛是故意的。


    朱厚熜這迴吃下去後,覺得混身都輕飄飄的。


    “我感覺渾身都是勁兒。”他說。


    “有勁兒就對了,準備好,去打你孫子。”李清翻翻白眼。


    “不是兒子嗎?”朱厚熜遲疑地問道。


    “隻是去接你兒子,咱們的目的是一起打你孫子。”李清擼著袖子說道。


    “噢。”朱厚熜點頭說道。


    收拾一番過後,四人出現在了隆慶朝。


    現在是隆慶六年二十六日的清晨,朱載垕躺在床上氣若遊絲,有一口沒一口地喘著氣,眼看著就要不行了。


    在他的床前,跪著的是陳皇後以及李貴妃。


    陳皇後是朱載垕的繼妃,在第一任正妃李氏過世之後,於嘉靖三十七年被選為裕王繼妃。而李貴妃,則是明神宗朱翊鈞的生母。


    在兩個女人的中間,是選定的繼任者朱翊鈞,後麵則是馮保。


    看到忽然出現的幾人,馮保立刻起身,剛想嗬斥,便看到了朱厚熜那張熟悉的臉,還有那似曾相識的香葉冠。


    迴來了,都迴來了。


    太上大羅天仙總掌五雷大真人玄都境萬壽帝君,請賜教。


    “皇爺,您是來接……”


    這話還沒說完,就被朱厚熜一腳窩在肩膀上。


    “朕還沒死呢!”


    聽到熟悉的聲音,陳皇後和李妃立刻迴頭,看到嘉靖以後,慌忙下拜。


    “起來吧。”朱厚熜不耐煩地擺擺手,伸手摸出李清準備好的丹藥,遞到朱載垕的嘴邊,哧溜一聲滑了進去。


    半晌後,朱載垕發出一聲如同從地獄裏爬出來後的聲音,好半天才緩過神來。


    他起來的第一反應,便是拜謝他的親爹。


    真是親爹啊,本來以為就要噶了,沒想到親爹出手,就知有沒有。


    嘿,您猜怎麽著?


    我特麽又迴來了!


    “別謝我,這位是賜藥的仙師,這位是你的太祖爺爺。”朱厚熜給朱載垕介紹道。


    朱載垕一一見禮,又看向李世民。


    “這位是……”


    “這位是太宗。”朱厚熜順口說道。


    “太宗?您不是給改成世祖了嗎?”朱載垕撓撓頭。


    “瞧我這張嘴呀~”


    朱厚熜這才發現自己的口誤,連忙更正道:“這位是大唐太宗……”


    老李臉色一黑,媽的朱厚熜這小子絕對是故意的。


    這大撲棱蛾子!


    朱厚熜為了轉移話題,便問陳皇後道:“陳氏,你說說,怎麽裕王即位才六年,身子就這樣了?”


    陳皇後支吾半晌,沒敢說出實情。


    “李氏,你說說?”朱厚熜又轉向李妃。


    李妃低下頭,也是不敢說話。


    “既然她倆不敢說,那你就自己說。”朱厚熜瞪了一眼朱載垕,他哪裏不明白,朱載垕這身子忽然這麽差,已經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還是我來說吧。”


    見朱載垕吞吞吐吐訥訥不敢言,李清笑著上前說道:“這小子自從登基後,沒了管束之後,便開始沉湎女色。本來他在裕王府時謹小慎微,“姬禦甚稀”,即位後立刻大變模樣,開始“掖廷充斥”。”


    “即位僅僅一坤年,就封了十三名妃子,嬪以下的臨幸女子更是不計其數。他每次增選宮人,都在三百人左右,年歲在十一至十六歲之間的民間女子。”


    “為此,曾在江南地區引發過一場“拉郎配”的風潮,理由懂的都懂,不願意被選入宮中。在即位後日益放縱的情況下,朱載坖的身體也每況愈下,到隆慶五年下半年以後,朱載坖患上了色癆,已是朝野上下半公開的秘密。”


    “什麽?!”朱厚熜怒氣勃發,一巴掌糊在了朱載垕的臉上。


    “娘的,跟你老子修了這麽長時間的道,都修狗肚子裏去了?知不知道什麽是元陽乃是人身之根本!朕真是恨不得打死你這色中餓鬼!”


    大撲棱蛾子暴跳如雷,大聲罵著。


    “這小子竟然如此好色?”朱元璋打量著朱載垕,明史他是真不敢看,就怕哪天心肺不好別過氣去。


    但是盡管被告知,說老四這一脈很離譜很奇葩,可老朱也沒想到,竟然能奇葩到這種程度。


    什麽玩蛐蛐的、搞真愛的、練塊兒的、修道法的、當木匠的,萬萬沒想到,這裏還有一個好色的。


    結合他的實際情況,感覺應該不止是一個“好色”能夠形容得了的。


    “嗨,男人嘛。”李世民在一旁涼涼地說道:“他隻不過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罷了。老朱你別這樣,別動手……唉,你拿武器幹啥?”


    說話的時候,他還順手給老朱的手裏塞了一張凳子。


    朱元璋抬頭看了一眼李世民,嘴皮顫抖兩下。


    媽的,你這老六……


    他放下凳子,瞪了一眼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李世民,看向朱載垕問道:“咱問你,到底是為什麽,才會讓你如此好色?”


    (求新書追讀《大唐好聖孫!》)(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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