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巢的動作幹淨利落,理由也有很多。


    蔥花這條路走不通,那可以走牛肉的路子啊。


    而黃巢這個人效率也比較高,說殺人就不會把人留一口氣。


    那位錢·頭皮癢·水太涼·謙益被黃巢一顆子彈穿胸而過,躺在地上支棱半天都沒起來。


    還行,這句話沒來得及去和多鐸說,也算是保全了他所剩不多的名聲。


    為何這麽說?你猜他為何告病在家?不還是因為科舉舞弊嗎?


    天啟元年,錢謙益出任浙江鄉試主考官,同年,浙江發生了科場舞弊案,考生錢千秋科考作弊,將“一朝平步上青雲”寫在每段話的末尾作為暗號,與考場官員金保元、徐時敏勾結。東窗事發之後,錢謙益受到牽聯遭到罰俸的處分。


    這事兒在崇禎年間又被挖出來過,當時正當推舉閣臣的時候,錢謙益考慮如果禮部尚書溫體仁、禮部侍郎周延儒並推入閣,則名在己上,故陰謀阻止,所以與二人結怨。二人趁機追論錢謙益受賄,李·愛新覺羅·由檢在文華殿親自召見對質,錢謙益引咎撤職,坐杖罰。


    而錢謙益的梗,遠遠不止這些。


    南明弘光元年五月,清兵兵臨南京城下時,柳如是勸錢謙益與其一起投水殉國。錢謙益沉思無語,最後走下水池試了一下水,說:“水太冷,不能下”,柳如是“奮身欲沉池水中”,卻給錢謙益硬托住了,是為“水太涼”。


    五月十五日,錢謙益率諸大臣在滂沱大雨中開城向清軍統帥多鐸迎降。史敦《慟餘雜記》記載:“豫王(多鐸)南下江南,下令剃頭。南明民眾對此議論紛紛。一日,錢謙益忽然說:‘頭皮癢得厲害“,突然出門而去。家人以為他去用篦子篦發。不一會兒,剪了頭發,留著辮子進來了。”


    順治三年正月,清廷任其為禮部右侍郎管秘書院事,充修《明史》副總裁。柳如是留居南京,這就是“頭皮癢”的梗。


    至於說後來降清又反清,其心理曆程大抵是和那些思念故明寬鬆政策的士大夫差不多。不是因為多麽喜歡明朝,而是因為帶清太不做人了。


    後悔又有什麽用呢?幻想著清軍入關依舊可以過舒心日子,可惜終究不是它們的同類,舒膚佳又殺不死你。


    且不提黃巢在明末大殺特殺,京城那邊,朱由校已經見到了他的祖宗朱元璋。


    沒別的,第一眼就認出來了。


    朱元璋的氣質,一般人可是模仿不出來的。


    “不肖子孫朱由校,拜見太祖高皇帝!”朱由校心神激蕩,跪在地上磕頭行禮。


    魏忠賢在邊兒上抖得像篩糠似的,生怕太祖高皇帝一個不高興就給他剝嘍。


    “起來吧。”朱元璋走到龍椅邊上坐下,看都沒看在一旁發抖的魏忠賢,隻是問道:“聽說你小子,木匠活兒做的不錯?”


    朱由校“啊”了一聲,抓抓頭發,不知道應該怎麽迴答。


    萬一答得不好,那可是要挨揍的。


    麵前這位太祖高皇帝的脾氣,身為子孫後代的他可是十分了解。別說是揍他了,就算是把他給剁吧了,滿朝文武不僅不會反對,甚至還會拍手稱快。


    他可知道自己即位這幾年以來任用魏忠賢一黨來製衡清流東林一派,自己現在是個什麽名聲。


    但憑心而論,他也不是很後悔就是了。這樣至少權力還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也不會被下麵的人給蒙蔽。正所謂黃河的水渾濁,灌溉了兩岸數萬畝的田地;長江的水清澈,也灌溉了兩岸數萬畝的田地,不能因為水清而偏用,也不能因為水濁而偏廢。


    事實上來說,朱由校也不是個廢物,也不是很容易被忽悠的人。天啟六年的時候,袁崇煥已經開始上疏說五年平遼的事兒了。但身為工科狗的天啟皇帝對於細節這一塊兒十分重視,提出了一係列的問題,袁崇煥的迴答讓他十分不滿意。


    所以朱由校便表示朕知道了,袁大炮你下去吧,好好幹活,別整天吹牛。


    等到他弟弟朱由檢登基以後,袁崇煥再次宣稱五年平遼,崇禎要錢給錢,要人給人,結果嘛……大家都知道了。


    而袁崇煥的死後哀榮,有時候是因為生前功勞大到了無法迴避的地步,後繼者受恩惠太重,所以不得不操辦一場,以示不忘本,借此來堵住悠悠之口。滿清將他塑造為忠臣義士,恰恰可以進行種族和文化上的攻擊,可以釜底抽薪、從根子上打擊民族自信心。可謂用處極大。這種釜底抽薪的好材料,自然要大用特用了。


    在這種情況下,高度吝嗇、自以為坐穩了江山、保留各種裙帶關係清理漢軍旗導致滿清進一步封閉的弘曆,就進行了大力吹捧袁崇煥的行為。


    所以綜上所述,袁崇煥更是滿學會會長閻某年老屍親自為漢族指定的民族英雄。通過學習袁崇煥的英雄事跡,人們可以深刻地認識到:漢族的皇帝都是和李·愛新覺羅·由檢一樣殘害忠良的昏君加暴君,漢族的人民,都是吃忠良肉的愚民加暴民,必須時刻、深刻地反思自己的民族劣根性。


    一切的行動都是有目的性的,而抬高袁崇煥的恰恰正是這批人。


    哦還有一批是袁崇煥的老鄉,他們不問對錯,隻是因為地域而胡吹一通,這是另一種行為。


    所以隻要碰到袁吹,查成分就完了——要麽是清粉,要麽就看ip。


    (逆天)


    至於說朱由校的木匠活……嗨,木匠活好啊,他是真的喜歡,打心眼兒裏喜歡做木匠活。


    “有點愛好很正常,但不要荒廢朝政。”老朱坐在龍椅上,歎了口氣:“咱問你,去歲稅賦如何?”


    “迴太祖爺爺的話,去歲地畝銀數三百四十八萬七百一十二兩,鹽課銀三十二萬二千七百二十兩,蘆課銀二萬八千九百七十兩,關稅銀六萬五千二百兩,另外還有遼東舊餉七十二萬四千八百兩,山東青州、登州、萊州三府因停止海運照舊派征十萬七千兩……隻是……”


    老朱眉毛一挑,對於朱由校的對答如流有些意外:“隻是什麽?”


    “隻是……缺口依舊有一百六十四萬兩。”朱由校歎了口氣:“我大明現在處於寅吃卯糧的階段,若等到卯糧也吃完之後,真不知道我大明還有什麽可吃的。”


    “放心吧,咱已經讓人去處理那些個宗室,還有士紳。”老朱歎了口氣,他也有點舍不得那些個子孫,但比之大明朝來說,還是明朝更重要。


    在這個時間段,宗室已經在事實上成為了盤踞在大明身上的巨大毒瘤。若不短痛一下把它們清除掉,遲早會爆發出更大的問題。


    “隻是……呃,太祖爺爺,福王叔爺那兒……”朱由校還想試探試探,對於福王的情感,他可以說是比較複雜。


    老朱就著重給他講述了一下李自成圍困福王時,福王是如何吝嗇不作為的。


    朱由校歎息一聲,表示太祖爺爺做得對。


    就算太祖爺爺做的不對又如何?他朱由校還敢反對老祖宗不成?


    太祖爺爺永遠是對的,如果不對,那就參考上一句話。


    其實小木匠對於各地藩王的感情也沒多深,但他深知自家這個祖爺爺對於後代的執念,麵上當然要表現出來十分友愛的樣子。


    老朱的意思是,各藩藩王全部進京,並且從這一代開始降爵繼承,且對於宗室不得從事各種職業的禁令進行解禁。朱由校當然沒有意見,甚至是舉雙手讚成。


    黃巢早就和老朱勾兌好了,每一個大藩留兩個郡王和一個親王,剩下的全部“精簡”掉。


    而朝臣這邊,就由著朱由校去弄就好了。李清賜下朱由校仙丹兩枚,分別給他與皇後張嫣調理身體,並且囑咐他好好幹。


    至於魏忠賢,老朱也沒多說什麽,總不能上來就給這孫子的得力臂膀給砍了。


    魏忠賢雖說不是什麽好東西,但至少白手套做的不錯,給朱由校背鍋背的也很好。


    拒絕了李世民和趙匡胤調兵的提議,老朱決定自己興兵十五萬,北征遼東。


    都是洪武年與永樂年的精銳戰士,武器精良甲胄厚重,老朱準備提著戰刀,去找同為太祖的努爾哈赤好好掏心掏肺地交流一番。


    在緊鑼密鼓地準備出征遼東之時,李清也得知了李秀寧懷孕的消息。


    然而最高興的並不是李秀寧,也不是李清,而是李明達。


    李清不得已,隻能把李秀寧送迴大唐,讓她安心養身體,別總跟著自己瞎溜達。


    將李秀寧送迴去之後,李清也收到了嬴政發來的消息。


    “仙師,額現在統一六國咧,但絲這修馳道抹油人捏……”


    李清明白了,嬴哥這是有心理包袱了,不好意思用六國的人去修。


    想來也是,大家都是華夏人,戰俘也不能強拉著去修路啊……


    至於說匈奴,他剛統一六國,還沒來得及打呢。


    李清稍微想了一下,便想出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他溝通係統,和係統仔細地說了一遍自己的構想。


    係統與李清一拍即合,這種事兒何樂而不為?左右不過是把網友們的魂兒拽到秦朝沉浸式體驗一下修長城、修靈渠、修馳道等等等等,這可是天大的福分啊,不給你迷人的老祖宗磕一個嗎?


    必須給他們體驗一波原汁原味的一衍丁征。


    像什麽修阿房宮啊,修靈渠啊,修馳道啊,修長城之類的套餐,都給他們安排上。實在不行還有陳勝吳廣的體驗套餐,什麽戍卒之類的。


    網友們入賬的情緒值,係統和李清五五分賬。人是係統拉過來的,但主意是李清出的,所以五五分賬沒什麽問題。


    可以預見的是,網友們的情緒值應該也不會很高,畢竟給“迷人的老祖宗”幹活的事兒,能有怨言嗎?那必須得甘之如飴啊。


    嗯……到時候再安排一波網廟次哲廣神的,讓廣吹們沉浸式體驗一下開鑿大運河的好日子。


    你不是喜歡吹楊廣過在當代利在千秋嗎,大運河,遼東,請。


    說幹就幹,李清點開b站,還有抖音快手,開始搜羅目標。


    這不搜不知道,一搜嚇一跳,僅僅是十多分鍾,就搜集到了一百多萬人。


    嗯……暫時應該是夠用了。


    李清來到秦朝,囑咐嬴政就按最初的標準對待這些網友後,便離開了秦國。


    彭落是一個極其喜歡始皇帝的網友。


    穿越之前,他正在某論壇上洋洋灑灑地為秦始皇辯駁。


    “這些東西是不是故意黑你難道不用智商考慮的嗎?焚書焚的什麽書心裏沒一點逼數嗎?坑儒又是殺的什麽人不清楚?修長城秦直道耗國力是事實,但是別被孟薑女之類的故事誤導了,並沒有死多少人,是每朝每代都在進行的正常服役.憑什麽就光光秦始皇被叫暴君呢?再說阿房宮和驪山,史記上說是七十萬,正常人都知道曆史是喜歡誇大其詞的,就算它說完全正確,你難道看不到是用的犯人嗎?說秦始皇暴君他有那些暴君的事記呢?好大喜功連年征戰?人家真的打贏了,荒淫無道?沒有,屠戮宗室?沒有,屠戮功臣或者大臣或者平民?沒有!就連對六國貴族都隻遷至鹹陽一部分!就憑一個子虛烏有的焚書坑儒和孟薑女這種毫無關係的故事就是暴君了?或者陳勝吳廣的秦法失期皆斬?假的!”


    在發完這一條消息之後,彭落便感覺到一陣暈眩。等到他再醒來的時候,發現已經身處一處陌生的地界。


    王賁早就帶人等在一旁,凡是出現在原地的人,都有秦兵上去給他們仔細講解,並且將他們集結到一起便於管理。


    這是穿越了嗎?


    身為一個現代的網友,彭落很容易便接受了這一切。


    他首先想到的,並不是什麽離開現代社會怎麽辦,而是憑借著先知先覺的現代優勢,在始皇帝麵前大展身手,出任秦國大司馬,迎娶陽滋公主,走上人生巔峰。


    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


    啊!政哥!我迷人的老祖宗!彭落在心中發出一陣尖叫,能夠有機會親眼見到嬴政這“迷人的老祖宗”,簡直如同三伏天喝了冰水一樣爽。


    和他同樣想法的不止是他自己,身邊周圍的人全都是同樣的想法。躊躇滿誌,一想到自己這個穿越者的先知身份,就想要在始皇帝這個“迷人的老祖宗”身邊大幹一場。


    若是給政哥一張世界地圖,怕不是全世界都統一了!彭落在心中惡狠狠地想著。


    但還沒等他說點什麽,便和那群鬧哄哄的網友一起,被王賁像趕鴨子一樣趕到了一塊兒。


    很快,王賁的命令便傳達下來,以彭落兩萬人為一組,前往北方戍守邊疆。


    並且嚴正申明,“失期皆斬”!


    “等等!秦律根本就沒有這一項規定!”彭落大聲抗辯,“睡虎地秦簡明明沒有徭役失期要斬首的地步啊!”


    他還大聲念出了自己背得滾瓜爛熟的秦律:“禦中發征,乏弗行,貲二甲。失期三日到五日,誶;六日到旬,貲一盾;過旬,貲一甲,其得,及詣。水雨,除興……”


    這話是什麽意思呢,就是遲到個三天五天的,口頭批評一下就行了;遲到六天或者十天,罰一個盾牌錢;十天以上的,罰一個甲胄的錢。至於前麵的“禦中發征,乏弗行,貲二甲”,這話的意思就是,那些沒來的,要罰兩個甲胄的錢。


    最重要的一句是最後的四個字,也就是“水雨,除興”。這四個字是什麽意思呢?其實就是遇到大雨,免罰。


    彭落當初和人辯論也是這個理由,尤其點名了陳勝是陰謀家,欺騙了跟隨他的戍卒。他的觀點是實際上按照秦律,“會天大雨,道不通”的陳勝一行人根本就不需要處罰。


    然而王賁冷冷一笑,說道:“那是徭律,不適用於軍律!”


    “失期當斬”這一軍法,並非是秦朝獨有,從戰國開始各國便在使用這一軍法,在軍隊中令行禁止是基本的要求,部隊未能按照指揮按時到達規定地點,延誤戰機,按律“皆斬”。


    直到漢朝,這一軍法依然還在使用。


    當初司馬穰苴借口收拾莊賈的時候就已經申明過這一段法律,《史記·司馬穰苴列傳》中就有記載,說司馬穰苴召軍正問曰:“軍法期而後至者雲何?”對曰:“當斬。”莊賈懼,使人馳報景公,請救。既往,未及反,於是遂斬莊賈以徇三軍。


    而陳勝吳廣他們是幹什麽的?是戍卒!不用軍法,難道要用徭律嗎?


    那嬴胖子你可真是爺們兒。


    “我不服!我不服!我為大秦流過血,我為大秦拚過命!我要見始皇,我要見始皇!”


    彭落的聲音越來越遠,他被兩個秦兵叉著去了修建長城的那一隊。


    戍卒這麽好的差事你不幹,那你就修長城吧!


    (求月票,白天去補牙了沒排上隊,明天還得去……)(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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