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就豺狼成性的人,畢竟還是少數。


    就算是武媚娘,一開始也不是那種人。


    給呂布的接骨行動不可謂不痛,呂布現在整個人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一樣。


    如果說之前叛丁投董改頭換麵的行為是斷了脊梁,現在的呂布就像是被人抽走脊梁一樣,軟趴趴一臉血地軟在地上。


    要不是項羽擔心他,半夜過來看一眼,興許呂布就撞死在地上了。


    項羽不是很喜歡呂布這個人,但武癡之間總歸是惺惺相惜。


    接骨很痛,但效果確實不錯,至少呂布的廉恥心又迴來了。


    隨後就是在朝中鐵腕式的整合,劉辯早已不是那個糯了吧唧的軟羔子,現在的他已經徹底支棱了起來。


    看著在朝中神采飛揚的劉辯,朱樉也有點意動。


    下午和李清一起打拳皇的時候,朱樉便提出了心裏的疑問。


    “叔父,您說我是不是也應該學一學政務?”


    “這是你該考慮的嗎?”李清撂下搖杆,將胳膊搭在朱樉的肩膀上,是那麽的語重心長:“樉子我告訴你,你和別人不一樣,千萬不要把時間浪費在學習處理政務上……”


    朱樉:……


    行吧,叔父說不行那就不行唄。


    “伱小子隻需要把你那點刑罰練好就可以。”李清看了一眼還在點肚臍燈的董卓:“你瞧瞧這個董卓,創意不是很不錯嗎?好好練,你能成大事兒。”


    “好嘞叔父。”朱樉樂顛顛地點頭。


    和李清相處久了,朱樉和朱棡的性格脾氣也變好了。


    這倆人也不知道是有什麽毛病,大概就是那種傳說中的超雄症吧。不過自從吃了丹藥之後,性格一天比一天好,也算是好事一樁。


    但朱樉還是改不了那種愛折磨人的毛病,但他不折磨別人,就喜歡折磨朱祁鎮,也不知道朱祁鎮哪裏惹到他了。


    見他如此有針對性,老朱也懶得管他了。


    反正也沒禍害別人,收拾瓦剌留學生綽羅斯·祁鎮的事兒,怎麽能叫折磨呢?


    這分明是好好改造,給他補全童年啊。


    現在除了綽羅斯·祁鎮之外,還多了完顏構和完顏檜,屬實是人丁興旺了。


    大漢也沒什麽玩兒的,待了幾天,看劉辯自己也能應付過來,李清便打算撤了。


    正所謂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做馬牛,劉邦看的比李清還開,他早就想走了。


    在外麵憋了這麽多天,老劉甚至都開始想呂雉那個悍婦了。


    劉邦迴到漢朝之後,將朝政徹底丟給了劉盈,宣布太子監國。


    他自己則帶著呂雉還有戚夫人,屁顛屁顛地跑到了大唐貞觀年間。


    李清將貞觀年設成了主世界,與萬界相互連通,並且在長安城外興建了一座外城,專門用來存放連通各個世界的通道。


    這通道有一個學名,叫做兵道。


    在李清和眾人講出這個名字的時候,原本正在聽評書的荊軻忽然警覺,肅聲道:“有殺氣!”


    眾人不解,將目光轉向荊軻。


    誰曾想,荊軻慢悠悠地說道:“我在聽《鴻門宴》,你們看我幹什麽?”


    劉邦:……


    他又想起來項莊舞劍意在沛公的名場麵了。


    項羽在一邊會心一笑,不料荊軻又銳評了一句:“這項羽婦人之仁,當真手軟……”


    項羽:……


    你可真是那個古今第一刺客,真不愧是刺殺秦王的男人。秦王沒見你怎麽著,背刺起我們來一個比一個狠。


    刀劍不能傷人,言語才是快刀啊!


    李清想了半天,也沒憋出來一個適合給外城取的名字,索性暫時就叫外城。


    其中有幾塊區域,分別是秦漢、唐、宋、明。在這幾塊區域之中,又有細化的小塊區域,分別對應著各個年號。


    “為什麽把秦和漢放在一起?”劉邦不幹了,“他們大秦就沒自己的地盤嗎?”


    “秦朝太短了,二世而亡。”李清一臉嫌棄地說道。


    “餓還要感謝你捏。”嬴政也不在乎,伸著胖手捏捏劉邦的肩膀:“要不絲膩,這皇帝的名號,可就不吉利嘍……”


    “為何這麽說?”朱樉撓著頭問道:“我覺得皇帝這個稱號很霸氣啊!”


    “二世而亡的國家,就算“皇帝”這個名號再霸氣,也最終會成為不祥的代名詞。”嬴政的目光有些深邃:“額還能撈到一個始皇帝的名頭,那是得感謝邦子捏。”


    “好社好社。”劉邦嘿嘿笑著點頭。


    實際上也的確是這樣,大秦雖說是統一了天下,但實際上真正將“皇帝”還有大一統貫徹並且深入人心地推行下去的是兩漢四百年不懈的努力。後世往往隻誇讚秦朝,卻唯獨忽略了漢朝。


    “行了,你們也別商業互吹了。”李清略顯嫌棄地看著他們倆:“那個……反正外城也建好了,你們往返也更加方便,至於臨時落腳的住處,就讓李哥安排吧,看你們是想在我邊上,還是在哪兒……”


    “那肯定是要和仙師在一起待著啊。”劉邦毫不猶豫地說道。


    劉邦這人鬼精鬼精的,早就知道跟著李清關係處好了,能撈到想不到的好處。再一個,他也覺得李清這人對脾氣,很有遊俠之風,講義氣重情分。


    “額也一樣。”嬴政立刻說道。


    見大家都是這樣表態,李清攤攤手,表示在下就是這麽受人歡迎。


    無奈之下,他在秦王府邊上給這幾個人一人扔出來一棟房子,讓他們自己進去住。


    沒感受過現代裝修的眾人又是一陣驚歎,尤其是劉邦他老婆呂雉,頗有些“此間樂,不思漢”的感覺。


    除了房子,當然還要滿足日常娛樂。嬴政的要求很簡單,之前看李清玩的那些個東西不錯,他也想整一套。


    李清思前想後,左整右整嬴胖子都有點玩不明白。索性便給嬴政安了一套小霸王——你別說,這小霸王嬴哥是真喜歡,尤其是那個超級瑪麗和魂鬥羅,玩起來根本停不下來。


    “上上哈哈,左左右右……”嬴政坐在沙發上念念有詞,重複著李清給他講述的“調三十個人”的秘籍。


    邦子不喜歡打遊戲,但是對麻將這個活動比較熱衷。這老小子天天也不幹別的,拎著板凳兒去大安宮找李淵廝殺。


    他好像是那個天才,在輸了幾十個銀元練手之後,忽然間就化身成了頓悟小子,僅僅四天的功夫,就從李淵的牌桌上贏了七千一百二十六塊銀元。


    李淵的腎上腺激素急速飆升,抓了一堆老哥們兒,什麽裴寂、蕭瑀等人一起進宮,捉對兒和劉邦廝殺。


    然而根本沒用,劉邦比發哥的那個賭神也沒差到哪裏去,三人根本就沒法從劉邦的手裏占便宜。


    劉邦這人奇怪得很,他也不和小牌,和牌都是清一色起,什麽七對子對對和完全入不了他老人家的法眼。偏生上聽還快,別人都有那種打什麽來什麽的苦惱,劉邦是一點都沒有,進張有如神助。想和清一色,就來一個顏色的牌;想和字一色,就進東西南北白發中;想和大三元,早早就在手牌裏三暗刻,根本不需要吃碰來副露嚇人。


    有時候李淵覺得他吃了一下可能是個小和,結果點炮之後才發現劉邦這老小子背刺他一個大三元。


    李淵吹胡子瞪眼,卻又繃著自己大唐開國皇帝的身份,必須要和劉邦見高下,也分個生死。


    相比劉邦這塊兒,呂雉那邊就有點倒黴了。劉邦這邊瘋狂贏,呂雉那邊瘋狂送,甚至連李秀寧上場都能被久違地點一個大四喜出來。


    本來對呂雉沒什麽好印象的李秀寧在呂雉給她連續放了兩個大炮之後,感情急劇升溫,已經開始姐姐妹妹地互相稱唿起來了。


    三朝皇後,呂雉、馬皇後、長孫皇後再加一個竇太後,每天在一起的日常除了麻將就是育兒經。被請教最多的,非竇太後莫屬。


    倒不是因為別的,這些人裏頭,兒子最出色的還得看竇太後。


    雖說李世民有些歪了,殺哥宰弟且為樂的,但那和竇太後也沒關係。如果當年竇太後要是活著的話,李建成和李世民兄弟幾個必然不能走到那個地步。


    請教最多的,非呂雉莫屬。


    她並不在乎劉盈殺哥宰弟且為樂,甚至還隱隱有些期待。


    有時候呂雉也在心裏煩悶,為什麽劉邦和她自己兩個人,都不算差吧?怎麽生出來一個這麽忠厚的孩子來?


    縱觀兩漢四百年,像劉盈一樣真忠厚的劉家人……幾乎沒有好吧。


    都說漢文帝忠厚,人家漢文帝……可是老劉家皇帝流水生產線中的高精尖產品,堪稱凡人皇帝能夠達到的極限。要說劉邦這些個子孫之中,最類劉邦的明顯就是漢文帝劉恆。劉恆就是一個沒有豪俠氣的劉邦,一個徹頭徹尾的政治動物。


    而劉盈呢?他的忠厚老實可真是表露在外麵的。但凡他能有劉恆一半的厚黑,呂雉都不至於替他操那麽大心上那麽大的火。


    現在最清閑的,非李清莫屬。


    最近也沒什麽事兒,不用天天穿梭忙碌,每天都能睡覺睡到自然醒,這才是愜意的生活。


    自從開通了兵道之後,無論是在永徽朝監國的太平公主,還是紹聖朝那個小白花太平公主,沒事兒總來李清的府上串門,來找上官婉兒聊聊天作作詩,生活好不愜意。


    再加上小武搬出了秦王府,去大學做講師去了,所以李清更樂得清閑,每天就帶著朱樉李恪他們幾個,高興了就出去打個獵,累了就去勾欄裏麵聽個小曲放鬆放鬆。


    當然了,是比較正規的那種。李恪也不敢帶著他叔父李清亂逛,畢竟上頭還有個姑母呢。


    他可怕哪天姑母發現了,再給他一頓暴打,那可真是告天無路求地無門呢。


    李清安慰他說其實他想多了,李秀寧並不暴力,不會用拳頭和他說話,頂多給他做頓飯吃。


    李恪迴想了一下那坨暗物質,吐槽了一句還不如挨頓揍呢。


    五朝的宗正寺,現在已經搬遷到了大唐長安城。


    目前宗正寺中,隻有綽羅斯·祁鎮、完顏構和完顏檜。


    朱樉提出了一個比較新穎的提議,除了那些個不當人的皇帝,奸臣也可以扔到裏麵慢慢料理。


    李清當然沒什麽意見,反正是摟草打兔子,他朱樉不嫌麻煩就慢慢兒收拾去唄。


    閑著沒事兒的時候,李清又翻出史書瞅瞅。


    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宋朝除了趙匡胤和趙煦以外,基本上都得進去。


    宋孝宗趙眘倒是可以不進,對比之下,他也還算半個類人。但他後麵的兒子宋光宗之類的,一個一個都得進去慢慢玩。


    就在李清有些玩膩了,準備去唐僖宗那裏去找黃巢找樂子的時候,一條新聞吸引住了眾人的眼球。


    新聞的頭條是“探險家程處默已率先抵達南極點”。


    “南極點是什麽?”朱樉好奇地問道。


    “讓你不讀書,南極點是南緯90度,並且所有經線在此處交匯。”朱橚在一旁白了朱樉一眼。


    作為兄弟幾個之中最樂意看一些科學類書籍的,朱橚對這些知識非常感興趣。


    如果有可能的話,他也想去南極點探險。


    “哦,我明白了。”朱樉恍然道:“就是指南針指著的方向唄?”


    “哦,那倒不是。”朱橚用同情地眼神看著自己愚蠢的二哥:“南極點和南極磁點是兩迴事兒,二哥您還需要好好讀讀書……”


    朱樉聽了朱橚的陰陽怪氣,二話沒說,站起來就把朱橚按在地上,叮咣一頓暴打。


    每天一個挨揍小技巧了屬於是。


    “嘿,我就是不讀書,你把我怎麽的?”朱樉揉搓著拳頭:“你讀書讀的好,倒是用你的書來打我啊!”


    朱橚:嗚嗚嗚……


    “唉,你們大唐可真厲害。”朱樉揍完朱橚,不由得又開始感慨:“天下那麽大,我也想去看看,去昆侖洲也好,南北殷洲也好,或者是南極北極都行……我聽說那個北極熊長得好大,是真的嗎?”


    “你瞅我幹什麽?我又沒見過北極熊。”李恪看了朱樉一眼:“想去就讓叔父帶你去唄,上次叔父可是帶著我們一家去昆侖洲玩了呢,我還騎了狻猊和大灰兕……”


    狻猊,就是獅子;而大灰兕,指的是犀牛。


    “叔父,我也想去……”朱樉一臉渴望地看著李清。


    李清倒也不排斥帶著朱樉出去玩玩,畢竟大宗正寺裏每天給他產出的情緒值就有幾十萬。


    要論貢獻最大的,非朱樉莫屬。


    “行啊,當然沒問題。”李清笑嗬嗬地說道:“不就是昆侖洲嗎,你想去海底都行。”


    “真的?”朱樉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來。


    “嗯,當然沒問題。”李清笑著說道:“不過你要稍微等等,等咱們從黃巢那裏迴來之後再說。”


    “沒問題叔父,小侄可以等。”朱樉立刻說道。


    “帶你去玩當然沒問題,不過叔父得交給你幾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李清意味深長地看著朱樉。


    “叔父您說,隻要您開口,小侄定無不從!”朱樉拍著胸脯開始打包票。


    他似乎忘了當年李清是怎麽坑朱標的了,又讓朱標穿龍袍,還讓朱標造反……憑心而論,這事兒朱標幹倒是還行,要是他啊……怕不是老朱早大耳雷子扇過去了。


    李清當然不會給他出這些超綱的難題,對他也沒什麽好處。他笑著拍拍朱樉的肩膀:“也不是什麽難題,你多想點花樣,好好收拾收拾一下趙構啊,朱祁鎮之類的,當然啊,要文明,千萬不要見血,或者太暴力。”


    “為啥?”朱樉納悶地問道。


    “你傻啊,當然是拍成視頻,給那些小皇帝或者小皇子們看啊,讓他們看看,以後做昏君的下場,就是落在你的手裏。”李清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朱樉:“給小孩子看,當然不能血腥暴力,但是一定要讓他們折磨,最好讓那些孩子們一看就怕,就像你上迴在土木堡整的那個蜂蜜螞蟻的活就挺好,明白嗎?”


    朱樉頓時福至心靈,他連連點頭:“明白了叔父,你早說啊,那咱這兒辦法可多著呢。”


    忽然間,他心裏咯噔一下子。


    “不對啊叔父,那視頻裏出現我的身影,那我名聲不就臭了嗎?”


    “好像你現在名聲有多好似的……”朱橚在一旁嘀咕道。


    這話剛說完,就被朱樉一腳悶在屁股上。


    “哪兒都特麽有你!”朱樉惡聲惡氣地罵道。


    “你想想,大丈夫在世,要那麽好的名聲幹什麽?”李清上下打量一番朱樉:“咋的,你還想當聖人?”


    “沒有啊……”朱樉撓撓頭:“當聖人肯定不行,那就有那個……那個啥來的?”


    “偶像包袱。”李恪提醒道。


    “對,偶像包袱。”朱樉立刻點頭:“這聖人絕對當不了,當不了一點。”


    “那不就得了。”李清攤攤手:“拍這種教育紀錄片,形象上一定要兇狠,一定要讓那些未來的皇帝們知道,你是一個多麽兇殘,多麽心狠手辣的人。以後無論是什麽漢唐,還是宋明,隻要皇子們提起你,那必須是止小兒夜啼!”


    朱樉聞言,表情愈發邪惡。


    (求月票,一會兒還有一章)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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