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角度來看,秦宋像在彎著腰吻何易枝,何易枝仰著頭認真聽講像在迎合他。


    那是梁氏的公司群,何易枝不在裏麵,秦宋也從來不看大群中的消息,所以兩人壓根不知道。


    深夜十一點多,何易枝不忍再繼續讓秦宋加班,“秦助,今天就到這裏吧。”


    “好。”秦宋折迴辦公桌旁收拾東西。


    何易枝往梁邵行辦公室看了一眼,上次找項鏈差點兒被抓包以後,她是不敢再去梁邵行辦公室了。


    但還是有點兒不死心。


    “那個,上次你們找項鏈的主人,現在找到了嗎?”她問秦宋。


    秦宋搖頭,“還沒有。”


    這事兒不好調查,梁邵行好麵子不肯大肆查,也怕打草驚蛇,暗中調查自然沒那麽容易。


    “那項鏈在哪兒呢?”何易枝拎了包,在辦公室門口等著秦宋,見秦宋投來異樣的目光,她解釋道,“這麽貴重的東西,可別弄丟了。”


    “不會,邵爺會保存好。”秦宋說。


    看來,東西是被梁邵行帶迴家了。


    何易枝興致缺缺,迴到家以後翻了翻梁邵行的微信。


    她知道梁邵行住哪兒,但三年來她從來沒去過那地方。


    該找個什麽借口,到梁邵行那兒去呢?


    一想到梁邵行看她的眼神充滿抗拒,她頓時就一個激靈。


    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近兩年梁家開拓國外生意,梁夫人極少迴國,這倒是給了她很多時間,慢慢找機會換掉項鏈。


    ——


    南洲市中心會所。


    包廂裏,蘇元岸一陣驚唿,“嗷吼!”


    他歪倒在沙發上,瞪大了眼睛看著梁邵行,“所以,你對小何妹妹不太一樣,是因為……她和秦宋關係不一般?”


    他心裏直唿虧大了,為了研究梁邵行和何易枝的關係,砸了五千萬!


    結果,是給秦宋送了人情?


    “你腦子還能再不正常一點兒嗎?”梁邵行起身在他手中把手機拿迴來。


    他隻是粗略了瞥了一眼,還沒看清楚照片到底什麽情況,蘇元岸就把手機搶走了。


    這會兒定睛一看,他有腦子,照片是錯位。


    但往下翻公司那些人的聊天記錄,瞬間心情就不好了。


    再看看手邊新出的清新味雞尾酒,胸腔裏一陣堵。


    “我腦子確實不正常。”蘇元岸振振有詞地分析,“但凡你跟小何妹妹有點兒什麽,也不能把她交給秦宋去學東西,他倆……好像還挺般配,不過小何妹妹好歹是禾盛的總裁,秦宋……是不是職位低了點兒?他以後會不會從你這兒跳槽,去打理禾盛啊?”


    梁邵行:“……”


    直接在公司群裏@了一下秦宋,下一秒沸騰的公司群就瞬間安靜。


    深更半夜都快睡了的秦宋突然聽見手機響,莫名一陣發寒。


    抄起手機看了一眼,更寒了,趕緊追溯到起初發照片的地方,徹底解決這件事情。


    一旁坐著不動聲色的焦濟輕笑,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蘇元岸,想活命我勸你少管別人的事情。”


    蘇元岸不解,一個打滾到焦濟身邊,“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麽?趕快從實招來!”


    “不能說。”焦濟碰了下梁邵行的杯,嗓音淡淡地說,“這新出的酒不錯,嚐嚐。”


    梁邵行麵色陰沉沉,“沒興趣。”


    他們話中有話,不過兩句蘇元岸就憋不住了,“我們還是不是南洲鐵三角了?你們兩個瞞著我有小秘密?”


    焦濟仍舊密不透風,“當初可是你自己要出國的,幾年都不迴來一次,怪誰?”


    “你不也在國外呆好幾年?不就比我早迴來幾個月嗎?怎麽就跟他‘有一腿’了?”蘇元岸受不了有人瞞著他秘密,扒著焦濟的襯衫不肯鬆手,“你要不告訴我,我就去醫院造你謠!”


    被他壓在沙發上動彈不得,焦濟險些把手中的酒灑了,“你要不先關心關心咱們邵爺,他最近身體出了狀況。”


    聞言,蘇元岸迴過頭,仔細一看梁邵行的臉色還真難看。


    梁邵行慵懶地靠在沙發裏,雙腿肆意疊放,眼底有一小片烏青,他掃了竄過來的蘇元岸一眼,不語。


    “得什麽癌了?”蘇元岸一臉關心。


    焦濟坐直了身體整理一下襯衫,“失眠症,心魔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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