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的氣氛有些詭異,佇立在落地窗前的梁邵行指縫裏夾著煙。


    繚繞的煙霧嫋嫋升起,在兩人周身蔓延。


    遲遲沒有得到答案,秦宋很識趣地說,“我懂了。”


    說完他轉身離開。


    開關門聲響起,梁邵行扭頭看了一眼,深沉的眸色劃過一抹不解。


    他懂什麽了?


    聽秦宋說下午要出去,何易枝也不能拒絕,“那你什麽時候迴來?”


    “可能會很晚,如果你不介意晚上加個班?”秦宋看出她迫切想學,商量著。


    何易枝眼睛一亮,“當然可以,就是辛苦你了,改天我請你吃飯。”


    秦宋不敢應,“都是應該的。”


    簡單寒暄完,秦宋就和梁邵行去萬和了。


    路上,見梁邵行一直眉頭緊蹙,他說了句,“邵爺放心,我一定在最短的時間之內把該教的都教給何小姐,讓她離開梁氏。”


    “離開?”梁邵行扯了扯嘴角,“她肯?”


    無盡的冷諷在車廂裏彌漫,午時的陽光一簇簇地打進來,卻打不散他身上源源不絕散發出的冷意。


    梁氏自帶著一股肅然的風氣,何易枝一個‘不明來路’的人突然闖入,絲毫沒有影響到其他員工。


    何易枝受到這股風氣的影響,一口氣工作到辦公室的光線暗下來。


    蘇元岸發消息來取消今晚的飯局,說他有事兒,她才意識到很晚了。


    起身開了辦公室的燈,迴蘇元岸消息後發現,員工們都下班了。


    寥寥無幾的微弱燈光,是還有兩個人加班。


    她揉了揉餓扁的肚子,想去吃飯又怕秦宋迴來,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再忍忍,晚上迴去再吃。


    但她沒想到,她的胃這麽不抗造,饑餓感漸漸變成了疼。


    趴在桌子上直不起腰來。


    “何小姐,你怎麽了?”秦宋一進門就看到她臉色蒼白。


    何易枝扯了扯嘴角,“就是胃有些不舒服,不過不礙事,我們開始吧。”


    公司不允許外賣進入,十二樓是餐廳,但沒有晚飯。


    秦宋很快就判斷出她午飯和晚飯都沒吃,引起了胃痛。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我這兒有胃藥你先喝一些。”


    何易枝自小便是被細養著長大,身子較弱禁不起病,萬一再病個好幾天耽誤的也是工作。


    她不再撐著,勉強扯出一個笑容,“謝謝。”


    秦宋更不希望她耽誤時間,又多拿了一盒速衝粥,“空腹不能吃胃藥,先湊合一下,等會兒吃完了不加班了。”


    但看到何易枝麵色虛弱,他不好直接走,便畢恭畢敬地在一邊站著。


    何易枝隻能答應,速衝粥要等一會兒,辦公室忽然陷入安靜,衍生出幾分尷尬。


    “對了,項鏈的事情查得怎麽樣了?”何易枝趁機說。


    秦宋眉頭不自覺地蹙了蹙,“夫人歸期不定,邵爺有些等不及,何小姐既然這麽關心這件事情,為什麽拒絕跟邵爺交易呢?”


    這事兒一天調查不清楚,梁邵行的壞脾氣就始終存在。


    何易枝眨了眨眼睛無辜道,“我對這事兒也不上心,這不是……跟你在這兒尷尬,隨便找個話題嗎?”


    “……”秦宋不自在地頷首,是挺尷尬。


    他起身正要走,就聽何易枝又問,“那項鏈呢?在你辦公室還是家裏?”


    “不在我這兒,在邵爺那兒。”秦宋拿了外套和一份文件,“何小姐,我送您迴去。”


    那速衝粥在車上也能喝。


    但何易枝哪兒能走?


    “不用,我開車來了,你先走,我喝完粥就走。”何易枝把粥打開,“這東西味道挺大的,車上密閉空間好留了味兒,梁邵行那兒不好交代。”


    秦宋一想也是,沒客氣,走了。


    何易枝慢吞吞地喝粥,看著秘書辦最後一盞燈熄滅,迅速把剩下兩口喝了,擦了把嘴就往梁邵行辦公室走。


    樓層太高的緣故,霓虹燈都反射不進來,一層蒙蒙月光鋪灑,勉強能看清室內的景物。


    她不敢開燈,隻能摸索著在梁邵行辦公桌的抽屜裏翻找,卻連項鏈的影子都沒看見。


    “難道是放家裏了?”


    空氣中彌漫著梁邵行身上清洌好聞的味道,熟悉的感覺總讓她腦海中忍不住浮現他坐在這兒時的樣子。


    目光冷不丁觸及到桌麵上一抹格格不入的粉色,那是一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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