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廷舟接過盒子,與沈易霖二人細細對比查看了一番。


    發現很是相似但中間的花紋卻有點區別。


    一時間想不出來有什麽聯係。


    江知意見他們看了半晌也沒看出個所以然來,便起身湊過去一起看。


    看完她也發現了有些不對,於是輕聲猜了一句:


    “這令牌長的一樣,隻是中間花紋有點區別,會不會是他們用來區分身份地位。”


    沈易霖對江知意本就有些好感,抬頭定睛看向她問道:


    “怎麽說?”


    江知意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也隻是猜想,沈公子大不必這麽認真。”


    “你們看這花紋,你們那塊好像比我拿到這塊多了一圈紋路,會不會是你們那塊令牌的主人身份更高一些?”


    “我這個令牌是當時哄騙我那個女人身上拿到的,我估計她隻是負責拉人。”


    “送到接頭的地點應該會被另外的人再接手?”


    沈易霖聽完陷入沉思。


    他們一直覺得這隻是一起單純的誘拐事件,但假如像江知意所推斷的這樣,那這背後肯定是有人掌控的,那案子好像就不太單純了。


    傅廷舟這時想起來問江知意:


    “意兒,那你當時是被帶到了哪裏,你還記得嗎?”


    江知意迴憶了一下說道:


    “我不認識那巷子叫什麽名字,但是我認識路。”


    “不過......這得先問問沈公子。”


    沈易霖抬頭一臉驚訝地看向江知意:


    “問我?江小姐,你這是何意?”


    江知意清了清嗓子,有些不大好意思地說道:


    “其實那日,我也是搭了沈公子的順風車,才找得到傅府。”


    “而我見到沈公子那會讓,沈公子剛從一個酒樓出來,但是我沒注意那就酒樓的名字,隻要找到那我就找得到路。”


    沈易霖聽罷,忍不住折扇掩麵“哈哈”笑了起來。


    “傅老弟,你這表妹當真是那鼎鼎有名的江丞相嫡女沒認錯嗎?”


    “這怎麽又是搭車又是翻牆,又是智鬥人販子,此等壯舉跟你這小魔王有得一拚啊。”


    “著實跟貴女沒多大關係!”


    “擇日不如撞日,趁現在還早,我們去看看那裏有沒有線索。”


    傅廷舟聽著也十分無奈。


    他也想不通,所以第一次才不相信這是他那表妹,但還是自豪地說道:


    “跟我像有什麽不好的,我表妹這叫文武雙全,不拘小節,我家人就喜歡這樣的。”


    江知意聽道傅廷舟這一頓無腦誇,就算她再厚臉皮也臊的臉紅。


    忙打斷二人:


    “走吧快走吧!一會兒天色晚了。”


    此時的重羽急急的往頂樓飛去,得趕快跟主子稟報這事。


    由沈易霖的帶領幾人快速來到了花月樓。


    “就是這了,江小姐,接下來該怎麽走。”


    江知意站在門口往四周瞅了瞅,手抬起一指:


    “這裏,從這條小路走到頭轉過彎就是了。”


    二人跟著江知意往梨巷裏麵走,走的異常謹慎。


    此時花月樓中!


    柳清宴聽著重羽的稟報扶額皺眉:


    “你說他們現在已經往梨巷進去了?”


    重羽縮了縮腦袋:


    “已經進去了主子,我合計應該快打草驚蛇了......”


    柳清宴隨即起身都顧不得走正門,帶著清風重羽就飛身下去,從側門趕緊去追那幾個要壞事的家夥。


    但他還是小看了幾人的速度!


    等他趕到時,那梨巷最深的一戶院子裏已經傳來了打鬥聲。


    柳清宴低聲罵了一句:


    “幾個蠢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快去幫他們,江姑娘不會武,護住江姑娘。”


    “對了,戴上麵巾!”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幾分江知意的身份,但此時也顧不上追究那麽多。


    等進去一看,果然三人已經落於下風。


    江知意不會武,短短這幾日又沒來得及製毒。


    隻能由傅廷舟和沈易霖護著,越發吃力了起來。


    好在江知意時不時的撒點不知道是啥的粉末出去。


    仔細看就能看出,撒一次那群人的行動就會減緩一些,但也維持不了多久。


    那群人已經計劃著要撤離這裏,所以高手大部分都集中在了這裏。


    這三個蠢蛋差點自己變成甕中鱉。


    隨著柳清宴三人的加入,對麵開始有些招架不住。


    開始使眼色給同夥讓撤走。


    三人一開始看見來人還比較緊張,再來三個他們就真得完蛋。


    結果是幫手,頓時有了底氣,招式也淩厲了起來。


    柳清宴和沈易霖都瞬間察覺,這裏麵肯定有被誘拐但暫時還未轉移的少女。


    同時出聲道:


    “速戰速決,快救人!”


    兩個人都相互欣賞地對視一眼。


    讓重羽護著江知意到安全的位置,幾個人快速解決了這幾個打手。


    隨後趕緊往後院跑去。


    江知意此時也是心急如焚,自己怎麽連個輔助都算不上,還是懈怠了。


    趕緊翻找自己帶出來的藥有哪些。


    看到一個白色瓷瓶頓時眼睛發亮:


    “這位大哥,你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躲起來,你把這兩瓶藥帶過去給他們。”


    “如果實在沒法救那些少女,就把這個藥一起給所有人一起撒過去,放心沒毒,但絕對有用。”


    重羽看了看裏麵,又看了看江知意。


    他擔心主子,但主子讓護著這姑娘,隻能勉強問道:


    “江姑娘,你自己真的可以嗎?”


    江知意心裏一驚,對方居然知道她的真實身份,但來不及深究,擺擺手道:


    “放心好了,你快去幫他們,不然來不及了,能救一個是一個。”


    重羽也不再猶豫,點點頭抱拳,飛身趕了過去。


    江知意給的是自己最新研製出來的致幻劑,保準好用。


    對於幾人來說,解救這些少女才是最困難的,因為對方轉移的比較迅速,幾人隻能一路尾隨追過去。


    卻因為怕對方轉移不了這些少女而起殺心,遲遲不敢動手。


    好在重羽擅長追蹤,不久就追上來柳清宴幾人:


    “主子,這是江小姐讓我帶來了,她沒說是什麽,隻說如果沒機會救那些人,就把這藥全部一起下,不會傷人但有效果。”


    柳清宴接過來看了看,隻能先相信這小騙子一次了。


    細細感受了一下今日的風向說道:


    “你帶著這瓶趕到他們前麵去,東南方向藏好,露頭就撒。”


    “清風在後方一起做準備,動手時記得傳信,一起動手。”


    重羽點頭先行離去。


    柳清宴轉頭看向二人說道:


    “二位一會兒跟在後麵,藥效發作後及時把那些少女解救出來。”


    “主要是江姑娘也沒說這藥到底有什麽用,所以勞煩二位了。”


    二人雖然疑惑此人是誰,居然知曉江知意的身份。


    但此時情勢比較危急,便一同迴道:


    “閣下放心,我們會及時救人的。”


    但接下來一幕直接讓他們傻了眼。


    清風和重羽把藥粉撒了出去後,沒過一盞茶的功夫,隻見趕馬車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前方騎馬的幾人也開始想是喝醉酒似的紛紛從馬上掉了下去。


    柳清宴見此,忙說道:


    “可以動手了。”


    但等幾人下去把那將近十幾個少女放出來後,一個兩個要麽在發呆,要麽在傻笑,甚至有的開始對著幾人開始動手動腳起來。


    傅廷舟傻眼了,瞪大眼睛問道:


    “這用的啥藥啊,這麽猛?”


    柳清宴也頓時黑了臉,讓重羽又把這些點了穴的人重新關進了那籠子裏麵。


    “沈公子,這些人怕是得由你帶去知府安頓,等她們清醒了問清細節在放走吧。”


    沈易霖也警惕了起來,看來這人對他們幾人的身份了如指掌:


    “能請問閣下是什麽人?怎麽好像都認識我們幾人?並且江小姐的身份並未透露出來過,但閣下也清楚得很。”


    柳清宴看著那些在一旁跳舞流口水的賊人有些心煩。


    “清風,把那邊幾個打暈綁起來去。”


    說完把麵巾一摘。


    沈易霖是見過柳清宴的,心裏一驚就準備彎腰下去行禮。


    被柳清宴眼神製止了:


    “沈公子,你是不是忘記了,我是那黑風寨的大當家,與你有過一麵之緣的。”


    沈易霖嘴角一抽,這二皇子又在玩啥呢?怎麽變成山賊了?


    “啊~沒忘沒忘!還要感謝大當家今日出手相助。”


    傅廷舟看著二人在那唱雙簧,一時摸不著頭腦,悄悄問道:


    “沈兄,你們跟那黑風寨之前不是有矛盾嗎?怎麽現在看著關係挺好的?”


    沈易霖忙扯了扯他的衣服:


    “說來話長,你先別管了,等迴去跟你細說。”


    轉頭又恭敬地看向柳清宴:


    “二......大當家,那些賊人可一並交給我帶迴去?”


    柳清宴眼睛都沒抬,淡淡說了句:


    “先不給,等我先問完,會給你們送過去的。”


    “你們先走吧,江小姐不是還在等你們?”


    沈易霖心念一動說道:


    “啊對對對,那大當家我們先走了。”


    柳清宴微微點頭,沒再說什麽。


    二人駕著馬車往迴趕。


    到了城中沈易霖直接駕馬車去了府衙。


    傅廷舟則著急去接江知意。


    雖說她有那些不知名的藥粉,但遇到武功高強的,不也跟個小雞仔似的。


    江知意在他們走後為避免遇到落單的人販子,先自己出了那院子躲到巷子口一處隱蔽的地方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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