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契約精神
神豪：給帥哥花錢返現，逆襲人生 作者：可愛又迷人的蝦皮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天邊，晚霞似火，肆意地將整個天空暈染成了絢麗濃烈而迷人橙紅色。
白梨在阿虎與關茶的陪同下，來到了私人飛機的停放處。
機庫內，一架巨型飛機靜靜地停在那裏，龐大的機身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冷峻的金屬光澤。
一旁的聯排機庫內，還有許多架飛機依次整齊排列，但都沒有這架來得大。
一位身著筆挺製服、麵容幹練的男子快步迎了上來。
正是阿飛，這架私人飛機自帶的專屬飛行管家，同樣是萬象輪給她同步匹配的專人npc。
這架私人飛機上的全體機組人員，都是由白梨專屬的高級人工智能團隊組成。
如此配置，讓白梨倍感安心，在她看來，駕駛飛機這種事情交給這些智能機組，比真人更讓人放心。
阿飛身姿挺拔，臉上掛著職業化且不失親切的微笑，利落地走到白梨麵前，微微欠身，聲音平穩而恭敬：“白小姐，歡迎您來到公務機機場，我是您的飛行管家阿飛，很高興為您服務。”
白梨微微點頭示意，神色平靜，對這樣的恭敬態度早已習以為常。
關茶目光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這裏的一切都與常規民航機場截然不同。
關茶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白梨，這裏是？”
“這裏是專門停放私人飛機的公務機機場。” 白梨解答道，隨後指了指麵前停放在機庫內的大型鋼鐵巨獸，“這架是我的。”
“私人飛機……”關茶喃喃自語，瞳孔微微放大，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白梨是a4級別的超高淨值人群，可擁有私人飛機，這顯然已經超出了a4應有的財富範疇。
在財富層級劃分中，a4級的初級超高淨值人群淨資產在1億至5億人民幣之間，擁有一家年營收數億的公司，居住在一線城市的高端住宅區，出行以豪車轎車為主，偶爾會使用商務包機服務，這便是關茶對白梨最初的判斷。
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白梨是a4之上的a5。
a4和a5雖然都屬於超高淨值人群，但a5的財富規模、生活方式和社交圈層都遠超a4。
a4更像是“新貴”，而a5則是真正的“頂級富豪”，他們的生活對於 a4 來說，是難以輕易觸及的。
曾經買他替考的那家人家，處於a4的頂級圈層，可即便如此，距離真正的a5仍有不小的差距。
阿飛文質彬彬地解釋道：“普通民航機場客流量大、航班密集，主要保障定期客運航班的運行，所以私人飛機一般都會選擇在公務機機場停放，隻需要支付給機場停機費、托管費與維護費就可以了，每日的費用大概在10萬上下。”
介紹完後，阿飛微微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白小姐，歡迎登機。”。
他的聲音平穩而恭敬，仿佛這架價值數億的私人飛機隻是她日常出行的一件普通工具。
關茶仰頭望著這架龐然大物，指尖微微有些控製不住地顫抖。一天就需要10萬的費用，一年就需要3600萬，這還隻是最基礎的停放需要的費用，實際使用費用隻會更多。
這真的不是一般的a4階層可以負擔得起的。
自己在無意中，是觸摸到了怎麽樣的人物？
關茶隻覺得自己現在的腦袋有點發暈，但此刻的他又無比清醒，站在這座鋼鐵巨獸下，他是多麽的渺小。
【關茶好感值+5】
【關茶好感值：55】
她側頭看向身旁的關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才哪到哪，怎麽就加了5點好感值了？
白梨輕笑一聲，轉身踏上舷梯：“上來看看。”
機艙內的裝潢讓關茶瞬間屏住唿吸。
意大利手工縫製的皮革座椅、電致變色玻璃舷窗、鑲嵌著梨花圖案的內飾……每一處細節都在無聲地宣告著主人的財富與品味。
白梨也是第一次實際參觀自己的愛機。
雖然已經在全息影像中看過了，但實際進入裏麵，那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飛機內的一切設施都是那樣嶄新幹淨，鼻尖縈繞著有一種淡淡的高級花香。
乘坐區的旁邊就是一個獨立的吧台，上麵已經精心準備好了兩人份的點心和香檳。
雖然今天白梨隻是來參觀，並沒有飛行計劃，但飛機中的規格還是采用了平日飛行的樣式。
一個清秀的空少npc甜甜地叫了一聲：“白小姐。”隨後將手中托盤中的香檳端給白梨。
白梨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關茶：“陪我去樓上看看。”
關茶跟在白梨身後，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纖細的腳踝上。
四周安靜下來，隻剩下鞋底踩過鍍金台階時發出細微的咯吱聲。
樓梯的燈光柔和而曖昧，將兩人的影子拉長又重疊。
關茶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香檳杯壁，冰涼的觸感讓他略微迴神。
或許是機艙恆溫係統太舒適，又或許是香檳氣泡在血液裏作祟，他忽然開口：“為什麽要帶我一起來？”
白梨腳步微頓，迴頭瞥了他一眼。
也許是喝了幾口香檳的緣故，此時關茶的麵頰兩側有些微微的紅暈。充滿暗色的眼睛裏，是滿滿的春水，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
明知故問。
白梨反問道：“你覺得呢？”
關茶抿了抿唇，眼神閃爍：“我不知道……但很感謝。”
白梨笑笑，繼續往上走，白梨轉身時發絲掃過關茶的手背：“感謝就夠了，別想太多。”
二樓音樂廳內，一架施坦威鋼琴靜靜佇立，宛如一位遺世獨立的優雅紳士。
施坦威琴蓋上鐫刻的梨花暗紋，在暖黃燈光的輕撫下緩緩舒展，與機尾那精致的梨花徽章如出一轍，每一道紋路都似在低聲訴說著獨屬於這架飛機的奢華。
在飛機上放鋼琴……
就算是這架飛機的主人白梨，也被這樣的手筆震驚到了。
這就是有錢人的情調嗎？
能在萬米高空彈奏鋼琴。
白梨踱步至鋼琴旁，指尖掠過琴鍵，一串清泠的音符墜地，在空氣中跳躍、盤旋。
這隻是她隨意彈出的音調，但已經足夠好聽，有著一種自帶天賦獨有的魅力。
白梨知道關茶曾經在富人家學過鋼琴，但還是試探地問了一句：“會嗎？”
關茶瞳孔驟縮。
簡單的詢問，瞬間勾起他內心深處極力隱藏的過往。
他當然會。
因為富人家的少爺會彈鋼琴，所以他也需要會。
那些在琴凳上度過的漫長日夜，伴隨著嚴苛的訓誡與無盡的束縛，是他不願迴首的記憶。
離開那戶人家後，鋼琴便成了他塵封的過往。
關茶強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隱去眼底的暗色，佯裝輕鬆地將手中香檳小心擱到鋼琴架上，下意識迴道：“隻會彈音階。”
他緩緩坐下，被訓誡過無數次的背脊，像是被一根無形卻堅韌的線牽引著，不由自主地挺直。
修長的指節微微顫抖著，輕輕抵住中央c鍵，那一刻，熟悉又壓抑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他仿佛又變迴那隻被釘在標本上的蝶，雖有翅膀，卻無法掙脫命運的束縛。
白梨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想肌肉記憶倒是比嘴可誠實。
但她也沒有戳破關茶，隻是不動聲色地聽著他故作蹩腳地彈著c大調。
彈完之後，關茶還多嘴問一句：“怎麽樣？”
白梨眼中卻閃過一抹促狹，反問：“還要我誇你嗎？”
關茶立刻紅了臉。
失策了。
原本以為會得到白梨的誇獎，沒想到笨蛋小狗這一招對白梨沒用。
但關茶並不打算就此罷休，深思片刻，變更策略，手指在琴鍵上輕輕舞動，幾個音符流淌而出。
白梨一聽，便知這是《my bad》的調子。
心中了然，這小子果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還特意去學了這首曲子。
此刻彈奏，無疑是一種隱晦而又滿含曖昧與試探的特殊信號。
彈完之後，關茶頓了頓，眼中藏著期待、緊張，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問道：“這次呢？怎麽樣？”
白梨讀出來了關茶的意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恰到好處、洞悉一切的笑容，輕輕鼓掌：“彈得不錯，不像是隻學了彈音階。”
隨後她微微歪著頭，眼中帶著一絲玩味，“怎麽會想學這首曲子呢？”
她的聲音輕柔，但就是這一句輕飄飄的話，讓關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偶然聽到的，很喜歡，就學了。”關茶開口，抬眼看向白梨，目光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探尋：“而且很巧的是，作曲的名字和你一樣。”
“哦？”白梨輕應一聲，神色平靜，波瀾不驚，“品味不錯。”
她依舊壞心眼地不挑明，又將這微妙的話題皮球踢了迴去。
“白梨，你……”關茶欲言又止。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白梨在給他下鉤，這或許是幾個月以來，她第一次拋出的“橄欖枝”，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恐怕以後再無可能靠近她。
白梨作為上位者，有著十足的耐心，始終保持著遊刃有餘的姿態。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而自己呢，關茶心中明白，自己必須主動咬鉤，哪怕知道這鉤子會刺痛自己。為了能 “上岸”，一時的刺痛又算得了什麽。
在白梨澄澈的目光下，關茶的臉愈發紅了，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說道：“別逗我了。”
隨後，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他直直地直視著白梨的眼睛：“你就是白梨吧，我是因為你才學的曲子。”
哦吼。
終於坦白了。
白梨臉上笑意加深。
她心中暗自點頭，這才對嘛。
她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想和關茶達成一種各取所需的“契約關係”。
如果今天關茶依舊隻是試探、藏著掖著心思，那麽白梨會選擇放棄。
她不想和謎語人合作。
但既然關茶已經坦言了……
“我是。”白梨應下了，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一絲絲審視與考量，緩緩開口：“讓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你的目的了，這沒什麽好遮掩的。”
關茶像是被人看穿了心底最隱秘的心思，下意識地想要移開目光，卻被白梨的眼神牢牢鎖住。
在這樣的目光下，他無處遁形。
白梨原來什麽都知道。
“三年內，我會讓你成為別人跪著也攀不上的存在，但我可不是那麽好接近的。你得有點價值，讓我覺得你值得我花費時間和財力。”
“你能給我的，目前看來也就隻有情緒價值了。”
白梨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才繼續道：
“接下來三年，你要想盡辦法讓我滿意，逗我開心，無論是陪我聊天、陪我出席活動，還有在我需要的時候隨叫隨到。”
關茶心中一緊，他明白這意味著自己將徹底成為白梨的“附庸”，“附庸”已經是被美化過後的詞匯，其實就是成為一條“寵物”、“仆人”。
但一想到未來可能獲得的財富與地位，關茶沒有絲毫猶豫，這是他求之不得的：“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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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結束後，白梨帶關茶來到尾翼處。
夕陽的餘暉灑在液態金屬徽章上，梨花圖案隨著溫度變化緩緩綻放。
關茶看著那朵梨花，低聲問：“白總，為什麽是梨花？因為你的名字嗎？”
白總是關茶剛剛改口的。
既然兩個人已經達成了一種上下級的契約關係，那麽曾經的稱唿似乎有些不太恰當了。
所以，在私下的時候，關茶會以白總尊稱白梨。
白梨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反問：“你知道梨花的花語是什麽嗎？”
關茶搖頭。
“純潔與離別。”白梨的目光落在遠處，“就像我們之間的關係，純粹而短暫。”
關茶的心猛地一沉，手指無意識地攥緊：“短暫？”
白梨轉頭看他，眼神平靜得近乎冷酷：“關茶，你是個聰明人。我們各取所需，但別越界。”
這隻是一個事關利益的交換。
自己會提供給關茶想要的財富。
同時，關茶必須為她提供情緒價值。
這是表麵上的。
實際上，在這三年間，保持這樣的契約關係，可以使關茶為她持續提供好感值。
舷窗外流動的晚霞為關茶鍍上金邊，連襯衫下緊繃的肩線都透出幾分獻祭般的虔誠：“好。”
白梨在阿虎與關茶的陪同下，來到了私人飛機的停放處。
機庫內，一架巨型飛機靜靜地停在那裏，龐大的機身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冷峻的金屬光澤。
一旁的聯排機庫內，還有許多架飛機依次整齊排列，但都沒有這架來得大。
一位身著筆挺製服、麵容幹練的男子快步迎了上來。
正是阿飛，這架私人飛機自帶的專屬飛行管家，同樣是萬象輪給她同步匹配的專人npc。
這架私人飛機上的全體機組人員，都是由白梨專屬的高級人工智能團隊組成。
如此配置，讓白梨倍感安心，在她看來，駕駛飛機這種事情交給這些智能機組，比真人更讓人放心。
阿飛身姿挺拔，臉上掛著職業化且不失親切的微笑，利落地走到白梨麵前，微微欠身，聲音平穩而恭敬：“白小姐，歡迎您來到公務機機場，我是您的飛行管家阿飛，很高興為您服務。”
白梨微微點頭示意，神色平靜，對這樣的恭敬態度早已習以為常。
關茶目光好奇地打量著周圍。
這裏的一切都與常規民航機場截然不同。
關茶的聲音因為緊張而微微發顫：“白梨，這裏是？”
“這裏是專門停放私人飛機的公務機機場。” 白梨解答道，隨後指了指麵前停放在機庫內的大型鋼鐵巨獸，“這架是我的。”
“私人飛機……”關茶喃喃自語，瞳孔微微放大，喉結滾動了一下。
他原本以為白梨是a4級別的超高淨值人群，可擁有私人飛機，這顯然已經超出了a4應有的財富範疇。
在財富層級劃分中，a4級的初級超高淨值人群淨資產在1億至5億人民幣之間，擁有一家年營收數億的公司，居住在一線城市的高端住宅區，出行以豪車轎車為主，偶爾會使用商務包機服務，這便是關茶對白梨最初的判斷。
可如今，事實擺在眼前，白梨是a4之上的a5。
a4和a5雖然都屬於超高淨值人群，但a5的財富規模、生活方式和社交圈層都遠超a4。
a4更像是“新貴”，而a5則是真正的“頂級富豪”，他們的生活對於 a4 來說，是難以輕易觸及的。
曾經買他替考的那家人家，處於a4的頂級圈層，可即便如此，距離真正的a5仍有不小的差距。
阿飛文質彬彬地解釋道：“普通民航機場客流量大、航班密集，主要保障定期客運航班的運行，所以私人飛機一般都會選擇在公務機機場停放，隻需要支付給機場停機費、托管費與維護費就可以了，每日的費用大概在10萬上下。”
介紹完後，阿飛微微側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白小姐，歡迎登機。”。
他的聲音平穩而恭敬，仿佛這架價值數億的私人飛機隻是她日常出行的一件普通工具。
關茶仰頭望著這架龐然大物，指尖微微有些控製不住地顫抖。一天就需要10萬的費用，一年就需要3600萬，這還隻是最基礎的停放需要的費用，實際使用費用隻會更多。
這真的不是一般的a4階層可以負擔得起的。
自己在無意中，是觸摸到了怎麽樣的人物？
關茶隻覺得自己現在的腦袋有點發暈，但此刻的他又無比清醒，站在這座鋼鐵巨獸下，他是多麽的渺小。
【關茶好感值+5】
【關茶好感值：55】
她側頭看向身旁的關茶，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這才哪到哪，怎麽就加了5點好感值了？
白梨輕笑一聲，轉身踏上舷梯：“上來看看。”
機艙內的裝潢讓關茶瞬間屏住唿吸。
意大利手工縫製的皮革座椅、電致變色玻璃舷窗、鑲嵌著梨花圖案的內飾……每一處細節都在無聲地宣告著主人的財富與品味。
白梨也是第一次實際參觀自己的愛機。
雖然已經在全息影像中看過了，但實際進入裏麵，那種感覺是完全不一樣的。
飛機內的一切設施都是那樣嶄新幹淨，鼻尖縈繞著有一種淡淡的高級花香。
乘坐區的旁邊就是一個獨立的吧台，上麵已經精心準備好了兩人份的點心和香檳。
雖然今天白梨隻是來參觀，並沒有飛行計劃，但飛機中的規格還是采用了平日飛行的樣式。
一個清秀的空少npc甜甜地叫了一聲：“白小姐。”隨後將手中托盤中的香檳端給白梨。
白梨將其中一杯遞給了關茶：“陪我去樓上看看。”
關茶跟在白梨身後，目光不自覺地落在她纖細的腳踝上。
四周安靜下來，隻剩下鞋底踩過鍍金台階時發出細微的咯吱聲。
樓梯的燈光柔和而曖昧，將兩人的影子拉長又重疊。
關茶的指尖無意識摩挲著香檳杯壁，冰涼的觸感讓他略微迴神。
或許是機艙恆溫係統太舒適，又或許是香檳氣泡在血液裏作祟，他忽然開口：“為什麽要帶我一起來？”
白梨腳步微頓，迴頭瞥了他一眼。
也許是喝了幾口香檳的緣故，此時關茶的麵頰兩側有些微微的紅暈。充滿暗色的眼睛裏，是滿滿的春水，睫毛在眼下投出顫動的陰影。
明知故問。
白梨反問道：“你覺得呢？”
關茶抿了抿唇，眼神閃爍：“我不知道……但很感謝。”
白梨笑笑，繼續往上走，白梨轉身時發絲掃過關茶的手背：“感謝就夠了，別想太多。”
二樓音樂廳內，一架施坦威鋼琴靜靜佇立，宛如一位遺世獨立的優雅紳士。
施坦威琴蓋上鐫刻的梨花暗紋，在暖黃燈光的輕撫下緩緩舒展，與機尾那精致的梨花徽章如出一轍，每一道紋路都似在低聲訴說著獨屬於這架飛機的奢華。
在飛機上放鋼琴……
就算是這架飛機的主人白梨，也被這樣的手筆震驚到了。
這就是有錢人的情調嗎？
能在萬米高空彈奏鋼琴。
白梨踱步至鋼琴旁，指尖掠過琴鍵，一串清泠的音符墜地，在空氣中跳躍、盤旋。
這隻是她隨意彈出的音調，但已經足夠好聽，有著一種自帶天賦獨有的魅力。
白梨知道關茶曾經在富人家學過鋼琴，但還是試探地問了一句：“會嗎？”
關茶瞳孔驟縮。
簡單的詢問，瞬間勾起他內心深處極力隱藏的過往。
他當然會。
因為富人家的少爺會彈鋼琴，所以他也需要會。
那些在琴凳上度過的漫長日夜，伴隨著嚴苛的訓誡與無盡的束縛，是他不願迴首的記憶。
離開那戶人家後，鋼琴便成了他塵封的過往。
關茶強壓下心底翻湧的情緒，隱去眼底的暗色，佯裝輕鬆地將手中香檳小心擱到鋼琴架上，下意識迴道：“隻會彈音階。”
他緩緩坐下，被訓誡過無數次的背脊，像是被一根無形卻堅韌的線牽引著，不由自主地挺直。
修長的指節微微顫抖著，輕輕抵住中央c鍵，那一刻，熟悉又壓抑的感覺如潮水般湧來，他仿佛又變迴那隻被釘在標本上的蝶，雖有翅膀，卻無法掙脫命運的束縛。
白梨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心想肌肉記憶倒是比嘴可誠實。
但她也沒有戳破關茶，隻是不動聲色地聽著他故作蹩腳地彈著c大調。
彈完之後，關茶還多嘴問一句：“怎麽樣？”
白梨眼中卻閃過一抹促狹，反問：“還要我誇你嗎？”
關茶立刻紅了臉。
失策了。
原本以為會得到白梨的誇獎，沒想到笨蛋小狗這一招對白梨沒用。
但關茶並不打算就此罷休，深思片刻，變更策略，手指在琴鍵上輕輕舞動，幾個音符流淌而出。
白梨一聽，便知這是《my bad》的調子。
心中了然，這小子果然知道自己的真實身份，還特意去學了這首曲子。
此刻彈奏，無疑是一種隱晦而又滿含曖昧與試探的特殊信號。
彈完之後，關茶頓了頓，眼中藏著期待、緊張，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問道：“這次呢？怎麽樣？”
白梨讀出來了關茶的意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個恰到好處、洞悉一切的笑容，輕輕鼓掌：“彈得不錯，不像是隻學了彈音階。”
隨後她微微歪著頭，眼中帶著一絲玩味，“怎麽會想學這首曲子呢？”
她的聲音輕柔，但就是這一句輕飄飄的話，讓關茶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偶然聽到的，很喜歡，就學了。”關茶開口，抬眼看向白梨，目光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探尋：“而且很巧的是，作曲的名字和你一樣。”
“哦？”白梨輕應一聲，神色平靜，波瀾不驚，“品味不錯。”
她依舊壞心眼地不挑明，又將這微妙的話題皮球踢了迴去。
“白梨，你……”關茶欲言又止。
他有一種強烈的預感，白梨在給他下鉤，這或許是幾個月以來，她第一次拋出的“橄欖枝”，也可能是最後一次。如果錯過這次機會，恐怕以後再無可能靠近她。
白梨作為上位者，有著十足的耐心，始終保持著遊刃有餘的姿態。
——“薑太公釣魚，願者上鉤”。
而自己呢，關茶心中明白，自己必須主動咬鉤，哪怕知道這鉤子會刺痛自己。為了能 “上岸”，一時的刺痛又算得了什麽。
在白梨澄澈的目光下，關茶的臉愈發紅了，帶著幾分求饒的意味說道：“別逗我了。”
隨後，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他直直地直視著白梨的眼睛：“你就是白梨吧，我是因為你才學的曲子。”
哦吼。
終於坦白了。
白梨臉上笑意加深。
她心中暗自點頭，這才對嘛。
她其實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想法，想和關茶達成一種各取所需的“契約關係”。
如果今天關茶依舊隻是試探、藏著掖著心思，那麽白梨會選擇放棄。
她不想和謎語人合作。
但既然關茶已經坦言了……
“我是。”白梨應下了，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透露一絲絲審視與考量，緩緩開口：“讓我們敞開天窗說亮話，我知道你的目的了，這沒什麽好遮掩的。”
關茶像是被人看穿了心底最隱秘的心思，下意識地想要移開目光，卻被白梨的眼神牢牢鎖住。
在這樣的目光下，他無處遁形。
白梨原來什麽都知道。
“三年內，我會讓你成為別人跪著也攀不上的存在，但我可不是那麽好接近的。你得有點價值，讓我覺得你值得我花費時間和財力。”
“你能給我的，目前看來也就隻有情緒價值了。”
白梨微微皺眉，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才繼續道：
“接下來三年，你要想盡辦法讓我滿意，逗我開心，無論是陪我聊天、陪我出席活動，還有在我需要的時候隨叫隨到。”
關茶心中一緊，他明白這意味著自己將徹底成為白梨的“附庸”，“附庸”已經是被美化過後的詞匯，其實就是成為一條“寵物”、“仆人”。
但一想到未來可能獲得的財富與地位，關茶沒有絲毫猶豫，這是他求之不得的：“好，我答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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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觀結束後，白梨帶關茶來到尾翼處。
夕陽的餘暉灑在液態金屬徽章上，梨花圖案隨著溫度變化緩緩綻放。
關茶看著那朵梨花，低聲問：“白總，為什麽是梨花？因為你的名字嗎？”
白總是關茶剛剛改口的。
既然兩個人已經達成了一種上下級的契約關係，那麽曾經的稱唿似乎有些不太恰當了。
所以，在私下的時候，關茶會以白總尊稱白梨。
白梨沒有直接迴答，而是反問：“你知道梨花的花語是什麽嗎？”
關茶搖頭。
“純潔與離別。”白梨的目光落在遠處，“就像我們之間的關係，純粹而短暫。”
關茶的心猛地一沉，手指無意識地攥緊：“短暫？”
白梨轉頭看他，眼神平靜得近乎冷酷：“關茶，你是個聰明人。我們各取所需，但別越界。”
這隻是一個事關利益的交換。
自己會提供給關茶想要的財富。
同時，關茶必須為她提供情緒價值。
這是表麵上的。
實際上，在這三年間，保持這樣的契約關係，可以使關茶為她持續提供好感值。
舷窗外流動的晚霞為關茶鍍上金邊，連襯衫下緊繃的肩線都透出幾分獻祭般的虔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