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張懷安與“獨眼狼”在食堂前的械鬥,引來了警察,最終他們被帶走,至今杳無音信。


    學校裏立刻沸騰起來,各種流言蜚語如同狂風中的落葉,漫天飛舞。


    有的說他們將被拘留半個月,有的則猜測他們24小時後就會重返校園。


    然而,他們的去留與我毫不相幹。


    我漫步在樟樹的濃蔭下,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落,空氣中的塵埃如同微小的蟎蟲般在空中遊弋。


    “李翀。”一聲清脆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我迴頭一望,原來是郭倆男。


    她氣喘籲籲地跑來,臉上掛著晶瑩的汗珠,“你聽說了嗎?這次學校要開除獨眼狼他們了。”


    我聳了聳肩,以一種漫不經心的口吻迴答:“這和我有什麽關係?”


    郭倆男眨了眨她那雙明亮的眼睛,說:“怎麽可能沒關係?我是擔心這件事會不會牽連到你。”


    我說:“當然不會,你怎麽會這樣想呢?”


    “那就好,我可擔心死啦。”郭倆男輕鬆地說。


    我怕她擔心,重複道:“倆男,不要擔心,和我確實無關。”


    然後,我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隻是默默地繼續前行。


    下午的課堂上,老師嚴肅地講述了這次打架事件的嚴重後果,並警告同學們不要再參與任何非法活動。


    我的目光雖然停留在課本上,但心思卻早已飄向了九霄雲外。


    放學後,我獨自一人走在去往農貿市場的路上,突然,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身邊幾個跟班,擋住了我的去路。


    那男人名叫鄭大傻,濃眉大眼,一臉的橫肉,此時,他的嘴角露出不懷好意的笑。


    他的跟班是三個年輕人,染著各色的頭發,穿著破洞牛仔褲,一臉的桀驁不馴。


    “你是李翀?”鄭大傻問了一聲,聲音如同洪鍾一般,震得周圍人的耳朵嗡嗡作響。


    我皺了皺眉:“有事?”


    “聽說你很狂傲?”鄭大傻嘴角上揚,露出一絲挑釁的笑容。


    “聽說,你就信了。”我不假思索地說。


    “有人說了,總不會子虛烏有。”鄭大傻腦殘地說。


    “你要這麽說,那就算是吧。”我也懶得跟他說那麽多廢話,直接承認算了。


    “哼,有種。”他語氣兇狠。


    我並沒有搭理他的意思。徑直走在農貿市場的巷子裏,兩旁的牆壁布滿了斑駁的青苔和歲月的痕跡。


    地麵坑坑窪窪的,積著汙水,散發出一股難聞的氣味。


    周圍漸漸圍上了一些看熱鬧的人,他們站在遠處,交頭接耳,卻不敢靠近。


    “我原以為你有三頭六臂呢?今天一見,不過如此,還瘦不拉幾的哪有他們說的那麽厲害。”說著鄭大傻挽起袖子,粗壯的胳膊上青筋暴起。


    看上去想要動手的樣子。三個年輕人也不甘示弱,摩拳擦掌。


    看著他們,我伸出右手的食指向右一劃,示意他們不要惹我,繼續向前走。


    “媽的,找打。”鄭大傻大聲喝道。“你這個兔崽子,確實很狂。”


    我警覺地停下腳步,握緊了拳頭,站在原地,冷冷地看著他,輕蔑地說:“看來非打不可。”


    “小子,今天算你倒黴,被我撞上了。”鄭大傻惡狠狠地說。


    “你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吧。”我心頭一緊,但表麵保持著鎮靜。


    “哼,少裝蒜,在縣城惹了不該惹的人。”鄭大傻咬牙切齒說。


    既然說到這個份上了,我也明白,這是一場無法避免的衝突。


    “那就一起上吧。”我大聲吼道。


    大傻冷笑一聲:“弟兄們,給他點顏色看看。”


    瞬間,三個染著各色頭發的年輕人朝我撲了過來。


    我側身一閃,躲過了一記直拳,順勢迴擊,一拳打在那個黃頭發的肚子,他痛苦地彎下了腰。


    在我再次向銀白頭發發起攻擊時,鄭大傻趁我不注意,在我背後狠狠地踹了我一腳,我踉蹌了幾步。


    “不要做無謂的掙紮,求饒吧,也許能少受點苦。”鄭大傻譏諷道。


    我輕輕地搖了搖頭,怒目而視:“就憑你們四個,休想。”


    我猛地向左邊的紅發年輕人衝去,一拳頭打在他的左額,一團血水從的口中噴出。


    緊接著,我一腳踢在的腳踝處,隻聽“哢嚓”一聲骨折的脆響。


    紅發青年蹲在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嚎叫。


    我一個轉身,衝向橫肉堆堆、大腹便便的鄭大傻,一拳打在他腹部,隻看見他腹部的贅肉不停地晃動。


    我繞著他不停地拳擊,不要看他贅肉全身,抗擊打能力,還不錯。


    我看這樣打下去對他沒有一點作用。


    我改用了肘擊,我跳起來衝著他的耳根部和頸部交接處砸下去。


    這一下,我看到鄭大傻臉色發青,露出兇光。


    我一個閃身來到他的正麵,對著他的下巴打了一個勾拳,他笨拙地挪動身體,從他的口袋裏拿出一把匕首,朝著我猛刺過來。


    “去死吧。”


    由於攻擊過猛,我躲閃不及,肩膀被劃了一下。


    疼痛瞬間傳遍開來,但我並沒有放棄,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扭,匕首都落在地。


    正當我以為事情就此結束時,突然,從遠處圍觀的人群後麵,擠進幾個手持棍棒的人。


    圍觀的人被這突如其來的衝擊驚得目瞪口呆。


    他們慌亂地向後退。


    看到如此形勢,如此氣場,我毫不猶豫從腰間拿出那把明晃晃的西瓜刀,毫無恐懼,一個箭步向前衝過去,與他們帶頭大哥正麵交鋒。


    我側身躲過帶頭大哥的棍棒,掄起西瓜刀從帶頭大哥得腹部劃過,血如管道的流水噴出。


    我看見的刀刃上的血珠如玻璃上的水滴,一顆也不見滾落。


    其他幾個人見狀,臉色瞬間變得煞白,眼神中流露出惶恐。


    嚇得不敢上前。


    他們攙扶著帶頭大哥迅速離去。


    看到他們攙扶逃離的背影,我不屑地朝他們吐了口唾沫。


    轉身,手晃著西瓜刀朝著鄭大傻他們走去。


    紅發年輕人見狀,大聲喊道:“糟糕,快跑!”喊完,他轉身就想逃跑。


    贅肉的鄭大傻跑得最慢,但跑的動作,確是格外的滑稽。


    我冷笑一聲,將西瓜刀插迴腰間,看著他們狼狽逃竄的背影,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快意。


    然而,就在這時,我感到肩膀上的傷口傳來一陣劇痛,鮮血已經染紅了我的衣服。


    我咬緊牙關,強忍著疼痛,繼續向前走去。


    突然,我感到一陣眩暈,眼前一黑,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前倒去。


    在我即將倒地的瞬間,一雙溫暖的手臂接住了我。


    我睜開眼睛,看到了郭倆男關切的眼神。


    “李翀,你沒事吧?”她焦急地問道。


    我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就是肩膀受了點傷。”


    郭倆男小心翼翼地扶著我,將我帶到附近的診所進行包紮。


    在診所裏,醫生為我清理了傷口,然後熟練地為我縫合。


    我咬緊牙關,忍受著劇痛,心中卻暗自發誓,一定要讓那些欺負我的人付出代價。


    幾天後,我迴到了學校,發現校園裏的氣氛變得更加緊張。


    校長在全校大會上宣布,將對參與打架鬥毆的學生進行嚴厲的處罰。


    我冷眼旁觀,心中卻明白,這場風波還遠遠沒有結束。


    放學後,我獨自一人走在迴寢室的路上,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對付鄭大傻他們。


    突然,我感到身後有人跟蹤,我警覺地加快了腳步。


    就在這時,我聽到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我猛地迴頭,隻見鄭大傻帶著幾個手下朝我衝了過來。


    我冷笑一聲,從腰間抽出西瓜刀,準備迎戰。


    然而,就在這時,我聽到一聲怒吼:“住手!”


    我抬頭一看,隻見冬瓜、瘦子、章峻伯、曹小泉、謝山思、黃浩然等人衝了過來。


    他們將鄭大傻他們團團圍住,一場混戰隨即爆發。


    我站在原地,冷眼旁觀,心中卻在暗自盤算著如何利用這場混戰,徹底解決鄭大傻這個麻煩。


    混戰持續了十幾分鍾,最終以我們的勝利告終。


    鄭大傻他們被打得鼻青臉腫,狼狽地逃離了現場。


    我走到冬瓜他們麵前,說:“恐怕他們不會罷休。”


    章峻伯拍了拍我的肩膀,笑著說:“咱們兄弟一起,還怕他們。”


    我點了點頭,心中卻明白,這場風波還遠遠沒有結束。


    我們緩緩走向寢室,遠遠地,我便望見郭倆男手提著一個袋子,靜靜地站在寢室門口。


    我加快步伐,走上前去詢問:“倆男,你手裏提的是什麽?”


    她的臉龐泛著健康的紅暈,顯得格外動人。


    她微微一笑,抿了抿嘴:“這是鹽燜鴿子和雞蛋,特意為你準備的,補補身體。”


    瘦子在一旁打趣道:“補補,是不是給他補那個啊。”


    話音未落,他便衝我和郭倆男做了個鬼臉,一溜煙跑進了寢室。


    冬瓜和章峻伯聽到有雞蛋和鴿子,立刻做出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樣,從他們的表情可以看出,他們確實被美食誘惑得直流口水。


    我感激地對郭倆男說:“倆男,真是辛苦你了。”


    “雞蛋有助於傷口愈合,鴿子肉則能增強體質。快進去吃吧,我順便幫你把藥換一換。”郭倆男溫柔地說道。


    我心頭一暖,感激之情溢於言表。


    郭倆男總是這樣細心周到,有她在,我感到很溫暖。


    走進寢室,我把食物擺在了桌子上,冬瓜和章峻伯圍坐在桌邊,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誘人的鹽燜鴿子和雞蛋。


    郭倆男看到他們的饞相,說:“雞蛋,你們都有分,但鴿子隻有一隻,你們就不要思量啦。”


    我笑著,看了看他們,但我沒有說話。


    郭倆男從包裏拿出藥膏和紗布,輕輕地幫我解開繃帶。


    她的手法輕柔而熟練,讓我幾乎感覺不到疼痛。


    我看著她專注的神情,想到第一次給我清洗包紮傷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感動。


    “倆男,你是怎麽學會這些的?”我好奇地問。


    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小時候,我媽媽身體不好,我經常要照顧她。慢慢地,就學會了這些。”


    我心頭一震,沒想到她背後還有這樣的故事。


    我握住她的手,認真地說:“倆男,謝謝你。你讓我感受到了家人般的溫暖。”


    她微微一笑,眼中閃過一絲欣慰:“快吃吧,別讓食物涼了。”


    我們圍坐在桌邊,享受著郭倆男精心準備的美食。


    瘦子、冬瓜和章峻伯吃得津津有味,不時發出滿足的讚歎。


    我看著他們,才知道,這就是兄弟情。


    正當我們沉浸在美食的香氣中,突然,寢室的門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猛然撞開,伴隨著一陣刺骨的涼風,如同暴風雪般席卷而入。


    我們驚愕地抬起頭,隻見鄭大傻帶領著一群更加兇神惡煞的人氣勢洶洶地闖入。


    “哼,以為打贏了就萬事大吉了?今天讓你們嚐嚐我的厲害!”鄭大傻眼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咆哮著。


    我們立刻站起身,放下手中的美食,準備迎戰。


    郭倆男嚇得瑟瑟發抖,躲到了我的身後。


    “鄭大傻,你還沒完沒了了!”我怒不可遏地喝斥道。


    “就是沒完,今天你們一個也別想好過!”鄭大傻身旁一個滿臉橫肉的家夥也囂張地喊道。


    章峻伯緊握雙拳,冬瓜的臉上也寫滿了憤怒。


    瘦子雖然麵露兇光,但仍然努力保持著鎮定。


    “來啊,誰怕誰!”我毫不畏懼地喊道。


    話音未落,雙方就陷入了激烈的混戰。


    寢室裏頓時一片混亂,桌椅被撞翻,物品散落一地。


    就在這混亂的混戰中,我突然聽到郭倆男的尖叫聲。


    我扭頭一看,隻見一個小混混正拽著她的頭發。


    “放開她!”我怒吼著衝了過去,一拳打在那小混混的臉上。


    那小混混吃痛鬆開了手,郭倆男嚇得癱坐在地上。


    “倆男,沒事吧。”我關切地喊道。


    “沒事。”郭倆男倔強地喊道。


    這時,章峻伯和冬瓜又被幾個人圍攻著。


    瘦子的速度在寢室狹窄的空間裏發揮不出來。


    而我又要保護郭倆男,不能讓她再受到傷害。


    我一手提著西瓜刀,一手拉著郭倆男的手,瘋狂地掄起西瓜刀左劈右砍。


    終於殺出一條血路,把郭倆男護送到寢室外麵。


    我對她說:“倆男,快走。留在這裏,刀棍無眼,容易受傷。”


    郭倆男聽後,我看著她是哭泣著向女生宿舍跑去。


    我振作起來,重新殺迴戰場。


    鄭大傻看到我一副猙獰的模樣,臉色大變。


    “不好,快跑!”鄭大傻喊道,帶著人匆忙逃離了寢室。


    我們氣喘籲籲地站在寢室,寢室滿地是血跡。


    “大家沒有受傷吧?”瘦子關切地問了一句。


    我看了看大家,發現隻有章峻伯手臂上被刀尖輕輕劃了一下,冬瓜、瘦子都沒有受傷。


    我看著一片狼藉的寢室,心中充滿了無奈和憤怒。


    不久,郭倆男帶著溫婷彧、上官倩兒和顏芳玲趕緊跑過來查看我們的傷勢。


    我對她們說:“沒事。大家好著呢。”


    “看來,我們要主動出擊,要不然,大傻他們接二連三來尋事。那還了得。”我接著說。


    “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冬瓜皺著眉頭說道。


    “不怕,我們團結在一起,總會有辦法的。”章峻伯堅定地說道。


    這時,郭倆男默默地收拾著地上的殘局,眼中滿是擔憂。


    “對不起,倆男,讓你受驚了。”我愧疚地說道。


    “這不怪你,隻是以後怎麽辦?”郭倆男問道。


    “放心,我們會一起麵對的。”我堅定地說道。


    然而,我心裏卻在想,要如何來了結這場紛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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