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我成為了全場焦點,所有目光如同銳利的箭矢,齊刷刷地射向我。


    環顧四周,今天聚集在此的,無一不是江湖中的狠角色。


    他們看似與普通人無異,但那從骨髓裏透出的寒氣,卻無聲地宣告著他們的不凡與危險。


    這些人,都是在刀尖上舔血、與死神擦肩而過的亡命之徒。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而壓抑的氣息,仿佛下一刻就會爆發出驚天動地的衝突。


    然而,在這個充滿殺機的環境中,我卻沒有一絲的緊張,反而感到了一絲興奮。


    是的,我是今天這場聚會的主角,至少在大腳哥宣布他主動退位,推我為新的龍頭起,我已成為眾人矚目的存在。


    我深吸一口氣,從口袋取出一支煙,拿出打火機,“哢嚓”一聲,為自己點上,猛地吸了一口,瞬間,空氣中彌漫著煙草的味道。


    我緩緩站起身來。我的動作雖然輕盈,卻仿佛觸動了一根緊繃的弦,讓整個場麵的氣氛更加凝重。


    我微微一笑,那笑容中既有自信也有挑釁,仿佛在告訴所有人:我,並非易與之輩。


    “諸位英雄,今日能在此相聚,實乃人生一大幸事。”我的聲音並不響亮,卻清晰地傳遍了每一個角落。這些江湖人士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驚訝,似乎沒想到我會如此從容不迫。


    我繼續說道:“各位,剛才大腳哥已經將情況闡述得非常清楚明了,因此我覺得沒有必要再進行多餘的重複。如果你們有任何其他的疑問或需要澄清的地方,請隨時提出。對於斧頭幫場子遭遇不測的事件,我所能表達的僅是深深的遺憾。我衷心希望,大家能夠停止無端地指責我們。無論你們是人多勢眾還是孤軍奮戰,一旦觸犯了我的底線,我將絕不手軟。若有人心存疑慮,不妨一試,看看結果如何。”


    話音剛落,便有人冷哼一聲道:“小子,你算什麽東西,在這裏說話,也敢這樣傲慢?”聲音冰冷而嘲諷,顯然對我這個“新麵孔”並不買賬。


    我不以為意,反而笑得更加燦爛:“怎麽?傲慢,還偏執呢。我知道,在座的各位都是身經百戰的好漢,你們的經曆和故事及閱曆比我豐富得多。但是,這又能說明什麽呢?”


    我的話語似乎觸動了在場眾人的心弦。他們開始低聲交談,臉上的表情掛著的是滿滿的冷漠和敵意。


    我們都知道,江湖險惡,每一步都可能是生與死的較量。


    我緩緩地說著,語速放緩而每個字都鏗鏘有力。“但,古人有雲‘以直報怨’。”我繼續說道,“當麵對仇人時,直截了當地迴應是最好的策略。如果你不信,就耐心等待吧。”


    說完這番話,我靜靜地站在那裏,等待著眾人的反應。


    就在那緊張的一刻,站在菜刀幫東堂主沈萬山背後的兩名男子,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熊熊怒火,仿佛隨時準備爆發出一場激烈的戰鬥。


    他們的拳頭緊握,肌肉繃緊,仿佛已經做好了全力一擊的準備。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衝上前去的時刻,沈萬山再次抬手,他的動作雖然輕柔,但卻帶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成功地將那兩個男子攔了下來。


    \"你們是否真的想要動手?如果想要的話,盡管放馬過來。是選擇單打獨鬥,還是群起而攻之?”我看著他們躍躍欲試的模樣,有些不耐煩地迴應道。


    站在斧頭幫玄武堂主朱有為身邊的那位身材高大、穿著考究的西裝男子,目光中透露著一絲戲謔與挑釁,他緩緩開口道:“看來,自古英雄果然出少年。鬥毆,正是我的愛好。既然如此,那就來一場激烈的較量吧。”


    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挑戰的意味,顯然我那狂傲的話語已經激起了他內心的戰意。


    “很好,”大腳哥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他的眼神堅定而冷靜,“我們是在進行一場公平的較量,還是準備展開一場混亂的群戰?又或者,我們選擇一種更為激烈的混鬥方式?每一位在場的朋友都有權做出自己的選擇。看來,今天這場戰鬥是在所難免了。”


    大腳哥的話音剛落,一股幾乎可以觸摸得到的緊張氣氛迅速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挑戰和決斷的味道,讓人無法忽視即將到來的風暴。


    他的怒火雖然被理智所控製,卻依然像地底的熔岩一般,隨時準備噴發。


    在那個充滿緊張氣氛的會議室裏,斧頭幫的玄武堂主朱有為,突然用力地拍了一下桌子。


    這一拍如同驚雷般打破了屋內的爭執聲,使得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讓人不敢與其直視。


    “行了,各位。”朱有為的聲音低沉而又充滿了不容置疑的權威,他緩緩地說道,“我們在這裏爭吵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如果你們真的想要通過比試來分出勝負,那麽我們可以安排。但是,按照曆來的傳統和規矩,比試之前必須提出各自的條件。”


    他的這番話,讓原本嘈雜的會議室變得異常安靜,每個人都在心中權衡著自己的實力和可能提出的條件。


    朱有為見狀,微微點頭,表示滿意。


    他知道,作為玄武堂主,自己不僅要維護幫派的秩序和威嚴,更要確保每一次的衝突和挑戰都能以一種公正和有序的方式進行。


    因此,他繼續說道:“現在,請各方代表上前,清晰地陳述你們的條件。記住,一旦條件被接受,就沒有迴頭路。所以務必三思而後行。”


    隨著朱有為的話音落下,室內的氣氛再次緊張起來,但這一次,是一種帶著期待和計劃的緊張。


    每個人都在思考著如何在接下來的比試中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同時也在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對方,試圖從中找到破綻或是優勢。


    朱有為坐迴了自己的位置,目光審視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我的目光在沈萬山和朱有為之間輕輕掃過,他們的麵孔上掛著的嚴肅與冷酷如同冬日裏的寒風,令人不寒而栗。


    這兩位都是極為講究麵子的人,他們不可能輕易讓自己的情緒失控,然而,從朱自為身上散發出的那種氣場,卻讓我明白,他絕非泛泛之輩。


    在那一刻,我鼓起勇氣,略帶期待地詢問道:“朱堂主,能否請您分享一下附加的條件是什麽?”


    沈萬山,菜刀幫東堂堂的領袖,以他那標誌性的沉穩聲音開口了,“似乎你還真是個未經世事的年輕人,連這都不明白。讓我來解釋一下,所謂的附加條件就是在比賽開始之前,雙方必須明確並同意各自投入的賭注是什麽。”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和輕微的諷刺,仿佛在無聲地告訴對方,世界並非總是如表麵那般簡單。


    “好的,首先我們要決定下注的對象,然後將其明確地記錄下來。最後,我們就可以開始比賽了。誰如果不遵守約定,那他就無異於一隻在地麵上爬行的生物。”我堅定而大聲地說出了這些話。


    當初踏入這片三角地帶,心中隻有一個目標:奪取地盤。


    隨著時間的流轉,當談判桌上出現附加條件時,我的思維自然地轉向了如何將這三角地的繁華街道納入我的版圖。


    畢竟,我們的初衷就是要在這場競爭中占據優勢。人們常說,較量之中要不斷提升賭注,對此,我不禁心生歡喜,因為這正是我所期待的。


    想到這些,我再次用一種既自信又略帶挑釁的語氣說:“諸位,不妨告訴我,這次附加的賭注是什麽?我向來追求那種令人心跳加速的刺激,平淡無奇對我來說索然無味。來吧,讓我們的遊戲更加驚心動魄,賭注越大,樂趣越濃。”


    既然我已明確表態,那麽其他小的團體就無需多言,讓他們安心扮演旁觀者和調解者的角色。


    現在,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菜刀幫與斧頭幫這兩大勢力上,他們將如何迴應我的提議,是接受還是拒絕,這成了所有人關注的焦點。


    沈萬山的眼中閃爍著憤怒的火花,他猛地轉過頭,銳利的目光如同利箭一般射向了身後那位情緒激動的男子。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氛,仿佛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沈萬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向朱堂主,聲音中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冷靜與堅定:“既然事態已經發展到了如此地步,朱堂主,就請你來說明情況吧。”


    朱堂主感受到了沈萬山話語中的分量,他知道此刻不是推脫的時候。


    他站起身,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張麵孔,然後緩緩開口,每個字都清晰而堅定:“諸位,我斧頭幫家大業大,我們無所謂。還是請大家聽聽天地會的籌碼安排吧。”


    我側目而坐的大腳哥,輕聲問道:“大腳哥,我們還剩下多少街道?如果拿出兩條來作為籌碼,不會有問題吧?”


    大腳哥洞悉我的計劃,他清楚我的堅決與決心,他沉吟片刻後迴答:“那就豁出去了,東邊隻剩最後一條街,南邊靠西的那條也一並算上。”


    我興奮地煽動道:“好!就這麽定了。其他人怎麽看呢?”


    說完,我優雅地取出一包桂花牌香煙,手指輕彈,一支煙輕巧地躍出。


    我輕輕地將它夾在唇間,隨後從口袋裏掏出一隻精致的打火機,將其懸在空中準備點燃。


    在這個過程中,我眯起了眼睛,目光穿透煙霧,直視對麵的沈萬山和朱有為,他們的神情在我的注視下顯得有些不自在。


    在這片刻,整個會議室陷入了一種不同尋常的寂靜之中。


    這種安靜是如此深沉,以至於空氣中仿佛隻剩下了唿吸聲的微弱起伏。


    每一次吸氣和唿氣,都像是在這沉默的海洋中劃起微小的漣漪,成為唯一打破寧靜的存在。


    在不久之後,會議室的門緩緩開啟,一個身影搖搖晃晃地走了進來。這個人的左嘴角夾著一根未點燃的香煙,顯得有些不修邊幅。


    他嘴裏嘟囔囔地抱怨說道:“真見鬼,這家酒店設計得跟迷宮似的,我找了半天廁所,卻總是在同一個地方打轉。”


    一聽到這滿嘴的牢騷,就能判斷出這人顯然是喝多了。


    在他還未能完全反應過來的瞬間,兩個門口的安保人員迅速而果斷地將他按倒在地。


    他們的動作迅猛而有力,仿佛是經過精心訓練的獵豹。緊接著,他們的拳頭和腳掌如同暴風驟雨般瘋狂地落在了他的身體上,每一下都充滿了無情的力量和冷酷的決心。


    這一幕發生得如此突然,以至於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凝固了。


    安保人員的拳打腳踢聲音迴蕩在整個空間中,與他的呻吟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種令人心悸的交響樂。


    他們的動作流暢而精確且兇狠,每一次打擊都準確地落在了他的要害之處,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或遲疑。


    他瞪大了眼睛,似乎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得一時半刻反應不過來。


    緊接著,他突然爆出一聲驚歎:“天哪,居然有人膽敢在這太歲頭上撒野!”


    隨即,他振臂高唿,語氣中滿是憤怒與號召:“兄弟們,給我上!”


    就這樣一個傻逼,頓時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笑聲把他驚醒,看到我們之後,他立即停止了叫囂,似乎意識到了自己的處境。


    盡管身上的疼痛讓他幾乎難以忍受,他還是努力地站了起來,拍掉身上的塵土,他環視四周,看到了那些曾經的\"弟兄們\",他們的表情從譏笑轉為驚訝。


    說真的,酒醒後的他,不是傻子,確實是個聰明人。他看到形勢不對,他馬上自嘲的笑了笑,嘴角帶著一絲苦澀,然後轉向那兩位安保人員。


    他的語氣中透露出一種近乎歉意的溫度,仿佛是在尋求和解:“夥計們,真抱歉,都是酒精在搗亂。”


    他清了清嗓子,開始解釋自己的誤會,以及為何會如此衝動的原因。


    聽完他的話,人群中開始有人輕聲討論。他們意識到,或許這個傻子並非真的傻,隻是一時衝動罷了。


    最後,朱有為遞給安保一個眼色,安保警告他以後就放了他一馬。他感激地點頭,說:“謝謝。”隨後退出了會議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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