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明正想勸阻,突然看見從南側房屋裏衝出四個白色襯衣男,疾奔至金河門外,照著金河的房門就是一梭子,然後其中的一人,飛起一腳將門踹開,眾人魚貫而入。


    宋明說道:“現在出現了新情況,金河的房門已被人用槍打開,他們已經進去了,要不我們先往那開,我們在路上再看看情況。”


    衛上星“嗯”了一聲,一踩油門車子疾駛而去。


    宋明盯著頭盔麵罩,但見一個白衣男從金河房間竄出來,哇呀呀地叫著往南跑進一間房內,片刻他又跑出來,跑迴到金河房間裏,緊接著從他跑出的房間裏,先快步走出兩個手持長槍的白衣男,而後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輪椅上,被一個白衣男推了出來,四人一起往金河房間走去。


    宋明呢喃地說道:“蔡生一郎?是蔡生一郎!”他說罷手持操控杆將貓頭鷹調至輪椅老者的正對麵,將他的麵部拍了下來。


    衛上星開著車,聽著宋明的話,問道:“你看到什麽了?什麽蔡生一郎?他也在這?”


    宋明說道:“我看像,我用貓頭鷹的人像比對係統確定一下。”嘴裏說著宋明手裏可沒閑著,他靈活地擺弄著操控杆,突然他的手停了下來,扭頭看著衛上星,說道:“經比對那個人就是蔡生一郎!他現在的身份是蔡氏集團的董事長蔡盛易。”


    衛上星緊鎖雙眉,大腦飛快地轉動著,他是真沒想到蔡生一郎能在這,這個人雖然出生時間不詳,但從他1938年擔任翠屏山日軍據點指揮官的時間來看,就算那年他20歲,到現在他也是104歲的人了,他還能跑到緬甸作惡嗎?這真是好人不長命,王八活千年。


    轉眼間衛上星就駕車駛進了“蔡氏工業區”大院前的那條路,路兩側的男男女女們依然各自秀著自己的粗野和媚俗。衛上星將車開到距大門500米左右的地方,靠邊停了車,轉頭望著宋明,問道:“上麵什麽情況?”


    宋明支支吾吾地說道:“他們把金河從屋內架了出來,這會在用水往身上潑。旁邊有個女的,好像……好像。”


    衛上星厲聲問道:“好像什麽?是蘇芮歆吧。她怎麽了?”


    宋明點了點頭,說道:“她正在被吊起。你冷靜點,我們這裏的情況葉處長能看的見,來時他特意跟我說,讓我勸你冷靜點。”


    衛上星雙眼冒著血絲,瞪著宋明,說道:“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我會冷靜的。你留在車上,幫我觀察情況。”說罷,衛上星推開車門,急速跑向大門。宋明無奈,隻好將此情況立刻向葉堅匯報。


    衛上星跑至院門前百米處停住奔跑,改為快走,走至院門前舉起右手“啪啪”幾掌拍在蒙鐵鋼門上,大門發出“咣咣”的聲響。衛上星此時雖然心急如焚,可他心裏盤算的很清楚,這個大院雖不是龍潭虎穴,但硬闖那是萬萬不行,別說他能不能闖進去,就是自己在這門前放槍,勢必會被裏麵的監控探頭拍下了,他們再利用國際媒體大肆歪曲炒作一番,那解救蘇芮歆和兩名女生的事就會被他們抹黑醜化了。


    衛上星拍了幾掌,就站在大門中間等著,不一會,大門一側被打開了一條縫,一個穿著迷彩服的人,探出頭來,用緬甸語問道:“幹什麽的?”


    衛上星佩戴的耳機將開門人說的話同步翻譯了過來,衛上星用手指了指六樓樓頂的方向,說道:“金河、蔡盛易,金河、蔡盛易。”


    那人聽出了衛上星說的是中文,他馬上用流利的中文問道:“你有什麽事?”


    衛上星說道:“我是從鑫州來的,我和金河是合作夥伴,我找蔡老板想談把椅子的買賣。”


    那人盯著衛上星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說道:“你說的什麽我搞不清,我向上麵匯報一下。”說罷,“咣”的一聲將門關了起來。


    衛上星見狀不慌不忙地掏出鋼製煙盒,打開來從裏捏出一支香煙點上,悠閑地抽著。煙剛抽了兩口,就聽到大門“吱呀”一聲打開了一條縫,那個身穿迷彩服的男人走到衛上星麵前,說道:“衛先生,裏麵請。”


    衛上星點了點頭,扔掉尚餘大半的香煙邁步走進院門,但見院門內側並未開燈,但借著兩側樓內的燈光看見麵前站著三位上身穿著白色襯衫的男子。三位白色襯衫男見衛上星進來,居中的那位開口說道:“衛先生,你想做什麽生意,說來聽聽。”


    衛上星抬頭看著這人,卻隻看到一個健壯的人形輪廓。他說道:“我先給你看個東西。”說罷便從褲兜裏掏出手機,打開“鑫湖城”的視頻號,將求救小視頻打開,然後將手機遞給白色襯衫男。


    白色襯衫男接過手機看了一眼視頻,就將手機還給衛上星,說道:“這是什麽意思?”


    衛上星冷冷一笑,說道:“這種大事是你能做得了主的嗎?這個小視頻上線不到一個小時,現在轉發量直逼二十萬次,評論區更是群情激奮,一直唿籲我國政府派人營救,到了明天早晨這條小視頻將傳遍全國,甚至全球!你想想看,這條視頻裏發生槍擊的地方,會被怎麽樣?而那個地方難道不是這個院子嗎?”衛上星說著話,抬手指著白衣男身後的院子。


    三名白衣男身子抖了一抖往後退了一步,他們心裏清楚,當年諸如湄公河之類的是怎麽被清除的,我國要是動真格的,什麽地方軍閥保護也沒用。中間白色襯衫男,躲開衛上星的眼睛,怯怯地說道:“我不知道你說什麽,那跟我們沒有關係。”


    衛上星盯著他的眼睛,惡狠狠地說道:“我明明白白地告訴你,我來這裏就是說明我們已經鎖定這裏了,你們蔡老板和金河要是不願談,那就算了。”說罷,衛上星轉身就走,但見院門後麵站著六位身著迷彩服懷抱長槍的壯漢,急忙往中間移動,封住了衛上星的退路。


    衛上星停下腳步,冷冷地說道:“怎麽,想動手?”


    中間白衣男往前幾步走到衛上星身後,陪著笑臉說道:“衛先生,我們這裏是合法經營的場所,我們是不會有過激的行為的,剛才你的話我們蔡董事長也聽到了,他請你上去麵談。”


    衛上星迴轉身,“哈哈”一笑,說道:“還是蔡老板識時務。我隨身帶了把槍,我拿出來交給你們先保管一會,免得你們不放心。”說罷衛上星從腰後拔出手槍,遞給白衣男。


    白衣男“嗬嗬”一笑,說道:“謝謝衛先生理解,不過,你的香煙盒還請先拿給我保管會,您看可以嗎?”


    衛上星說道:“香煙盒我倒可以拿出來,不過就不麻煩你保管了,我讓它先到樹梢上待會吧。”說罷,從褲兜裏掏出精鋼煙盒,信手往上一拋,煙盒直飛向白衣男身後一棵十餘米高的棕櫚樹,“啪”的一聲釘入在樹梢上。


    衛上星之所以將鋼製煙盒釘在樹梢上,也是為了防範“蔡氏工業區”裏的人在他的煙裏動手腳,現在煙盒釘在樹梢上,他們隻要一動,自己一看便知。


    白衣男抬頭瞅了瞅院中棕櫚樹,隻看見隨風搖晃的樹梢,那煙盒在哪他實在是看不見。他收迴目光,尷尬地笑了笑,說道:“衛先生,謝謝您的理解,按照公司對我們的工作要求,我們還需要用儀器探測一下,你看可以嗎?”


    衛公子“嘿嘿”一笑,說道:“請便吧。”


    白衣男扭頭左右看了看,說道:“你們兩個過去再檢查一下。”


    那二人,頭一低,說道:“嗨,組長。”說罷他倆從背後拔出探測儀走到衛上星身側,上上下下探測一遍,未見異常,便走迴到白衣男身側,先後說道:“報告組長,沒問題。”


    中間白衣男向二人點了點頭,然後看著衛上星,說道:“謝謝衛先生配合我們的工作,最後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想請你帶個頭罩,因為這裏是我們蔡氏集團國際金融部的一個工作站,我們也擔心泄密。您戴上頭罩我們送您上去,您看可以嗎?”


    衛上星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既然這樣,我就不進去了吧,勞煩蔡老板下來一趟,我們就在這談吧。我這顆腦袋可不是隨便就交給別人的!”


    白衣男說道:“您稍等,我跟蔡董匯報一下。”衛上星點了點頭,他轉身向後走了十來米,從背後掏出對講機嘰裏呱啦地說了一會,然後手持對講機走了迴來。


    白衣男走到衛上星麵前,弓著腰,雙手捧著對講機,說道:“您好衛先生,我們蔡董想跟您說話,您請。”


    衛上星接過對講機,將它拿到嘴邊,說道:“我是衛上星,請講。”


    電話裏傳來一個嘶啞的聲音說道:“我是蔡盛易。”然後就停了下來,好像是唿吸很艱難的樣子。過了一會,對講機裏又傳出那嘶啞的聲音說道:“你說說看,你能給我什麽?你又想從我這拿走什麽?”


    衛上星說道:“我先說第一件事,關於被金河綁來的這三個女孩子,現在輿論正在發酵,你把她們三個交給我,我幫你平息輿論,讓這件事就此打住,不然火很快就要燒到你這了。”


    對講機裏沉默了一會,繼續傳出蔡盛易的聲音,他說道:“這件事跟我沒有關係,是金河做的,他不是我的人。你要的三個人我可以給你,不過現在金河昏迷了,他要是有什麽意外,我跟金河的上線也不好交代,你看這樣好不好,我等金河醒來後,馬上就放了她們三位。你看行不行?”


    衛上星說道:“我是不著急,隻是那求救的小視頻現在正以幾何倍增的速度傳播,等金河醒了,隻怕早就傳遍全球了,到那時,我也控製不住事態怎麽發展了。”


    蔡盛易歎了口氣道:“m財團我是惹不起的,金河若是死在我這,我也會有大麻煩。要不你把兩個女學生先帶走,這個刺傷金河的蘇老板先留在這。”


    衛上星聽著很是詫異,蘇芮歆這弱女子怎麽會刺傷人?便問道:“蘇老板是怎麽刺傷金河的?”


    蔡盛易說道:“蘇老板說金河酒後去糾纏她,她不小心用戒指刺到了金河的胸部,他隨即就暈倒了。我估計金河是中了什麽毒了。”


    衛上星“哈哈”一笑,說道:“我以為是什麽事呢,原來是被戒指刺傷了,這事好辦,這個毒我知道,解法也很簡單,隻需要取1000毫升男童子尿,給他灌下去,然後將他放入零度的冰水,不肖十分鍾就醒了。”


    蔡盛易長舒了一口,說道:“我相信你說的話,以前在中國我就見過童子尿治病的事情,我馬上讓人去辦。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現在先把三個女孩子送到你那,下麵的事情,等金河醒了我們再說。”


    衛上星迴了句:“也好。”便將對講機還給了白衣男。


    白衣男接過對講機走到一旁跟蔡盛易嘰裏呱啦說了幾句,便走迴到衛上星麵前,請衛上星到院內涼亭處坐下稍等。


    衛上星坐到涼亭藤椅上,借著樓裏的燈光,隱隱看出這裏就是金河開槍的地方。白衣男讓傭人給衛上星上了茶,他再去打開一盞小燈,然後讓傭人留在這裏伺候著,自己則和另兩個白衣男一起離去了。


    茶,衛上星自然是不敢喝的,他端著茶假意品嚐,偷眼環顧四周,但見此時身處院子中央,四周是草地和棕櫚樹,遠處大門內側兩邊停著十來輛日係越野車,大門上左右兩側各有一個小亭子,每個小亭子裏有兩名持槍的人。從小亭子往裏就是呈“u”字型的三棟樓。


    衛上星看了這個環境,心裏不免一驚,心中暗道:“蔡生一郎這個老鬼子分明把這裏建成了一個堡壘,別說從外麵攻進來,就是從裏麵想逃出去也難。難怪他這麽大方地把蘇芮歆和兩個女學生先送來,他是算準了,自己帶著三個女人是斷然衝不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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