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麽蠱?”聞人墨追問道。


    冷月星沒有正麵迴答,“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告訴你的。”


    聞人墨還想再問,但是他們已經到了皇宮的門口,便住了嘴,不過他打定主意,一定要從冷月星的口中問出來。


    冷月星此時的感覺就是冷,徹入骨髓的冷,每逢月圓之夜侵入冷池中緩解情蠱的痛苦之後,下一個月圓之夜的白日寒氣就會席卷全身。


    一年又一年的積累,此時的寒氣要比最初重的多,每一個骨縫關節處都感覺無比刺痛。


    冷月星強忍著疼痛直到宴會結束,在迴別院的馬車上,他昏睡了過去,卻又在快到別院之時,他被身上的熱氣驚醒。


    此時聞人墨正把他抱在懷裏,被熱氣驚醒之後,冷月星開始扯身上披著的大氅,“快帶我去冷池……”冷月星虛弱地說道。


    他的臉頰嫣紅,似是玫瑰花的花汁輕柔地塗抹在上麵,唿出的熱氣也帶著甜蜜的芬芳。


    聞人墨輕柔地將大氅從他的身上拿下來,緊緊地抱著冷月星道:“抱緊我!”


    隨後聞人墨將冷月星橫抱了起來,他命令馬夫停車,之後他抱著冷月星,騎著車旁的駿馬,向別院飛奔而去。


    聞人墨一隻手握著韁繩,一隻手緊緊地攬著冷月星,不時低頭看向他。


    身體中的欲望不斷襲來,冷月星難耐地抓著聞人墨的衣襟,在感受到聞人墨冰涼的脖頸之後,他把臉頰緊緊地貼了上去,不斷在聞人墨的脖頸處摩挲。


    熱氣噴灑在聞人墨的脖頸上,聞人墨第一次感受到了名為理智的弦繃斷地聲音。


    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隨後他扣住冷月星的後腦將他的頭仰了起來,對準他的唇瓣兇狠地印了上去。


    駿馬在飛馳,聞人墨一隻手緊緊握著韁繩,另一隻手狠狠地扣住冷月星的後腦,像是品嚐世上最甘甜的果肉一般,吮吻裹吸,恨不得榨盡最後一滴甜美的汁液。


    冷月星臉色迷離,在聞人墨唇瓣印上來的那一刻,他感受到靈魂深處傳來強烈的震動。


    分不清是小樹苗的震動還是靈魂中伴侶契約的震動,讓他思維在停滯了一瞬之後,後知後覺地想到聞人墨的身份。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聞人墨,眼神中滿是震驚,他推搡著聞人墨想要說些什麽,可是聞人墨卻死死地扣著他,讓他一分一毫也動不了。


    他的震驚和推搡被聞人墨誤以為是厭惡,不想從冷月星口中聽到“不要”的聞人墨狠狠地抱著冷月星,用鋒銳的唇瓣封住冷月星想要說出口的話。


    駿馬飛馳地更快了,冷月星在顛簸中徹底卸了力道,渾身無力地趴在聞人墨的懷裏。


    在到達別院之後,聞人墨抱著冷月星快速地向別院後山的冷池奔去。


    此時的冷池和聞人墨離開時候的樣子大為不同,在冷池的上方,冷月星命令工匠建造了一座古樸的房屋,房屋周邊則種上了一排排青竹,顯得清幽寧靜,宛如一所世外桃源。


    房屋之中的陳設應有盡有,在冷池旁邊有一張極為寬大的木床,上麵鋪著幾層厚厚的動物皮毛,看起來格外柔軟溫暖。


    聞人墨抱著冷月星直接跳進冷池中,冰冷的池水漫過身體,聞人墨瞬間感覺皮膚刺痛!


    如此冰冷的冷池,冷月星一泡就是五年?


    聞人墨心疼地看著冷月星,被冰水一激,他的欲望也如潮水般退去。


    他掐住冷月星的下巴,讓他不得不正視自己,隨後他低聲問道:“告訴我,你中的到底是什麽蠱?”


    冷月星的神智已經被欲望灼燒地有些模糊,雖然還有一些理智在,但不多。


    聞言,他輕笑道:“是情蠱!”


    “你知道情蠱嗎?情蠱無藥可解,必須和相愛之人在月圓之夜交合才能夠緩解,不然就隻能承受情欲之苦!”


    說完,冷月星伸手輕輕撫摸聞人墨的臉頰,“你知道嗎?我找了你整整五年,我以為這一次我找不到你,你也找不到我了,卻沒有想到,原來我們早就遇見了!”


    冷月星說著,捧住聞人墨的臉頰抬頭吻了上去。


    他吻地極輕,聞人墨眼神一暗,他扣住冷月星的後腦,強製他看著自己,“我是誰?你在吻誰?”


    冷月星眼眸迷蒙地看著聞人墨,“聞人墨,我在吻的人是你啊……”冷月星輕聲迴道。


    聞人墨聞言勾唇一笑,他抱起冷月星一步一步離開冷池,隨後將他壓在了柔軟的木床上……


    承受了五年恐怖欲望折磨的冷月星,第一次感受到了舒適,像是一雙大手溫柔地撫平了他身上所有的疼痛。


    情蠱,最開始是被一對情侶研製出來,目的除了束縛他們自己一生一世一雙人之外,還有提升歡愉的作用。


    中情蠱的時間越長,所能夠感受到的快樂越多,極致的疼痛背後便是極致的歡愉。


    這一晚兩人是在淋漓盡致、酣暢淋漓中度過的。


    冷月星清醒之後,他感覺到身體前所未有的舒適和輕盈,仿佛曾經的痛苦全部都消失,化作春風消逝了。


    聞人墨看著清醒後沒有任何不適的冷月星,低聲道:“你說隻有相愛之人才能夠緩解情蠱的痛苦,這麽說你是愛我的,對嗎?”


    冷月星懶洋洋地側躺在床上,聞言倏地一笑,“對,我愛你,就像你愛我一樣。”


    聞人墨聞言低聲笑了起來,他的笑聲充滿磁性,讓冷月星的心髒都感覺麻酥酥的。


    笑過之後聞人墨傾身將冷月星壓在床上,“既然你說出了口,那麽從此以後你都沒有反悔的餘地,即使你是皇子,我也絕不會把你讓給其他人。”


    “從此以後,你都隻能是我一個人的。”聞人墨凝視著冷月星道。


    “這句話,我同樣送給你,從此以後,你也隻能是我一個人的,誰都不可以染指!”冷月星同樣凝視著聞人墨道。


    “好!”聞人墨迴道,隨後他低頭深深地吻了過去。


    這一天是休沐日,所以兩人還可以盡情地釋放對對方的相思之苦。


    休沐日過後,聞人墨和冷月星重新迴到朝堂。


    皇帝在朝堂上將杜蓉和馮世安通敵叛國的證據公之於眾,之後他當場罷免了杜戎和馮世安的官職,並將他們賜予死刑。


    而當侍衛要將掙紮不已的杜戎帶走之時,冷月星突然出列阻止,他捧著一封奏疏和一摞證據高聲道:“父皇,兒臣還有事情要稟奏,是關於封古將軍通敵叛國之事!”


    “此事兒臣已經查到,也是杜戎陷害之過!還請父皇能夠還封古將軍一家清白!”冷月星清朗的聲音迴蕩在大殿上,聞人墨驚訝地看著冷月星。


    就差一瞬,就在冷月星出列的下一瞬,他便準備出列請求皇上徹查當年封家通敵叛國之事,卻沒有想到冷月星先替他說了出來。


    這件事情由他提出的話,皇帝未必能夠理會,如果由身為三皇子的冷月星提出,那麽皇帝也許會看在他皇子的份上從而徹查,可是這對於剛剛才在皇帝心中扭轉了局麵的冷月星不利。


    自古以來,皇帝的話就是金科玉律,不容更改。


    皇帝頒布的聖旨更是如同泰山之重,不可收迴。


    即使是皇帝犯下錯誤,他也絕不會承認,隻會尋找其他借口來搪塞,甚至會將反駁他的人殘忍殺害,以樹立自己的君威。


    事實也同樣如此,皇帝在聽到冷月星的話之後,他的臉立刻沉了下來。


    他麵色不善地看著冷月星,“此事當時已經徹查過,就是封古命令守城士兵打開的城門,你又找到了什麽其他的證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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