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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在原地等了一會,除了豆豆不時的說兩句話之外,其他的,誰都沒有再開過口。隔了一會,青玄大搖大擺地走了迴來,看見他那一身皮我就忍不住噴了,他居然弄了一身豬皮,毛孔大的能塞進黑芝麻,完全看不出他的玉樹臨風了,這樣子,不被當成病人看已經算很好了。青玄用衣服把豬皮的部分擋住,還說我再笑他,他就給我也換一身豬皮。


    我趕緊用手捂住嘴巴,心想你果然和紫薇是一家子,都這麽重口。


    來到大街上,看著人來人往的人群,我有點懵,大千世界,上哪找那個叼毛啊?不過看紫薇、曆優他們沒有我這種迷茫的表情,我就知道他們一定有辦法。想想也是,他們都當了幾百年的鬼了,懂的肯定比我多。


    我以為他們會出什麽大招呢,誰知道紫薇居然走到我們剛才看熱鬧的手機店門口,和售手機的小姑娘嘀咕起來。紫薇一會比一下身高,一會做出描述五官長相的樣子,我就猜到她是在問那小姑娘認不認識剛才撞了青玄的那個叼毛。


    對啊,那叼毛如此囂張,定是個有錢的主兒,如今這社會,有錢的人想不被人認識都難。再退一步說,就算沒有人認識那個叼毛,剛才出事的時候,圍觀的人群好多都拿著手機在拍照,那些人一定是在發微博或者朋友圈了,就算人肉也能把他給肉出來。現在要是有部手機,我分分鍾就能找到那叼毛的下落。


    我對青玄說了句你呆著別動,然後走到手機店,見紫薇還沒問出個所以然來,便從口袋裏掏出那遝錢,“啪”的一下將兩千塊錢拍在那小姑娘麵前,指著櫃台裏其中一款手機說:“我要這個。”


    那款手機標價1599,我連價也沒有還就甩給她兩千塊錢,小姑娘的態度立刻熱情起來,說馬上去給我拿手機。


    紫薇問我這是在幹嗎呢,我跟她說,“一會你就知道了。”


    過了片刻,那小姑娘拿了一部全新的手機給我,我讓她順便給我辦張手機卡,黑卡就行。小姑娘說現在手機卡都要實名製,她們店裏沒有黑卡。我跟她說剩下的錢我不要了,換一張黑卡還不行嗎?小姑娘立刻瞪大了眼睛,說了句“稍等”便走開了。又過了一會,她拿了一張手機卡過來,給我安裝好,讓我試機。


    我買的是華為榮耀,生前我一直用的是華為手機,功能什麽的沒得說。我讓她給我下了幾款軟件,什麽、微信、百度、微博……他們店裏有wifi,不用白不用。


    我拉著紫薇離開手機店,紫薇問我:“你這麽急著買手機幹嗎?”


    我迫不及待地登錄新浪微博,微信、等平台,刷新朋友圈,果然,微信朋友圈裏,有人發了青玄被撞的事情。下麵還有評論,有人罵青玄,說他視財如命,被撞成那樣了,還笑的出來。有人罵那個叼毛,說他有錢了不起啊,還說青玄應該把那些錢換成鋼蹦兒,砸死那個叼毛。還有人罵拍照片的人,說他們不打120不報警,居然還有時間拍照片,良心都讓狗吃了。


    我看了一會,沒有我想要的東西,便退出微信,登錄新浪微博。我關注了本市話題,沒想到幾分鍾前發生的事情,本市話題已經發了微博出來,評論三百多條,點讚一千多個。我在那三百條評論裏翻來找去,終於讓我找到線索了。原來那叼毛是個富二代,除此之外也沒啥大的背景。我鬆了口氣,沒有背景那最好了,省得惹出事來,驚動警察那可就不好了。


    我把我查詢到的結果告訴紫薇,紫薇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這麽快啊?”


    我終於有了幾分自豪感,作為新世紀的現代人,你們古時候的那套東西,早就out了。不過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地府裏都流行係統記錄信息,還有青玄的那道收費站,比陽間的收費站還先進呢,刷臉識別。這些東西都是新時代的產物,地府裏都已經有了,說明地府也跟上了時代的腳步才對啊。


    誰知道我這麽一說,紫薇當即冷“哼”一聲:“這還不都怪望凹那個老匹夫嗎,那些先進的東西是我和青玄、玄紫提議引進地府的,但望凹一直從中作梗,說什麽現代的東西都是邪物,不讓引進,還險些將你看到的那些給毀了呢。我們幾個拚盡全力,才將那些東西保留下來的。”


    說著話,我們已經來到小巷子裏,紫薇的聲音故意提的很高,像是故意說給曆優聽的。曆優麵無表情,沒什麽反應,隻是看到我手裏的手機時,眉頭微皺了一下。


    我沒理會他,將查詢到的結果說了出來,“網上說那個叼毛最喜歡去的地方是英豪夜總會,不如我們就去那裏找他吧。”


    “那趕快走吧。”青玄迫不及待地說。


    我讓他站住,“你打算怎麽去?從地下鑽過去還是從地上走過去啊?路遠著呢,得打車過去。”


    紫薇也說:“對,別忘了我們現在和活人一樣,得按他們的路子來。”


    我點點頭,用滴滴打車叫了一輛車,五分鍾後,車子到了。我提前告訴他們一輛車隻能坐四個人,而我們是五個,我的意思是看誰主動提出從地下鑽過去,但他們都沒有那個意思。我正猶豫著該怎麽辦,車子就到了。我車門還沒打開呢,青玄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速度鑽進了車裏,蜷縮在司機後麵的椅背下,像個軟骨病人一樣,畸形極了。在我確定了司機沒有發現青玄上了車時,我終於鬆了一口氣,坐在青玄後麵的座位上,用唇語告訴他,怎麽事先都不跟我說一聲?


    青玄做了個鬼臉的表情。


    我不敢再跟他糾纏,怕引起司機的懷疑。


    接下來進來的是曆優,然後是玄紫,紫薇坐在前麵的位置上。


    頭一次跟曆優挨得這麽近坐著,我的心竟然有些亂,“撲通撲通”直跳。我懷疑自己一定是神經錯亂了,心亂個什麽勁啊?


    這時,司機打開了電台,令我們驚訝的是,司機居然在收聽本地電台直播,而女主播講述的事情,正是青玄被車撞的事情。


    那司機是個中年男人,聽著女主播說肇事司機用錢砸受害者時,激動得不得了,一個勁地罵那個叼毛是挨千刀的,應該報警把他抓起來才對。


    見司機激動的不太正常,我便好心提醒他:“師傅,請您專心開車好嗎?”


    沒想到那司機居然一腳踩下刹車,由於慣性,我們幾個差點從車裏飛了出去。“你們要是不想坐的話,就下去吧,我不拉你們了。”


    “師傅,你這是拒載,我可以投訴你的。”


    “你愛投訴就投訴吧。”司機說著,竟硬噎起來,倒把我給說愣了。


    紫薇一腳踹開車門,還說要我一定要投訴那個司機,耽誤了我們的事情。我本來也挺怪那司機的,出事的是別人,你哭個什麽勁啊。但我快下車時無意間瞥了那司機一眼,居然看看見他拿著一張照片抹眼淚,而那照片裏的人,居然是沈禪!


    沈禪?!


    他怎麽會拿著沈禪的照片?難道他是……看他的年紀,應該是沈禪的父親吧。


    紫薇催促我快點再叫一輛車,我攔住他們:“等一下。”並指向那司機手中的照片。


    曆優認識沈禪,紫薇他們可能不知道沈禪的名字,但對他還是有印象的。他們同時看向我,似乎在向我證實,他就是沈禪的父親?


    我不確定,但也不好意思直接問那個司機,腦子裏突然靈光一閃,說道:“沈禪也真是的,大學畢業那會還說等我們以後來到a市玩的時候要好好招待我們呢,到現在連電話都打不通。我們在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坐個車還被人拒載,早知道我們就不來了……”


    “沈禪?你們都是沈禪的朋友?是他嗎?”那司機將頭探出窗外,指著照片裏的人問我,臉上還掛著一行清水。


    我心想,這是不是就叫無巧不成書?


    我假裝吃驚地盯著他手裏的照片,激動地說:“是他是他就是他,師傅,你是他什麽人啊,怎麽會有他的照片?”


    司機潸然淚下,隔了半晌,才說:“我是他爸。沈禪三年前就去世了,今天是他的忌日。本來我不想出來跑車的,可我不出來就沒有收入,家裏一家老小都還等著我養活呢。”


    他說著說著,就嗚嗚地哭起來,硬噎的不能自已。


    看到他那樣,我突然想到了我父母,他們在得知我的死訊之後,是不是也如此痛苦?


    我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看他那樣子,一時半會也開不了車了。我尋思著要不要等他冷靜下來再安慰他幾句,然後繼續坐他的車。這年頭幹什麽都不容易,開車更不是個輕鬆活,能讓他多賺一點就多賺一點,反正紫薇那裏有的是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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