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然躲在房間裏,自己單獨吃一桌。


    期間厲燕燕與然栩栩妯娌兩個偷偷來看望她,怕她無聊、孤單。


    “姑姑,正前方五百米處,有人隱藏在大樹上。”江宇諾與江清寒巡查四周,迴來匯報。


    來的也太快了吧?


    “你們兩個迴到各自房間中去,不管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許出來。”江清然道。


    然栩栩與厲燕燕互相對視一眼,各自迴到各自的房間。


    她們提心吊膽地坐在喜床上,今日大喜之日,不會點背到有人前來刺殺吧?


    幸運的是大喜之日沒有人前來搗亂,迴門也是。


    “姑姑,那群人還沒有走。”江宇安探查完迴來道。


    “宇安辛苦啦,和清寒去玩吧。”江清然揉著太陽穴。


    一直躲在娘家也不是迴事,她算是看明白,隻要她腳踏出娘家一步,那天潛藏在暗處的殺手會立即上前刺殺她。


    必須想個辦法轉移注意力,讓那些貪官們將視線轉移到其他人身上。


    她隻是一介婦女,端掉人販子老巢也是誤打誤撞。


    她頂多出了一個對付人販子首領的餿主意,其他啥也沒做。


    那些貪官汙吏們欺她是手無寸雞之力的婦女,專挑弱的下手。


    有了。


    “雲繞,去叫二弟來。”江清然朝門口喊。


    想欺負她是嘛?她還有更損的招數。


    貪官汙吏們接招吧。


    “聽說了嗎?右相捂著腚從李大人房間出來的。”京城老百姓人人口中談之的樂趣。


    試問李大人是誰?


    自然是工部侍郎李康。


    李康是單情最得意的門生。


    “你是說李大人與右相兩個人之間有不正當關係?”


    “可不咋地,誰能想到當朝右相居然是下麵那個。”京城百姓討論的津津有味。


    身為當事人的單情在家氣的直摔茶壺。


    “江清然你個毒婦,老夫與你勢不兩立。”單情拿起硯台摔在地上。


    在外麵聽到動靜的單岑推門而入。


    “爹,江夫人不是這種,你誤會她了。”單岑不允許單情對江清然不利。


    看到他進來,單情氣上加氣。


    “你說說你,人家都不要你,你還幫那個毒婦說話。”單情一生都在算計,他怎會生出一個情種來?


    “江夫人不是毒婦,爹做那些事,真以為皇上不曉得嗎?”單岑道。


    “畜牲,我是你爹,我做這些還不是為了你好。”單情舉起一個茶杯往單岑身上扔去。


    單岑也不躲,硬生生揭曉,手背劃破,流出鮮血來。


    他顧不上手臂上的疼道:“爹為了誰,爹自己心中清楚。”


    “放肆,你是被那個毒婦洗腦了。


    作為右相之子,你竟然感情用事,給我滾。”單情血壓嗖嗖往上升。


    單岑在他麵前再晃一會兒,他會氣到吐血。


    “老爺消消氣,少爺不是誠心氣您。”李管家扶著單情胳膊勸道。


    “屁,你瞧瞧他那個樣?哪有成大事的樣子?”單情早晚有一天會被這個逆子氣死,


    他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做事情,單岑呢,在那兒玩兒女情長。


    江清然那是死了相公的老寡婦,他愛誰不好,偏偏愛那個毒婦?


    江美怪那個毒婦弟弟是左相一黨,她心自然也偏向左相,又怎會幫他?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成大事者必先斷其愛情,沾染女人邊大男子,自古沒有一個好下場。


    他怎麽會生出一個為情所困的兒子?莫非是老天爺在懲罰他?


    “老夫人,二老爺來信。”雲繞拿著信封走進來。


    “單岑在為我求情,被他爹掃地出門。”江清然看過信的內容後道。


    單岑啊,真令她頭疼。


    當年她多那個嘴幹啥?現在收迴那句話還來得及不?


    眼下最好的辦法是為單岑找到屬於他真正的緣分,問題是她去哪兒找啊?


    拜單岑所賜,前腳出門,後腳慘遭殺手團團包圍。


    江清然默默數了一下人數,總共二十五個殺手。


    然而她明衛暗衛加在一起才六名侍衛,莫非天要亡她?


    “姑姑,我們來幫你了。”江宇安氣喘籲籲道。


    小家夥兒忙於前來解救,帶江清然脫離困境,忘記自己會騰雲駕霧,嗖的一下飛到江清然身邊一事。


    對哦。


    她有江宇安與張平在暗中幫忙,不信雲繞六個打不過二十五名殺手。


    “雲繞你們幾個多多提防,小心他們暗中使詐。”江清然叮囑道。


    她被雲繞六個護在中心,抵擋住殺手們猛烈攻擊。


    張平與江宇安在暗處多多觀察殺手中誰最厲害,等他們兩個看出破綻後,先後上那些殺手的身。


    被附身的殺手們戰鬥力減弱,不敵雲繞六個,或多或少受了不同程度的傷。


    “姑姑,他們跑了。”江宇安指著落荒而逃的殺手們背影。


    逃跑那幾個剛好是被江宇安附身的那幾個,其餘殺手死在雲繞等人手中。


    “宇安,接下來怎麽做?全看你了。”江清然啪嘰親了一口江宇安的臉蛋兒。


    江宇安拍著自己的小胸脯,奶裏奶氣道:“姑姑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他胸有成竹追擊逃跑的殺手們,張平一同前去,支援他。


    “單情,老東西,咱倆沒完。”江清然迴家計劃著對付單情的新路數。


    很快京城有關單情的流言四起。


    “我跟你們講右相玩的可花了,他不光是下麵的那一個,他還男女通吃。


    據說他自己養了好幾個小情人,這都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愛慕左相許久。”


    吃瓜吃到自己身上的左相藍瑞腦瓜子嗡嗡的。


    江清然這一波誤傷到自己人的同時,也給他抓住單情的機會。


    次日,左相一黨聯名控訴單情居心不良、居心叵測。


    “皇上為微臣做主哇,微臣不像右相好男風,微臣惶恐啊。”藍瑞跪在地上,頭埋的很低。


    從皇上的角度來看,他雙肩顫抖的厲害,像是在抽泣。


    從單岑的視角來看,藍瑞分明是憋笑憋的難受。


    “皇上,臣是冤枉的,一定是有人暗害於臣。


    臣真的不喜歡男子,也不好男風。”單情跪在地上為自己辯解。


    他學著藍瑞的模樣頭埋的很低,身後想起大臣們的討論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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