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達到目的之前皆有可能。”江清然說道。


    來不來的,具體誰知道呢?


    不過令她與蘇玉行驚訝的是鬼陣比想象中更恐怖。


    那些來他們家的壞人,屍體化成灰燼,從此消失在世界。


    大抵因為他們幾個無緣由消失,府上再也沒有出現過陌生人,消停了一段時間。


    真好啊。


    無人打擾的日子裏,連唿吸都是順暢的。


    江清然大口唿吸著新鮮空氣,正打算坐上馬車去縣府,誰知花如煙哭哭啼啼從馬車上下來,衝到她懷抱裏。


    “嬸子,你要為我做主啊。”花如煙哭得梨花帶雨,讓人看了好生心疼。


    江清然輕輕拍打她的後背,詢問道:“如煙,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嗎?


    受什麽委屈跟嬸子說,嬸子幫你揍迴去。”


    “嬸子,季如初說我使手段勾引他,就他那樣的,我用得著勾引他嗎?”


    ???


    江清然沒聽太懂,怎麽又扯上勾引了?


    好在花如煙哭哭咧咧,沒忘記又解釋一遍。


    原來他們共同參加一個宴會,不知是誰在酒裏麵下了春藥。


    剛好事先不知道的二人都喝了,就這樣他們躺在了一起。


    次日,兩個睡得昏昏沉沉的人側躺著睜開雙眼,第一時間從雙方眼中看到對方,花如煙啊地一聲喊了出來。


    她低頭看到自己沒有穿衣裳時,腦瓜子嗡嗡的,抬起腿一腳將季如初踹在地上。


    踹完以後,才反應過來,季如初雙腿有殘疾。


    她慌忙穿好衣裳,下床攙扶起季如初,怎料好心幫忙的她硬生生被扣上女流氓的罪名。


    該死的季如初說她故意在酒裏麵下藥,她是那種人嗎?


    她的清白之身全叫季如初毀了,往後她還怎麽嫁人啊?


    花如煙崩潰大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


    江清然勸不好她,無奈之下隻好帶著前往縣府季家。


    馬車停在季府門前,紅色的大門上貼著白色的字條。


    花如煙好奇瞥一眼,看到字條上麵的內容後氣瘋了,瘋狂用腳踹門,罵罵咧咧道:“季如初你個卑鄙小人,有種你給我出來。”


    上麵寫了什麽字,讓如煙破口大罵?


    江清然上前瞅一眼,看到字條上寫著花如煙與狗不得入內。


    呃。


    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一時間,她竟然有些後悔自己多管閑事。


    她硬著頭皮敲響季府大門,前往會客廳。


    一見到季如初,花如煙衝到季如初身邊,雙手死死薅住他的衣領質問:“季如初,門外上貼著的那紙條什麽意思?


    你以為老娘真對你身體感興趣?要不是你用肮髒手段,老娘至今還是個黃花大姑娘。”


    提起傷心時,花如煙坐在地上崩潰大哭。


    “我命怎麽這麽苦啊?攤上這麽個敢做不敢當的人?”花如煙坐在地上嗷嚎。


    “季公子,我想你跟如煙兩個人之間有誤會。”江清然揉著太陽穴道。


    她認為當前最重要的事情是找出下藥的真兇要緊,等抓出幕後真兇以後,謎團自然而然會揭曉。


    冷靜下來的兩人,開始思考她的話。


    “嬸子,不是他讓季大等人下的藥嗎?是有人故意要害我們嗎?”花如煙抽泣道。


    “如果我猜的沒錯,應該是有人不希望季公子過得好。”江清然記得季如初家中有人想對付他。


    她相信隨口點季如初一句,他自己便知往哪個方向調查。


    果然經她這麽一提醒,季如初心中有了數,沒過多久,事情有了眉目。


    與她預想的一樣,往她們兩個杯子裏下藥的就是季如初家人。


    至於到底是誰下的手,花如煙沒說,她也沒有刨根問底。


    江清然從花如煙厭惡的表情上來分析真兇很令她討厭。


    “嬸子你真聰慧,一句話點透事情核心。”花如煙挽著江清然胳膊。


    誤會解除,她證明了自己的無辜。


    今個小姐呀,真也真高興。


    她呲著一口白牙,離開蘇家。


    “幹娘,這小姑娘挺可愛的。”師晴抱著她兒子說。


    “是挺可愛,不過最初相見時挺招人煩的。”江清然迴憶道。


    “小姑娘娘嘛,改了就好。”師晴逗著她兒子玩,也不知這會兒藍宴初在做什麽?


    分開十幾天,她怪想念的。


    好在相公身邊有女鬼保護他,她稍稍放寬心。


    “幹娘,我在京城時經常和凝兒一起玩,看得出來她是真心喜歡你。”師晴聽譚凝兒提起的人最多的不是尹祁,也不是她爹娘,而是幹娘。


    “幹娘也喜歡凝兒那孩子,不過幹娘不太喜歡京城的地方,要不然真想親自去瞅一眼凝兒過得好不好?”


    不喜歡京城,師晴倒是聽藍宴初提起過一嘴。


    幹娘不喜歡京城,就像她不喜歡男人一樣強烈。


    “幹娘,你為什麽不喜歡京城呢?別人都是向往京城。”師晴好奇。


    “總感覺京城太血腥,是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代表。”江清然道。


    雖然哪個地方都有欺軟怕硬一事,但她就是打心眼裏討厭京城,喜歡不起來。


    “幹娘,還別說我初去京城時真的被那些大家閨秀用的肮髒手段嚇到了。”師晴自認在州府從小也見識過不少女子家的髒路子,沒想到京城更髒,簡直不把人命當迴事。


    “是吧,我在村裏這一畝三分地多好,我若是去京城,感覺得活不過三天。”江清然生活在鄉下,根本不用玩心眼子。


    老實說她挺佩服,城裏的那些千金小姐、少爺們,每天琢磨著如何害人,不累嗎?


    手上沾染太多的血跡,真不怕有朝一日,慘遭報複嗎?


    江清然不行,我主動去害人,也不希望別人來害她,當然鬼魂兒除外,畢竟是她的掙錢門路。


    況且她滅掉的所有鬼,都是先攻擊她的。


    “幹娘,你太低估自己了。”師晴還經曆過第一波陷害之後,也曾經這樣想過。


    後來她憑借自己頑強的毅力挺過來啦。


    “不是低估,而是自有自知之明。


    你想啊幹娘沒有家庭背景,在京城最注重的就是家世。


    你想那些千金小姐和公子哥們為什麽一個個目中無人,因為他們家境給他們的底氣。


    幹娘不行了,幹娘去京城發展,一切全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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